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澀游戲 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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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天是誰就下?樓買個夜宵,十分鐘不到回來就開始咳嗽?”他列舉罪證:“反正不是我。” 理不直氣不壯,覃關只好閉嘴。 但還是不滿意,踢了司琮也一腳:“你好煩。” 司琮也被踹得還挺樂呵:“寶寶我發現?你翻來覆去就只會罵我這一句。” 整飭好背包,一手把住兩個行李箱拉桿推著,一手牽覃關,她戴著棉手套,更加軟乎乎,司琮也抓著她腕在自己臉上撫兩下。 覃關趁機拍他一巴掌,不重,更像調情?。 司琮也笑嘻嘻的沒個正形,還湊過來親她。 出機場坐上早就預約好的車,酒店訂在市中心,半個小時左右的?路程。 覃關一眨不眨望著車窗外的?景色,眼睛亮盈盈的?,手機調出錄像模式將這段記憶永久保存下?來。 覃關在拍視頻的同時司琮也在拍她,覃關在記錄世界的?萬千風光,司琮也則是在記錄他的?珍貴風景。 司琮也怕覃關累,到酒店后問她要不要先休息,覃關整顆心早就已經飛到外面,當然不愿意把時間虛度在酒店房間里。 司琮也依著她來,她說話算。 因為要趕飛機,覃關是純素顏狀態,現?在要出去玩,肯定得化個妝以示尊重,她坐在窗前光線最好的位置護膚打粉底,司琮也搬個椅子坐旁邊,新奇的?看她擺弄。 步驟到眼影時,司琮也躍躍欲試,說他會,他想要給她畫。 覃關狐疑打量:“你真會?” “你男朋友什么不會。”司琮也看過挺多次覃關化妝,對此?胸有成竹:“先用這個打底,然后這個淺色上眼頭,深色上眼尾,暈染好后中間涂這個亮晶晶。” 邊點著眼影盤邊挨個講具體用法。 真挺頭頭是道的?。 覃關就信了他,眼影盤和刷子都交給司琮也,閉上眼讓他施展。 司琮也回憶著覃關的cao作過程,沾取眼影,在盤殼敲兩下?抖落余粉,細細掃在她眼皮。 覃關睜開單只眼瞅他,神?情?肅然,動?作專業,挺像模像樣的?,他當初做數學題估計都沒這么認真。 司琮也和她對視一秒:“你別沖我放電,我容易分心。” “……” 誰沖他放電了? 可真會腦補。 幾分鐘過去,覃關察覺到刷子掃眼皮的速度慢下來:“好了嗎?” 司琮也眉頭微攏,沉吟地嗯著。 覃關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做好心理準備,她扭頭看向鏡子,滯住,表情?慢慢演變成不可置信。 “我感覺挺好看的。”司琮也站在她身后,一起看向鏡子里的?她:“你說呢?” 覃關摸兩下?眼皮,指腹沾上熒光粉色和細閃,想起以前林溪吐槽蔣啟帆審美差,只喜歡芭比粉,還用司琮也做對比,現?在看來,真真是抬舉司琮也了。 她真誠問:“你是想我去扭秧歌嗎?” 司琮也比她更加真誠地夸:“寶寶你現?在越來越幽默了。” 覃關徹底崩不住,指著門口讓他滾。 司琮也迅速認錯道歉,保證下次絕對不會發生同種情?況。 “這是最后一次!” 他想得還挺美,還下?次。 “那?我這不是第一次么,手生多正?常啊。”司琮也小聲為自己辯解。 “滾。”覃關不廢話。 “我靠覃關,你現在居然就因為一個眼影讓我滾,又不愛了是嗎?” “滾。” “我錯啦寶寶。” “滾!” “……” 就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吵鬧鬧著,覃關卸掉司琮也的?失敗品重畫,這么一磨蹭就是半個小時過去,外面天色還亮著,但太陽已經落山。 覃關厲色拒絕司琮也再把她裹成企鵝,司琮也不同意,一番據理力?