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題(C)第四幕:昭示命運的星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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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小秋葉之后,你看了一眼門外愈來愈大的雨,然后毫不猶豫地一把合上了門。 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了,你和松間月從早上胡鬧之后就什么也沒吃過了,你感覺到有些餓了,恰好這時松間月的后廚也將午飯送了過來,你讓他們把飯菜放在一樓,自己則去二樓找松間月。 你先去了他的房間,里面散亂著你們的衣服和鞋子,他沒在。不知為何你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你挨個查看了二樓的房間,最后在最角落的那個奇怪的小房間里找到了他。 他沒開燈,一個人坐在昏暗的地板上,他的身邊散亂著許多碎紙屑,而他彎著腰,兩只胳膊快速的揮動著,空曠的房間里回響著畫筆和粗糙紙面摩擦的窸窣聲。 他的嘴里也在碎碎念著些什么,你覺得他的狀態(tài)很不對勁,但還是大著膽子靠近了他。 “不對……不對,到底是哪一個……” 你幾乎已經(jīng)停在了他的身邊,他仍然沒有發(fā)現(xiàn)你,他長長的頭發(fā)濕噠噠的滴著水,一滴一滴落在紙面上,你看到下面已經(jīng)堆迭了許多的畫紙,他原本干凈白皙的手指上沾著黑色的顏料,整個人看起來甚至有些癲狂。 “松間……松間月,你還好嗎?”你小心翼翼地蹲下,離得近了,你感覺到他周身都冒著寒氣,明明身上的衣服都是干燥的,可是他卻好像很冷的樣子,嘴唇都凍得烏青了,像是兩片顫抖的枯萎花瓣。 他沒有理你,兩只手飛速地在畫紙上描繪著什么,你看到他畫出了許許多多的雜亂的沒有規(guī)律的線條,那些圖畫和他墻上貼的那些十分相似。 你感覺到心臟狂跳著,之前關(guān)于他是怪物的猜想再次閃現(xiàn)在你的腦海中,這家伙不會被小秋葉氣得要變異了吧?! 這時你猶豫了,你不知道要繼續(xù)留在這里還是趕緊跑,而松間月似乎也終于找到了他要的東西,他突然擱下畫筆,顫抖著雙手舉起那張畫紙,他的臉上是一種難以描述的狂熱。 “找到了!”他回過頭,卻在看到你的一瞬間呆滯了一下,然后立刻將那張紙藏在了身后,你看著他慌張又呆愣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 什么嘛,還是你認(rèn)識的那個精致又自戀的松間月嗎?衣服亂七八糟地穿在身上,頭發(fā)亂亂的,就這么直接坐在地上畫畫,甚至兩只手也被弄得臟兮兮的。 “藏什么呢,我已經(jīng)看到了!”你假裝要伸手去拿他藏在身后的畫紙,可是他卻一臉慌張地躲開你,一邊躲一邊大聲說。 “不可以不可以!快點忘記!” “哈哈哈,什么嘛,哪能說忘就忘?那兩個星星什么意思?大的在追小的么?這是什么意思,你這么厲害,肯定知道的吧!” 聽到你準(zhǔn)確描述出畫上的內(nèi)容時,他的表情又從驚恐變成了一種快要哭出來的難過表情,然后又聽到你看不懂的求解,他瞬間松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松懈下來,他重新坐回了地上。 “不是追逐。是分裂與逆行。” 你感到不解,還想要再問,他卻一把將你拽住,用力將你拉到懷里抱住了,你感覺到他的手冷得像是冰塊,他的身上也真的在冒寒氣。 “你怎么這么冷?快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剛剛淋了雨也一直沒有吹頭發(fā),別凍感冒了。” 松間月安靜地聽著你絮絮叨叨的關(guān)心,他將頭放在你的肩膀上,曲起雙腿將你鎖在懷里。 然后他悶悶的聲音在你耳邊響起:“有人在看著我(這一句說得很輕),我會被懲罰的!……但是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至少我對你來說不是沒用的存在,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你找到那個人的!” 你直覺他說的話和手里的畫有關(guān)系,很可能那幅畫暗示了什么東西,你低頭想去拿,他先是躲了一下,然后可能覺得反正你也看不懂,最后還是遞給了你。 