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表叔他男二上位了 第81節
書迷正在閱讀:惡意杜蘇拉、愛菲(1v1 校園)、侯府艷聞 (禁忌)、迷的就是你、同窗者同床[校園1v2]、帶著婚約回七零、重生九零,咸魚女主寫小說出圈了、鐵鍋燉天劫、聽說我是首輔家的那位、抄家流放相公帶我囤貨忙
于典是個粗人,不拘小節,可不知怎地,說完這句話,若有似無地掃了萬歲爺身后那群文官一眼。 宋昕總覺著這眼神不大友善,果不其然,到了正午時分,校場上的士兵們赤膊cao練完,于典又跪在皇帝面前,向其請命。 “萬歲爺,聽說您這次還帶了幾個功夫了得的文官,能不能派出來,同我們切磋切磋?” 這次皇帝帶了不少文官,也的確有幾個功夫不錯的,但文武終究有別,將士們學得是疆場殺敵的殺/人之術,那些個文官所練的,不過為了強身健體。 于典的提議似乎有些難為人了,可是配上于典那張圓中帶方、憨厚直爽異常的臉,怎么看怎么都只有真摯…… 萬歲爺知道于典的心里在想什么,太平日子久了,出頭的都是些文官,這些個武將心里難免不平衡。眼下邊疆戰事當前,無非是想爭口氣罷了。 皇帝懂得權衡,揮揮手,朝身后的臣子們問:“難為于典的豪情,你們誰來?” 這次帶過來的文官有二十余人,半數為老者,余下半數又不會武,選來選去,包括宋昕站出來三個相對身強體壯的。 于典一看,招招手,從身后也挑選處兩個漢子,跟他站在一起。 且不說功夫如何,就幾人堪堪往那兒一站,個個都跟小山丘似的,身子魁梧的,幾乎能把宋昕他們幾個裝進去。 比試的結果并不意外,即便將士們留了手,前兩個迎戰的文官只有挨揍的份兒,只是這兩個文官倒也有骨氣,鼻青臉腫也一聲沒吭。 于典暗喜,似乎出了一口惡氣。可萬歲爺這會兒的臉色,卻有點兒嚴肅了。 “子階,你且去吧。” 皇帝開了口,宋昕傾身斂眉,走到于典面前。 宋昕知道于典想什么,自然也清楚萬歲爺在想什么。前邊已經輸了兩個,這第三輪絕對不能再輸了,再輸下去,丟的可是萬歲爺的人。 只不過于典那邊五大三粗的糙漢子,似乎并未察覺萬歲爺的神色,還在朗聲大笑。 “哈哈!久聞探花郎的大名,若是探花郎贏了我,我把我妹子許配給你,他最喜歡像宋大人這種細皮……啊不,白白凈凈的男人啦!” 細皮嫩rou、白白凈凈。 宋昕男的眉角抽了抽,他想贏,但至于于典的meimei…… 他沒這個福氣。 于典看出來宋昕臉上的嫌棄,心里惱火,且不說他們一群文官憑什么來衛所巡視他們這群武將。便說他meimei,也的的確確是個明艷動人的美人,也的的確確仰慕宋昕這個探花郎君! 朗策女貌的事兒嘛,不高興不說,宋昕那個嫌棄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一個小白臉,他憑什么? 于典上前一步,握了握拳,胳膊上的肌rou噴張,線條繃得緊緊的:“宋大人動手吧!” 于典沒有廢話,直接一拳帶風朝宋昕的門面招呼過來。 作者有話說: (1)借鑒某度衛所制度 下章就和女鵝見面了,嘿嘿~? 第54章 提親上 ◎吃到他的舌頭!◎ 于典的拳風勁烈, 速度極快,這一招幾乎沒有留手,好在宋昕反應得快, 往一側避開, 堪堪躲了過去。 那群隨行大臣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就連皇帝都支起了身子瞠目而望。 于典的拳頭跟個大鐵球一樣,這一拳要是打到宋昕的臉上, 可就破了相了。 而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相對于旁人的害怕,于典有些驚訝, 他是衛所的指揮使, 身上的功夫不是花架子, 他的拳頭又硬又快, 鮮少有人能躲過去。更何況, 他這是攻其不備? 于典覺得是巧合,又撲身攻了過去, 結果卻都沒有碰到宋昕的要害。 幾個回合下來,于典心里泛起了急躁,若是動真刀槍, 還輪得到宋昕像只泥鰍一樣的躲來躲去。他心內焦急,還不等調整好身型,又朝宋昕揮著拳頭過去了。 就在此時,宋昕看出了于典的破綻,他借此機會錯過于典的身位,反手一扣對方的手腕兒, 另一手以指為劍, 停在于典咽喉處寸余。 于典愣住了, 很快身上的力氣泄去,臉色不虞地拱拱手:“是我輸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剎那間發生的,幾乎沒人看清楚。 于典的那些手下將領們,紛紛喊問。 “于指揮使!怎么回事!” “怎么輸了?” 于典也不解釋,方才宋昕戳在他喉管子上的是手指頭,若是刀啊、劍啊的,他就該死了。 他是個愿賭服輸的人,便悶悶地道:“別說了!