過氣男團翻紅了 第31節(jié)
兩人到達酒店。程允安和蕭寒也正好到。 四人在酒店門口碰頭,原本以為桑落今天一定來不了,就決定不等了直接上樓接人。只是他們剛準備進去,一輛熟悉的邁巴赫停在了酒店門口。 四人對視一眼,都有些意外。 車子停穩(wěn),桑落的助理下車開門。大概過了十幾秒,桑落才慢吞吞地從車上下來。 眾人看到他的臉色都嚇了一跳——這是被吸干精氣了嗎! 不過桑落雖然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但精力還挺充沛的,罵他家那個衣冠禽獸的對象罵了一路,下車了還在罵,一路罵到上樓,接到了花大叔和花嬸才勉強停下。 眾人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肚子都快抽筋了。 花大叔和花嬸已經(jīng)起床有一會兒了,東西也都收拾好,就等著他們過來。 五人陪著花家夫妻倆去醫(yī)院。醫(yī)院人多眼雜,他們五個人如今的知名度早已今非昔比,一起行動太過惹眼,所以就決定和上次一樣只派三個人陪同。 這一次蔣知夏主動提出陪同,他是五個人里對肝癌的情況最了解的,有他陪著花大叔和花嬸也能安心不少,另外就是程允安和蕭寒。 夏稚和桑落就準備去咖啡廳里坐著等他們。 咖啡廳就開在醫(yī)院里,客人比起外面要少一些,還挺安靜的。 夏稚給自己和桑落各點了一杯咖啡。桑落這會兒終于是撐不住了,沒有形象地趴在桌子上。 “明明可以待在家里,非要給自己找罪受。”夏稚把拿鐵遞到桑落面前,自己則是冰美式。 “你不懂。”桑落強撐著坐直,周圍沒有其他客人,也就無所顧忌地道,“我偷跑出去半個月,中間也沒有跟他聯(lián)系過一次,把時狗憋得有些狠,要不是我說今天要去醫(yī)院,我這會兒特么還在床上呢!” “咳咳咳!”夏稚慌忙往四周看,確認沒人聽見他的大膽發(fā)言才放心下來,無奈地瞪了他一眼,“你說話倒是注意一點啊,要是被人聽到,你這堂堂大總裁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桑落翹起二郎腿,冷冷一笑:“那正好也可以讓他們看看那逼的真面目。什么優(yōu)雅紳士、豪門貴公子,我呸!那就是個□□熏心的衣冠禽獸!” 夏稚這次有了準備沒有嗆咖啡,卻是一臉囧。 “其實我早就想問你了,”他猶豫又猶豫,糾結又糾結,最后還是忍不住將多年的疑惑問了出來,“為什么每次你被你家男人欺負了,你就跑來跟我訴苦?” “我不跟你說還能跟誰說?”桑落提起另外三位隊友一臉嫌棄,“允安還是蕭寒?難不成跟老蔣說?” 夏稚不說話了。 一個大直男,一個滿腦子只有音樂和游戲,還有一個……三棍子打不出個悶屁,這樣看來確實是除了自己就沒別人了。 “再說了,我連這種事都跟你說不正好說明我信任你嘛。”桑落抱著手,撩了撩眼皮,涼涼瞥他,“倒是你,連談戀愛都不跟我說。” “不都說了嗎,那時候情況特殊。”夏稚無奈,“再說都是過去的事了,再說也沒有意義。” “要真沒意義那你今天干嘛還一副有心事的樣子,”桑落單手托腮撐在桌上,右手食指在桌上輕輕敲了兩下,“我可都聽蕭寒說了,昨晚你是在老蔣那里過夜的。怎么?昨晚發(fā)生事情了?” “……”放在平時夏稚肯定是不會跟別人說的,但是這會兒他聽桑落說因為信任才事事跟自己分享,也莫名有種想找人傾訴的沖動。 在桑落鼓勵的眼神下,他終于把昨晚發(fā)生的事情跟他說了。 …… “事情就是這樣,”說完一個不算太短的故事夏稚喝了口咖啡潤了潤說得有些干的嗓子,又期待地問桑落,“你有沒有什么好的建議?” “唔,”桑落手指點著自己的下巴,像是在沉思,然而唔了半天卻憋出來一句,“這么好的機會都沒做成?!” “……”夏稚忍耐著把咖啡潑到桑落臉上的沖動,“重點不是這個!” “這怎么不是重點?”桑落反問,“箭在弦上了你倆居然還往回收,是你不行還是老蔣不行?” 夏稚臉皮有些燙,低吼道:“不都說了嘛,是因為沒工具!” 