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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表叔他男二上位了 第77節

    宋昕不愿打擾父女見面,朝唐國公微微欠身:“你們父女且先敘舊,只是無法耽擱太久。”說罷,走向遠處。

    唐姻忽而叫住了他:“表叔。”

    宋昕回過頭,籠著一身月華。

    唐姻抑制住哽咽:“謝謝……”

    他沒有說話,彎了彎唇角,消失在夜色里。

    唐姻扶著唐國公坐在馬車的前室處,父女兩人敘起舊。

    唐國公這一行比唐姻走得早,由專門的衙役押往京師,一路都未曾停歇。可今日也不知道怎么,負責押送的長官卻說晚上一定要在京口鎮外歇腳。

    唐國公起初還納悶,直到方才,他瞧見宋昕踏夜而來,心中微動。果不其然,真的見到了小女兒。

    唐姻向父親說起這段時日家里的情況,很快便提到了二jiejie和太子的事情。

    而唐國公并不意外,關于唐二姑娘和太子之間,他其實早就已經知道了。

    他下了大獄后一直受苦受難,被過往政敵百般刁難。

    他幾次以為自己要枉死牢獄之中,后來一日卻被莫名換了監牢。

    新換的牢房內能見陽光,置有床榻,所食所飲也比過去好了許多,時不時還有郎中來為他號脈、開藥。

    牢獄之中過著這樣的日子,到處都透露著不正常。

    唐國公知道,宋昕看在唐姻的面上對他有所關照,但絕不會夸張到這種地步。

    直到后來,太子身側的總管大太監梅公公親自來牢里探視他,他才知道,二女兒不僅沒死,還更名換姓入了太子府。

    也因如此,他在牢獄內的日子才能好受些。

    唐國公感嘆:“妘兒命苦,竟然因為為父的案子……給……”給太子做了沒有名分的女人。

    這話,他身為一個父親心中愧疚難于開口。

    唐國公按下心緒,忽而看向了小女兒,目光透著精明與疼愛:“先不提你二姐,你和宋大人,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二女兒和太子的事他是清楚的,小女兒和宋昕的事兒,他確是實打實剛剛知道。

    唐姻張了張嘴:“您、您都知道了?”

    “方才宋大人同我講過了。”唐國公問:“怎么,他要娶你?”

    唐姻愣了片刻,照實道:“……是。”

    唐國公頓了頓:“那為父問你,你愿意嫁給他嗎?”

    有了二女兒和太子的孽緣在前,唐國公不想小女兒像jiejie一樣,為了救他,委身與一個不喜歡的男人。

    二女兒已經那樣子了,若小女兒也因此葬送幸福,他寧死,也不會讓唐姻嫁給宋昕的。

    宋昕是有才華、名聲也好,可是都不比他的女兒寶貴。

    人生大起大落,唐國公只盼著女兒往后的生活能安定、幸福。那些財富、榮耀在時過境遷之后皆為虛無縹緲的浮云罷了。

    什么都不及女兒今后余生重要。

    唐國公想過了,不求高官巨富之人,只要是與唐姻互相喜歡的,又對唐姻好,兩個人能相濡以沫,對女兒來講,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人生遭此大劫,唐國公看透了許多。權利、財富……皆為過眼云煙。

    他看向這個向來最為乖巧伶俐的小女兒。

    唐姻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她還沒想好怎么同父親說呢。

    “爹爹……”

    唐姻嗔怪父親一聲,她是愿意的,可卻有著羞以啟齒。

    這時,宋昕從遠處回來了。

    風吹林動,月光拉長男人的影子。

    “姻姻,該走了。”

    小姑娘還沒來得及回答唐國公的問題。

    可唐國公卻在唐姻和宋昕的對視中,得到了答案。

    也許這位清雅光華的宋大人,會成為他小女兒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

    作者有話說:

    關系確定啦,還期待結婚了嘿嘿嘿~

    女鵝:替我媽宣傳一下預收

    《糙漢將軍的病美人》甜寵文,不虐,主男女主互動mua~

    《無情帝王他火葬場了》女主先走腎后走心,男主追妻,土嗨文學?

    第52章 保證

    ◎我可以吻你么?◎

    宋昕與唐國公有話要說, 唐姻與父親依依惜別后,便率先上了馬車。

    不多時,車外前室有了動靜:“姻姻, 我們回去了。”

    唐姻掀開車簾, 車外已經沒有父親的身影,只有遠處微弱的篝火在被一群衙役熄滅。看來衙役打算帶著父親走了,唐姻有些落寂, 撂下了車簾。

    兩人回到客棧,已是子時。

    王晟和信鴻早都睡下了,宋昕送唐姻到房門口, 看見小丫頭悶悶不樂的模樣, 摸了摸她的頭:“早些休息, 明日一早還要趕路呢。”

    唐姻從與父親分別的不舍中回神, 點點頭, 進了屋子,上了床榻沒多一會兒, 忽然想起來,表叔似乎今晚還沒給背上的傷處上藥呢。

    信鴻與王晟都睡了,表叔的性子她了解, 他們是悄悄出去行事的,表叔定不會將人叫起來的。

    只怕他今夜大概不會上藥了。

    唐姻穿好衣裳,在屋子里來回踱步,想了想,還是出去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表叔,是我, 您歇下了嗎?”

