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天師穿成病美人替身后 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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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序之走開之后,蘭亭繼續閉目養神,腕骨還沒有完全融合,他這幾天都需要多費心一點。 因為店里沒有客人,沒人說話的時候,整個空間就迅速安靜下來,這樣一來那些突兀的聲音就殺出重圍。 耳朵里第不知道多少次闖入磕碰聲,蘭亭睜眼時神色已然十分不耐,他伸手支著下巴,看向對面背對他拿著抹布擦拭,但不小心用力過猛,把一個上好的瓷器捏碎,因此顯得十分心虛的序之。 劍靈的五感十分敏銳,察覺到蘭亭的注視,他頓時渾身一僵,手中碎開又被他強行合上的瓷器,頓時變成燙手山芋,令他一動不敢動。 這副蠢樣子把蘭亭氣笑了,青年深吸一口氣,道:“壞了就扔掉。” 序之頓時如蒙大赦,手上動作十分順暢地就把瓷器碎片給扔進垃圾桶里,然后又裝作若無其事地拿起抹布,朝其他地方走。 蘭亭本來已經閉上了眼睛,后邊又不放心地睜眼叮囑:“別再碰易碎物品。” 對面的劍靈悶悶點頭:“……是,主人。” 最后蘭亭還是沒忍住吐出兩個字:“……蠢貨。” 劍靈瞬間自閉。 接下來序之算是吃到了教訓,他也不想再從蘭亭口中聽到蠢貨兩個字,為了扳正自己在主人心中的形象,他是小心又小心,把整個店鋪里里外外都打掃了個干干凈凈。 “嘶——” 一聲低低的抽氣讓蘭亭回神,睜眼的同時聞到一股焦煳味,青年蹙眉看過去,待看到情況之后,伸手提筆沾上朱砂,在空白的黃符上寫寫畫畫。 筆走龍蛇,一道黃符很快畫好,蘭亭捏起一角吹干墨跡,隨后指尖一松,無形的風就將黃符托起來,朝序之飛去。 “接好。”蘭亭開口。 隨后黃符穩穩當當地落在男人掌心,精準地纏繞在對方受傷的地方,不過轉瞬間就將傷口修復完畢。 而在序之德身前,正是呈放雷擊木的柜臺。 探尋的視線落在劍靈身上,蘭亭坦然開口:“雷擊木專克邪祟,你竟會被它傷到……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高大的男人抿唇轉過身來,漆黑的瞳仁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青年,其中神色溫潤無害,仿佛永遠忠誠。 “我……忘了。”序之緩緩道。 他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緊張,但腦子始終一片混沌,讓他沒法理性思考。 青年只是看了他幾眼,卻意外地沒有刨根問底,點點頭,用一個字回應:“嗯。” 原本他也沒打算得到回答,畢竟序之那樣子看起來就有問題,只是一時間心血來潮,就這么問出了口。 很多東西總會得到答案,他并不急在這一時。 青年沒再說話,沒有得到新的指令,男人動作頓了頓,隨后又拿著抹布重新埋頭過去。 下一刻遠處藤椅上的青年,就已經出現在他面前,素白的手伸出來從他掌心拿走抹布,眼也沒抬:“白癡,知道碰不得雷擊木,你還去碰?” 抹布被隨意扔開,青年像是從前揮開銹劍那樣,在劍靈身上推了一下。 道:“滾回來,跟在我身后。” “好的主人!”序之眼睛微亮,連忙動作迅速地跟在青年身后,無知無覺地伸手摸了一下剛才被碰到的地方。 鐵疙瘩的耳垂莫名發燙發紅,連他自己也沒察覺到。 店里經過蘭亭的調整后,已經算是一處絕佳的風水寶地,他待在這里要比在家自在得多。 藤椅搖搖晃晃,青年閉目冥想的時候,不知道是風水養人,還是耳畔扇來的清風過于舒適,他竟然漸漸地就這樣睡了過去。 深冬入夜之后涼颼颼,四周空氣的溫度逐漸下降,但蘭亭醒來時候渾身上下卻暖烘烘的。 拿出不斷作響的手機,青年側目看了一下從未停止動作的劍靈,神色憊懶,垂眸遮住眼中的困惑。 他一向覺淺,身旁有任何人或者風吹草動都容易驚醒,怎么今天卻睡得這樣熟……? 不過,電話接通之后傳來的聲音,打斷了蘭亭的沉思,蘭霖的聲音響起:“小亭還在店里?都這么晚了,準備什么時候回家,哥等會兒來接你。” 抬頭看一眼窗外,現在是晚上十點,窗外的天空已經漆黑一片,但商業街上還燈火通明,蘭亭眼前霧蒙蒙的,只能看到漆黑一片中有著點點燈火。 “不用。”青年開口的時候,聲音還帶著一股剛睡醒的懶散:“我自己回來就行。” 聽他語氣堅決,蘭霖也沒堅持,應了一聲:“回來的時候注意安全。” “嗯。”說完后,蘭亭率先掛斷電話。 這會兒倒是來了幾個客人,等交涉完畢之后,賣出去兩套五帝錢,又解字畫符,結束時已經快半夜十二點。 門外邊還有夜貓子客人躍躍欲試,蘭亭站起來拿鑰匙把門鎖上,一邊說道:“今天打烊,客人明天請早。” 于是顧客只能遺憾離開。 鑰匙圈在手指上轉了兩下,發出丁零當啷的聲音,蘭亭隨手把東西往序之懷里一扔,頭也不回道:“收好。” 序之點點頭,像是懷揣著什么寶貝,把那串鑰匙貼身放進了西裝口袋。 