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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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倒是不疼,但也不舒服。” 他故意放低了身體,鼻息噴在洛銘脖子上,似乎比往常更加灼熱。 洛銘對溫度很敏感,怔怔地眨眼,小心翼翼地抬手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 好像比常溫燙。 他又摸了下自己的額頭,著急地問:“…你在發(fā)低燒?” “是有點,”杜清劭閉眼靠在他身上,“賽前因為一些事沒能休息好。” 頓了頓,他又說:“你知道嗎,我又和教練吵架了。有時候我真的很討厭他,仗著多活二三十年就要對我的人生指手畫腳。” 剛才還在賽場上以王者姿態(tài)斬獲高分的天才少年,下一秒竟然跑到自己懷里亂拱,這樣的小男生很難不讓人心軟。洛銘不說話,只是默默聽他傾訴。 說實話出于私心,他也討厭葉飛鴻,莫名其妙和哥哥告狀,害得自己被“戲子生的賤種”這種話侮辱。 只是他逆來順受慣了,或者說還是缺乏對未來美好的幻想,不像杜清劭心里永遠燃著一團火。 他其實很想問杜清劭是否愿意來法國外訓(xùn),他能在“少數(shù)派俱樂部”里給他請最好的教練,提供最好的醫(yī)療服務(wù),但他不敢問,也怕自己在家族的地位不夠,說出口又做不到。 “你的肩膀是不是已經(jīng)傷到不能抬了。”半晌,他終于擠出一句話。 “還行,但這賽季結(jié)束肯定得馬上做手術(shù)了。”杜清劭如實回答。 洛銘扶著他的手松開,從兜里掏出一個u盤塞到他上衣口袋里:“我看了你今天的短節(jié)目明顯能感覺到問題。這是改動后的自由滑編舞,可以從最大程度上減少你右手的利用率,同時兼具視覺的美觀。抱歉拖到今天才給你,會不會太倉促了?” “改動多嗎?” “不多,憑借你對整套節(jié)目的熟練程度,或許一晚上能學(xué)會。” “把或許去掉,我學(xué)東西很快的。”杜清劭反駁他,隔著衣服口袋捏了捏u盤,似乎苦笑了一聲,“說實話,我還以為你會勸我棄賽。” 洛銘的聲音哽咽了下,反問:“勸你有用嗎?” “沒用。”他回答得干脆利落,抬手捶了下他的胸口,終于卸下壓力笑出聲,“老師,我發(fā)現(xiàn)你越來越了解我了。在遇到你之前,我其實反感老師這類職業(yè),但事實證明你改變了我的看法。” 洛銘被他夸懵了,杜清劭又趁熱打鐵說:“明天再來現(xiàn)場看我的比賽吧,我還特地準(zhǔn)備了一個禮物送給你。” “什么禮物?” “既然是禮物,肯定得當(dāng)面拆了。” 洛銘咬了下嘴唇,并沒有急于同意這件事,而是說:“比賽應(yīng)該要結(jié)束了,你先回去。我還有事就不陪你進去了,保重。” 杜清劭沒有逼他,單手攥著u盤,邊走邊朝他揮了揮手:“記得明天來拆禮物。” 洛銘站在原地,直到目送他走遠才輕輕嗯了聲。 他沿著馬路往回走,通過剛才對話明確了一點——葉飛鴻肯定說了重傷洛銘的話,不然以他的性格肯定會替兩人的關(guān)系圓場。 絕對不能再放任這個老頭子挑撥關(guān)系。 沒想到回到體育館就看到了最不想見的人。 “你小子不在轉(zhuǎn)播室里好好待著跑哪里去了!”葉飛鴻早在門口等他,“臭小子,你短節(jié)目比賽結(jié)束了,你現(xiàn)在是第一名!” “真的?”他眉梢一挑,沒想到自己居然超過了衛(wèi)冕冠軍,對此感到意外,“有記者來采訪我嗎?” “你小子怎么盡想些出風(fēng)頭的事情,這又不是最終排名。” “我不管,”他的語氣卻很堅定,甚至帶著命令的口吻,“盡快給我安排賽后采訪,這可是提高我國花滑知名度的好時候。” 葉飛鴻撇了下嘴,還是說不過他。半小時后杜清劭如愿以償?shù)亟拥搅嘶睿m然事先看過稿子,有幾家媒體的問題多少還是犀利。 “聽說你在本賽季末一直飽受肩傷的困擾,對這次短暫的勝利做何感想。” “傷病對于運動員來說是稀松平常的事情,我比到這個年紀(jì),也該學(xué)會和它相處了。” “明天是否有信心打敗上屆世錦賽的衛(wèi)冕冠軍?” 他聳肩笑了笑:“當(dāng)然,這是每個運動員該有的野心。” 突然從旁邊竄出一個外國記者,把話筒遞到他面前:“但是聽你的隊友,說你在四大洲比賽受傷后對跳躍產(chǎn)生了心理陰影,甚至在比賽前都沒能完成一次合樂,這是真的嗎?” 終于到了他最期待的問題。杜清劭連翻譯都沒用,直接用俚語懟了回去:“that is a tale of a tub.(無稽之談。)” 緊接著他用流利的英語回答:“在我受傷住院的這段時間,得到了很多人的照拂,其中最難忘的就是我本賽季的編舞老師。他就是支持我戰(zhàn)勝一切壓力重返冰場的動力。” 媒體很快發(fā)現(xiàn)了輿論點,問:“是你法國的編舞老師,盧米·瓦瑞斯?” “對,就是他。”杜清劭應(yīng)答如流,“和他相處的這段時間,我學(xué)到的不僅僅是舞蹈,同樣改變了我對生活的看法。” “但聽說他是芭蕾舞演員轉(zhuǎn)行,在滑冰上完全是業(yè)余的,竟然能收獲一名專業(yè)運動員如此高的評價?” “沒錯。他可以不懂滑冰,但懂我就行了。”杜清劭帶著勝利者的微笑朝鏡頭挑眉,一邊擼著手里小柯基的腦袋,“而且本場得分最高的短節(jié)目竟然出自一位新編舞師之手,不覺得很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