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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的八零創(chuàng)業(yè)路 第20節(jié)

    丟人,太?丟人了?!

    夫妻倆走的飛快,一個送大班孩子的男人看到了?他們的背影忍不?住站在那里沉思,眼里有震驚和嫉妒同時閃過。

    第二十七章

    “我覺得最近有人在跟蹤我。”

    封稷在說出這句話之后整個人像是松了?口氣, 他以前雖然也學(xué)過劍法和功夫,但是有句話說得好,術(shù)業(yè)有專攻, 他這種?學(xué)著強(qiáng)身健體的和池瀲這種?學(xué)了?上戰(zhàn)場的是真的不一樣?的。

    而且最近這段時間?他的事情也多, 其實廠里他去?的已經(jīng)少了?, 畢竟廠里的事情都已經(jīng)走上正軌了?,他現(xiàn)在就抽出時間?來?忙別的, 畢竟掙錢這種?事情是會上癮的。現(xiàn)在福氣滿滿的食品廠算是她們穩(wěn)定掙錢大本營, 盈利幾乎都是被拿來?承包海域用來?養(yǎng)殖海產(chǎn), 養(yǎng)殖出來?的海產(chǎn)都是供給給福氣滿滿的食品廠。

    現(xiàn)在大家手里有錢了?, 管的也不像是以前一樣?了?,大街上隨處可見的都是化妝燙發(fā)了?的人。封稷和池瀲都覺得這個行業(yè)好掙錢, 所以在打卡系統(tǒng)買到了?口紅粉底眼線腮紅唇膏臉?biāo)o(hù)手霜這些的方子研究過之后又辦了?個新廠, 現(xiàn)在新廠和養(yǎng)殖圈剛起步, 封稷忙的腳不沾地的,已經(jīng)很多天沒?有去?福氣滿滿食品廠那邊了?。

    池瀲拿叉子戳西瓜的手一頓, 她抬頭看?封稷:“跟蹤你?”

    “嗯, 應(yīng)該不是感?覺錯了?。”封稷握住池瀲的手, 叉起那塊西瓜松緊自己嘴里。

    池瀲知道封稷不是無的放矢的人, 她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 問:“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這個感?覺的?”

    “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 具體什么時候開始的不好說。”封稷又吃了?一塊西瓜, 池瀲索性把叉子給他, 省的他總是就著她的手吃。雖然已經(jīng)進(jìn)入了?九月, 但粵省的九月也不涼快, 西瓜糖水和冰棍那是常備的東西。

    封稷看?池瀲把叉子給他,他頓時就對西瓜失去?了?興趣, 他擦了?擦手給池瀲端了?杯水,然后自己就在池瀲身邊坐下。

    池瀲看?他這么冷靜鎮(zhèn)定,仿佛一點都不把自己被跟蹤的事情放在心上。池瀲心里著急,忍不住輕輕推了?他一下:“知道跟蹤你的人是誰嗎?”

    “這我哪兒知道,我當(dāng)時感?覺有人跟著我看?我還回頭看?了?,結(jié)果也沒?有看?到有可疑的人。”封稷又喝了?一口池瀲杯子里的水,然后又喝了?一口。

    池瀲:“……。”

    合著著急的就只有她一個?

    “別擔(dān)心。”封稷捉住池瀲的手親了?一口:“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我感?覺對我沒?什么威脅。而且對方也不是天天都跟著我,只是有些時候能感?覺有人。”

    說到這里,封稷頓了?一下,他突然想起好像每一次感?覺有人跟蹤他的時候都是去?接送小崽兒的時候。

    頓時封稷的眉頭就擰了?起來?,他‘嚯’的站起身把池瀲嚇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是想起什么了??”

    “我突然想起來?,每次感?覺有人跟蹤我的時候都是送小崽子去?幼兒園或者是接他回家的時候。”封稷說這話的時候臉色很難看?:“不知道是沖著我來?的還是沖著小崽子來?的。”

    他的臉黑的都能滴的出墨水了?,雖然他平時喜歡和兒子斗嘴,那也是欺負(fù)自己兒子的樂趣,自己的兒子可不是讓別人來?欺負(fù)甚至讓別人來?騙來?偷來?拐的。

    池瀲也‘噌’的站了?起來?,她連包都顧不上拎,拽著封稷就往幼兒園的方向去?。

    兩個人都放心不下小崽兒,封稷開車也開的也比平時快一些,不過好在他最近開車技術(shù)也練出來?了?,又是根據(jù)后世的交通規(guī)則來?開的車,所以路上倒是也安全?。

