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窺燕(雙重生) 第7節

    崔決的舉動打斷了她想說的一肚子陰陽怪氣的話,或者說,應不是崔決有意打斷,而是他終于支撐不住,忽而閉眼仰頸,整個人向她壓過去。

    崔決身高八尺往上,對于徐燕芝來說簡直就是一座小山。

    均勻地呼吸灑在她的頸窩上,弄得她癢癢的。

    她攬不住他的重量,整個人搖搖欲墜。

    懷里本拿著的荷花酥和香囊都落在了地上。

    她想哭。

    “呀!這不是三郎君和……徐表姑娘嗎?”

    完了。

    這回她想死。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徐燕芝恨不得直接也暈過去,她本來被崔決下逐客令就難受得要死,腳底不停打顫,她循著聲音的源頭看去,出聲的是一臉好奇看戲的三夫人馮氏,旁邊那個面色鐵青的是她的表舅母,周圍還帶了倆丫鬟。

    四雙眼睛看著他們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想不誤會都難。

    “三郎君原來是和徐娘子兩情相悅嗎?那可和我聽到的有些不同呢。”

    三房的馮氏和王氏一直不對付,主要還是王氏先挑的事。

    她的表舅父這么多年來,身邊除了王氏,僅有一個通房,還是醒事時老夫人安排的。

    三爺則是桃花不斷,房內妾侍眾多,單出生了的孩子都已經有六個。

    馮氏一開始還想管管,但男人怎么可能管得住,再說像崔氏這種大士族,本來就講究多子多福,后來她也不管了,整日吃齋念佛,可王氏偏愛踩高捧低,暗地總用三爺的事來夸大爺,崔氏又是崔瞻遠和崔決主管,傳到馮氏耳朵里,也只能吃啞巴虧。

    這回可找到一個供她樂呵的事了。

    光風霽月的崔三郎和一個無父無母的表姑娘,呵,讓王氏愁去吧。

    她不慌不忙地添油加醋:“這是翠云樓的糕點吧?三郎君有心了。”

    “你在胡說些什么,三郎只是暈過去了,他們能有什么關系?綠姿,還不趕快叫人來將三郎抬回去。”王氏趕忙上去攙扶,又有幾個小廝上前代替了徐燕芝的位置,她這才得以脫身,彎腰去撿摔在地上的香囊和糕點。

    她今日是走不成了,還被王氏當作一個釘在大房上的生銹釘子一般帶回了臨漳院。

    徐燕芝看著一堆人前遮后擁地將崔決護回內屋,冷著臉暗諷他,搞得跟個玉人一樣,摔在地上能碎了不成?

    要不是被撞見得太及時,她絕對要把崔決扔地上走人。

    不過,在沒人叫她之前,她不能走也不能去探望,當然她無所謂,只是覺得無趣,便在院中隨意走走。

    在臨漳院走動時,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從前每每踏入臨漳院,她的心就抑制不住地雀躍,希望把自己最好的一切都展示給崔決看。

    而現在,她摸著自己的心口,卻是波瀾不驚的。

    甚至想到崔決方才的模樣,她倒是對他的怨恨又更上一層樓。

    臨漳院雖大,但因為崔決本人不喜鋪張浪費的緣故,院中沒什么能凸顯出富貴子弟驕奢yin逸的景觀,她走了一會兒就意興闌珊,把注意力全部投在院中新栽的連翹上。

    她沒記錯的話,有一段時間他為了不讓她爬墻,把院中的喬木都拔光了。

    現在他不用愁了,她才不會這么做的,如果非要爬,可能是哪天她來要他狗命的。

    這段日子府上的事情頗多,崔瞻遠又顯少管事,全靠崔決將崔府上下治理得井井有條。

    崔決被人扶著躺入榻中,又去叫了郎中來診脈,只說脈象穩健,應是近日疲勞所致,開了幾個安神的方子便退下了。

    知道是這樣的結果,眾人皆放下心來。

    王氏看著龐青等人遲遲不動,催促道:“你們還不替三郎更衣嗎?”

    龐青一臉為難:“大夫人,郎君立了規矩。更衣之事,從來都是三郎君自己來,如果我們壞了規矩,三郎君醒了是要怪罪的。”

    王氏是不知道崔決院內之事的,但她都發話了,為何不聽?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小的已經叫其他人拿方子去抓藥了,大夫人您放心,小的就在這里守著郎君,郎君一醒就叫您。”

    也就是表明,他不打算聽王氏的。

    “我是三郎的母親,我讓你做的事,他還能怪罪下來不成?”她皺眉時的面紋更深,“你趕緊給三郎換一身干凈的衣裳,三郎以后是崔家繼承人,做人做事都不能失禮,就這樣著外衫躺在榻上,哪有半點崔氏族人的樣子。”

    龐青無奈,“是,大夫人。”

    龐青上前,手剛剛碰到崔決的胳膊,立時就被抬手擋住。

    龐青眼睛一亮:“三郎君,您醒了!”

