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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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健身房到冰場,總有隊友用奇怪的眼神看他。無奈,他只能給洛銘發消息在線求饒。 [杜:老師身體怎樣,什么時候可以開始編排?] [杜:老師哪里不舒服,需要我帶你去醫院嗎?] 一開始還好言好語,等了半天都不見回復,他又沉不住氣開始表情包攻擊。 杜:在?小哥哥.jpg 杜:小哥哥約嗎.jpg 杜:讓我看看帥哥在哪里 哦原來是我自己.jpg 杜:你怎么不理我.jpg 杜:你居然不理我.jpg 杜:流淚貓貓頭 杜:沒愛了 再見.jpg 連著十幾條消息和視頻電話都無回應,宣告杜清劭今晚的訓練又要被迫提早結束。收拾東西的時候,葉飛鴻看這惹事的崽兒無奈至極,但還得提醒他去樓上做理療。 為時尚早,推門進去,就聽醫生金騁調侃:“看來瓦瑞斯先生今天還是沒來。” “靠,連你都知道了。”他往前走了幾步,一邊低頭脫上衣,裸著上半身坐到床前。 撥火罐的印子早褪了。金騁把藥膏撕下來,輕輕推了下肩上的淤青。杜清劭一晃神,扳住床沿倒抽了口冷氣。 “你每次摔的都是這個位置,這樣很難徹底康復。” “我知道,但總比傷腳踝好。”他裝作不經意的樣子,“而且我已經很注意了。” 金騁雖然見慣了傷病,聽這么小的孩子說這些話還是不免感慨,等檢查完肩上的傷,讓他趴下的時候說:“你可以在我這兒睡會。” 他煩躁地嘖了聲:“睡不著。” “因為那個外國人?”金騁在他腰上抹了些精油,轉身去拿撥火罐的工具,“一開始總看你們鬧,沒想到居然是因為喜歡啊。” “狗屁!”杜清劭差點從床里翻起來,“你別聽他們造謠,本人當面澄清!” 金騁捺不住八卦勁兒,旁推測敲:“那說出來讓我幫你分析分析?” 他已經35歲了,但學醫的人在象牙塔里待久了,身上總有一股天真直率的勁兒。杜清劭和他很聊得來,正好憋了一肚子火沒地方撒,就當著金騁的面吐苦水,掰著手指頭細數洛銘的種種不是。 “說得真好,我腦子里都有畫面感了。”伴隨著吱嘎的開門聲,后面傳來一陣爽朗的笑,“以前沒看出來,你是個這么有前途的小伙子。” 新走進來那人披著件黑色夾克外套,嘴里叼了根巧克力棒,還想往金騁嘴里塞。 “潘醫生,我在辦正事。”他義正辭嚴地避開了。 那個男人呵呵笑了幾聲。 他叫潘立書,是花樣滑冰隊的醫療總負責,據說和眼前這位康復理療師畢業于同個大學,已經相識十年有余。 杜清劭的目光在兩人間徘徊了一陣,竟意外被摸了頭:“恭喜小杜,要開始做大人了。” “切——”他不屑地拍開了對方的爪子,“體育競技不需要愛情。” 潘立書嬉皮笑臉地把手揣進兜里,意味深長地吹了聲口哨:“那你還一心想欺負他?把小美人弄哭的時候,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還不如練四周跳。”金騁開始幫他推拿,疼得他聲音都輕了下去,趴在床里嘟噥,“哼,以后看到瓦瑞斯我就繞道走,絕不多看一眼!” “你最好是。”潘立書推了下眼鏡,鏡片閃出一道睿智的光。說完又沖金騁挑了下眉,坐到旁邊拿出了手機。 耳根終于清靜了。杜清劭閉上眼稍微休息片刻,等時間差不多,金騁把他叫醒,還塞了包新的止疼貼給他。他接過說了聲謝謝,起身活動一番筋骨,準備穿衣服。 剛穿好t恤衫,伸手拿外套時潘立書又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從手里抽走衣服,熱情地幫他披到肩上。 似乎還往兜里塞了什么,隔著衣服拍了拍杜清劭的腰,老生常談:“記住,以后外套要披著穿。哥還給你寫了幾條八字箴言,后面的路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他聽得一頭霧水,整理好東西下樓,從兜里翻出一張便簽。 【如何做一個合格的攻】 【1.外套永遠披著穿,衣服扣子要松開; 2.每日品讀小美文,隨時隨地散文詩; 3.身心健康需兼顧,床下溫柔床上狠; 4.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杜清劭看完覺得自己似乎被灌輸了什么奇怪的知識,皺著眉頭把紙條揉成團,順手丟進了垃圾桶。 晚上九點,走廊幾乎沒人,舞蹈教室里卻放著熱情洋溢的音樂。他放慢腳步在樓里口站了會兒,原本打算往回走,突然樂聲停頓,屋里響起了熟悉的鼓點——他的短節目配樂。 杜清劭立刻被吸引了注意,走到教室門口。果不其然,洛銘在里面,一個閉著眼沉醉在音樂中。 門沒有合緊,他便透過門縫悄悄看起來。意外的是,這次洛銘跳的竟然不是枯燥乏味的古典芭蕾。隨著緊張急促的音樂,動作的侵略性也越發明顯。修長的手指劃過筋絡分明的脖頸,在胸口處相扣,隨即扭腰轉胯,順著手臂動作下沉身體,單膝跪地。 簡單幾個動作,一氣呵成、柔中帶剛,完美展現出形體之美和極強的控制力。 進入獅與人的混戰,樂聲變得混亂起來。他這才睜眼,半垂眼眸冷冷與鏡子中的自己對視,隨著一記重音,抬手、擊掌,就連指尖甩出的汗滴都折出晶瑩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