    屋內穿出衣料的摩擦聲, 很快, 房門被宋昕打開。

    “出了何事?”

    宋昕許是已經歇息了,方才唐姻叫門才急匆匆起身,身上只著中衣,略微有些松垮,男人的發絲散亂,卻慵懶的搭在衣領下若隱若現的精致鎖骨上。

    唐姻偏移了眼神,余光還是忍不住偷偷看:“表叔,您的背今日上藥了嗎?”

    聽了唐姻的問話,宋昕的表情松泛了些:“尚未。”他頓了頓,睡意消散:“姻姻愿意幫我么?”

    唐姻答應了,除了幫宋昕上藥,她還有些事情想問問他。

    進了屋,熟悉的檀香味濃了些。

    唐姻規規矩矩地坐在圓凳上,宋昕將兩個藥瓶一一擺在她面前。

    “先用這瓶擦拭一一遍傷口,之后再上另外一瓶就好。”

    這并不難,唐姻接過干凈的巾子,就看宋昕已經開始寬衣解帶了。

    這下她才有些發慌。

    她真是個糊涂蛋,她著急一時忘了,她給人家上藥,豈不是順帶把對方的身體看個干凈?

    可她現在也不能走不是?

    宋昕背對著她,解開本就松垮的中衣帶子,雪白的緞子從男人的肩頭滑落,露出男人寬闊的背脊。

    宋昕的個子很高,但往常在寬衣大袍下,只能分辨出寬肩和窄腰。

    之前在杭州六閑山莊意外落入溫泉之時,唐姻隱約看到過表叔的身體,只是當時濕袍覆體、只見一隅,不得全貌。

    眼下沒有布料的束縛,男人身型的輪廓與細節都更加明顯了。

    宋昕不是五大三粗的健壯那一類的身型,卻也不會過分清瘦,肩上、背上、腰上的線條緊實而流暢,看起來充滿了力量感。

    這得益于宋家子弟人人都要文武兼修的習慣,所以勁瘦卻不羸弱。

    唐姻忍不住想,表叔背面如此,不知表叔正面是當如何的?

    此時宋昕已經在唐姻面前的凳上坐好了,他身子端正,輕輕抬起左手,將披在背上的烏發順到了脖頸一側。

    “上藥吧。”

    唐姻聞言,視線落在了宋昕背上的傷痕處。傷痕起至肩頭、終至腰間,與矜貴清雅的男人格格不入。

    宋昕的傷口已經長合,痂也落了干凈,眼下這一道傷疤泛著淡淡的粉白,似乎是新rou。

    “表叔,會留疤嗎?”唐姻懊惱又心疼,“這是表叔為我留下的第二道疤痕了。”

    “第二道?”宋昕下意識捂住胳膊,問她:“你怎么知道是第二道。”

    唐姻:“王大人已經告訴我您胳膊上傷疤的來歷了。我知道,是我小時候調皮,與表哥在院子里爬樹,我從樹上掉了下來,表叔為了接住我,才受傷落了疤。”

    宋昕說不出什么男人不怕留疤的那種話,他對事物的要求向來完美,年少時,他也因為手臂上的疤痕別扭很久。

    直到十幾年后,當他再度與唐姻重逢、相處,那條疤痕似乎也越來越順眼了。

    “背上不會落疤的。”宋昕道:“這藥是華神醫配的,新傷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可表叔手臂傷……”

    宋昕打斷了她:“這是我與姻姻相遇的記號,我很喜歡。”

    宋昕又想起了十余年前杏花飛落的那個時節,他接住了她,問正在抽泣的小姑娘的名字。

    “姻姻,我叫姻姻。”

    宋昕從回憶中抽離,微微側過頭,側顏如雕如刻:“好了姻姻,別多想,上藥吧。”

    唐姻這才拿起第一個藥瓶,將瓶內的藥液倒在巾子上,再用沾了藥液的巾子一下下順著傷疤輕輕擦拭。

    宋昕一呼一吸,胸腔有規律的起伏,唐姻時不時會不小心碰到男人的皮膚。唐姻發現,表叔的手一直很涼,身體卻異于常人的熱。

    這觸感太過明顯,每每當她無意中撫過男人的脊背,指間都酥酥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