你看到畫紙上散步著許多雜亂的線條,每一根線條的末端都有一顆小小的球體,在最中央的位置畫了一顆稍微大一點的圓球,而緊貼其后的是另一顆稍小的球體,你確實看不懂這上面畫的東西是什么意思,可是聯(lián)想到他剛剛說的“分裂與逆行”,以及那晚對你說的“星星的軌跡暗示人們的命運”,所以你猜測分裂的意思應(yīng)該是。 “有誰的人格分裂了嗎?是我們在找的那個人嗎?” 你感覺到松間月顫抖了一下,抬起頭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你,然后立刻又將那幅畫奪走,一把撕了個粉碎。 “真的別看了,我們走吧。” 得,他畫的他想撕就撕吧,反正你已經(jīng)知道自己猜對了。 松間月想要直接帶你去吃飯,因為他聽到你的肚子咕嚕咕嚕的響了,可是你卻堅持將他推進了浴室里,讓他必須先讓身體暖和起來才能靠近你,聽見你這么說,他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先洗澡了。 洗過澡后,他的手掌依然很冷,但是臉色比剛剛看起來好了許多。你們緊挨著坐在餐桌前吃飯,松間月突然對你變得很黏糊,恨不得時時刻刻貼著你似的。 你有些受不了了,這樣貼在一起根本沒辦法好好吃飯,于是故意說他太冷了,貼著你讓你很不舒服,然后他果然委屈巴巴地離你遠了些。 好不容易吃完飯了,他卻又興致沖沖地貼向你,“現(xiàn)在暖和了!” 他抱住你,將額頭與你相貼,你感覺到他的額頭散發(fā)出不正常的溫度。再看向他的臉,果然也泛著不正常的緋紅,你終于意識到不對勁,趕緊找出體溫計給他量體溫。 “38.5度,燒成這樣能不暖和嗎?!”你氣呼呼地點了點他的額頭,而他像是無知的稚童一臉迷茫地看著你,似乎已經(jīng)分析不出你話里的意思了。 “怎么了,不暖和嗎?” “暖和!”你摟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嗅了嗅,故意開玩笑地說:“再燒一會兒你也是烤rou味兒了!” —————— 你和松間月在窗戶邊胡鬧,你好好兒的,他自己卻發(fā)起了燒。因為是雜志社炙手可熱的作家,所以公司特意給他配了隨時上門的家庭醫(yī)生。醫(yī)生過來給他開了藥,吃過藥之后松間月就犯起了困,你本想等他睡著后再去查一查小秋葉這個人,誰知道他卻一直粘著你不肯松手。 “不要走……” “我不走,我去外面……” “外面,不可以。”他的聲音帶著哭腔,似乎真的很害怕你丟下他,他抱住你的腰,生了病力氣卻依舊很大,直接就將你拖進被子里,手腳并用地鎖住你。 被窩里溫度很高,有淡淡的藥味兒和他身上獨有的香甜味道。他長長的頭發(fā)親昵地掃在你的臉上,想親你又怕傳染給你,最后只能貼著你的耳朵,冰冷的唇瓣摩擦著你的耳垂,讓你覺得癢癢的。 他在你耳邊不斷小聲地說話。 “不要離開我,我有用的。我不會再丟下你了,我沒有辦法,我沒有……” 你在他的懷里沉默著,你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他。他說的沒辦法是哪種沒辦法呢?迫于家族壓力還是單純不喜歡你了呢?無論是哪一種,他都應(yīng)該告訴你的,你不是死纏爛打的人,如果他不想和你在一起了,大可以直接告訴你,而不是留你一個人自我懷疑。那時的你多么迷茫多么自卑,本以為抓住了世間最寶貴的東西,張開手心時,卻只看到自己被傷透的血淋淋的心。 你摟住他的背輕輕拍了拍,你無法輕易說出原諒他的話,也無法給出“不離開”的承諾,你能做的只是這樣輕輕拍一拍的,以便他更快入睡。 可他卻抱著你喃喃道:“小秋葉……不是那個人……” 你又想掐他了,都生病了還要替那個女人說話,她就這么好?那還推她做什么,把她抱在懷里一起睡覺好了! “她的命運……”你看到松間月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激動地拉住你的手,“我知道了!她的命運和克里斯先生還有雷薩?比安奇,他們應(yīng)該,應(yīng)該是注定要形成交集的,并非是認(rèn)識你之前就已經(jīng)串通好了,而是‘命運’使他們無論如何都會相遇。”他激動的聲音柔和了下去,用額頭蹭了蹭你的臉,“就像我和你一樣。” ……“這句不用說也可以。” 你聽到他極輕地笑了,他似乎說了句什么,可惜你沒聽清。只看到他慢慢的閉上眼睛,安靜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