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小淮山上 yuz haiwuv.co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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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予馥同俞騁繞過小淮山,才算是把整個十里營給走完了。 他們連問了三天,把這冊子上的所有人都一一問過了一次。 但讓梁予馥想不通的是,這些將士們都同住同睡同寢同屋,吃喝的東西也都是差不多的,沒理由有些將士得了惡蟲病,有些將士從沒得病還吃啥都香。 俞騁興致高昂拿著地上的石子,往河面上投擲,打起了點點水花,真是好不有趣。 "你也試試,我煩心時就總會來河邊丟石子,可好玩了。" 俞騁拿石子給她,笑著邀她一起玩。 梁予馥這正煩心著,這三天他們毫無收獲,也沒打探到能幫助龐大人理清病源的線索,她怎會有心情玩? 她拾起石子,就狠狠往河里用力一扔,才起身,"我去找吳大夫商量商量,后續該怎么辦。" 突然一陣吆喝的焦急聲從樹林中傳來,眼見數名同是十里營的將士,從樹林里沖了出來,他們全身都濕嗒嗒的,濕束發直披掛于肩,像是剛泅過了水。 "老大老大,猴子身體也長出了怪蟲。" 他們著急到,把有個身材偏瘦小的將士給直接脫下上常服,指著小兵身上的紅紋給俞騁看。 梁予馥瞧見有男子脫了衣服,她急忙往俞騁身后躲,本刻意避過身子,俞騁卻直接拎著她的后領,把人給抓了出來,直覺她能幫人治病,"小大夫,你趕緊過來看看猴子能不能治啊!你躲什么?" "不會真要把rou給割掉吧?這不怪疼的。"俞騁說著說著,還狐疑的動手拍拍猴子的胳臂。更多免費好文盡在:rous huwu2. 幾個大男人就全裸著半身圍在梁予馥的身邊,都想讓她幫忙看看他們到底有沒有被惡蟲入侵了。 梁予馥實在臊的慌,她直接把俞騁給推開,自己拔腿就跑了,"我不會啊!這要找龐大人治,我可不敢。" 她走到一半,才發覺這叫猴子的將士,似乎有那么些眼熟,像是那日在龐大人的大帳幫忙把蛇給抓出去的小兵? 梁予馥突然停下腳步,只見俞騁跟那幾個將士追了上來,并央求她把帶猴子帶去讓龐大人治治。 她心有疑慮,轉身直問:"去見龐大人前,我有幾件事想問問猴子,問完了我便帶猴子去找龐大人。" 語畢,梁予馥便細問這被戲稱為猴子的小兵,"猴子你剛去了哪了?怎渾身都是濕的。" 邊上有個不高卻骨骼粗壯的將士幫猴子搶答,"我們去林子里打野味了,這軍中伙頭的飯食,實在是吃膩了,不打打野味補補身子,怎行。" "野味?"梁予馥聽見野味,撇眼看了俞騁一眼,眼中有一絲的不悅。 好啊!原來這姓俞的小子明知道十里營的將士們,都會有出去偷食的習慣,他卻一直都不說,還死活的幫他們瞞著。 俞騁心虛的摸摸后腦勺,小聲的解釋,"這種事不能大事宣揚的啊!被抓到會被罰軍棍的。" "是呀!為了吃一頓而被打一頓,哪劃得來,但該吃還是得吃的,瞞著就行,反正大家都這樣。"俞騁說完,旁邊的小兵都幫著附和,甚至覺得他們俞少將可有義氣了。 梁予馥撇嘴,走閃過俞騁的身邊時,故意踩了他一腳,完全不想理他,就只問猴子他們,"那你們打到什么野味了呀?"。 俞騁不痛不癢的,只憂心矮冬瓜肯定更不想理睬他了,想解釋又解釋不出,只能為難的在她身邊四處打轉。 小兵三三兩兩的討論,"掏鳥蛋啊!有時抓幾只老鼠、兔子、蛇或是蛙類來拷。可好吃的" "對對對,猴子特別會抓蛇,每次一抓到蛇,這蛇膽肯定是他獨享完,我們其他兄弟才把蛇剝皮給煮湯喝了,第八督頭可喜歡喝蛇血了,說什么喝了蛇酒整夜都可折腰于美人在懷。" 