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犬有什么壞心思呢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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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于等于:cao,牛逼!】 江聞皓看了眼時間,晚上十點(diǎn)半,這個時候要是放在往常,他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不過大概是今天路上太奔波,窗外的雨聲又太連綿,此時的他居然產(chǎn)生了一絲困意,眼皮也跟著有些發(fā)沉。 【白告:睡了啊。】 【大于等于:這才幾點(diǎn)?!晚自習(xí)都沒下呢哥!】 【白告:說得跟你上晚自習(xí)一樣。】 【大于等于:害羞.jpg】 江聞皓將手機(jī)往枕頭底下一塞,翻了個身用臉對著墻,閉上了眼睛。 意識逐漸陷入混沌的時候,他看到了一片金燦燦的油菜花田。穿白色長裙的女人坐在花叢間,手里抱著一把吉他邊彈邊唱。 許是有段時間沒夢到過她了,江聞皓站在原地竟不敢靠前,唯恐一不小心便像過去那樣突然夢醒。 一個小男孩從女人身后探出腦袋,似乎不太高興對方不理他,鼓著腮霸道的要搶女人手里的吉他,大喊大叫。那是小時候的自己。 江聞皓很生氣,想要狠狠教訓(xùn)小孩。可就在和女人對上目光的一刻,屋里突然燈光大亮。 “最后一道選擇的答案絕對是d!” “b吧,老張上課講過的。” “賭不賭?輸了的洗一星期襪子。” 江聞皓皺了皺眉,仍不甘心地閉著眼。直到確定自己的大腦已經(jīng)不可自控地徹底清醒,而那個夢也不會再繼續(xù)后,才緩緩睜開眼睛。 眸底的脆弱一閃而過,只剩下被吵醒后的煩躁。 像是也沒料到寢室之前的空床上會突然坐起一個人,進(jìn)屋的三個男生都被嚇了一跳,剛剛那個選“b”的更是“靠”了聲,張著嘴打量著一臉起床氣的江聞皓。 接著就是非常詭異的一幕,四個人八雙眼來回這么相互看著,竟沒有一個人先開口打破這尷尬的寂靜。 最后還是江聞皓秉著自己初來乍到,日后大概率還要跟他們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原因,先開口打了聲招呼: “江聞皓,今天剛轉(zhuǎn)來的。” “……” “……” “……” 江聞皓:“……?” 什么情況?剛剛他的確有聽到他們說話吧? 就在江聞皓被這該死的氣氛整得耐心全無,打算找個地方抽煙時。剛才那個選“d”的,下巴長青春痘的男生總算沖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晚自習(xí)聽班主任說了,沒想到你居然會住這兒。” 江聞皓總覺得對方這個“居然”用得微妙,但也懶得細(xì)想,翻身下床從書包里熟練地摸出煙盒和打火機(jī)就要出門。 路過三人身邊時想了想,回頭問他們:“一起?” “……” 邪門的沉默又開始了,當(dāng)江聞皓從他們眼底明顯讀出了一種帶著排斥的疏離后,識趣地兀自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離開了宿舍。 剛出門,就聽身后馬上傳來了關(guān)門聲。 不重,但足以令人不爽。 …… 第4章 麻筋兒 江聞皓閉眼吸了口氣,而后盡量無視走廊上那些有意無意朝他投來的目光,將兜帽往頭上一蓋,加快了腳步。 真特么憋屈。 夜雨絲毫沒有要停的跡象,從一樓的鐵閘門外掃進(jìn)來。 在確定自己無法從落鎖的大門出去后,他又在樓里逛了圈,好不容易在二樓盡頭拐角的樓梯邊發(fā)現(xiàn)了個壞了的窗戶,一聲炸雷又在耳邊轟然響起。 江聞皓的眉梢跳了跳,翻了一半的動作停了下來。最后干脆直接在窗戶下面點(diǎn)了煙,愛怎么著怎么著吧。 他邊抽煙邊打量四周,這條樓梯不是主梯,除了一盞昏黃的鎢絲燈在頭頂飄飄忽忽外,再沒有其他光源。 往上往下都是大片的黑暗,幾乎隔絕出了一個相對獨(dú)立的空間,連同走廊里的人聲都變得模糊起來。 墻角也是空空的沒裝監(jiān)控,若是放在六中,這里怕早就成了抽煙或是談戀愛的勝地。只是在這里,陰森的仿佛下一秒就會冒出一個沒有臉的冤魂,嘴里喊著:“啊~卷子從前往后傳~~” “for years,my time spent in the shower could have got me a mention in guinness world records a...” 江聞皓彈煙灰的手頓了頓,循聲看去。 隨著他的視線,只見一個矮小瘦弱的身影正蜷縮在黑暗處。 因為他從頭到腳都穿一身黑色,往角落里一窩,一時間還真挺難被發(fā)現(xiàn)。 一道閃電突然劈過,那人像是嚇了一跳,又將身子蜷得更緊了些,卻沒打算要從這里離開。 江聞皓微微瞇起眼,他記得為了讓學(xué)生晚上有更多時間自發(fā)學(xué)習(xí),寢室樓里的每一層都設(shè)有專門的自修教室,全樓最亮的光就在那里了。 