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犬有什么壞心思呢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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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破舊的寢室也沒了繼續玩游戲的興致,打算回床上聽會兒歌睡覺。結果起身時不小心又牽動了后腰的傷,疼得咧了下嘴。 屋里沒鏡子,江聞皓打開手機電筒,撩起上衣試著往后看,也沒能看著。就在他想著不管了,睡一覺說不定能好時,寢室的門再次被人推開,走廊的光一下照了進來。 江聞皓放下衣服,瞇眼朝外看去。只見覃子朝站在門口,也正皺著眉注視著他。 就在剛才,覃子朝卷子寫到一半發現錯題集沒帶回來拿,就看到江聞皓的后腰上有一片拳頭大小的烏青。 “怎么弄的?” 江聞皓若無其事地聳聳肩:“就洗澡的時候撞了下。” 覃子朝又在原地停了會兒,嘆了口氣,把手里的卷子暫放到一邊,拉著江聞皓到有光的位置:“衣服掀開。” “真不用。”江聞皓轉身想上床,被覃子朝握住手腕拉回來。 他回頭盯著覃子朝,對方看著他的眼睛頓了頓,放緩語氣,“我得看下傷,明天早cao才好幫你跟羅教官請假。” “……”在理。 江聞皓背過身掀起衣服,覃子朝在看清他腰上的傷后表情變得嚴肅:“不輕,明天估計要更疼。”他說著,走到自己的書桌前拉開抽屜,從里面取出一小瓶藥酒,“到床上趴著去,我給你涂下會好的快些。” …… 作者有話要說: 覃子朝:新同學受傷了,得關心一下。 作者:=-= 哦… 第10章 藥酒 藥酒的味道帶著股辛辣,覃子朝剛擰開瓶蓋,江聞皓就聞到了。 不像是紅花油或者云南白藥,酒和中藥的味道都要更重,他懷疑這東西一旦弄到身上,沒個三兩天的味兒怕是消不了。 “趴好。”覃子朝掀開江聞皓的t恤,又將他的褲子稍微往下褪了點,把藥酒倒在掌心搓熱,摁在了他的傷上。 “嘶。”江聞皓抽了口氣,他原本就不習慣被人觸碰,加上還是后腰的位置,整個人都瞬間繃緊了。 剛想說讓覃子朝別弄了他自己來,覃子朝卻先開口:“這個要花點時間完全揉開,讓它滲透進去才行。” 說著又加重了些力道,將手掌完全貼著傷上一圈圈順時針地揉按。 覃子朝的語氣很自然,江聞皓想想自己也的確是不好cao作,便壓下了心頭那股不自在,將頭埋進枕頭里。 藥酒在覃子朝的揉搓下越來越燙,江聞皓覺得自己的皮膚也變得火辣辣一片。但不得不說,先前的生疼是真的有所好轉。 對方的手法相當熟練,江聞皓漸漸放松了身體,緊繃的肩膀也隨之舒緩下來。 大概是不太好用力,覃子朝調整了下姿勢,一只手撐在江聞皓臉側支撐著床板。 床板隨著他動作的頻率,每一次用力都會發出“嘎吱”一聲,江聞皓擔心別再一不小心給整塌了倆人一起掉下去,那就真傻逼了。 “那什么,還得多久?”江聞皓的臉貼著枕頭,聲音有些發悶。 “快了。”覃子朝聽他說話,手上動作放輕,“疼?” “不是。”江聞皓說,“我怕床塌。” 覃子朝在黑暗里笑了下,呼吸噴在江聞皓脖子上:“不會的。” 他又倒了些藥酒再次覆在江聞皓腰上,見對方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將臉朝下,伸手在他后脖頸上捏了捏,“別一直悶著。” “覃子朝。” “嗯?” 江聞皓將頭偏過來些,眼底藏著幾分思索: “你對所有人都這么好的么?” 覃子朝愣了愣,手上的動作也跟著稍稍一停。 他靜了一會兒,輕聲開口:“都是同學,你又才剛轉來,這是應該的。” 江聞皓隔了會兒,默默“嗯”了聲,再次閉上眼睛。 “謝了啊。” “不客氣。” …… 藥酒味在江聞皓的呼吸間繚繞了一夜,甚至連做夢的時候他都夢到自己被人關在酒窖里。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7:00,后腰雖然還是有點隱隱作痛,但明顯比昨天要好得多。 宿舍早就沒人了,覃子朝今早果然沒有叫他起來跑cao。 江聞皓躺在床上又緩了會兒神,這才慢悠悠地爬下來換好衣服去盥洗室洗漱干凈。 一想到早餐估計也好吃不到哪兒去,加上昨晚覃子朝帶著他開了小灶,肚子不算太餓,江聞皓決定直接去教室。 臨走前他看了眼墻角的吉他,發現自從來到云高后,他一直都還沒顧得上擦琴,便又折返回來,翻出專用的絨布拉開琴袋,將吉他抱了出來。 