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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不羨仙【古風艷情話本】在線閱讀 - 第十九回綺紈郎巧設占風鐸癡情種喜結鸞鳳儔

第十九回綺紈郎巧設占風鐸癡情種喜結鸞鳳儔

    話說懷安催馬回程,到吳江時正值日落西山,滿目金波,殘霞夕照,有殊勝之美。

    瓊真與香如坐在檐下納涼,暮風驟起,吹動院中一排疏竹,竟發出清脆的叮當聲。瓊真不解,問道:“這是何音?”

    香如笑道:“是顧家郎君送來的占風鐸,說是效法前朝岐王,在竹林中懸碎玉片子,待聽到玉石相觸,即知有風,有趣得很。”

    瓊真不覺彎了眉眼:“果真巧思,風來本無處,偶然振玉聲,這樂音實乃天作。待明年春回,何不在園中紉紅絲為繩,密綴金鈴,系于花梢之上,每有鳥鵲翔集,花動鈴響,想來更有意趣。”

    香如見她開懷,心中歡喜,暗想:“那紈绔子倒也并非一無是處……”

    主仆二人正談笑間,卻見懷安負著氈包*進來,及至跟前,俯首一禮,恭聲道:“小人已將家書帶到,沉大人回信在此。”向袖中取出,遞與香如。

    拆開觀看,其上絮絮數言,滿懷殷切,教人鼻尖一酸,香如哽聲笑道:“娘子,二爺要來接您家去!”

    瓊真聽聞亦是展顏,命香如取出些銀錢來,朝懷安道:“多謝你,一路跋涉辛苦,些許謝禮,還望收下。”

    懷安既知曉自家郎君的心思,哪里敢收,只把身子更伏低些,討巧道:“娘子哪里話?小的此行非但不辛苦,還長了見識,合該謝過娘子才是。”說罷便將沉知縣如何升廳審案,為馮生夫婦雪冤一事繪聲繪色講了出來。

    香如還是小孩兒心性,聽得入迷,撫掌而笑:“這莫不是話本中的青天大老爺!娘子,咱們二爺可真是厲害。”

    瓊真此前也曾聽父親說起,知道二叔是個剛正不阿的性子,只是清河歸安兩地相隔甚遠,竟從未見過。如今自己顛沛至此,再聽得親人消息,不免生出幾分孺慕之情來,盼著早些相見。

    這般過得幾日,暑氣漸消,恰逢云收夏色,一場夜雨吹過南樓,早間平添一絲新涼,正是立秋之際。

    瓊真晨起用過早膳,正倚在美人榻上聽風吹玉振,忽見個小丫鬟匆匆而來,脆聲稟道:“沉娘子,今日有貴客到,家主母請您往花廳去呢。”

    知曉應是叔父到了,瓊真面上不禁露出喜色,略妝扮一番便與香如往角門去了。

    話分兩頭。且說潤卿攜仆從行至吳江,入了東門,逕往顧府而來。門首報了管事知道,又請出家主來,恭恭敬敬迎了進去。

    一行人進了儀門,只見坐北朝南三間敞廳,青石欄桿,朱紅檐柱,屋脊上有鴟吻、脊獸,山花面帶懸魚、惹草,其后花木亭臺,一望無際,果真是富麗清雅兩相宜,教人見之不忘。

    潤卿抬頭見花廳正中懸一匾額,上書“燕游”二字,很有些風雅,心下不免點頭。兩廂里禮畢坐定,各敘寒溫,潤卿方提及瓊真之事,復深揖一禮:“顧兄高義,在下感佩于心,今既知侄女下落,自當代父之職。顧兄府上雖好,卻不便多加叨擾。”

    顧佰巖聽他這般說,與吳氏對望一眼,還禮道:“沉知縣言重,顧某雖在吳江,卻久仰沉青天大名,如雷貫耳,只是無緣,不曾拜識。此番不過舉手之勞,萬不敢居功,反倒有一不情之請,惟君圖之。”

