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犬有什么壞心思呢 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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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會兒感覺怎么樣?頭暈不暈?惡不惡心?” 覃子朝見江聞皓冷著張臉,卻難掩關切的樣子,心里也跟著柔軟起來。沖他揚了揚唇:“有點兒。” 江聞皓面無表情地扯過覃子朝的一只胳膊,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剛想說讓他把力量往自己身上壓點兒,對方卻將手一勾,順勢把江聞皓圈在了懷里。 “這樣好很多。” 江聞皓閉了閉眼:“我怎么以前沒發現你這么多毛病呢。” 雖然這么講,但他還是就這么任由覃子朝摟著。 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長,兩人一起走進最后的余暉里。 …… 第65章 擁抱 回到楊志祁給徐秋云租的房子時,天光已經徹底暗了。 街燈在地上打出一個光圈,徐秋云正站在燈下著急地張望著。 直到看見覃子朝和江聞皓從遠處走來的身影,這才稍稍松了口氣,急急忙忙迎上前來。 覃子朝看到徐秋云后也停下了腳步,輕聲喚了句:“媽。” 徐秋云的目光在覃子朝纏著的繃帶上停了很久,眼中的光顫了又顫,這才勉強沖他笑了下說:“怎么、怎么去了這么久?醫生說什么了?” 這話一出,覃子朝和江聞皓當即就明白,徐秋云大概已經全知道了。 覃子朝溫聲安慰:“醫生說就是破了個口子,開點藥涂了就好了。” 徐秋云不放心地看看江聞皓,江聞皓沖她點點頭。 她這才又對兩人努力牽牽唇說:“晚飯,晚飯已經做好了,快回家吧。” 說完先轉過身去,抬手抹掉了眼角泛出的淚花。 這一整晚,他們都沒聊起關于下午發生的事,徐秋云也沒多問。 吃完了飯,覃子朝又想幫徐秋云洗碗,被她攔下。 “你們兩個聊天吧,我洗碗很快的。”徐秋云邊說邊進到了廚房里,打開水龍頭兀自洗刷著碗筷。 覃子朝站在門外,看著她的眼神里帶著擔憂。 “朝朝…”徐秋云洗了會兒,手上的動作稍稍一停,仍是背對著覃子朝輕聲說,“mama對不起你。” 覃子朝閉了閉眼,隨即大步邁向徐秋云從身后將她攬住: “別這么說。” 瘦小的徐秋云讓覃子朝這么一攬,完全被他寬闊高大的身型包裹住。有那么一瞬間她感到有些恍惚,記憶里的覃子朝似乎還是需要被自己用手牽著,蹣跚學步的樣子。怎么一眨眼功夫就長這么大了。 “讓你擔心了,媽。”覃子朝低嘆了聲。 徐秋云轉過身,將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接著用指尖輕輕碰了下覃子朝頭上的紗布,眼眶再次泛紅。 她吸了下鼻子緩緩情緒,末了再次擠出個笑來,輕聲說:“出去吧,醫生不是要讓你多休息嘛。” 覃子朝點點頭:“你也早點睡。” “我洗完碗就睡了。” 雖然這么說,但覃子朝最后還是先等徐秋云回屋休息了,確保她情緒穩定后才算真正舒了口氣。 他知道今天無論是覃建軍的出現還是自己受傷,每一件事帶給徐秋云的恐懼無疑都是巨大的。 一直以來,徐秋云永遠都像是個在走鋼絲的人,進退兩難。眼前的路就這么窄,下面就是深坑。她不得不時刻保持警惕,活得膽戰心驚。似乎“擔憂”這個詞已經融入骨血,成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江聞皓洗完澡,頭發濕漉漉的從浴室里出來,就看到覃子朝獨自坐在桌邊,眉目深沉。 他抿抿唇,走到對方身邊,喉結動了下:“你要不去沖個澡?我幫你。” 覃子朝回過神,沖他牽牽唇,抽開身旁的椅子讓江聞皓坐。接著很自然而然的就接過了江聞皓手里的毛巾,要給他擦頭發。 江聞皓偏頭避開:“你才是傷員。” 覃子朝勾過他的肩膀,讓江聞皓背對著自己坐好。手隔著干毛巾在江聞皓頭上揉按著,輕聲說:“解壓。” “你的解壓方式還挺獨特。”江聞皓嘴上說著,但也沒有再避開,任由覃子朝揉著他的腦袋。 等頭發差不多擦干,覃子朝將毛巾放在了一邊。 江聞皓剛想轉身,覃子朝的雙手就已經從后面環到他腰前摟住,下巴墊在他的肩膀上,閉起眼深吸了口氣,緩緩吐出。 “咳,覃…”江聞皓有點怕徐秋云突然出來看到這幕,略掙脫了下。 覃子朝仍閉著眼,默默收緊了些手上的力道,嗓音疲憊:“別動,讓我抱會兒。” 江聞皓的身子微微一僵,不再動了。 空氣安靜了下來,兩人在彼此的心跳聲中也漸漸被安撫。 屋外又開始飄雪,窗臺上落了薄薄一層。 就在此時,一道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桌哥,是我!