這附近都是商業街,但半夜十二點太晚,除了一些要舉辦夜場的地方,大部分商鋪還是關了門,走出去之后,基本上看不到幾個人影。 蘭亭身后跟了個帥氣的背后靈,到街邊站著拿出手機叫網約車。 訂單剛發出去沒兩秒,不遠處就有一輛車打著遠光燈逐漸靠近,最后緩緩停在兩人面前。 前方駕駛座上司機探頭出來,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和青年對視,隔著副駕駛的窗戶詢問:“……剛剛是你們下的單?” 路燈下逆著光,蘭亭的臉被手機屏幕襯得慘白,他表情疏淡,隨后收起手機直接打開車門:“嗯。” 司機就面朝前方,通過后視鏡看著他和序之前后上車,在后邊落座。 “時間這么晚了,根據導航走要繞上很長一段路,如果你急著回家,我可以抄近道。”司機忽然在前邊說。 后邊青年的表情并不意外,反問:“你說的是哪條路?” “東水路。”司機回答。 東水路確實在這附近,從環西街繞過去就是。 青年伸手支著臉側,因為夜深而神色略微疲憊,道:“我記得東水路通向郊區,跟我要去的地方并不順路。” “害。” 司機笑著說:“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兩天那邊在修路,東水路邊上又多出了一條分支,恰好通往富人區。” “那路是剛建的,你們不常出來跑車,所以不知道。” 司機說完就啟動車子,車身動起來,緩緩向前方駛過,他一邊說:“我有點趕時間,要不咱們就走那條路?” 后邊的青年靠在車座上,垂眸不在意:“嗯。” “好嘞!”司機聽到他的回答,立刻語氣上揚喜笑顏開。 這時候蘭亭抬眸,視線剛好看到前邊的后視鏡,后視鏡中人影模糊,仿佛繚繞著黑霧。 不知道是不是角度和光影的問題,從這個方向看過去,司機臉上的表情十分僵硬,嘴角笑起來的弧度也莫名詭異。 就像是有人用筆畫上去的一樣。 蘭亭看不清,但他從始至終都心緒平靜,沒有任何東西能入眼。 這司機似乎是個很健談的人,一路上嘴就沒停過,即使蘭亭和序之很少搭理他,他一個人也能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話題一個接一個,后邊他突然間話鋒一轉,道:“小伙子有沒有聽過那個傳說?” 蘭亭閉著眼睛沒有回答,司機也只是笑呵呵的,兀自笑著說:“你們年輕人啊都是無神論者,可能不信這些……” 他一邊開車一邊說:“聽說東水街之所以要修路,是因為那邊的風水不好。” “怎么個不好法?”蘭亭難得開口回答一句。 得到回應,司機說得更起勁了:“我也不清楚,聽說是方位不行,朝向也不行,在風水上犯了什么忌諱,凡是路過那邊的人,多多少少都會受一些影響。” “這時間短了還好,一來二去經過的次數多了,受到影響也就越大……” “半年前那邊不是發生了車禍嗎?”司機提起:“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后,東水路莫名其妙就開始出現各種事故,大家都說啊——” “是當時車禍意外身亡的人不甘心,想要找誰當替死鬼呢!” 這時候本來就是深夜,四周黑漆漆的,車里的燈也沒有開到最大,所以能見度很低。 而司機嗓音很沙啞,像是喉嚨受傷破損了,說話的時候甚至還有點漏風。 在這樣的環境下,他壓低聲音說話,說的時候詭異氣氛就這么凸顯出來,再加上突如其來的一陣風,雙重刺激下更加令人細思極恐, 要換作是旁人在這里,肯定當場就心生恐懼,忍不住冒出雞皮疙瘩。 而蘭亭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就像是聽了一個童話故事。 沒料到他會是這個反應,司機張張嘴:“……” 車里的氣氛因此驟然冷凝下來,連空氣都變得有些古怪,過了很久司機才再次開口:“……小伙子你不怕嗎?” 蘭亭伸手摸了摸冰涼的耳垂,姿態很是悠閑,說:“不好意思,天生膽子大。” 司機表情一僵:“挺……挺好的。” 隨后整個逼仄的空間中,就只剩下車子呼嘯而過的時候,車窗掠過風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青年忽然詢問:“師傅還有多久能到?” 司機頭也不回地說:“快了,快了。” 蘭亭拿出手機點開屏幕,讓序之看了一眼上面的時間告訴他,隨后指尖敲了敲膝蓋。 現在距離他叫車的時間點,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于是青年又問:“現在到哪兒了?” 司機回答:“剛剛走上東水路。” 后座的青年眨眨眼睛:“我上車的地方距離東水路,就只隔了個環西街,橫跨只需要不到五分鐘……” 伸手晃了晃手機屏幕,在后視鏡中與前邊的司機對視,蘭亭嘴角勾起一絲微不可察的弧度:“所以你在城區車速飆到一百二十碼,不僅不怕被交警抓……還走了半個小時都沒能到目的地。” 聽到他的話,司機下意識看了一眼表盤,上邊大大的120頓時讓他眼皮一跳。 氣氛瞬間冷了下來,仿佛連空氣都結了冰。 而很快的,司機一言不發突然猛踩油門,后邊的青年因為慣性,整個人向后仰在靠背上,車速忽然快得令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