并不是人不行! “你當我沒吃過豬rou啊,真到干柴烈火了誰還管有沒有工具啊。”桑落抱著手,篤定道,“肯定是你倆有人不行!” “……”夏稚端著杯子的手抖啊抖,開始后悔跟他說了。 媽的,問題一個沒解決,反倒惹回來一身臊! “好啦好啦,我嚴肅。”眼見著夏稚就要惱羞成怒桑落總算正經(jīng)了起來,“都發(fā)展到這一步了你還在糾結什么,直接復合得了。” “昨晚只是個意外,”夏稚皺著臉,“而且他喝醉了,根本不記得昨晚的事情。” “你真相信他醉得斷片啊!”桑落嗤之以鼻,“都是男人,誰不知道誰啊?他要真爛醉如泥還能脫你褲子幫你lu、唔……” “這段跳過!”夏稚一張臉已經(jīng)紅得已經(jīng)快滴血了,手忙腳亂去捂他嘴,結果沒注意,口鼻一起捂住了。 桑落掙扎去扒拉他的手,點頭表示自己不說了。 夏稚這才松手,坐回位置上,凝著臉有些在意地問:“你是說他裝醉?” “這我就不知道了,”桑落攤手,“不過你別忘了老蔣是做什么的。人家是影帝啊,真是演的也能唬得你一愣一愣。” 夏稚不禁皺起了眉,臉色有些陰沉。 “不過你也別太生氣,也可能是真醉了。”桑落心里其實還是希望兩人能和好的,所以又幫著蔣知夏說了幾句好話,“總之不管老蔣是真醉還是裝醉,出發(fā)點肯定是因為在乎你。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老蔣還愛著你,都快愛慘你了,要不然娛樂圈這么多俊男美女,他也不至于單這么多年。” 夏稚沒有接話,不過表情緩和了不少。 “其實我比較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桑落表情嚴肅了一些,“你都主動親他了,應該也是還喜歡他的吧?既然心里都還有對方,不如借這個機會直接復合得了。你到底在顧慮什么?” “我也不知道。”夏稚輕嘆了口氣,表情有些苦澀,“我昨晚聽他那么說確實一下子就心軟了,可你讓我跟他重新在一起,我又有些害怕。” “你怕什么?” 夏稚老實道:“怕我們又會分手。” “……”這回輪到桑落想潑咖啡了,“還沒在一起就在想分手的事情,你想得要不要這么遠啊。” “你也知道我這些年一直沒有找別人,過了這么多年單身生活,你讓我突然找個人戀愛同居,我就有些卻步。”夏稚頓了頓,“而且老實講,以前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因為情況特殊我們不敢聲張,一直是在偷偷交往。在組合時又是過的集體生活,所以我一直覺得我們那時候雖說是在交往,但相處模式根本不像正常情侶,我不確定我是不是真的能做好戀人這個身份。” “夏夏,”桑落輕聲打斷他,“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擔心了這么多都是擔心自己這里做不好那里做不到,你就沒擔心過老蔣?比如說他會不會移情別戀?會不會不負責?會不會變壞?” 夏稚愣住了。被桑落一提醒才意識到自己似乎確實從來沒有擔心過蔣知夏會不會對自己不好,會不會始亂終棄。 “你都從來沒懷疑過老蔣對你的感情,那你還擔心什么呢?”桑落輕笑道,“你不想改變,那就讓老蔣來適應你唄。把所有事情都交給他去做。” 夏稚糾結:“這樣是不是太自私了?” “是不是自私那得看老蔣怎么想。老蔣覺得不是那就不是。”桑落挑眉,“再說了,你倆以前不也是這樣的模式嘛,老蔣事事順著你寵著你,你就心安理得享受他對你的照顧對你的好。我看他巴不得你這樣,要不然也不會眼巴巴等你這么多年了。” “是這樣嗎?”夏稚若有所思地盯著桌面出神。 另一頭,蔣知夏一行人帶著花大叔看診做檢查,權威的主任專家給看過之后說因為檢查得比較早,情況還不是很糟糕,可以進行手術治療。 這樣一來,花大叔就要在醫(yī)院住一段時間了。 有桑落在,當天下午花大叔就順利住進了醫(yī)院。花嬸自然要留下來看護的。 擔心花嬸一個人照顧不過來,桑落還幫忙請了一個護工。