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范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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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嶼安沉浸在思緒里,忽地察覺到身邊的孟染好像有些不自在,便握了握她的手,“怎么了,是冷嗎?” 不等孟染回答,周嶼安把茶盞遞給她,“喝點茶先暖暖?!?/br> 孟染欲言又止,但還是把話咽了回去,低頭去抿。 沒想到茶水有些燙,她舌尖刺痛,嗆了些出來。 周嶼安馬上拿紙幫她擦,“慢點。” 這般小情侶恩愛的畫面里,忽地傳來意味不明的一聲輕笑。 漫不經(jīng)心,帶著點嘲弄。 孟染知道聲音是誰發(fā)出的。 但沒有抬頭去求證。 從落座的那一刻起,那道目光就一直停在她身上,灼熱又直接,讓她不知所措,如坐針氈。 周嶼安自然也聽出了這聲嘲笑。 他看過去,直截了當?shù)貑枺骸岸贍敽孟裼性捯f?” “沒什么。”霍抉聲線輕淡,琢磨難定,“周律師剛剛的動作,讓我想起了一個人罷了?!?/br> “是嗎?”周嶼安也早就想正面會一會傅修承,“我聽說二少爺滿寧城在找一個女人,難道是想起了她?!?/br> 孟染:“……” 對面安靜了幾秒,笑了。 “怎么,周律師也要幫我找人?” 周嶼安:“二少爺這么說,就是還沒找到了。” 霍抉不慌不忙地往沙發(fā)上靠了靠,沒有馬上回答。 他的停頓似是而非,如緩慢滋長的暗火,一點點煎烤著對面的孟染。 “我去上下洗手間。”她無法忍受地站起來。 周嶼安愣了下:“我陪你?!?/br> “不用?!?/br> …… 跟傭人問過洗手間的位置,孟染低頭逃離了壓抑的客廳。 關上門,孟染擰開水龍頭,接了幾捧冷水撲到臉上,心才稍微平靜下來些。 她實在不知道,如果繼續(xù)待下去,傅修承突然承認要找的女人就是自己時,她要怎么面對周嶼安。 周嶼安又會是怎樣的表情。 當初的善意,如今卻好像成了一種無法掙脫的困縛,讓孟染不知所措。 就這樣待了幾分鐘,總算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后,孟染走出洗手間。 她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轉(zhuǎn)彎卻看到過道籠著一道高大的陰影,直接遮住了頂頭的燈光。 孟染嚇了一跳,下意識抬頭,便看到了那張熟悉的側(cè)顏。 他不知什么時候等在這里,耐心又危險。 “……”孟染一時啞聲,雙手下意識抵住墻壁。 倒是那人轉(zhuǎn)過身面朝著她,不慌不忙道:“你好像還沒告訴他我們認識?!?/br> 訂婚宴后,周嶼安總是忙得見不到人,孟染還沒有機會去跟他提。 最重要的是,她以為不會再和傅修承見面。 “傅少爺?!泵先纠潇o地吸口氣,上次沒來得及,今天必須借這個機會跟他說清楚,“我之前說過,救你的事我沒有放在心上,換做任何人我都會那么做?!?/br> “所以以后你不用再為之前的事掛懷,我的意思是……”孟染頓了頓,抬頭迎向他的目光,“我們,就當從沒見過?!?/br> 霍抉謹慎,冷漠,卻也敏感。 從天而降的善意往他至暗的世界鑿開一點光,他好奇,也不信,孟染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他開始觀察她的世界。 