接著,他懶散的眼神倏地暗了。 琴弦斷了,一看就是人為用刀片生生割斷的。 江聞皓閉上眼,抓琴頸的手指一點點收緊。 他就保持著這個姿勢又坐了很久,接著掏出煙盒第一次在宿舍里點燃了煙…… 此時,門外突然出現一道瘦小的身影,停駐在那兒像是猶豫著到底該不該進。 江聞皓掃向對方,那人立時就又向后退了小半步,卻沒有走。 “走廊里能聞見煙味的。”對方咽了口唾沫,終是進了宿舍,回頭將房門仔細關好,看著江聞皓又不知道該干嘛了。 江聞皓沒說話,手里仍夾著煙。積攢的煙灰落了些在吉他上,他小心翼翼地用布將其撣干凈。 “鄒莽原。”江聞皓開口。 聽到對方叫自己的名字,鄒莽原顯然有些意外,同時更多的是江聞皓居然還記得他的欣喜。 江聞皓將吉他重新裝回琴袋,抬起眼:“你是不是住302。” 鄒莽原頓了頓,點了下頭。 “他們動我琴沒。” 鄒莽原咬了下唇,既沒說“動”也沒說“沒動”。 當然,更沒說不知道。 他低著頭思索了下,這才反過來又問江聞皓:“那把吉他,對你很重要么?” 回答他的是一陣沉默,但江聞皓此時的表情足以向他證明答案了。 鄒莽原輕嘆了下,放緩語氣:“你剛來云高不了解,在這兒如果不盡快跟人抱團,就很容易遇到這類情況。” “那就是動了。” “江聞皓,你還是忍忍吧。”鄒莽原平靜地轉移話題,“對了,我看你跑cao的時候不在,覃子朝說你受傷了。嚴重嗎?” “割琴弦的是誰?梁子洋,還是對面屋里的都有份。” 見對方不接招,鄒莽原看向江聞皓,在明顯察覺到對方的耐心一點點消失殆盡后,終是猶豫著對他說:“昨天中午你搬宿舍之前,梁子洋說他的耳機找不到了……我的書包也一起被他翻了。” 肩膀被人重重一撞,鄒莽原一個趔趄悶哼了聲。 他轉身看著江聞皓已經跑遠的背影,略等待了下,而后一聲不吭地進屋默默幫江聞皓打開窗戶通風。 逆光的臉上神色難辨。 …… 覃子朝吃完早飯,又順便到窗口給江聞皓帶了兩個包子和一杯豆漿。食堂阿姨難得見覃子朝吃這么豐盛,還以為他過生日,說什么都要再贈送他一個水煮蛋。 得知覃子朝是給同學帶,也不好意思再要回來,一口一個夸覃子朝人好熱心。 他幾乎是跟江聞皓前后腳回的教室,覃子朝剛想把早餐給江聞皓,就發現對方的樣子不對勁,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前所未有的戾氣。 “江……”覃子朝剛要去拉他胳膊,江聞皓已經從他面前閃了過去,徑直走向后排的梁子洋。 此時的梁子洋正和鄭強、劉宇他們對題,突然就覺得一陣風朝他卷來。還沒看清,只見面前的桌子被人哐當一腳踹翻,卷子、課本、文具頓時散了一地。 “江聞皓你干什么!”梁子洋又氣又慌。 江聞皓話不多說,拎著梁子洋的衣領將人直接懟在墻上,淡漠的表情在此時才更嚇人。 “誰借你的膽子動我東西?” 鄭強和劉宇眼見梁子洋被勒著脖子上不來氣,連忙跟江聞皓解釋:“梁子洋新買的耳機不見了,他就是找找!” 江聞皓一個眼神斜過來,兩人立刻噤聲。 “他東西找不到關我屁事?” 梁子洋仗著人多,掙扎著怒喘:“你沒拿你慌什么!” 江聞皓簡直要被氣笑了,他兜里一副耳機的價格都能買梁子洋三臺手機了。 拿他耳機來翻花繩么? 就在江聞皓揮起一拳朝梁子洋的臉直直砸下去的時候,突然被一個寬大堅實的身型從背后抱住,低喝道:“江聞皓,這是教室。” 這已經是覃子朝第二次出手幫梁子洋阻止自己了,此時的江聞皓臉上終于露出怒色:“你少管我!” 覃子朝靜了下,眉頭蹙起,但仍沒把他松開。此時杜亞男帶著董娥匆匆忙忙從辦公室趕來。董娥一看這情境,瘦小的身體立刻像個羽毛毽子似的飛了過來。 “我看誰敢動手!”董娥的煙嗓破喉而出,見江聞皓還是執拗地勒著梁子洋的脖子,將手上套著的袖頭一摘對著他倆就是一通猛拍。 粉筆灰漫天飛揚,江聞皓和梁子洋都被迷了眼,覃子朝則是趁勢將江聞皓拉開,擋到自己身后。 “你們兩個跟我去辦公室!其他人回到座位上準備上課,第一節 語文改上英語。”董娥利落地吩咐完,轉頭看向覃子朝,“你也來一下。” 辦公室里,江聞皓、覃子朝和梁子洋站了一排。董娥好壞分明地沖覃子朝點點頭:“子朝你坐下,讓他倆站著。” 覃子朝說了句謝謝老師,卻沒有坐。董娥把袖套往桌上一摔,擰開水杯喝了兩口,這才抬頭掃向江聞皓和梁子洋:“說說吧,怎么回事?江聞皓你先說。” 覃子朝也跟著看向江聞皓,江聞皓冷著一張臉:“我吉他讓他弄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