    “龐青。”

    崔決的臉色依舊蒼白,聲音清清冷冷。

    “我說過的話你忘了嗎?”

    王氏:“是我讓他這么做的,你要怪不如怪我。”

    崔決余光瞥見王氏,從榻上下來,朝她躬身,毫不出錯地說:“母親,我怎么會怪您,只是您知道,我已長大成人,接管族中事務,應有自己的規矩,您不如去外間等我一會,讓兒子整理好自己再來見您。”

    崔決雖是嫡出,但王氏生崔決時難產,總對這個孩子疼不起來,隨著崔決慢慢長大,二人又性格不合,多年以來也一直是這樣不親不遠的關系。

    崔決既然醒了,她也不必一直在內屋待著。

    只是……

    “你和那個姓徐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姓徐……您是在說徐表姑娘?我與她并無半點關系。母親,怎么忽然說起她來?”

    “希望你明白,無論是出身還是學識,她夠不上崔家的門檻。”

    王氏走后,崔決才問:“龐青,母親為何來這里找我?”

    “三郎君,是大夫人送您回來的。”

    “送我……?”崔決搜刮著臨近的記憶,眸光一瞥,眉頭狠狠皺起來,指著窗外的人道:“她為什么會在這里?”

    龐青望了一眼窗欞,從這里正好可以看到院中栽種不久的連翹,烏發少女微微俯身垂首,輕嗅黃花,從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半只上挑的眼,小巧可愛的鼻尖,沾在花瓣上的粉唇。

    人比花嬌俏。

    龐青收回視線,撓頭:“三郎君,您還好嗎?我之前不是給您去送東西嗎?回來時便看到一行人扶著您進來,好像是說……您在和表姑娘說話時暈倒了。”

    崔決眉頭舒展稍許。

    他的記憶停留在,看到徐燕芝的那一刻,那段似他非他的記憶還歷歷在目,還有……

    溫哥哥。

    “原來如此,怪不得母親誤會了。”

    他依然表現得上十分平靜,臉上也恢復了幾分血色。

    “那叫她也一并進來吧。”

    龐青應“是”,也離開了。

    里屋僅剩崔決一人,崔決將外衫脫掉,卻發現他的袍子上有一點紅。

    淺到,如不仔細查看,便會遺漏。

    他天生敏銳,此時此刻又覺察到耳邊沾了什么滑潤的東西。

    他伸手一摸,是與袍子上一樣的紅。

    崔決凝望這嫣紅片刻,雙眸猶如籠上一層霧。

    他指腹輕捻,緩緩闔上眼瞼,指尖越過唇齒,又探入口中。

    舔舐,細品。

    他隱約能分辨出,這是口脂的味道。

    隨后,他望向窗外,窺見那個本不應該出現在他院中的人終于回頭,完完全全露出整張玉容。

    膚如凝脂,媚眼如絲。

    而那櫻唇上的口脂已經被蹭掉了大半。

    第7章 王八

    崔決從內屋出來,又將龐青喚到跟前,囑咐他將先前穿的月白色圓領袍燒了。

    龐青雖然不解,但也不會多問,去取了衣裳照做。

    崔決款步行至外間,抱著錦盒的女郎已經坐在對面,而王氏則叫綠姿給她斟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品著。

    看到崔決來了,王氏笑著讓他坐下,吃了一口茶才道:“燕娘,與我說說,今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若是三夫人再提起,我也好向三夫人解釋一二,不要叫人誤會了。”

    她等著崔決出來才問,還單單只問徐燕芝。

    徐燕芝略微低頭,眸光還游走在錦盒之上,正為里面的荷花酥惋惜著呢。

    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釋,她碰到崔決,純屬是倒霉。

    而且她也不愿將二人的對話,開誠布公地對王氏說。

    說不定王氏和他雙賤合璧,一起給表舅父吹耳邊風,讓她還沒正兒八經嫁出去就被趕出去了,這不是給自己挖了個坑么?

    不過,先否定他們之間的關系,總是沒錯的。

    “不瞞您說,表舅母,今日我和三郎君的事,還真是一件巧合。我跟三郎君只是恰巧碰面,三郎君突然暈倒,才有了那一幕,我們并沒有旁的關系。”

    這樣的話在東苑聽過一次,當時王氏還覺得她變了性子,真要信了她。可今天親眼看到他們抱在一起,她才知道這丫頭是當著一套背著一套。

    跟她那個狐媚子娘一樣的兩面派。

    王氏看著隨了親娘模樣的徐燕芝,繼續追問道:“那你手上這盒糕點……”

    她不認同三夫人說的,三郎不會對這樣的女子有意,怎會花心思在這方面?

    不可能是兩情相悅,是徐燕芝非扒著三郎不放手,又要拿亂七八糟的玩意討好她兒子。

    崔決輕輕瞥了一眼徐燕芝,只見她雙眼含著一泓春水,打濕了眼角,額間幾縷發絲恰到好處地垂落在長睫之上,隨著她起伏的情緒,像欲飛的蝴蝶一般振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