三子!” 覃子朝和江聞皓倏地起身,都怕再吵醒徐秋云,火速到門邊打開了門。 沒等三子說話,兩人就一邊一個把他架回了外面,覃子朝返身小聲把屋門重新帶上,這才轉身問:“怎么了?” 三子抓著他那頭金燦燦的小黃毛:“祁叔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哋,我心里慌滴很!” 覃子朝沉默了下:“你先別急,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一遍。” 三子點點頭,咽了幾口唾沫:“之前窩就給你說過哋,祁叔這段時間一直很忙捏,經常不在店里。鄒大山死咧,我不就把這事兒給他說咧嘛。他不在柳安,讓窩去鄒大山家看有莫有一個五十來歲,臉上有塊疤哋男人,有哋話就偷偷跟上他!……窩正往鄒大山家切,剛好就撞到那個人急急忙忙跑出來!好家伙,看著就賊頭賊腦哋不像好人!窩就一路跟著他……” “然后呢。”江聞皓蹙眉。 三子撓頭,一連愧色:“跟丟咧,老東西鉆得比泥鰍還快哋!”他頓了頓,“后來祁叔回來哋,說這事兒不讓我管咧,到現在都沒回。” 覃子朝聽完隔了會兒沒說話,末了沖三子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他放緩語氣拍了下三子的肩,“祁叔肯定有他的想法,做事有分寸,你別太擔心了。” 三子仍有些緊張,覃子朝沖他安慰地笑笑:“別忘了祁叔是什么人。” “槍、槍神!”三子精神了一秒就又蔫了,“可他現在就是個小老板!早莫槍咧!” “一點小事兒也用不到他拿槍。”覃子朝沖三子遞遞下巴,“先回去吧。” 三子猶豫地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后還是聽話的離開了。 他走后,覃子朝回頭沖江聞皓溫聲道:“咱們也進屋。” 江聞皓面無表情地盯著他:“你要去哪兒。” 覃子朝被問地怔了下,江聞皓接著說:“你是不是要等我睡著以后,再一個人偷偷出去找祁叔?你嘴上說著讓別人不要擔心,其實自己明明也在擔心。” 見覃子朝不語,江聞皓皺眉,語氣加重: “覃子朝,你這人總這樣。什么事都往心里藏,什么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可你有沒有想過,你并不是只有一個人。董娥也好,云姨也好,我也好……你想以一個保護者的身份在我們身邊,我們也是一樣的。” 覃子朝靜靜聽著。在他的印象里,江聞皓是一個很少會一次性說這么多話的人。 江聞皓抬起頭,注視著覃子朝的眼睛:“我也想保護你啊覃子朝。” 他話音剛落,就被擁入了一個結實的懷抱。 抱他的手收得很緊,甚至有些發疼。 “謝謝。”覃子朝閉上眼,拍著江聞皓的后背,又低聲重復了遍,“謝謝……” …… 雪將地面鋪上了一層白,兩人全副武裝后鎖好了家門。 “先去哪兒找,有計劃么。”江聞皓問。 覃子朝看著深夜里像是走不到頭的巷子,沉了下:“鄒家。” 江聞皓疑惑地瞇了下眼:“你是說,那深帽檐還會再去鄒家?” “今天在葬禮現場,覃建軍和那人突然造訪,事情還沒辦完就被鄒莽原給打亂。”覃子朝頓了頓,“他應該不會就這么放棄,并且會很快再到鄒家去。否則一旦覃建軍把他咬出來,行動就不像現在這么方便了。” “咬…出來。”江聞皓一下就抓住了這句話的關鍵。 今天葬禮現場后來來了警察,把那些尋釁滋事的人通通叫回去批評教訓。其中就有覃建軍。 但只是如此的話,勢必不會用“咬”這個字。 除非覃建軍的身上還背著其他案底…… 覃子朝停下腳,深吸了口氣緩沉道:“小皓,這件事我之前一直沒有告訴你,是因為這背后牽涉的東西實在太復雜了,我怕你萬一被卷進來。”他停頓了下,“有個叫梁果的警察在多年前執行任務的時候犧牲了,當時給出的結果是意外。但事實上,他的死很可能跟覃建軍還有那個男人有關。” “所以祁叔…” “祁叔和梁果是好朋友,但警種不一樣。梁果叔是柳安派出所的民警,祁叔過去是個刑警。” “怪不得三子叫他槍神。” “關于祁叔身份的事也沒幾個人知道。梁果叔死后不久,祁叔就不做警察了。我先前也不知道為什么,祁叔一直就沒想著回他老家牡丹江,而是在縣城里開了家修車行,一干就是多年。直到現在我才明白……”覃子朝話音一沉,“他是在等。等著給梁果叔一個交待。” …… * 深夜的鄒家,陰森冷清。 龕柜上的蠟燭早熄滅了,遺照上的鄒大山神情冰冷地注視著一室的狼藉。 鄒莽原拿著掃帚,把白天被人打碎的鍋碗瓢盆,以及那些人沒來得及帶走的真錢□□通通掃進簸箕,又扔進了垃圾桶。 一陣寒風從窗子里鉆進來,掀開了里屋停放鄒大山尸體的布簾。 若是換作旁人,怕是一刻也不想在此多呆。 偏偏鄒莽原神色從容,眉眼間竟還透出幾分輕松。 突然,鄒大山躺的那張木床上傳來一聲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