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公堂審案
書迷正在閱讀:滿級天師穿成病美人替身后、女配改拿普信人設、我靠攻略潛力股拯救銀河系(NPH)、【快穿】系統派狐貍精rou償功德之子、綠潮 [重生]、春色無邊(公媳、高h)、不負卿(重生,偽np,高H)、綠茶白月光[快穿]、重生七零,帶著百億醫療空間報效祖國、豪門女主的冤種jiejie不干了
燕都街道上一早就被府兵搜查各大藥鋪的舉動,給搞的各處都是風聲鶴唳。 不只慈心藥鋪,燕都里的大小藥鋪都被搜到有偽造的假琥珀生藥。 老百姓們都在談論,這些假藥在燕都里,早就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流通許久了,都不知道已經害了多少百姓才被查到。 甚至這假藥還神通廣大的能流進皇宮,下至太醫院御藥房,簡直讓當朝的太醫院大大蒙羞。 若不是此事驚擾到了陛下,陛下愛憐其民,龍顏大怒,才要求承天府尹徹查此事,也才有街上的這一出,抓jian打商的戲份了。 - 梁予馥跟著劉掌柜、胡老哥、孫大夫、一眾雜工進去承天府時,她不敢四處胡看,除了假琥珀的事,讓她更為緊張的是,她憂心自己男扮女裝,拿著假傳信為身份在燕都務工的事若是被揭露,更會生其他事端,一想起這她便瑟瑟發抖。 承天府辦案總不會搜身的吧? 查案也不會扯上她的吧? 她忐忑不安的自我說服。 立春堂的老板帶著眾多雜工從公堂之上,皆松了一口氣的走出來,與劉金火擦肩而過時,還彼此打了招呼。 劉掌柜看見立春堂的黃老板無事,他這心里也稍微沒那么擔憂了,便轉頭安慰最為年老的孫老大夫,"孫大夫,這立春堂跟我們慈心是同樣的車馬藥商,等會的開堂定會沒事的,你老別太憂心,大人怎么問你就怎么說。" 約兩刻鐘,官差才喊劉掌柜等人上公堂。 驚堂木一響,熏黑的執事牌肅靜跟回避橫放公堂之上,帶刀府兵兩邊候著,公堂上給人很重的沉重壓迫感。 承天府的審訊正堂之上,眾人靜默。 "劉金火,這數包從你藥鋪庫倉搜出來的假藥,你認不認?" 劉金火不亢不卑,"大人這批琥珀是上個月初九送過來的,慈心一向都是經手有信譽的車馬藥商的貨源,絕不求高利潤,使用來路不明的藥來坑害我們燕都百姓的健康。單據、帳單、賬本,以及相關人員造冊文書都已經呈給大人,還望大人明查。" 堂上靜然,只剩下府尹大人翻動紙張的瑣細聲。 "可慈心的這幾包藥,都已經被拆了,府兵回報有些假藥甚至已經裝在竹盤中了。是否用了這些假藥,你心理清楚。事關燕都百姓的安危,本官望你們老實交待,以求從輕處分。" 府尹大人審起案來是一套套的,先以理服人,再以情動人,只求這假琥珀案能盡快有些眉目,否則他也不好交代呀! 府尹大人依序問了孫大夫等人,孫大夫老實向府尹大人表明,自己只坐診開藥不插手藥材之事,其他的事一概不知道。 劉胡老哥以及內宅里的奴仆皆不敢多語生事端,除了怕說錯話,另一方是他們的賣身契均握在劉家手里,能少言保命為上。 梁予馥也伏低身子不敢胡亂出頭,她的傳信也在上工那天就交到劉薛氏的手里,可不敢胡說。 可府尹大人眼神往下一掃,問到梁予馥時,她還在發抖。 事關案情跟慈心的清白,劉掌柜一家對她也挺好的,梁予馥思慮再三只能實話實說了。她便微微叩了頭,坦誠,"大人,那幾袋琥珀是我拆的。" 梁予馥沒見過這種大場面,此等官家命臣的威儀叫她打從心底害怕,燕都關外被殺的婦人身影,還在她的腦海里打轉,高堂明鏡的壓抑氛圍更讓她有些發暈。 "你是何人?抬起頭來。"府尹大人的聲音低沉又肅重,等此威嚴直叫人心中打鼓。 梁予馥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來,只見堂上的府尹大人長的是方臉高額,方正烏紗官帽至如頂上,一身貴重的朱紅官袍加諸于身,各種尊貴之樣讓人更是生畏。 她無心胡看,只消一眼,便老實的低頭回話,"小的名喚羅二,是慈心藥鋪打雜的雜工。" "速速明說,否則本府絕不寬待" 府尹大人的威嚴頓音,隨著手上的驚堂木一喝,府兵頓時以杖棍輕敲于地,富有節奏的上下鈍聲響音,造成公堂之上有一種無形壓迫人的里外回聲。 