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崖亦狂奔[娛樂圈] 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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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說話,恍惚間,氣氛很尷尬。 依然是周嶼先開口,打破了沉默,他抿抿唇,問道:“餓了嗎?” 他這么一說,秦然才想起來今天只吃了早飯,但她白天居然一點都感覺不到餓,難道是精神太愉悅,反作用于身體? “餓了。”秦然低著頭,回避他的視線。 這兩個字的語氣很像是在認錯,雖然她不知道她為什么要認錯,但周嶼似乎很高興,因為他忽然又笑了,有點無可奈何,問她:“只能吃面了,可以嗎?” 秦然點頭。 周嶼熟悉得像是在自己家一樣,不僅知道廚房在哪,就連碗和油在哪都知道。 他好像想要親自下廚的樣子,秦然也不再說話,坐在餐桌前看他表演。 周嶼嫻熟切蔥、下面,煎了兩個雞蛋,不過十幾分鐘,就將兩碗蔥油面端到飯桌上,對她說,“吃吧。” 秦然吃了一口熱面,才問道,“你來過很多次?” 周嶼答:“第四次吧,心情不好的時候,會過來走走。” 心情不好?就來香港走走? 他怎么說得像自己家后花園一樣,秦然不禁想起某位傳奇影帝的傳聞——早上無聊就搭飛機去巴黎喂鴿子。 有錢人的游戲。 秦然不再發問,盤算著自己這個職業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像他這么自由。 理智很快計算出結果,大概得成為圈內第一娛記吧,路漫漫其修遠兮,想到這里,她下意識嘆了口氣。 周嶼很快察覺到,但他卻沒有問她怎么了,反而說:“你為什么還不問?” “什么?”秦然很疑惑,他的思維之跳躍真的不是她這個普通人類能理解的。 他表情很無奈,“要我說明白?” 像是生氣了。 聽得秦然有點慌,趕緊又塞了幾口面條,小聲說,“我真的不明白要問什么……” 周嶼放下筷子,神情嚴肅地盯著她。 坦白說,他這個表情,任誰看了都會覺得犯怵,眼底眉梢的冷意仿佛可以凍結空氣,很快將她凍得涼氣入骨,一秒被發配到南極。 周嶼又嘆了一口氣,和下午在船上時一樣,很長很長。 最后他還是提示,“宋汐然。” 秦然更心虛了,又扒了幾口面,盡管碗里已經沒有面了。 她不知道怎么開口,又聽到他說,“別想逃跑,這里沒有酒店。” 秦然不停地告訴自己別慫,他就是故意的,剛剛故意提宋汐然,在醫院也是,就是要逼她當著他的面親口問出來。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大費周章,想解釋的話,自己直接說不就好了,她又不是聽不懂。 時間凍結三分鐘。 給自己做了三分鐘的心理建設,秦然終于下定決心,干脆破罐破摔好了。 她仰起下巴,視死如歸般道,“對啊,我是很介意,你和別的女明星穿同款,還要把我騙到這里,做這么多會讓人誤會的事。” 周嶼眼底笑意沉浮,視線如含了蜜,盯著她不動,極其溫柔地又笑了。 秦然不知道他原來是這么愛笑的嗎? 她今天看到的他的笑,比過去十二年都多,她很費解,問就問了,到底有什么值得他笑的。 他不說話,繼續含著笑意看她。 她一下子xiele氣,真令人猜不透,她問了啊,為什么不說話?想不到怎么解釋嗎?那讓她問了干嘛? 秦然越想越氣,握緊筷子,猛地往桌上重重一擊。 桌面忽然一翻,兩只裝著面湯的碗瞬間飛了出去,湯灑了一地,碗當然也沒有得以保全,碎片掉得哪里都是。 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她呆住,來別人家蹭吃蹭喝就算了,還把人家的碗都打碎了…… 她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個桌面和桌子是分離的。” 然后趕緊蹲下撿碎片。 