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花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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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應禮在自己一心求作的努力下不負眾望地燒得更厲害了些,所以翌日早晨,季嘉回只送了寧遇一個人去上學。 天放晴了,墨綠色的葉片下凝著晶亮的水珠,水洗過的天空讓陽光都更刺眼明媚了些。 校門口,季嘉回看著副駕駛座上一絲不茍穿著校服的寧遇,淡笑著道:“去上學吧,班長。” 寧遇從上車開始就一直有意無意地瞄著季嘉回,她抿了抿唇,拽住車把手:“好。” “先等一下——”季嘉回把她的馬尾辮散下來,碎發別在耳后,說,“去吧。” 黑色的長發遮住了寧遇耳后還很新的傷印,寧遇敏感地繃住了身子,垂下眼不知道說什么。 季嘉回說:“要遲到了,不走么?” “......林應禮的作業,放學后我會給他帶過來的。” 季嘉回一愣,輕笑著說好。 陽光愈發刺眼了些,季嘉回就傾身從副駕駛前的置物箱里拿墨鏡出來,視線掃過后視鏡里,自己的鎖骨因為今天穿的方領長裙暴露在外,那上面有一個明顯的牙印。 她好像懂了寧遇為什么一直在看她了。 季嘉回今天準備居家工作順便看管一下病號,但回到茗竹苑時看見病號居然在花園里優哉游哉地蹲著。 她當場就氣笑了,也不把車停進車庫了,就只是在院子外停著,自己坐在車里打著電話。 她工作電話打了兩個,車窗被敲響,她漫不經心地抬眼去看,林應禮正笑著沖她比了比掌心。 季嘉回降下車窗:“外面天氣確實挺熱的。” 林應禮一愣:“嗯?” 她涼涼地笑:“比在屋里吹空調受凍更有利于病情恢復。” 林應禮反應過來,失笑著搖了搖頭:“你看——” 他掌心里是一只綠色的鸚鵡,很艱難地從他手里想要嘗試站起來,但似乎是受傷了,小身子一直在發抖。 林應禮說:“應該是別的住戶養的飛出來了,我看鸚鵡好像不能自己在外面生存。” 季嘉回立馬推開車門下去,皺著眉說:“受傷了?” “應該是。” “你等下,”季嘉回頓時冷靜道,“我先給你爸打個電話,先在業主群問一下找它的主人。” “誒等等——”林應禮攔住她,稍熱的掌心覆蓋住她的手機,“不應該先救它么?” “你救它,不耽誤我打電話。” “可是我是個病號。” 季嘉回睨向他,林應禮垂下眼,瘦長的手摩挲著她的鎖骨,在凹陷處按了一下,笑了笑說了實話:“我只是不想讓你現在就和他聯系。” 季嘉回平靜道:“確實,我應該在昨晚我爽完之后就聯系他——” 她諷刺地勾起唇角:“——告訴林以墨,你這個好兒子是怎么讓他未來的mama到頂的。” 昨晚季嘉回平復完自己的呼吸就很翻臉不認人地推開了他。 她在看著倒在床上的林應禮時恍惚間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但林以墨并不會知道,是不是? 也只有這一次。 季嘉回還是給林以墨打了電話,林應禮一邊聽,一邊用手輕輕地摸了摸小鳥柔軟的羽毛。 季嘉回打完電話,忽地注意到林應禮的視線一直在門口的花架上。 她順著視線望去,不少粉色月季的花瓣已經被雨點打在院子前的地上,粉色的花瓣沾著泥水,一片泥濘。 這小孩,是在樓上看到自己寶貝了很久的花凋零了才出來的嗎? 季嘉回忽然想起來林應禮房間的窗戶是能看到院外的景象的。 她下意識地去看林應禮的神色,他側臉骨骼瘦削,目光清平,黑色的瞳孔深邃,但手還在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小鳥的羽翼。 那花的清香似乎還存在,連帶著雨后的清新和盛夏的悶熱。 林應禮忽地看向她,彎起唇很輕地笑了笑,說:“季嘉回,月季花期不長,我不想等了。” 她沒聽懂這句話,只是感覺到,那縷花香好像近了些。 / 好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