    話音方落,恰逢瓊真主仆打從側邊走進房來。潤卿舉目看去,只見好一個貌美女娘,再細看時,更覺五官神性頗似兄長,忙起身趨行,不待瓊真拜下,便一把扶住,顫聲道:“瓊娘,我是二叔啊……”

    自春流渚上拜別父親,瓊真從未飲泣,聽聞此言卻不覺兩淚雙流,幾于失聲。叔侄二人說到苦楚之處,眾人悲嘆一聲。吳氏在一旁亦濕了眼眶,將瓊真扶至椅上安坐,與她拭淚,連聲寬慰:“我的兒,休要傷懷,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往后萬事順遂,一切皆安。”

    瓊真道:“小女子來到府上,得蒙大娘子關懷,感激不盡,來日定當報答。”

    吳氏轉涕為笑:“若真要報答,倒也不難……”正欲提求親之事,卻聽外頭腳步急促,不一時便見個少年郎掀簾入內。但瞧他,身穿紫綾深衣,額系玄色絲絳,兩眉輕蹙,臉頰微紅,氣息尚未喘勻,雙眼似含秋水,真個是宛衛玠之清,儼潘安之妙麗。

    此人正是顧云昭。自前遭陰差陽錯查了那解庫的帳,顧員外有心歷練他,便將庫中諸事盡交與他管,因此一日到頭忙得不可開交,眼見著性情果真沉穩了些,不想今日又莽撞起來,不等吳氏開口,竟朝那沉知縣一揖打底,斂袍跪地,朗聲道:“晚生姓顧名云昭,年登一十五歲,不曾締姻,今拜見大人,乃因傾慕沉氏娘子已久,愿央媒行聘,永結鸞儔。”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了一跳。顧員外夫婦不意這愣頭青竟這般直喇喇說出來,急得額尖冒汗。潤卿雖訝了片刻,到底見慣風浪,將這少年仔細打量,最后望進他眸中,含笑問道:“就是你在湖上救了瓊娘嗎?”

    云昭并未避開目光,應道:“卻非晚生救了沉娘子,不過機緣巧合,略盡綿薄之力罷了。”

    潤卿見他不居功不諂媚,心中滿意,正待說些什么,卻聽瓊真急道:“此事不可!我雙目有疾,不知痊可之期,顧郎君人才出眾,心地純善,何苦來的?”

    聽聞此言,云昭膝行幾步,滿目柔情望向瓊真:“娘子怎可自輕?于我而言,再沒有比娘子更好的女子。你若一日看不見,我便做你一日的眼,你若一世看不見,我便做你一世的眼。”

    瓊真心下感動,又想起院中那些迎風作響的占風鐸來,鐵石心腸也化作柔情萬千,只到底還有顧忌,囁嚅道:“婚姻大事,本該遵父母之命……”

    吳氏忙笑道:“我的兒,你才將說要報答,何不應下,好做我半個女兒。”

    潤卿亦道:“瓊娘勿需擔憂,二叔自當為你做主。”

    如此這般說過幾遭,瓊真終是點了頭,把顧員外夫婦喜得手舞足蹈,忙喚仆從,吩咐備飯。當日筵席俱開,五色果品,三湯十菜,添案小吃,擺滿了桌子。

    次早,潤卿與瓊真辭別回歸安去,過得數日,顧府擇了吉時,央請吳江縣中一位頗有聲望的老者為媒,由管家持帖,與云昭去往沉知縣府上求親。

    待回了允帖及庚帖,到第十日,顧府辦齊金銀珠翠首飾,并綢緞綾羅衣服,另有羊酒、羹果、茶品,共是幾十抬,行過禮去。

    因瓊真年歲尚幼,沉知縣不忍她早嫁,便說盤桓一載,選定來年八月仲秋為花燭之期,正是:縱許玉杵千金聘,更有紅繩兩足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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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氈包*:氈制的包兒,古時外出用于盛放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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