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龍暴露了他的小犄角 第2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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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一下沉默下來,桑覺來來回回地忙碌,不小心被碰到guntang的鍋邊,就跑過來一臉平靜地要求:“吹一下。” 霍延己吹了口氣,溫熱的指腹不經意碰到干澀的唇角,他還沒說話,桑覺又走了。 “……”霍延己碰了下嘴唇,緩緩收回視線,問,“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姫枍道:“走到哪算哪。” 霍延己道:“你們都在通緝名單里。” 姫枍嗯了聲:“被抓到,那就是我們的結局了。” 兩人沒有對視,也沒有更多的言語。霍延己沒說安全區接下來的抓捕計劃,姫枍也沒說接下來的路線。 不過想想,無邊廢土中,兩人穿梭在茫茫風沙里、無邊無盡的森林、布滿毒障的沼澤……就有種荒蕪又寂寥的感覺。 霍延己語氣淡淡:“你們在一起了?” “不像你的性格。”姫枍說,“你從前不打聽這些。” “安格上將和我說了些當年的事,議庭為了報復莉迪亞女士——” “不止是這些。”不過姫枍無意提當年的事,只說了句,“我們不是你們想象的關系。” …… 桑覺聽力很好,知道那邊在聊什么,不過偶爾走遠了些,就聽不清了。 他將熱水搬到房間里,又把毛巾泡進去。 等他出來后,外面的聊天已經停了。姫枍不知所蹤,桑覺盯了會兒霍延己,問:“吃藥了嗎?” “吃了。” 桑覺踮腳,摸摸霍延己的額頭,除了薄薄的汗以外,溫度倒是降了些。 “要擦澡了。”桑覺像在照顧四肢不全的伴侶,極其認真。 “我自己擦就好。”霍延己說。 “不要。”桑覺道,“你現在是我的——” 他想了想,道:“你現在是我綁架來的小奴隸,我要照顧好。” 霍延己的嘴角微微掀起:“還有主人照顧小奴隸的?” 桑覺悶聲道:“因為我這個主人比較善解人意。” 霍延己走到床邊坐下:“需要我叫主人嗎?” “不、不用……”似乎沒料到,桑覺平靜的表情出現了裂縫,磕巴了下,隨后小聲補充道,“也可以叫一下的。” “……”霍延己慢條斯理道,“主人?” 桑覺安靜了三秒,隨后兇巴巴地吼了句:“脫衣服!” 轉身的時候,白皙的耳后根紅得可憐。 霍延己眼神一緩:“真不出去?不是說我臭,還要幫我擦?” 桑覺鼻子動了動,道:“我不嫌棄小奴隸。” 桑覺擰好毛巾,見霍延己還沒動,干脆走來,利落地扯開霍延己的衣扣,活脫脫一副強搶民男的霸道惡龍樣。 “門關上。” 桑覺猶豫了下,聽話地走過去,關上破破爛爛還有裂口的房門。 經歷了爆炸,又養了這么久,霍延己瘦了些,但身材依然很好。良好的基因給了他一副完美的骨架,肌rou分布均勻,張弛有度。 桑覺拿起滾熱的毛巾,鋪在霍延己身上擦拭。 從脖子到胸膛,再到精煉的腰腹,毛巾越來越下。 桑覺抬頭,認真道:“我什么都沒有想,只是在給你擦澡。” 霍延己嗯了聲。 桑覺接著道:“可是你一點都不矜持,很放浪,我可以勉強幫下忙。” 兩人對視著。 霍延己忽然意識到,這是桑覺對這么多天以來“冷戰”的服軟,別扭又可愛。 他有些想笑,卻笑不出來。 霍延己擁過桑覺,將人抱進懷里:“不做。” 桑覺似乎手腳都不知道怎么放了,手里的毛巾虛虛地貼在霍延己背上,好久才拖著尾音小小地哦了聲:“不做就不做吧……” 桑覺很放松地將自己擱在霍延己懷里,靠著腦袋,說不出的依賴姿態。 