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早川空回來了
從那天之后,櫻雪就像突然消失了一般。學校外,回家的路上,再沒有出現過她的身影。 “夏油,你和雪醬吵架了嗎?” “那是不是說,我就有機會去追她了?!” 澤野跟在夏油杰身邊嘰嘰喳喳,當時櫻雪來找夏油杰的時候,這家伙好幾次死皮賴臉跟著,夏油杰趕都趕不走。 “沒有。你就別想了,優奈不是喜歡你嗎?她還說你是她的,不許你接近別的女生。” “哈!!夏油你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澤野震驚。映像里夏油杰是屬于那種兩耳不聞窗外事,偶爾有點奇怪憂郁的溫柔學霸,他怎么會知道優奈的事。 “大家都知道。” “……” “我,我又不喜歡她!” “是嗎?” “澤野!!找到你了!” 澤野不用回頭看就知道那個瘋子又來了!自己明明是一個男生,可是優奈的速度和力氣遠比他快得多,所以從小到大每次澤野都會被她逮住。 “夏油!!救命啊!!!” 澤野抓著夏油杰的衣襟,痛哭流涕,一臉大佬救命的樣子。 優奈單手捏著書包肩帶,一手抓著澤野的褲腰就往前走,頭也沒回,絲毫不在意不管周圍人投來的異樣目光。 “喂,你再抓著他,我就把你褲子給扒了。” 澤野相信這家伙做得出來,畢竟他不是沒有被扒過!于是連忙松開了夏油杰,伸手拉住了自己的褲子,還不忘提醒,“奈醬,你是女生!女生!不要這么說話!” 澤野耳根子都紅透了,優奈一瞥頭就看到了。 “那你轉過來,我要拉前面。” 澤野和夏油杰對視了一下,尷尬一笑,揮了揮手和他說再見,就乖巧地轉過身。 優奈一把勾住澤野前面的褲腰,問道“你剛剛說不喜歡誰?你再說一遍。” 澤野嘴角一抽,連忙指了指旁邊經過的小狗,“它!我剛剛說我不喜歡它!尾巴太長了,我喜歡尾巴短的。” 說完,澤野還向狗狗做了一個鬼臉。 追上來的狗主人/狗:……不是這人有病吧?! 優奈看了一眼,很認真地點了點頭,“確實有點丑,那以后我買尾巴的時候買短一點的。” 狗主人/狗/夏油杰:………… 澤野臉色爆紅,感覺自己已經沒臉見人了,抓著優奈的手就急匆匆離開。 目送兩人鬧著走遠,夏油杰一個人慢悠悠走在回家的路上,看著熟悉的公車和風景,突然覺得很是寂寞。 周末的時候,夏油杰出了門,去了西園。 早川家在西園很出名,一打聽就能找到。 圍著偌大的早川家走了一圈,看著比尋常圍墻還要高出許多的圍墻,常閉的大門,夏油杰不禁覺得奇怪。 抬頭看去,二樓的窗戶還不時走過幾個人影。 大門打開,夏油杰繞開了早川家的宅邸,在路口與那人假裝偶遇。 “你好。”夏油杰帶著標志性的笑容,揮了揮手。 “你好。” “請問你知道早川家怎么走嗎?” “你去早川家做什么?”螢有些防備地看著眼前這個有些奇怪的男生。 “我去找朋友。”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早川櫻雪。” 螢驚了一瞬,不過又很快鎮靜下來,“我是早川家的仆人,早川家沒有這么一個人,你搞錯了。” 說完,螢繼續往家的方向走著。可是心里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小姐的存在一直都是早川家的秘密,除了在早川家工作的人,整個鎮子都沒有人知道,他怎么會知道?! 