于是看到她在教室里和學生笑,看到她在醫(yī)院耐心地給老人指路,甚至連小區(qū)樓下米線店門口的流浪貓,她都會露出溫柔的笑容。 溫柔到,霍抉竟然有些嫉妒了。 原來她說的是真的。 那晚換做任何人她都會竭力去救。 只是命運選了他,讓他僥幸成為了那個人,有了僥幸的一晚。 ——也僅僅是一晚而已。 得到心愛之物的孩童,才好奇地拿到手上看了一眼,轉(zhuǎn)身就要拱手讓人。 命運總愛安排這樣不公平的戲碼。 可惜, 霍抉從來不是一個會聽從命運安排的人。 安靜的過道里,他往前走了一步,黑色身影覆住女人柔軟的面容。 “我要是不同意呢。” 第9章 就范 孟染被抵在光線之外。 突如其來的壓迫感籠罩著她,她目光平視,看到男人說那句話時上下滑動的喉結(jié)。 那股灼燒感倏地又席卷而來,空氣稀薄又guntang,心跳都像湍急的河流,變得急速。 “小染?”有聲音由遠及近傳來,伴著皮鞋的腳步聲。 是周嶼安。 如風吹散迷霧,孟染整顆心驀地清醒過來,下意識推了霍抉一下:“決定權(quán)在我?!?/br> 吸了口氣,她又冷靜說:“希望傅少爺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br> 說完這句,在周嶼安就快要找過來時,孟染低頭離開了過道。 霍抉隱隱約約能聽到不遠處小情侶的對話,甚至能想象他們挽臂離開的樣子。 他停頓片刻,垂下眸。 她的掌心好像在胸口留下了溫軟的印記。 是他熟悉的淡淡香氣。 在更早的時候,在后來的那些夢里,一遍一遍,反復流動。 視線落在早已無人的昏暗過道,霍抉很輕地開口,“晚了。” * 孟染出去的時候,剛好迎面遇上周嶼安。 莫名的緊張讓她心跳很快,她努力笑了笑,“我又不是小孩,上廁所你都要跟過來?!?/br> 周嶼安沒有察覺異常,“房間太多,以為你迷路了?!?/br> 兩人重回廳里。 沙發(fā)上多了幾個孟染不認識的年輕人,周嶼安在旁介紹,好像是沈榕的兩個侄子。 叫什么名字孟染一點都沒聽進去。 她安靜地坐在一旁,看著幾個男人在那聊天,急速跳動的心卻始終沒能平復下來。 耳邊還回蕩著傅修承最后說的那句話。 他為什么不同意。 他到底要做什么。 正垂頭想著,沈榕手拿紅酒走過來熱情道,“人都來齊了吧?” 侄子沈睿翹著二郎腿,在房里環(huán)視一圈,“齊了。” 周嶼安隨口問:“明月阿姨不來嗎?” 沈睿輕嗤,“她來不來的,有什么所謂?!?/br> 這話一出,旁邊幾個小輩都跟著笑出來,絲毫不掩笑聲里的輕蔑。 傅明月是傅明山的meimei,年輕時為了一個普通男人和家里鬧翻,遠嫁他鄉(xiāng),誰知前幾年老公突然過世,傅明月帶著女兒回到寧城。 哥哥傅明山在時還好些,多少照顧著meimei,自從傅明山過世,傅家?guī)缀鯖]人把這對孤兒寡母放在眼里。 比如眼下,沈榕并不在意晚輩們對傅明月的調(diào)侃。 她看了看內(nèi)廳,皺眉道:“傅修承呢。” 周嶼安指身后,“說是去接個電話?!?/br> 話音剛落,霍抉從過道走了出來,重回沙發(fā)主位,旁若無人地坐下。 孟染低頭端起茶盞,不去看他。 原本坐在那的沈睿倏地被擠了位置,有些不爽,但忍著沒出聲,起身坐到了周嶼安旁邊。 沈榕臉色立即轉(zhuǎn)好,沖他招手,“阿承,來吃飯了。” 霍抉懶腔調(diào):“不用了?!?/br> 沈榕怔了下,拿不準他什么意思,但還是堆著笑,“來都來了,不吃飯算怎么回事,再說你看我把大家都叫過來了,正好趁今晚家宴聚一聚?!?/br> 霍抉望著沈榕,眼里帶一點諷笑,“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