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氣男團翻紅了 第4節
八年前victoria第一次上臺表演前,他們五個人擠在狹窄黑暗的后臺角落擁抱成一團加油鼓勁。表演結束方遠帶他們去路邊攤吃宵夜,所有人都喝了酒,走路回宿舍的時候醉醺醺地把飛機的航行燈當成流星爭先恐后許愿說要帶著victoria站上最耀眼的舞臺。 這頓飯大家吃得都有些食不知味。而直到飯局結束,團綜的事情也沒有談出一個結果——因為飯吃到一半方遠就先把自己灌醉了。 眾人無奈,只好聯系了方遠的妻子先把人接回家。 方遠的提前離席并未對夏稚等人造成太大的影響,桌上的氣氛反倒因此更加和諧。后半段,大家邊吃邊聊各自的近況,氣氛逐漸熱絡了起來。蕭寒趁機提議吃完飯再找個地方喝上幾杯。 不過這個提議最終也沒有實現。因為飯局一結束,蔣知夏就被經紀人接走去趕飛機了。 蕭寒望著蔣知夏匆匆離去的背影,不無感慨道:“老蔣真成空中飛人了,一天飛三個城市。” 程允安問:“所以他特地趕回來就是為了和我們吃頓飯?” “估計是這樣的。”蕭寒抹淚狀:“老蔣,好兄弟!重情重義,我要寫首歌贊美他!” 桑落靠在椅背上懶懶一笑:“拉倒吧,你之前還說要寫歌贊美我呢,過去多久了,你的歌呢。” “寫好啦,本來準備過幾天就發給你的。” “寫好了?”桑落感興趣道,“那你先唱幾句我聽聽怎么樣。” “行啊。”蕭寒滿口答應,“聽好了。” 清了清嗓子坐直身子,蕭寒拿起一只勺子當做話筒,閉上眼睛,動情開嗓。 “小妖精~哦~你是磨人的小妖精~~哦哦~媚骨天成~魅惑眾生~霸道總裁也為你失神~歐yes~” “噗——” 第4章 蕭寒說為桑落寫了一首歌,其余三人都很感興趣。 夏稚特地倒了杯茶,準備邊喝茶邊欣賞歌曲,誰知,蕭寒剛唱第一句就噴了。程允安也是被勁爆的歌詞嚇得不輕,嘴里還含著一口飯就趴在桌上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噴飯。 至于桑落早已被氣得臉通紅,擼起袖子就要去掐死蕭寒。 “蕭寒你丫的!去死吧!!!” “我、我錯了,咳咳…爸爸!我錯了!爸爸!咳咳…”蕭寒脖子被掐著,一邊求饒一邊發出窒息的慘叫。 夏稚和程允安來不及擦去眼角笑出的淚就趕緊起身去拉桑落,生怕某位惱羞成怒的“總裁的小妖精”真的把蕭寒弄死。 鬧劇結束,這場飯局也總算到了尾聲。四人離開錦回閣,又去了一家他們常去的酒吧喝酒。 蕭寒自己作了大死,為了給桑落賠罪,被坑了幾瓶價值不菲的高檔洋酒,結賬的時候掏卡的手都微微發抖。 不過好在桑落喝了美酒之后總算是原諒了他。 眾人又在酒吧坐了一下午,喝酒喝到傍晚才結束。 四人都喝了酒,車是不能開了,程允安給自己叫了代駕。蕭寒和他住同小區,今天是跟著他的車過來的,自然也跟著一起回去了。程允安和蕭寒離開后,桑落也叫了自家司機來接,順便送夏稚去高鐵站。 去往高鐵站的路上,桑落還在挽留:“真的不要留下來跟我睡嗎?我家床很大很軟,睡起來很舒服的哦~” 桑落原本就是個好酒的人,不過酒量一般,今天喝得有些多,顯然是喝醉了,都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 夏稚就忍不住嘴角抽搐,尷尬地看了眼前面的司機,就看見司機也正從后視鏡偷瞄他們,看他的時候眼神里還帶著些敵意。 這司機明顯是桑落對象的人,估計這會兒已經把自己當成破壞他家老板婚姻幸福的第三者了。 夏稚不動聲色地往門邊挪了挪,默默與某位有夫之夫拉開了距離。奈何桑落喝醉了,壓根意識不到這件事,一個勁往他身上蹭,還伸手摟住了他的腰,嘴上也沒閑著,一直在念叨。 “寶貝兒,跟我回家吧,我會好好對你。我們不要時暮冬那只狗了!我要休夫!我要找第二春!” 這下子,夏稚不僅嘴角抽搐,就連眼皮也開始抖啊抖。前座的司機更是警鈴大作,右手蠢蠢欲動,就想拿手機給自家老板通風報信。 夏稚費力扯開腰上的手臂,叫苦不迭:“大哥,你放過我吧,我還沒活夠,不想年紀輕輕就被你男人弄死啊。” “死?!”桑落突然蹭得坐直了身子,抓起夏稚的雙手緊張地問,“你生病了?什么病?別怕,我現在就找世界最頂尖的醫生給你看。要是治不好,我就讓他們給你陪葬!” “……”夏稚無語扶額,用力甩開他的手,“少看點腦殘霸總文吧!” 桑落收回手,癟著嘴委屈地哦了一聲。 桑落撒了頓酒瘋總算是安靜了下來,夏稚松了口氣,掏出手機正想看看還有多久到高鐵站,結果剛剛安靜了不到五分鐘的桑落突然伸手過來奪走了他的手機。 “快給我。”夏稚伸手就要去搶回來了,卻被桑落一把抓住了手腕,對上一雙迷離醉眼,就感覺額頭抽疼,“你又想干嘛?” 桑落捧起他的手,深情道:“我們結婚吧。” 夏稚:“……” 司機:“嘶——” 夏稚強忍住暴揍醉鬼的沖動,用力抽回手:“大哥,求你別鬧了,咱們乖乖睡覺吧。” 桑落充耳不聞,深情地望著他:“我知道你喜歡的是老蔣,你和他曾經有過一段難忘的感情,可你們已經不可能了!你還是早點死心吧!” 夏稚渾身一震,不敢置信地問:“你怎么知道……” 桑落似乎沒有聽到,自顧自往下說:“其實這么多年你一直沒有放下他,你到現在還愛著他。” “我沒……” “可這一切都已經成為過去式了,你們現在是兩個世界的人,老蔣他給不了你幸福了了!” 夏稚垂下腦袋,黯然道,”我知道。” “所以和我結婚吧!我會好好對你,還有你肚子里的孩子。老蔣在天有靈也一定會祝福我們的!” “……” - 夏稚和蔣知夏曾經交往過這件事事,除了兩位當事人自己并沒有外人知道。因為當初傳星是嚴禁成員們私底下談戀愛的,而隊內戀愛更是被嚴厲禁止,所以當初兩人偷偷交往時連隊友們都沒有說。 兩人原本準備等組合穩定了再告訴成員們真相,但沒想到一年之后組合就解散了,而他和蔣知夏也沒能走到最后,組合解散的同時他們的感情也一起散了。 兩人在一起時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時機說,分手之后夏稚又覺得沒有說的必要了,以至于這么多年過去,三位隊友至今不知道這件事。所以剛才在車里,桑落突然爆出這件事,他是確確實實嚇了一跳,不明白桑落是怎么知道這事的。 短短三秒鐘的時間,他的腦海里閃過五六種可能性——是不是自己哪次喝醉酒說漏嘴了,還是蔣知夏那邊泄密的,又或者桑落找私家偵調查過自己? 就在他萬般糾結要不要承認時,卻發現桑落這家伙是在發酒瘋! 夏稚下車的時候臉色有些難看。扶著車門,回頭看了眼了醉得已經歪倒在車里呼呼大睡的桑落,心情無語至極。 “我走了。”他彎著腰對車里的人說。不過桑落已經睡死了過去,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 夏稚關上車門,往大門口走去,走了兩步卻又折返,拉開車門上半身鉆了車里。 “醒醒,”他捏了捏桑落的臉想把他叫醒。 桑落迷迷糊糊睜開了眼:“嗯?” 夏稚不確定地問:“你…剛才只是在演戲對吧?” “演戲?”桑落一臉迷茫。 “我和蔣知夏的那事是你隨口說的對吧?” “什么?”桑落眨眨眼,迷迷瞪瞪道,“孩子生了?” “……” “男孩女孩,像我嗎?” “……”夏稚將桑落扔回座椅里,扭臉對司機說,“別送回家了,直接拉醫院去吧。” “砰!” 