輸了就是輸了,任憑宋大人處置!” 宋昕并不想把于典怎么樣,面若微風地退回至皇帝身畔:“多謝于指揮使留手,若在戰場上動了真刀槍,我又豈會是于指揮使的對手。” 于典的臉色舒展一些,卻欲言又止,想了想先悻悻回到了隊伍里去。 月升于云,萬歲爺同隨行官員、將士們同用晚膳。 用過晚膳后,宋昕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早些時候他同于典比武,雖然險勝,但還是拉扯到了背部。背上的傷還未完全恢復,為了保證在軍營陪萬歲爺這段時間不出岔子,宋昕打算給自己上藥。 他向來不喜歡被人觸碰,便未喚別人幫忙。 宋昕自顧自褪去了外袍、中衣,袒露出整個上半身,將藥膏倒在手上,往自己的傷患處涂抹。 傷處在背上,宋昕夠不著,難免要麻煩許多。忙了好半天,還是有些地方沒有涂到藥。他索性不再弄了,將藥瓶撂在桌上。 燭光下,瑩潤的瓷藥瓶被映照處點點瑩光。 宋昕想起那日唐姻在屋內給他背上的傷擦藥的情形,想起了唐姻軟軟甜甜的唇瓣,想起了小姑娘迷離懵懂的杏眸…… 也不知道那小姑娘現在在做甚。 若是她在,便好了。 門口忽有腳步聲響起,宋昕輕輕撇過頭去,還未開口問是誰,房門被人咣當一聲從外推開了。 “宋大人,是我!聽說你吃完晚飯啦?” 于典風風火火地破門而入,旋即看見赤著身坐在榻邊的宋昕,就是一怔。 去了衣裳的宋昕要顯得更加健壯些,肩膀寬,身上肌理分明。 于典看過去,還發現宋昕的肩膀有一處箭傷痕跡、小臂上一處陳年的疤痕、背上是一道尚未恢復的傷痕。 宋昕這是受傷了? 他走上前去,仔細觀察起宋昕的傷處,背上的是新傷,傷未痊愈。再此情況下,白日里還同他過了那些招,贏了他。 由此可見,宋昕并不是他想象中的一個小白臉。 男人,尤其是于典這樣的武夫,對身上有疤的男人向來多了一份親切。 于典直言道:“宋大人,白日里,多謝你給我在眾人面前留了面子。” “于指揮使言重了,若于指揮使出殺招,我又怎會是對手。”宋昕飛快將衣衫穿好,躲開了于典要搭他肩膀的手。 “哎,你就不要謙虛了。這次來找你,是有事要同你講。” 宋昕正色幾分:“于指揮使請講。” 于典嘿嘿笑了兩聲,朗聲道:“關于我meimei,你給她娶了吧!白天咱們說好了的,我要是輸了,我就把我妹子嫁給你!” 宋昕難得僵住一瞬:“不過一場比試,于指揮使,不必當真。” 這便是婉言拒絕了,可偏偏于典是個聽不出話音兒的,一定要宋昕娶他的meimei,熱情得讓人頭疼。 宋昕大概理解什么叫做“秀才遇到兵”了:“的確不行,再回京師,我便要定親了。” 失落的神色飛快染上于典的臉龐,他嘆了聲“可惜”,正要走,又猶豫了一下,指了指宋昕的背:“算了,那我幫你上藥吧!” “不必。”宋昕十分淡定,不著痕跡地退后一步,順勢系緊了衣帶。 于典“哦”了聲,也沒再客氣,起身往外走。 忽地,宋昕叫住了他。 “怎么了?宋大人?”于典不解回頭,“你又同意娶我妹子啦?” 宋昕的目光像是清晨的霧,讓人安定平靜,也有種讓人無法丈量的厚度:“文能安邦,武能定國,皆為蒼生黎民。于指揮使,不必過分糾結。” 于典定定看了宋昕好一會兒,感嘆誠服道:“我輸了,真輸了。”隨后揚長而去。 于典走了,宋昕躺在床榻上,第一次覺得,夜色如此漫長。翻了幾個身,竟睡不著。 他修身養性多年,從未有過心緒不寧到失眠的境地。 起身自省一會兒,莫不如干脆了結了癥結所在。 宋昕走到桌案旁,鋪開紙墨,款款落了筆,筆尖兒經過那個熟悉的名字,莫名踏實起來。 “姻姻,見字如面……” 唐姻展開書信,看了眼書信落款的日子,是十日之前的。 宋昕所在的軍營就在京師城外,離唐姻不算遠,只不過從軍營往外遞家書規矩甚多、頗為麻煩,諸多隨行朝臣想來只在外一個月,便干脆不寫了。 唐姻也沒想到,能收到宋昕特地寄給她的……“家書”。 “也難為他惦記著你。”唐妘給meimei搖著扇子,一雙狐貍眼,滿是寵溺與調侃。 唐姻的二jiejie唐妘這日住在煦園,萬歲爺不再京師城內,這一個月,由太子監國。慕楨十分繁忙,唐妘與他同在太子府里都不常能碰面,唐妘干脆請示太子,來煦園小住幾日。 唐姻一字一句在看著書信,宋昕同她講了一些在衛所的所見所聞。 譬如衛所將士們的大義凜然的氣魄,譬如和于典指揮使的比武。 唐姻小小揪心一下,表叔的傷還未好呢,比武的話,會不會嚴重? 她繼續看下去,又看到宋昕提到于典想要將其meimei嫁給他,眉眼輕輕一皺。 唐妘看過去,掃過信上內容,笑了聲:“我小meimei吃味了?” “才沒有。” 唐姻只是覺得宋昕這樣的人,就算走到聞不著女子香的軍營里,還會被莫名被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