周嶼沒有說話,拉住了她撿碎片的手,示意她別動。 走到角落拿了掃帚,替她收拾殘局。 秦然很內疚,周嶼難得下廚,好心煮面給她吃,但她把一切都搞砸了。 除了道歉也不知道說什么,“真的對不起,我現在就去給王阿姨道歉,賠錢也可以。” 周嶼很快收拾好,擋在她前面,攔住了她,“不用,我會和她說。” 也許是聲音太平靜,聽上去更像生氣了,秦然更慌了,低著頭不敢說話。 周嶼只好調整語氣,放得很溫柔,又安慰她,“沒關系,已經吃完了,打碎個碗而已,又不是燒了房子,你不用這樣。” “真的……沒事?”秦然抬起頭,小心翼翼地試探。 周嶼又露出那個無奈的表情,“真的沒事。” 王阿姨好像已經睡了,周嶼沒有去找她,帶著秦然上了三樓的房間,里面只有一張單人床。 秦然很緊張,捏緊褲腿,這不會是要睡一個房間? 但周嶼的行為總讓她看不透,她干脆放棄掙扎,轉過身,直接問,“一起睡?” 他沒料到她一開口居然是這句話,表情變幻得精彩極了。 片刻后,微妙一笑,很不要臉地說,“好啊。” 他答了這句話,顯得她之前說的那句話,好像是在邀請他一起睡覺…… 秦然的臉瞬間紅透,訕訕道:“我去沙發睡。” 說著便往門口走去。 周嶼一腳踏前,擋在她面前,還順手關了門。 秦然從他身下繞過去,按了下門把手,門卻沒動靜。怎么回事?她又往上下左右都扭了扭,門還是不動。 周嶼已經坐到了床上,極其無賴地說,“怎么辦?門壞了,看來今天只能一起睡了。” 肯定就是他動了手腳!明明知道,但又找不到證據,好氣啊。 秦然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她已經知道,面對無賴的人,你只能比他更無賴! 不要慫,就是干! 下一刻,她笑著走到床邊,學他無賴的語氣:“好啊,一起睡,能睡到頂流,怎么看都是我賺了。” 周嶼沒有一絲意外,好像料到她會這么說,立刻脫了自己的外套,只剩下一件白色t恤。 但秦然看他動作如此迅速,已經懊悔得要死,早知道就不這么說了,和他比無賴,誰能比得過啊? 怎么辦怎么辦?難道真要一起睡? 這是不是太快了…… 她的臉已經熱得不行,像剛從汗蒸房走出來一樣,忍不住吞咽口水。 周嶼作勢還想脫掉身上唯一的那件白色t恤。 他不會來真的吧? 秦然覺得腦袋快要炸掉,雖然她對他是有那種欲望,但不是在這個時候,現在用什么身份啊? 連忙伸手阻止他,“對不起,我錯了。” 周嶼停止了動作,反握住她的手,眼里熱意燎燎,如不滅之火,就要將她吞沒。 她慫得不行,試圖將自己的手腕掙脫出來,但他卻握得很緊。她用力掙扎了一下,周嶼更加使勁,一把將她固定在床上,整個人伏在她身上。 他的唇和她離得非常近,只要她一動,就會即刻湊上。 他瞳黑如墨,凝視著她的臉,她耳邊傳來粗重的呼吸聲。 秦然此刻就是很后悔,非常后悔,也不知道這房間隔音好不好。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腦子里會冒出這個想法,但想法出現的瞬間,她意識到,自己好像默許了這種行為…… 真是……沒骨氣,怎么能他勾一勾手指就同意了呢? 強撐住最后的理智,她說:“我不是宋汐然。” 周嶼的聲音帶著惱人的性感,低聲回答:“我知道。” 秦然驀地閉上眼,如待宰羔羊,死就死吧,反正不虧! 周嶼卻沒有下一步動作,在她耳邊低聲呢喃:“話不能亂說,知道嗎?” 男人鼻音很重,聽上去極致誘惑。 什么話?一起睡? 那是口誤!聽我解釋! 秦然傻傻點頭,仍然不敢睜開眼,周嶼的唇在她耳邊停住。 半晌,身邊的熱氣忽然散去,他好像放開了她。 察覺到他的動作后,秦然小心睜開半只眼,發現他已經重新把外套穿上了。 ? 秦然在腦海里搜索關于這個行為的合理解釋,只有兩個——要么他不行,要么她不行。 她也坐了起來,兩只手抵住頭靠在床邊,不知道說什么。 周嶼覺得她的樣子實在是很可愛,居然撅起了嘴,伸手又揉了揉她的腦袋,柔聲說,“還不行。” 什么不行?她不行還是他不行? 你倒是把話說清楚! 他穿好外套,站起來,往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