這人放著舒服地方不待,非要縮在這里讀英語,也不怕把眼看瞎。 對方像是被江聞皓的煙味嗆到,讀了一半連著咳嗽了好幾聲。 江聞皓心說你嫌嗆就趕緊走唄,但還是順手掐滅了煙頭。待到整棟樓差不多都安靜下來以后,拍拍屁股起身,拖著步子朝宿舍挪去。 經(jīng)過廁所時,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砹藟褐ぷ拥亩斓穆曇簟?/br> 要說江聞皓這人平時挺臉盲的,除了那些長得足夠帥或是奇特到足以令他記住的外,基本上看誰長得都差不多。但他同時又對聲音相當(dāng)敏感,幾乎只要聽上一次就能夠分得清楚。 此時這個說話的,絕對就是302宿舍里那個選“d”的青春痘。 “真倒霉,怎么分來咱屋了。” “就是啊!”選b的眼鏡兒也在,“有鄒莽原一個傻逼還不夠,這又來了個關(guān)系戶!看著就混,還敢在宿舍抽煙。” “不過他那煙看著不錯呀,好像是進(jìn)口的?”接話的是剩下的那個胖子。 “呵,跑來這兒裝什么逼。”青春痘冷笑了聲,聲音放得更低,“我今天經(jīng)過政教處的時候聽到老王在跟關(guān)系戶的家長打電話,你們知道他是為什么轉(zhuǎn)的學(xué)不?” 眼鏡兒:“為什么?!” “好像是把人家妹子的肚子搞大了,他們家逼著人家妹子去打胎,給了不少錢才封了口。” “我cao!老王瘋了吧,這種學(xué)生也敢招進(jìn)來?!”眼鏡兒瞪大了眼。 胖子擰干自己的襪子扔進(jìn)水盆,愁眉苦臉的跟青春痘說:“要不你還是跟你媽打個電話,讓她出面和老班說下吧。把這種人放咱宿舍,真要出了事怎么辦?” “怎么著,你怕自己肚子也被搞大了呀?”眼鏡兒幸災(zāi)樂禍。 “他?他不用搞就夠大了,還是雙胞胎!” “滾滾滾!” 三人說著,發(fā)出一陣窸窣的笑聲。 笑完青春痘像是還沒聊盡興,拉著眼鏡兒和胖子繼續(xù)說:“欸欸,我跟你們說啊,像他那種人吧就是……” “哪種人?” 身后冷不丁一聲。 三人一驚,不約而同地轉(zhuǎn)頭,迎上一雙半抬著的,懶洋洋的月牙眼。 隨著“哐當(dāng)”一聲巨響在空曠的樓道里回蕩開來,云高男寢樓在這個時間點(diǎn)陷入了空前未遇的大sao動。 覃子朝聞聲趕來時,就看到他們班的梁子洋正被江聞皓摁在地上,臉色慘白,眼神驚慌。 一旁的劉宇和鄭強(qiáng)呆呆地杵在那兒,明顯是被嚇傻了。 地上有一灘水,不知道是誰洗的襪子和褲、衩還躺在水里。而原先用來裝這些的鐵桶此時被江聞皓抄在手上,面無表情的高高舉起,沖身、下的梁子洋不慌不忙地問: “嗯?哪種人?” “你、你……你要干嘛?我說什么了我?!”梁子洋上下嘴片瘋狂打顫,碼著畢生的膽子對江聞皓大聲道,“你知道在云高打架是要被勸退的嗎!” 江聞皓偏偏頭,忽然低笑了聲。梁子洋瞬間反應(yīng)過來,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 這人哪兒會是區(qū)區(qū)怕勸退的主! 江聞皓看著對方一副敢說不敢認(rèn)的慫樣,厭惡感更甚。就在他要將鐵桶砸向梁子洋的腦袋,教他做人時,一只手橫空出現(xiàn),穩(wěn)穩(wěn)抓住了他的手腕。 “別。” 江聞皓抬頭,冷戾與沉靜的目光短暫交匯了兩秒,生硬地一動嘴角:“松開。” 覃子朝蹙著眉,仍沒打算放手,反而握得更緊。 宿管阿姨聽到響動,打著手電著急忙慌地跑上樓。大概也是許久沒見過這陣仗了,手里的電筒差點(diǎn)掉在地上。 “做啥子啊你們!”一著急連口音都冒出來了。 手電的強(qiáng)光晃在江聞皓臉上,他瞇了下眼,但還是卡著梁子洋的脖子。 梁子洋一見宿管來了,紅著臉使出吃奶的勁兒沖她大喊:“孫姨!快喊教官!喊羅教官來!” 孫姨這才回過神,一邊沖圍觀的人招呼讓他們趕緊把人拉開,一邊匆匆忙忙翻教官和一班班主任董娥的電話。時不時看向江聞皓的眼里,早不見了第一面時的好感,充斥著震驚、錯愕、提防,顯然沒想到這么一個看起來白白凈凈又乖巧的男孩子居然會這么暴力。 江聞皓似乎對這樣的眼神司空見慣,將視線默默回到梁子洋身上。 梁子洋剛剛還一副鬼哭狼嚎的樣子,不知怎的被對方一瞪,又啞了。 胳膊肘的位置突然被一只溫?zé)岬氖终瀑N住,江聞皓一愣,下一秒只覺得手臂處倏地傳來一陣酸麻。 他眸底一暗,覃子朝則借機(jī)將他手里的鐵桶搶了過來,回頭對孫姨溫聲道:“您先別打電話,鬧了點(diǎn)誤會。” 他說著又朝江聞皓看了眼,沖他緩搖了下頭,起身朝孫姨走去。 兩人低聲交流了幾句什么,只聽孫姨嘴里不停念叨著:“不行不行,這事必須告訴小董,太不像話了!”。 覃子朝溫聲安撫著孫姨,時不時再賠幾個學(xué)生干部的招牌笑臉,直到孫姨總算松口明天一早再通報學(xué)校后,才一口一個“麻煩了”、“我會處理好”的將人送到樓梯口。 江聞皓面無表情地盯著覃子朝的后腦勺,手背在身后暗自活動著手腕。 撥人麻筋兒這招也太損了。 還特么撥挺準(zhǔ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