    到了?育華幼兒園附近,封稷找了?個位置停車,停好車后兩個人就在校門口糖水店坐下來?觀察著來?接孩子的家長,試圖找出到底是誰在偷偷觀察偷偷跟蹤封稷。

    臨近幼兒園放學(xué)的時間?,陸陸續(xù)續(xù)就來?了?不少的家長。封稷喝完碗里的糖水,看?時間?差不多了?就站起身:“我先出去?了?,靠你了?,老婆。”

    封稷是很少見池瀲?yán)掀诺模话闼际墙小嚒蛘呤恰庣R’,不知怎么的,池瀲在他的這個稱呼中聽到了?他的鄭重?。

    她點點頭:“知道,放心吧。”

    封稷低頭,在她額頭上飛快的親了?一下,然后恢復(fù)成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從?糖水店離開。

    他一走,店里的老板娘就笑?道:“阿妹啊,那是你老公啊?”

    池瀲愣了?一下,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這么問。她雖然過來?也有兩年多了?,但是思想還是有些‘封建’的,所以在老板娘問她的時候她還懵了?一瞬,尋思著不是我老公他親我干什么?

    似乎是看?出了?池瀲的疑惑,老板娘熱心解惑:“你老公常來?接孩子,他等的時候哦,是有不少的女人過來?搭話的,有的人打扮的呀,哎喲~我都不好意思說。”

    池瀲:“……。”

    她有些震驚,喃喃道:“不都是來?接送孩子的家長嗎?”

    “這你就不懂了?吧。”老板娘用一種?‘你們小年輕就是不懂事’的眼神看?池瀲,她很有談性,耐心解釋道:“來?接送孩子的也不一定是家長,是家長也不一定是夫妻美滿的家長。來?育華幼兒園上學(xué)的孩子好多條件都是很好的,家里也是有保姆的,還有些是家里親戚送小孩子的。”

    老板娘語重?心長:“阿妹啊,你老公長得那么靚,你要看?好他哦。”

    池瀲禮貌的跟老板娘道謝,眼睛隨意往外一瞥就看?到在封稷的不遠(yuǎn)處有個人在盯著他。對方是個看?起來?三十來?歲的男人,帶著一副金絲框眼鏡,胳肢窩下夾著一杯黑色的公文?包,有點小肚腩,發(fā)際線也有些高,但看?起來?是斯斯文?文?的模樣?。但或許是因為他的行為有些躲躲藏藏,所以看?起來?還有些猥瑣。

    “咦,阿妹你在看?徐秘書啊。”

    “徐秘書?”池瀲下意識反問。

    老板娘點頭:“是啊,就是那個戴眼鏡那個就是紅日?服裝廠的廠長秘書,紅日?服裝廠廠長家的孩子在育華幼兒園上學(xué),所以他也經(jīng)常過來?幫忙接孩子的。”

    “不是我夸,我在這里開店好多年了?,這附近的事情我都是知道的哦。”

    池瀲不得不感?嘆婦女群體的情報能力,同?時也從?原主的記憶里把這個徐秘書扒拉出來?。

    徐天賜,真假少爺里的假少爺,那個從?小就和封稷互換了?身份的人。其實不管是她還是封稷都沒?有把徐家放在心里,畢竟當(dāng)初徐家父母找上門的時候明?確說了?錯了?就一直錯下去?,他們的孩子只有徐天賜,而徐天賜也不愿意認(rèn)回封家,后來?雙方也沒?有再見過,封爺爺去?世的時候徐天賜也沒?有回來?。

    池瀲一邊想著那些事兒一邊跟老板娘告辭離開,她從?糖水店出來?就朝封稷的方向過去?。她的步伐不疾不徐,靈活的避開了?來?來?往往的人。

    “老公。”

    她喊了?一聲?,在封稷看?過來?的時候朝他笑?了?一下,目光似不經(jīng)意的往徐天賜的方向看?去?,封稷也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徐天賜下意識的撇開視線往旁邊閃。

    封稷的眸子也閃了?一下,明?顯是想起了?這個人是誰,瞬間?就知道了?為什么他最近會被人跟蹤會被人偷窺了?。

    “是他啊。”封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走到池瀲的身邊牽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兩個人的互動吸引了?不少家長的視線。

    封稷似是沒?有感?受到別人的視線,慢條斯理的把玩著池瀲的手指輕聲?跟她說著話:“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他。”

