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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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應禮交作業的時候走到寧遇的桌前,散漫地問:“最近你的身邊有怪事?” 寧遇從桌肚里正掏著復習資料,聞言書本磕碰的聲音一停,她抬眼看他隨后把書放在桌子上,手肘放在上面,說:“沒。” 林應禮把手里的作業輕輕放在她的桌角,“噢”了一聲便不再多管閑事。 寧遇問:“你為什么會這么覺得?” “老林問了我一下。” 寧遇像是糾結了很久,在林應禮即將走出教室門的時候喊住他:“其實是有的。” 她從桌肚里拿出了一封信,信封是粉色的,上面用紅色的水筆畫了大大的愛心。 林應禮看著她走到自己的柜子前又拿了叁四封同樣包裝的信走過來,攤在桌面上。 林應禮說:“有人暗戀你算什么事,還寫信,你要是真覺得膈應裝沒收到就是了。” 寧遇輕聲說:“我本來也是覺得,裝作不知道就好了,可是反復地有人放在我的桌子上、柜子里。” “是誰?署名了么?” 她搖頭。 林應禮:“怎么不告訴老林?” 寧遇淡道:“你也說了,我也是這么覺得的,收到情書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你還是告訴我了。” “因為,”她忽略掉女生的第六感帶來的身體發毛惡心的感覺,“我覺得,這些天,有人一直在跟著我。” 林應禮把信拿在手里翻轉著:“看過內容了么?” “看了兩封,有點惡心,我覺得后面的應該大差不差就沒看了。” 林應禮把信重新放回她桌上,慢聲道:“我覺得你告訴老林比較好。” 寧遇怔住,捏著桌邊角的力道緩緩收緊,半晌道:“好。” 林以墨拿到情書之后,靜靜地注視著信,他的視線和寧遇小心的目光在靠近他自己的這邊碰撞。 末了,林以墨把信緩緩地推回去,說:“對你的學習生活是不是造成了影響?” “嗯。” 林以墨了解寧遇家的家庭情況,酗酒的爹和怕事兒的媽,父親還經常打罵她們母女,是個可憐的孩子。 他聲音低沉地說:“我這些天會去調學校監控,別擔心,你自己注意一些。” “嗯。” 已經是十一月了,一場雨下下來,天氣濕冷的厲害。 外頭天也暗,迷蒙的雨氣中偶爾能從窗戶俯視到有零星的人撐著傘走過。 林應禮想給季嘉回發消息,他有點粘人,不如說是患得患失。 但發出去十條消息,季嘉回有可能只回一條。 她真的很忙。 林應禮關掉只有單向信息的手機屏幕,不經意往窗外望過去的時候,看見寧遇煞白了一張臉。 他皺起眉走過去:“怎么了?” 寧遇并不說話,抬起手從儲物柜里又拿出了一張情書。 但不同于之前的,這張上面寫信人像是情緒過激了些,信封上用潦草的字跡寫滿了寧遇的名字,又用紅筆畫小愛心填滿了字之間的縫隙。 林應禮聲音已經冷了下來:“拆開來看了嗎?” 寧遇深吸一口氣:“你看。” 林應禮接過薄薄的紙張,上面的字痕深的凸起,摸上去讓人心里反胃的厲害。 他垂眼去看上面的字,一筆一劃寫的工整但無疑是強烈的執拗—— 別告訴別人我有多喜歡你好不好? 這是我們倆之間的秘密。 我一直在看著你。 我愛你。 林應禮余光看著寧遇,她雖然強撐著沒事人但已經有了些放空的感覺。 他慢條斯理地折起信塞回信封,邁開步子:“走。” “去哪?”她反應慢了一拍。 “找老林。” 林以墨看完了信,第一件事是把眼鏡不緊不慢地摘了下來。 他鮮少在外摘掉眼鏡,寧遇第一次注意到被溫文爾雅的金邊眼鏡遮擋下他鋒利的眉眼。 他捏著信的邊角笑了一聲,抬眼的神態和動作和林應禮不羈的樣子有點像。 寧遇時常覺得他們倆之間身份懸殊,但極偶爾的時刻,她不合時宜地覺得,他和她之間差的好像并不多。 “應禮,”林以墨看了眼沒有其他老師在場的辦公室,“你最近忙么?” “不忙。” “我不保證這個人下一步會做什么,”林以墨輕輕地把信磕碰在桌子上,語調平平泛著冷意,“算是為了保護同班同學,這兩天替我多關注一下班長,行不行?” 林應禮頓了一下,心念著季嘉回也不在確實不忙,索性干脆地應了下來。 于是接下來的叁四天,林應禮一直懶懶散散地隔著蠻遠的距離跟在寧遇的后面。 去食堂的時候,跑cao的時候,以及放學回家的時候。 普通的下課林應禮就沒這個心思了,他想把課上發生的那些不算趣事的事分享給她。 盡管得不到太多的回應,但分享給喜歡的人于他而言就是一種樂趣。 季嘉回一走就是半個月,他并不知道她是去做什么。 問林以墨,也只是被笑著搪塞過去。 他每天百無聊賴地等著季嘉回也許什么時候能給他畫個餅、承諾一下什么時候會回來。 可他還沒等到這句口頭支票,季嘉回就風塵仆仆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她找來了在學校里。 他第一次看見她這樣的、甚至可以稱得上是驚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