夏稚鐵青著臉關上車門,扭頭朝車站走去。 - 夏稚回到u市后,心神不寧了好幾天。雖然那天桑落說的話似乎只是喝醉后的胡言亂語,但他無法確定桑落是不是真的知道些什么。可他又不敢貿然開口問,不然以桑落的敏銳程度恐怕就算他事先不知道,事后肯定也能覺察一些事情,那就得不償失了。 至于桑落,那天的事情在他的記憶里似乎被徹底抹除了,壓根不記得自己說過什么。 又過了幾天,u大正式開始了期末考試周,夏稚的工作量激增,忙著忙著也就把這件事情拋到腦后了。 這一忙就忙到了學期的最后一天。 在這段時間里,方遠也沒有再打電話來跟他說團綜的事情。由于那天他們五個對此事的態度都不是特別明確,夏稚覺得傳星大概是放棄這個荒謬的計劃了。結果他還來不及松口氣,正式放假的前一天晚上,他接到了桑落的電話。 “聽說了嗎,老蔣決定答應傳星的請求了。” 正在吃晚飯的夏稚當場愣了一下,慢了半拍才問確認似的問:“那個團綜?” “嗯。”桑落道,“很意外吧。我們都沒想到,還以為他是最難請動的。” 別說他們了,估計傳星都沒料到最先答應的竟然會是蔣知夏。 “他…為什么答應?” “我還沒來得及問。我也是聽方遠說的。”桑落說完略一沉默,試探著問道,“好奇的話,不如你打個電話問一下?” 夏稚一愣:“為什么是我?” “老蔣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悶蛋一個,也就比鋸嘴葫蘆好一點。我們問他不一定會說,你就不一樣了。” 夏稚有些別扭:“我哪里不一樣。” “他聽你話啊。”桑落一語戳破,“以前在組合里他最寵你,就聽你的。” 夏稚不自在地摸了摸微微發燙的耳垂,虛聲辯解:“那是以前,我們現在什么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電話那頭的桑落突然沉默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手機里傳來一聲無奈的嘆息,緊接著是桑落的說話聲。 “你準備以后都不理他了?” 夏稚眼眸微黯,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我不知道。” “你倆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還真準備以后就老死不相往來啊。”桑落語重心長勸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意老蔣當初的選擇,可那時候組合解散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老蔣為了前途選擇單飛也無可厚非。” 夏稚嘆氣道:“我知道,這件事我已經不在意了。那時候鉆進了牛角尖一時出不來,可冷靜下來就想通了,他的選擇確實沒有錯,反倒是我做法太自私,一直在道德綁架他。” 夏稚至今想起當初沖動之下說出的那些傷人的話依然自責不已,說話聲也就越來越輕。 桑落卻是松了一口氣:“你想通了就好。老蔣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肯定不會怪你的。既然都釋然了,也就不用躲著他了吧。不如就借著這個機會重修舊好。” 夏稚有些遲疑,但同時又松了口氣。看樣子桑落并不知道他和蔣知夏的真正關系,一直以為他們這么多年不聯系就是因為當初組合要解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