    池瀲任由對方玩自己的手指,主要是她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封稷這個人就跟得了?玫瑰說的‘肌膚饑渴癥’一樣?,看?到她就要挨著一點都不怕別人的眼光的。

    她點點頭,道:“我聽剛才糖水店的老板娘說了?,她說徐天賜是紅日?服裝廠廠長的秘書,紅日?服裝廠廠長家的孩子在育華幼兒園上學(xué),他是過來?幫忙接送孩子的。”

    封稷‘嘖’了?一聲?,單單這一個字的發(fā)音就已經(jīng)格外復(fù)雜了?,嗯,還有嫌棄。

    池瀲是可以理解封稷的心情的,她沒?對徐天賜給他們廠長接送孩子的事兒發(fā)表什么意見,只是說:“看?來?他也是認(rèn)出你了?,要不然也不會總盯著你還跟蹤你。”

    “你說,他有沒?有偷偷打聽你?”

    封稷又‘嗤’了?一聲?:“盯著我也沒?有用。”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里帶著漫不經(jīng)心,甚至沒?有再往徐天賜的方向看?上一眼,而是低頭玩著池瀲的手,時不時的還往幼兒園門口的方向看?一眼,就跟其他等待孩子出來?的家長是一樣?。

    池瀲見他心里有數(shù)也沒?有再說,只是挨著他和他一起等著幼兒園當(dāng)學(xué)。

    不多時幼兒園的大門就開了?,幼兒園里的學(xué)生由各個班的老師統(tǒng)一領(lǐng)出來?。先出來?的就是小班的學(xué)生,向日?葵小班是第二個出來?的,池瀲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隊伍里的小崽兒。

    他穿著幼兒園統(tǒng)一發(fā)的園服背著幼兒園發(fā)的小書包帶著幼兒園發(fā)的小帽子站在人群中乖乖的跟著隊伍走,等隊伍停下來?了?他才伸長脖子左顧右盼。

    其實哪怕是養(yǎng)的很好,現(xiàn)在的小崽兒也是有些矮的,他站在第三排中間?那一列的位置,白嫩嫩的小臉上左邊寫著‘嚴(yán)肅’,右邊寫著‘穩(wěn)重?’。但他的‘嚴(yán)肅’‘穩(wěn)重?’在看?到池瀲和封稷之后瞬間?就被丟到了?一邊,他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兩人,在接孩子的隊伍輪到他的時候更是跟老師拜拜之后直接邁著小短腿飛奔過來?一腦袋撲在池瀲的大腿上。

    “mama,我好想你啊。”

    “mama也想我們崽崽呀。”池瀲說著就蹲下身想要把他抱起來?,結(jié)果她剛伸手面前的小崽兒就被封稷給拎起來?了?。小崽兒熟門熟路的在封稷把他拎起來?的時候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末了?還不忘招呼池瀲:“mama,我們回家吧。”

    池瀲看?著用同?款目光看?著自己的封稷:“……好。”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事兒,她還能說什么呢。

    第二十八章

    一家三?口?離開幼兒園的人群密集處到一邊的車子旁開門上了?車, 身后注意到他們的人用什么眼神看他們打量他們的都有,不過一家三?口?都沒放在心上,啟動?車子之后就從這邊離開了?, 回家的路上還?不忘買上了?小崽兒撒嬌要吃的糖炒栗子和蘿卜牛雜。

    因?為離家也不遠(yuǎn), 所以東西也沒有在車上吃, 但是屬于食物的香味還?是彌漫在車子里面。

    小崽兒饞的流口?水,趴在車窗上默默注意著他們已?經(jīng)走到哪里了?還?時不時的往打包的糖炒栗子和蘿卜牛雜上瞟, 偶爾還?拿粉嫩的小舌頭?舔一下嘴唇, 確保自己沒有口?水流出來。

    “小寶饞了??”

    小崽兒點點頭?, 伸出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比了?小小的一截:“mama, 只有一點點哦。”

    池瀲看著小崽兒比劃出來的長度笑了?,還?真是一點點, 可表現(xiàn)出來的和他比劃出來的完全就是兩回事呢。

    正在開車的封稷從后視鏡看了?小崽兒一眼, 嘴角掛著戲謔的笑, 他一點都不怕傷害到小崽兒幼小的心靈,說話時毫不客氣:“那行, 那待會兒你回去了?就吃這么一點點。”

    小崽兒:“……。”

    小崽兒傻了?。

    小崽兒扁扁嘴看向?池瀲, 小奶音委委屈屈的:“mama……。”

    “mama在呢, 別聽你爸爸的話, 等回去了?之后你晚飯可以少吃點, 留點肚子吃牛雜和栗子。”池瀲坐在副駕駛, 沒那么長的手去安慰后座的小崽兒, 她只能言語安慰道:“明天早上mama給你做小餛燉, 咱們吃雞湯餛飩好不好?”

