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題(B)第二幕:烤rou味強jian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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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大路上飛馳著,幾分鐘之后你們就到了小秋葉他們報警的警察局,也就是克里斯即將開業的私人診所的附近。 松間月拉著你的手帶你走了進去,與工作人員溝通了來意之后,工作人員讓你們出示證件,可是你剛剛連家門都沒進,要怎么出示證件呢? “指紋可以嗎?身份證弄丟了,戶口本也不在本地?!彼砷g月適時地開口。 玻璃窗后的工作人員看了你們一眼,然后將一個指紋機推到了你們面前。 “指紋對比系統比較慢,需要等一會兒?!?/br> 按完指紋后也不能立刻離開,你感覺到有些自責,可是松間月卻握了握你的手,安慰似的說:“沒關系,我們去那邊坐一會兒吧。” 里面的警察看著你們的戒指,一臉了然地說:“夫妻吵架是吧?”他看了一眼資料,“一個月了啊,下次可別再這樣了,為了一點小事讓家人著急。” 你更加羞愧了,埋著腦袋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或許你應該在這時候報案說你被綁架了,可是你人好好的站在這里,陪著你的人是松間月……唯一的證據也被他扔了。 哎。 你嘆了一口氣。 拿到撤案回執單之后,你的心情居然沒有輕松哪怕一點點。事情還沒有解決,可是你竟不知道接下來要怎么辦,家也不能回,讓你現在臨時找一個住處,除了酒店你也想不出其他地方了。 可是你不想自己一個人呆著,或許你真的應該去醫院。 你突然覺得心情無比低落,出了警局之后,你就沒再管松間月了,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亂走著。 不知為何,你又走到了克里斯家的公寓樓下,這里看起來與一個月之前并沒有什么不同,可是如今的你看著這棟高聳的樓,心里卻生出一股物是人非的悲涼感。 你看著樓下的垃圾桶,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你逃出來的那天,克里斯說那件外套被他扔在了樓下,而強jian犯也說了那件外套是他撿到的,也許有什么能證明強jian犯的存在……監控!你可以查看這棟樓的監控! 但是時間已經過去一個月了,你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但是你知道你不能放過這個線索。 你很快找到了監控室,向他們請求你要查看一個月前那一天的監控錄像,那個人先是吐槽了一句“又看”,然后回頭看了你一眼,發現并不是熟悉的人,于是干脆擺了擺手。 “監控不能隨便看的,您有什么急事兒嗎?” 你一時氣結,就在這時,你身旁突然站過來一個人,松間月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們是這棟小區的住戶,我妻子的包在一個月前被人偷走了,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在外地辦事,所以今天才趕回來處理?!?/br> “……那也不行,一個月前的監控早就被覆蓋了!就算要看也要有警察的搜查令才行!” 你氣得哼了一聲,大聲說:“什么被覆蓋了,明明剛剛還說有人來看了!那個人就有搜查令了嗎?你小心我到物業那里舉報你泄露業主信息!” 那個人似乎也被你們的氣勢嚇到了,但是他仍不肯松口,只說要打電話叫經理過來處理。 他的話令你有些慌張。不行,經理過來的話就穿幫了! 你急得回頭向松間月求救,可是他也沒有辦法了,只能拉著你的手想要帶你離開。 “不用找經理了,他們是我的朋友,要什么直接給他們就可以了?!本驮谶@時,一道十分熟悉的男聲從你們身后傳來,你回頭一看,果然是克里斯。 他不復昨天針鋒相對的態度,對你重新不冷不熱起來,他看了一眼你和松間月緊緊交握在一起的手,竟反常地沒有冷嘲熱諷,在保安將裝有監控錄像的硬盤交給你們時,還對你們示意有話要說。 你們出了保安室的門,又走出了幾米,就停在了那個垃圾桶前,克里斯這才開口。 “監控錄像顯示那晚在我離開后,有一個人將我的衣服撿走了?!彼贸鲆桓碑嬒駥χ阏归_,畫像上是一個形容潦草,渾身臟兮兮的老人,雜亂的長發蓋住他的臉,但是能看出他的皮膚蒼老且布滿褶皺。 克里斯還沒問,你就搖了搖頭。綁架你的人是一個健壯的青年,你摸過他的臉,皮膚并不蒼老。 “在他離開之后又過了十幾分鐘,你和雷薩的車子發生了車禍?!?/br> 你安靜地聽著,克里斯告訴你這些應該不是單純出于好心,也許他也想從你這里得到什么信息。 “你們出事的地點離這里有三十公里,除非這個老人會飛,才可能在十幾分鐘之內飛到案發現場。這有違常理,因此第一時間就排除了他的嫌疑,但是現在,他消失了?!?/br> “所以說,你們找到兇手了么?撞到我們車的人?!蹦悴幌肼犑盎睦先耸й櫽?,你只想知道那晚究竟發生了什么! “還有行車記錄儀,它有沒有記錄到是誰帶走了我?如果它沒壞,應該能證明我并不是和別人聯合起來謀劃了這整件事!”你的語氣變得凌厲起來,你在質問克里斯,你想通過這種方式告訴這個自大的男人,你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樣! “撞到你們車子的大貨車里沒有活人。” 你輕蔑地笑了,就像他當初嘲笑你那樣:“會飛的老人,自己開自己的大貨車,克里斯,你在和我說什么鬼故事么?” “這正是我們如今還沒有找到兇手的原因,所以我想問問你,在你被綁架的這段時間,或者車禍發生的時候,有沒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東西?!彼]有因為你的冷嘲熱諷而生氣,反而更加客氣起來,這和你印象中刻薄的克里斯大相徑庭,你震驚之余甚至忘記了嘲諷他的能力不足。 “車禍發生的之前,我聽到雷薩的車子發出了警報,說什么系統故障,然后一道特別刺眼的光照了過來,車子就被撞倒了,雷薩先昏迷了過去,然后我也失去了意識。”你盡力還原了當時的情景,但是還是覺得不對勁。你好像忘了些什么重要的東西。 克里斯沉吟了片刻,“事后我們檢查過,雷薩的車并沒有什么故障。但是行車記錄儀在撞擊中損壞了,并沒有記錄下是誰帶走了你?!?/br> “道路監控呢,有沒有拍下什么?那輛大貨車,為什么會出現在那里?” “那條路上沒有監控。那輛大貨車似乎也是憑空出現的,它的駕駛位上只有一個被提前設置好的人偶,人偶被卡在座位里,腳尖一直踩住油門,直到與你們相撞之后還開出了很遠的距離,最后翻進了附近的水溝里?!?/br> 聽了克里斯的描述,你的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你不敢想象究竟是什么人才能想出這樣的辦法,無人控制的貨車……那個人想要你和雷薩的命! 在你無法抑制地顫抖時,你身旁的松間月慢慢地握住你的手,將你的手放進了他的腰上,他的衣服沒有口袋,這是他今天做的最錯誤的決定。 克里斯看著你慘白的臉色,斟酌著繼續問:“綁架你的人,你有看清他的臉嗎?” 你搖了搖頭:“他一直蒙著我的眼睛?!?/br> “那他有沒有和你說過什么?” “……他說,有人花了很多錢,想讓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闭f這句話時,你抬起赤紅的雙目,直直地看向克里斯,你想看看他是否會表現出一絲慌亂,可是你只看到他冰藍色的瞳孔閃過一絲疑惑。 “或許,你有什么結仇很深的人嗎?” “沒有。至少從我記事開始,是沒有的?!?/br> “打斷一下,我想請問,車禍是在哪里發生的呢?一般的國道與城市街道應該都是有監控的。”一旁的松間月突然提出了一個十分關鍵的問題,對啊,為什么路上會沒有監控? “是在一條不起眼的小路上,雷薩不知道發什么神經把車開到了那里。”克里斯說到這里時竟皺起了眉,那是一個很懊惱又帶了點無奈的表情,你從沒見過他做出這副表情。 這讓他看起來多少有了些人情味兒。 “雷薩在哪里?也許我們可以問問他?!?/br> “托你的福,他現在正在派人查看垃圾場的監控錄像,如果你再不出現的話,他恐怕就要如你所愿的去垃圾場翻垃圾了。” 噗,在你身后的松間月忍不住笑了出來,他漂亮的眉眼彎了起來,雖然有些不厚道,但是看到他笑了,你竟也忍不住感覺到一絲輕松。 “雷薩并沒有惡意,他只是擔心你的安危而已。你失蹤之后,我其實并不想管,但是他以自己的身體狀況威脅我,不找到你他就不去治療,所以我才會那么生氣。當時對你說了過分的話,向你道歉?!笨死锼咕拖袷潜蝗藠Z了舍一般,不僅向你解釋雷薩在鞋子里藏跟蹤器的事,甚至還向你道了歉! 你感覺到這一切都像是在做夢一樣。 “不過,既然你已經有了心儀之人,我還是希望你可以親自向雷薩說清楚,以防他再為了你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 心儀之人?你疑惑了一下,很快了解到克里斯誤會了你和松間月的關系,但是你也并沒有向他解釋。你當然會和雷薩說清楚的,但并不是因為你和松間月的之間關系,而是你對雷薩同樣抱有懷疑。 事情還沒有真正解決,擺在你們面前的,是更大的謎團。 在你們離開之前,克里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叫住你。 開口之前,他還特意看了一眼松間月。 “對了,在你被囚禁的地方,發生爆炸之后,很快有消防員進行了搶救,他們在里面找到了一具被燒焦的尸體,也許你應該去看看?!?/br> 什么……被燒焦的尸體! 看著你復雜的表情,克里斯意味深長地繼續說道。 “他應該也不是‘兇手’,有監控拍到他是在爆炸之后沖進了地下室里,似乎是想救什么人?!?/br> ……爆炸之后,救人…… 那一瞬間,你的腦海中浮現出無數的畫面,可是你根本來不及多想,轉身就朝外面跑去,松間月來不及反應,被你丟在了原地。 在松間月也追出去之前,克里斯卻突然叫住了他。 “喜歡她就看好她。”清冷的嗓音中隱含警告。 松間月皺了皺眉,不解其意,但還是禮貌地回復道:“謝謝你的提醒,我會的。” 你瘋了一般奔跑在大街上,你的腦海中浮現出男人的五官,它們扭曲的排布著,卻始終無法組成一個真正的人臉,你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從你的身體里消失了,可是你沒有機會抓住它們。 你以為他逃走了的,畢竟在你眼里,他是那么的狂傲自大,無所不能,他怎么會死!一定是搞錯了,死的人不是他,你還沒有機會親自找到他報仇,他還不應該死。 就算要死,也應該死在你的手里?。◤妀ian犯:更想死在你的sao逼里。) 你不顧阻攔地沖進停尸間,尸體剛剛被轉運過來,似乎還沒有來得及處理,就那樣大咧咧地擺在房間的中央。 停尸房幽綠的燈光照在銀色的斂尸袋上,你雙腿顫抖著一步一步走了過去,手指撫摸著冰冷的袋子,然后緩緩拉開拉鏈。 里面的人被燒成了一塊焦炭,整個腦袋只剩下黢黑的頭骨,你突然在心里告訴自己,這個人的的確確不是他,他不長這個樣子的。 可是隨著拉鏈開口越來越大,一只被燒得血rou模糊的手臂出現在你眼前,僅有末端的手掌尚且完好,只蹭上了一些黑色的灰。 你突然兩腿一軟,跪在了地上,你顫抖著撫摸上那只手,和你記憶中粗糙的手感一樣,而他半握的手掌心上是一個深深凹陷的疤痕,在他手背對應的地方,有一個同樣的疤痕。 不會錯的……這是你咬出來的痕跡,他死了,他真的死了。你的雙眼空洞地看著那個丑陋的疤痕,曾經那兇狠的一口像是穿越時空咬在了你的心口上,你的心臟被驟然撕去一大塊,只留下一個血淋淋的洞口。 你以為他逃走了的……你以為……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嘈雜的人聲,是姍姍來遲的警察,因為這是一具來歷不明的尸體,所以有人認領的話他們也不太想阻止,只不過他們有義務防止家屬情緒激動破壞尸體,所以還是要做做樣子過來看一眼的。 “怎么樣,你們認識嗎?”警察拿著筆錄在一旁詢問你,他的聲音在你聽來有一絲冷漠的味道。 “不認識?!蹦愫苄÷暤卣f,你沒有流淚,只是表情呆滯了一些而已。你不認識他,他只是一個沖進火堆里想要救人的傻子罷了,不是什么綁架犯強jian犯。 你最后能做的,也許就是給他留一分體面吧。不會有這么蠢的殺人犯的,怎么會有為了救受害者而犧牲自己的殺人犯? 警察見你這樣說,突然不耐煩了起來,“不認識還沖進來干嘛?趕緊出去,不要妨礙我們辦公!” 他拽起你的胳膊想要將你拖起來,你看到那只唯一完好的手掌突然張開了,里面似乎握著什么東西。等你再想去拿時,警察卻已經將你拖遠了。 “不……”你突然掙扎起來。 恍惚間,你看到一只白皙修長的,涂著黑色甲油的手指悄悄伸進那人的手心里,將那顆東西掏了出來。你抬起頭,看見松間月那張漂亮的臉,他沖你下了一眨眼,右眼的眉釘和眼下的淺痣像是碰了一下,你突然閉上了嘴,任由警察將你帶了出去。 在你身后,警察厲聲地問松間月在這里干什么,然后他也被趕了出來。 離開警局之后,你立刻撲到他的面前,捧起他的手想要看看那是什么,而松間月也很順從地張開了手掌。只見他的掌心躺著一枚深色的蛹,你突然落下淚來。 你哽咽著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枚蛹,然后將它拿到手里,它很安靜,沒有一絲動靜。 你心里突然涌出一股不好的預感,你求解一般看向松間月。 他眨了眨眼,攤開手表示無辜:“我剛拿起來的時候它就是這樣的?!?/br> “……” 松間月又從你手中拿回那枚蛹,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很煞風景地說了一句。 “熟了,烤rou的味道。” ……你真的,再也吃不下一口烤rou了! 你不死心地舉起那枚蛹放在陽光下,它沒有如你所想地破繭而出。透過薄薄的蛹殼,你甚至能看到它蜷縮著的身體已經是蝴蝶的形狀。如果你那時回頭看一眼,會不會就能接住這只蝴蝶了呢? —————— 松間月帶你去找了一位昆蟲專家朋友,他非常官方地告訴你: “這枚蛹熱暴露過度,已經停止發育了。就算撥開蛹殼也無法看到它振翅的模樣了。” “是一只巨型熱帶大藍閃蝶?!彼恼Z氣有些遺憾,然后熟練地翻出工具,用透明的樹脂將它封了起來。 “這樣能保存得久一點?!?/br> 你小心翼翼地接過那顆橢圓形的人造琥珀,將它與那副交叉眼罩一起,放在了左側貼近胸口的內袋里。 下一步,你要找到雷薩,這是你目前唯一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