也不知道他從哪里找到的,那個護工還是花嬸和花大叔的老將,老家就在菁蕪村隔壁。有了老鄉(xiāng)的幫助,夫妻倆都感覺心里踏實不少,當然也更加感激五位不遺余力給予他們幫助的年輕人。 夏稚他們把花大叔安頓下來后就先離開醫(yī)院了,約定好等花大叔做手術那天再過來。花嬸送他們出病房的時候眼睛通紅,嘴里不停地說著感激的話。大家看著眼前這個飽經(jīng)風霜的老人,心里都酸澀得厲害,只希望這對歷經(jīng)了大半輩子坎坷的夫妻余生能順遂平安。 從醫(yī)院出來已經(jīng)快四點了,蔣知夏要趕六點四十五分的飛機,不得不走,大家就直接在醫(yī)院門口分別。 夏稚的行李還在蔣知夏家里,所以先跟著他一起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夏稚想起在咖啡廳時桑落跟他說的話,沒忍住還是將心中地疑惑問了出來。 “昨晚上你真的醉了嗎?” “……”蔣知夏似乎早已料到他會問他,平靜而坦白地說,“一開始確實醉了,不過后來酒醒了。”只是心里遠遠不像表面那么平靜,說完后不自覺收緊了抓著方向盤的雙手。 夏稚也猜到了一些,并沒有特別意外:“什么時候酒醒的?” “你醒過來問我怎么還沒睡的時候。” 夏稚面上淡然的神情有了變化:“所以你說害怕是夢不敢睡,是在演戲嗎?” “不是演戲。”蔣知夏面色一緊,“這確實是我的真心話,只不過裝做喝醉了的樣子才敢告訴你。我沒有欺騙你。” 夏稚微微動怒:“那早上為什么要對我說謊?” “我以為你或許不想我記住。” “那你現(xiàn)在怎么不繼續(xù)騙我。”夏稚有些說不清現(xiàn)在是種什么心情,只覺得心煩得厲害。 “我不想騙你。”前方路口遇到紅燈,蔣知夏緩緩踩下剎車,車子停穩(wěn)后他轉(zhuǎn)過身,面對著夏稚,目光溫柔而堅定。 “我想再爭取一次。” 夏稚望著他認真的雙眸,有些心慌:“爭取什么?” “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第28章 “我到機場了。” 蔣知夏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 語氣前所未有的溫柔。 夏稚把手機拿開了一些,伸手捏了捏微微發(fā)癢的耳朵。心情還沒完全平復下來,語言系統(tǒng)還有些混亂,半晌才干巴巴地回了一聲:“嗯。” 電話那頭傳來蔣知夏不在意的輕笑。“小遲等會兒會過去,順便會給你帶飯。他有門禁卡,你待在家里等著就行。” 夏稚又想從鼻子里擠音,但又覺得這樣好像有些不禮貌,于是就開口說話了。 “知道了。” “我要過安檢了,到了再給你打電話。” “好。” “等我回來。” “嗯……” 夏稚掛了電話,耳尖的熱意已經(jīng)蔓延到了臉頰,心跳得格外快。他輕輕拍了兩下guntang的面頰,試圖用這種方式給面部降溫。只不過是被蔣知夏出門前擁抱了一下,他的心跳就沒從120下來過。原本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心跳已經(jīng)慢慢平復下來,卻又在這時接到了蔣知夏的電話。 隔著一部手機,蔣知夏毫不掩飾自己的愛意,聲音溫柔到了極點,聽得夏稚就感覺耳朵酥酥麻麻,就好像有人拿著一根羽毛在他耳朵里搔刮。而最后那句“等我回來”,更是直接將他的心率瞬間拉回了120,久久無法平靜。 夏稚捏著手機坐在沙發(fā)上,盯著頭頂?shù)牡鯚舫錾瘛2恢^了多久,他恍恍惚惚地回過神,拿起手機撥通了桑落的電話。 等了一分鐘,電話遲遲沒被接通。夏稚對這個結果并沒有感到太意外,平靜掛了電話,又靠回了沙發(fā)保持剛才的姿勢繼續(xù)發(fā)呆。 又過了大概五分鐘, 玄關傳來敲門聲。 夏稚起身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