目送螢離開,夏油杰臉上的微笑漸漸收縮。 她剛剛那么驚訝,所以,雪醬就在里面。 可是,要怎么進去呢?翻墻到很簡單,只是,遇到雪醬要怎么解釋,她會不會以為自己是變態? 猶豫間,電話響起。夏油杰一看備注就知道出了事。 “佐良先生,你在哪里?”夏油杰語氣有些著急,往鎮子外奔去。 “救,救命!!!你你你不是說過,會…啊!!!救命啊!!” “你在哪里?!” “三,三沼。啊!!救命!!!” 慘叫聲從手機對面傳來,電話中斷。 夏油杰踏上了去往車站的公車。現在是白天,用飛行咒靈容易起疑,他沒有辦法更快趕往現場。 只希望,不要出事才好。 螢回到早川家的時候,并沒有把遇到夏油杰的事告訴櫻雪,而是告訴了早川夫人。 “不要告訴雪醬,這件事就當做沒有發生過吧。” “好的夫人。” 櫻雪等的煎熬,每天就只能在房間里坐著發呆,翻著自己的日記本回憶之前的事。 從螢送飯時拉開的門縫里,她都可以看見外面的積雪了。 下雪了。 解禁后的第一天,櫻雪趁著天色朦朧就迫不及待翻墻而出,坐上了第一班公車去三田町。 今天是周六,櫻雪直接去了夏油杰家里詢問,得到的回復是夏油杰不在家。 櫻雪失落極了。以為是因為自己一個月不找夏油杰,夏油杰生氣了。 夏油杰是去三沼看佐良幾人的,他本來不想去,可是那幾個人盛情相邀,說如果他不去,他們就來家里當面道謝。 那怎么可以,如果要是被爸爸mama知道他周末跑出去夜不歸宿是為了那種事,應該又會罵他吧。 夏油杰回來的時候已經快下午四點了。快到家的時候就看到蹲在路邊瑟瑟發抖的櫻雪,身上全是雪,還掉著眼淚。 夏油杰連忙跑了過去,蹲下身,幫櫻雪拂去落在臉上和頭發上的雪。手掌捧著櫻雪冰涼的臉,一臉焦急地問道:“雪醬,你怎么了?怎么蹲在這里?” 終于見到了日思夜想的夏油杰,櫻雪跪在雪地里,抱著夏油杰的脖子大哭個不停。夏油杰一邊安慰,一邊順著櫻雪的背。 櫻雪泣不成聲,抽噎著,說著對不起。 夏油杰哄了半天,櫻雪情緒才穩定下來。一雙手上已經滿是淚水,櫻雪被凍得通紅的臉上更是慘不忍睹,淚水鼻涕一直往下掉。 夏油杰從衣袖里把毛衣的袖口拉了出來,給櫻雪擦著臉,解釋著自己去三沼的事。 但是卻沒有說他去西園找過她的事。 解釋清楚誤會,櫻雪收了哭聲。夏油杰拍了拍自己的脊背,“雪醬,上來,我背你。” “為什么?我可以自己走的。” “你走一下試試看。” 櫻雪甫一起身,腿麻軟得她又跌了回來,夏油杰輕笑出聲,扭頭看向櫻雪,“快上來,我背你。” 櫻雪小心翼翼地覆在了夏油杰背上,夏油杰勾著櫻雪的腿站起身,失重感嚇得櫻雪抓緊了他的肩。 “外面冷,雪醬把手伸進我的衣服里暖一下,不然一會兒要凍僵了。” 猶豫了一下,櫻雪還是把手伸進了外套里面,臉貼著夏油杰的后背,靠在了他身上。 蓬勃的滿足與幸福從心底爆發,順著經脈和血液蔓延全身。夏油杰勾了勾唇,一邊和櫻雪說著話,一邊往乘車的方向走。 這是櫻雪第一次和夏油杰一起乘車。 櫻雪的手被夏油杰的手掌包裹溫暖著,頭靠在夏油杰的胸前,目光看向車窗外疾馳而過的風景。 夏油杰送櫻雪回了家。看著三兩下跳到圍墻上的櫻雪,夏油杰眼里的神情變幻莫測。 “那就說好了,明天見。” “嗯,雪醬快回去吧,外面冷。” 夏油杰看著櫻雪跳下墻,站了幾秒,才轉身離開。 “雪醬要和誰明天見?” 熟悉的聲音讓櫻雪腿一軟,櫻雪抬起頭,就看到站在樹下的早川空冷臉看著她。 “你怎么在這里!?” 早川空現在不應該在東京嗎?!怎么會突然出現在她翻墻的地方? “你每次翻墻都只會挑這個位置。” 櫻雪:………… 早川空走上前摟住了櫻雪,抓著櫻雪的手往自己懷里送。 “手都凍紫了,也不知道暖一下,笨蛋。” 櫻雪順勢環上了早川空的腰,腦袋在他胸前蹭了蹭,抬頭看他,“你之前在電話里沒有和我說你要回來。” “我要是說了,你就會在家里乖乖等我回來嗎?” 櫻雪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早川空想去牽櫻雪的手一頓。 如果是以前,雪醬只會不假思索地點頭,現在,居然要想一想才點頭。 是因為剛剛和她說話的人嗎? 早川空牽起櫻雪的手回了屋。一回來櫻雪就看到早川夫人生氣的臉,還有一旁正在哄人的早川春樹。 “爸爸mama。” “你還知道回來?這才禁閉完第一天你又出去,雪醬,你……” “好了好了,織,孩子回來你就別生氣了。雪醬,快給mama認個錯。” 早川先生當起了和事佬。 “對不起mama,我知道錯了。” “你看,雪醬都認錯了,你就別怪她了。說到底,都怪我,是我縱容的,織要是生氣,就把氣撒在我身上好了。” 早川織無奈地瞪了早川春樹一眼,道:“晚點再跟你算賬!” 要不是他一直勸她,她怎么可能放雪醬出去?! “好好好。雪醬回來了,那我們就吃飯吧。” 夜里,早川空到櫻雪房間的時候,櫻雪正趴在矮桌上寫日記。 “寫什么呢?”早川空坐在她身邊,伸手就要去拿,櫻雪忙把日記本抱在懷里,義正言辭道:“日記是秘密!你不可以看!” “我們之間還有秘密嗎?之前你的日記我都看過了。” 早川空的話讓櫻雪有些羞惱,伸腳就去踹他,卻被他捏著腳腕拽了過去。 早川空把人抱在懷里,去拿櫻雪手里的日記本。 “不行!你不可以看!我的日記你怎么會看到?是不是螢告訴你的?” “你藏東西的地方就那幾個。” 櫻雪:…… 早川空見櫻雪實在護的緊,也沒有再去拿,手順著腳踝摸上了櫻雪的小腿。 “親我一下,我就不看了。” 早川空的手指所經過的地方引起一陣酥癢,櫻雪腿縮了縮,仰起頭往早川空的嘴上迅速親了一口。 “不夠。” 櫻雪皺了皺眉,把日記本放好之后,勾著他的脖子,親了上去。 舌尖笨拙地撬開早川空的嘴唇和牙齒,伸了進去,戳弄了一下上顎后,嘗試著去纏早川空的舌頭。 看著閉著眼睛的櫻雪,睫毛輕顫著,就仿佛羽毛一樣輕撓著他的心。 早川空伸手握住了櫻雪的后頸,壓著櫻雪的腰,把人帶向自己,加深了這個吻。 櫻雪雙手扣著早川空的肩,承受著他的掃蕩。那舌頭總是那樣,每次都會在她嘴里舔弄一番,然后又與她的舌頭觸碰交纏。 嘴巴會分開,又會很快黏在一起。兩人的鼻尖相觸,肌膚相貼,直到櫻雪覺得腿麻,開始推搡早川空的身體,早川空才松開了櫻雪。 “腿麻了。” 櫻雪嘟囔。而早川空只在意櫻雪紅唇上的瀲滟水光,低頭伸出舌頭幫櫻雪舔弄干凈。 櫻雪低頭動腿的時候就看到了早川空胯間高頂的帳篷。 櫻雪撥開了早川空的浴袍,看著那根深紅的柱子。無論看多少次,她都會覺得心驚。 “雪醬,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