    小崽兒的眼睛立馬亮了?, 他立刻點起小腦袋瓜兒:“好, 我要吃好多。”

    “好,吃好多。”

    駕駛座的封稷‘嗤’了?一聲表示對小崽兒的不滿。

    等到車子開回家里的車庫停好之后, 封稷直接把后座兒童安全椅上的小崽兒拎走去進(jìn)行‘父子倆的秘密談話’去了?,小崽兒被?他爸爸拎著,雙手雙腳都垂了?下來,整個人放棄掙扎。

    池瀲早就對這一幕見怪不怪了?,她把糖炒栗子和蘿卜牛仔拎出來,鎖了?車又關(guān)上車庫門之后也回了?屋。

    家里林阿姨正在做晚飯,見到她回來之后就笑著跟她打招呼,然后小說:“我看阿稷帶著昭昭去書房了?,昭昭每天這樣被?他拎來拎去的,他也不怕把昭昭拎壞了?。”

    現(xiàn)在計劃生育查的嚴(yán),而且像是封稷和池瀲這樣的明確說了?就只要一個孩子,要是換作別人家肯定是寵的跟寶貝似的,只有封稷還?經(jīng)常跟他來一出‘父子間的秘密談話’,兩個人還?時常斗嘴。

    林阿姨嘆了?口?氣:“昭昭還?小呢,就這么一個兒子,阿稷也不知道讓讓他。”

    池瀲笑了?一下:“封稷是爸爸,昭昭是兒子,這做爸爸的要教訓(xùn)兒子難道還?要挑日子。”

    林阿姨頓了?一下:“這也是。”

    不過她還?是覺得封稷和封昭父子倆的相處方式并不像是尋常的父子,但每個家庭都沒有個家庭的過法,每對父子也有每對的相處模式,旁人說了?是不算的。況且她認(rèn)真想了?想,也沒覺得封稷和封昭這樣的有什么不好,相反她還?是挺羨慕的,這都是她曾經(jīng)和她的孩子曾經(jīng)沒有過的,這會兒能在雇主家看到,總覺得心里多少也是有些?圓滿。

    **

    另一邊的徐天賜把廠長家的小兒子接回來送到廠長家里之后也回了?家。他們家住的是筒子樓,一家五口?住在六七十平的筒子樓里要是換作是十年前?他會覺得這房子哪兒哪兒都好,又寬闊又體面,是別人想都想不來的。

    可隨著時代?的發(fā)展,改革開放之后越來越多的人或是下海經(jīng)商或是做起了?小本生意,他之前?看不起的同?學(xué)現(xiàn)在靠賣茶葉蛋和茶水就買上了?房子,這么一比較他這個端著鐵飯碗的人并沒有強(qiáng)到哪里去。

    還?有封稷,那個和他陰差陽錯調(diào)換了?身份的男人。改革開放前?他原本只是個平平無奇的鄉(xiāng)下泥腿子,就守著鄉(xiāng)下那一畝三?分地和一套老房子過日子,后來他還?聽說封稷的爺爺也死?了?,徹底成了?個在地里刨食的孤家寡人。

    那個時候他心里是得意,甚至想過爛泥就是爛泥,怎么樣都扶不上墻。

    知道對方對他沒有威脅,也知道爸媽確實是不在乎封稷那個親生兒子之后,他慢慢也就把封稷給放下了?。親生兒子又如?何,爸媽喜歡的是他,認(rèn)的也是他,同?封稷是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

    他沒有在關(guān)注過封稷,每天過好自己的日子,后來跟自己的同?學(xué)結(jié)了?婚,雖然婚后妻子只生了?個女兒,但是岳父家有些?本事,自己廠長秘書的工作就是岳父為自己謀的,所以他也沒有怨恨過妻子沒有給自己生個兒子延續(xù)香火。

    就當(dāng)他以為自己的日子會越過越好時,改革開放了?,允許私人做生意了?。要說一開始他覺得個體戶丟人上不得臺面,比不上他們這種端鐵飯碗的人,后來他看著下海的人或多或少都是掙了?錢時心里也是怨懟的。

    明明就不該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