耳邊傳來一道極輕的低喃:“我們桑覺什么時候長大……” 桑覺否定道:“我已經很大了。” 霍延己松開桑覺,眼里劃過一絲說不出來的克制,最后又恢復了平常的冷淡:“明明這么小。” “……?”桑覺感覺不對勁,但說不出來。 “我自己擦,不然等會兒場面恐怕沒法控制。” “為什么要控制?” 或許桑覺永遠都無法理解,以他們現在的關系,不應該做出任何親密行為。 現實的話語在喉間轉了幾圈,還是咽了回去,霍延己回答:“因為我還是傷患,不方便劇烈運動。” “也可以不那么劇烈……”桑覺咕噥著,但還是沒堅持了。 他轉過身,準備找點其它事坐坐。 可走了兩步,又轉過頭,說:“我可以要個不劇烈的運動嗎?” “……什么?” 桑覺擰了下眉,很糾結:“想要你親我。” 他直白卻又不難么確定的請求,仿佛怕被拒絕。 霍延己面色一滯,許久伸出手:“過來。” 就像過去無數次一樣,只要霍延己一張手,桑覺就會立刻拋下其它事,不管不顧地走來。 霍延己摟住他的腰,抬起秀氣的下巴,輕柔貼合。 這是一個繾綣的吻。 桑覺過去從來沒執著過親吻,也許是因為只要他想,就可以有。而如今他卻想要了,也許是因為他不那么確定自己可以隨時擁有了。 “閉眼。”唇齒間,溢出了霍延己低啞的聲音。 桑覺乖乖閉上,抱住霍延己的脖子,沉浸在許久不見的溫柔里。 然而下一秒,便感覺腰間一痛,之前經歷過的麻痹感覺席卷全身。 桑覺瞬間睜大眼睛,用力咬住霍延己的嘴唇,試圖留住唇上的溫度,兩條手臂化為藤蔓,死死卷住霍延己的腰。 他的腰也依然被有力的手臂禁錮在懷里,沉重的力道像是要把他揉進骨髓。 意識消散的前一刻,他聽到耳邊低喃:“桑覺,你要長大。” 桑覺軟成了一攤,眼皮沉沉閉上,藤蔓也收縮了回去。 針筒掉在地上,發出啪嗒一聲,被咬破的唇源源不斷地滲著血。 霍延己都沒管。 他看著桑覺,就著懷抱的姿勢在床邊坐了很久,很久。 天色慢慢沉落,門外傳出了一些響動。 霍延己起身,將桑覺放到床上。 水盆里的水已經涼透了,他隨意地打濕毛巾,拉下褲腰簡單擦了擦—— 在桑覺沒注意到的后腰,有一道狹長的、約莫兩厘米的傷口。因為處理不當,已經化膿了。 這大概就是他發燒的原因。 “叩叩——” “進。” 姫枍推開門,看到躺在床上無知無覺的桑覺,也不意外。 她平靜道:“我只能盡力。” 霍延己嗯了聲:“謝謝。” 霍延己穿上上衣,套好外套,走到門邊又停下,回首遠遠地看了眼桑覺,隨后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姫枍送到門口,夜晚的風沙更大了,她望著步入夜色的背影,忽然開口:“你何必活得這么割裂。” 霍延己頓了頓,沒有回答。 他原路返回,前往飛行器的方向。 撥開層層夜幕,足足走了一小時。 整齊的腳步聲愈來愈近,還有槍械上膛的聲音,巨大的圓球坐落在廢墟里,周圍散布著數圈身穿軍服的士兵。 霍延己并不意外:“找什么?” 為首的凌根猛得回頭:“你——” 他上下打量了會兒霍延己,確定沒事后,真情實感地松了口氣。但很快又提起聲調:“桑覺在哪?” “大概走了吧。” “你在說什么屁話?你把他藏哪兒了?” 霍延己淡漠地嘲諷道:“凌中將應該清楚,我只是一介普通人,普通的爆炸都可以要了我的命,哪有藏他的本事?” 凌根周身氣氛十分壓抑。 他緩緩走近霍延己,微微探身,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對霍延己說:“你的立場還在人類這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