俞騁的下屬三三兩兩的,就把打野味的事全交代過了一次。 "什么是折腰于美人在懷?" 梁予馥聽不太懂,便轉頭問了俞騁一句。 俞騁臉色一抹尷尬,臉門脹的直紅,又以手勢讓他幾個下屬別說太多,心里想著這矮冬瓜還真是個孩子。 梁予馥思了又想,這件事還是得讓龐大人知曉,便讓猴子去藥帳等候吳大夫,讓吳大夫引薦給龐大人醫治。 回到藥帳,吳槐仔細了解了情況,便答應領猴子去讓龐大人瞧瞧。 在等候之時,梁予馥跟俞騁在外邊烤火吃著羊rou。 俞騁遞給她羊rou串時,梁予馥心思重的多問一句,"熟了嗎?" "都快焦了,還沒熟?"俞騁不以為意,只是笑著當梁予馥的面咬了羊rou串一口,好客的讓她趕緊吃。 "俞將軍,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啊?" 梁予馥一口羊rou串都還沒吃,語氣就突然放輕,轉頭略難以為情的看著他。 俞騁啊的一聲,突然被旁邊的矮冬瓜就這么的盯看著,總覺得有些忸捏跟怪異。 天知道,這矮冬瓜在火光照耀下的眸子,有多澄凈,好看的像是小娘子含苞待放的眼睛。 俞騁什么話都還沒敢說,只低頭躲避似的狠狠地咬了一口羊rou串,把羊rou串給吞咽下肚,不停地避開她的眼神,想了想才又問:"矮冬瓜你要說什么?" 梁予馥小口的咬著烤羊rou,確定熟了才放心的吃,又吃了一口她才直說念想,"如果是我單獨去問那些發病的將士有沒有吃野味的習慣,他們一定不會說實話。" "除了你,我想不到有什么法子,可以打聽到那些將士吃不吃野味,或者跟猴子一樣也喜歡吃蛇rou,生吞蛇膽。" "這件事你一定要幫我,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梁予馥見俞將軍就是低著頭一直吃,像是沒在聽她說話,便著急的扯了下俞將軍的外衫。 她腦子動得很快,她很清楚,既然偷食野味這件事,是關乎到會不會被罰軍棍,那么那些將士就肯定不會信任她這種外人,更別說會跟她說實話。 但如果是俞騁這少將親自去問,那就定能問出真話了。 梁予馥觀察過這俞少將,看似在軍中的人緣不錯,再者俞少將在十里營中肯定是有些兄弟跟朋友的。若是俞少將的這條路問不清,也可透過他的兄弟去查,定能最準確的得知,吃野味跟染上惡蟲有沒有關系了。 俞騁也不傻,他聽了矮冬瓜的假想,只是直皺眉頭的反駁,"可這野味我們可常吃了,從來都沒有人生過此等怪病。你這矮冬瓜直接把這怪病扣到野味上,是不是太武斷了?" 俞騁說完,拍拍自己的胸脯,一臉得意,"我從十三歲就入營了,這平時偷雞摸狗打野味的事也干了不少,這軍營野味我吃了也有七年之久了,還不是身體野的像頭牛似的。我是不信這怪病跟野味會有什么關系?" 梁予馥從容,就雙手抱胸在俞騁周身環繞看了一圈,她確實這俞少將是看起來挺強壯,且不像有病的樣子,她才肯定贊賞似的點了點頭,"那你吃過生蛇膽嗎?" 梁予馥一問,讓俞騁詫然一愣,直口脫出,"沒吃過,那東西那么惡心,誰吞的下去?說什么吃了可以夜會江邊七女,我才不吃,誰逼我吃我揍誰。" 俞騁才說完便心思活絡的,想問問這矮冬瓜有沒有興致跟他們去開開眼界,畢竟男人總是得長大的,這矮冬瓜遲早也成人的一天。 可梁予馥思了俞騁的話,她突然雀躍三尺的站了起身,滿眼欣喜的直接抓住他的手,往龐大人的大帳跑。 俞騁還沒反應過來,"干嗎呀?我們去哪?" 梁予馥欣喜異常,連頭都不轉的就直接說,"我們去找龐大人,我懷疑這惡蟲可能真的是跟蛇有關。" 俞騁本來想甩開,畢竟這男的跟男的拉手,不是很別扭嗎?但他見這矮冬瓜開心的像個孩子時,也不是很討厭被這矮冬瓜給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