梁予馥被這公堂的聲音弄的忐忑極了,微縮著肩,目不敢直視,只能心跳膽顫的小心言明:"小的拆琥珀藥袋,是為了檢查。我們慈心在精制生藥之前,須再三的檢查,以保用藥安全。" "所以...小的可以替慈心證明,這批琥珀確實還未曾流出。" 梁予馥說完,便緊張的以額扣在公堂之上,一股清涼之意由額入腦,顫寒滲人。 她是想替慈心證明他們都是規規矩矩做事的,可更甚之,她也是打從心底害怕,若是自己選擇閉口不言,也不知曉會不會害了劉掌柜一家人。 承天府尹盧常德細看劉金火呈上來的單據要件,這批假琥珀的購入單據與數量,確實俱全無缺。再者這羅二才剛來到慈心不足三月,情誼尚不足深厚,也并非賣身劉家的長工,確實沒理由包庇慈心,替慈心洗脫嫌疑。 劉金火見府尹大人許久未言,以為情法理都是慈心更勝一些,便言之鑿鑿,坦然拱手秉言:"大人,若這批假藥流出,我慈心的臉面又何來愧對燕都父老鄉親,這多年來的聲譽豈不受損。我們慈心也是受害者..." 府尹大人清楚劉金火的話有理,可承天府如此大張旗鼓的抓人,若是就這么放了,這對承天府的面子是大大有損的。這立春堂的黃丹可是老老實實的認罪認罰,哪像姓劉的如此乖劣? 盧常德便算計著,非得找幾項無關痛癢的罪名,讓劉金火乖服。 "羅二你既是檢查了這批藥,怎么就沒發現這批假藥有問題?若不快快明說,就別怪我施以嚴刑了。"府尹大人俯視著梁予馥質問,明顯故意為難。 明眼人都聽得出來,府尹大人既然無法從劉金火這下手,那只有挑其他人毛病了。 劉金火人精,立即拱手笑臉迎人的替梁予馥說話,"大人,羅二尚不足十四五,他還只是個孩子。" 孩子? 盧常德冷哼一聲,又拍了下驚堂木,"既是如此,劉老板又怎敢讓羅二這種孩子檢查藥材?要是出了差錯,害了燕都父老相親的性命,你慈心又該當何罪?" 劉金火被問的無法反駁,簡直氣的快要心梗。他明知道這府尹大人是故意找事,卻只能忍氣吞聲的順從討好,"大人說的是,這事是我們慈心的失誤。還請大人從輕發落,我慈心認罰絕沒有二話。" 盧常德撫須,他正愁找不到理由訛劉金火一筆,這羅二年紀小,貌似可以從這孩子身上來糾出錯誤,或是引導這孩子說出一些供詞讓劉金火乖服。 盧常德清清喉嚨,手持驚堂木突然一拍,在高堂上喝斥了劉金火,"我是讓羅二說話,不是你。" 盧常德一身得意,從高堂之下看下去,瞧著這些苦苦掙扎的眾生,他有些快意。他現在就怕這孩子閉口不言,只要這孩子肯說話了,他便有本事糾出錯來。 盧常德擺正姿態,貌似鐵正無私的威嚴,"羅二你說,你檢查出什么了?有本府給你依靠,你莫害怕,坦白從寬。" 梁予馥目不敢直視,只是伏低著頭,"小的只是雜工,大字都不識幾個,能檢查出什么?爾凡一雜工,哪有能耐單憑著氣味薄弱,就斷定是假的。請大人明察。" 梁予馥以額覆地,雖是五體投地之姿,可說起話來鏗鏘有力,難以讓人懷疑。 盧常德見堂下的羅二很是乖順,他滿意的撫須,但又礙于太醫院的龐大人,現下就坐在公堂上的太師椅上聽審,他不敢過分。他只能清一清喉嚨,準備罰劉金火一筆巨額,再讓他趕緊帶著人麻利的滾了。 可府兵突然近身稟報,說知事大人在查驗慈心的造冊文書時,發現了問題,需要請示府尹大人。 知事大人先是把證據給呈了上去,再拱手朝太師椅上的龐大人問安,緊接著走上前近盧常德耳側輕語。 盧常德聽完知事大人的耳語,又親自反復查驗,臉色驟然巨變嚴肅的俯視著,跪于公堂下方的眾人。他即刻拍響驚堂之木,怒聲喝斥道:"大膽羅二小兒,竟敢偽造傳信,私闖燕都。若不老實交待,本府決不輕饒。" 驚堂木的聲音瞬如穿云裂石,響徹公堂。 一左一右的府兵持杖棍,在電光石火之瞬,立壓持梁予馥叩于地。 梁予馥手肘扣地,抬起頭看見正大光明的匾額,腦袋只剩下一片空白。 她一身冷汗沁身,只想著... 她的假傳信被發現了嗎? 那她是女兒身的事實,會不會也會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