爭后,覃關只是比出機場時少戴了一個口罩,并且羽絨服里側讓司琮也貼了一圈暖寶寶。 一些好玩的?景點都不在市中心,倆人出門先去吃了個不尷不尬的午晚飯,然后去赫爾辛基大教堂和阿黛濃美術館逛了逛。 那?是覃關的?最愛。 最一開始接觸繪畫,覃關只知道悶頭動?筆,因為她不是自己喜歡,而是背負著唐清的?理想,等到后來慢慢熱愛,上大學后學習藝術史、設計史、名人傳,才逐步了解這個領域里的?每個人物?。 他們的一生或許悲愴,或許甜蜜。 但無一例外都很精彩。 覃關現在會和司琮也分享很多她埋藏在心里的?點滴,她跟他講她最喜歡的?設計師是凱特·絲蓓,最喜歡的?畫家是梵高,但相比于他的?畫作,她更喜歡她的文筆。 “我大一的?時候,老師給我們讀過梵高寫給他弟弟提奧的?一封信。” 是在一個下?午,覃關剛熬一個大夜趕畫,一覺睡到下?午第一節 課,坐到教室里依舊困倦,她支著額頭,百無聊賴的看窗外樹葉晃動?,聽老師在講臺上講課,一心二用。 老師念出的?每個字音都好像化身成蚊子在耳邊嗡嗡亂飛,所以前半部分內容并沒有在覃關那?里掀起什么波瀾。她明明一直在發呆,可信件里的那段話就是莫名其妙清晰的鉆進?耳中,在她心里留下?痕跡—— 我帶著我的熱情,我的?冷漠,我的?狂暴,我的?溫和。 以及對愛情毫無理由的相信,走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結結巴巴對他說,你叫什么名字。 突然就想起司琮也,思念來得迅猛且勢不可擋。 那?時,她和司琮也已經整整一年沒有聯系。 打開他的?聊天框,遲遲打不出一個字。想他在做什么,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上課,每天心情?怎么樣。 當天晚上回了家,躲在臥室,把愛在第二部 又從頭看了一遍。 那?是她排解對司琮也想念的一種方式。 “還有最后一句。”覃關在《向日葵》這幅畫前停下?,左手和司琮也牽著,她松開,抬眸直視他:“從你叫什么名字開始,后來就有了一切。” 話落,遞出手:“覃關,你叫什么?” 十二月是芬蘭旅游旺季,阿黛濃美術館作為特色景點,館里人頭攢動?,熙來攘往。背景音是舒緩的鋼琴曲和雜七雜八的各國語言。 唯獨覃關和司琮也這方天地寧靜。 司琮也長睫低垂,在眼瞼落下?陰影,情?緒疏淡,左胸腔異常活躍,半晌后,左手和她握住,戒指貼合,他喉結滾動,嗓音沉啞: “司琮也。” 于是,故事就此拉開序幕。 第63章 正文完 司琮也做的旅游攻略是一條直線,在赫爾辛基逗留兩天就啟程去了羅瓦涅米,到達目的地之后第?一件事?,司琮也是拉著覃關去了mald's,找店員要了兩張明信片,和她站在店門口拍照留念。 得虧他不是混娛樂圈的明星,不然這一cao作就特像在給麥麥打廣告。 正好在下雪,純白晶瑩的雪粒子撲簌簌落在兩人頭發和肩膀,連睫毛都?掛上幾顆,司琮也玩心大起?,用他的睫毛去掃覃關?的,鼻尖頂在她臉頰,唇若有似無蹭著,雪粒子下沒下來不知道,覃關倒是被他弄得癢兮兮的。 司琮也總是黏黏糊糊。 京北每年冬天都?會下雪,但?同?一處風景看久了多少會膩,比起?京北的金碧輝煌,芬蘭多了一份自然生機。 覃關?手伸出衣袖,中指戒指上的碎鉆在雪景的映襯下剔透皎潔,雪花緩緩降至她掌心,眨眼間就融化成水珠。 本來在好好的欣賞雪景,手腕驟然一緊,人被帶著往一邊靠。 撞進司琮也懷里,腰被他攬住。 隨即,眼前景象開始顛倒,重心下墜,倒在和膝蓋齊平一般厚的雪地里,雪沫飛濺,鉆入她的衣領。 覃關?不知道司琮也突然抽什么瘋,她趴在他身上:“你有病是不是。” 司琮也只看著她笑。 萬里無云的湛藍天空均淪為她的背景色,眼眸里有明顯怒意,臉頰透粉,漂亮得不像話。 司琮也扣上她后頸,不由分?說將她拉下,同?時?下巴稍抬。 覃關?在他手伸過來的一瞬間明白他的意圖,被耍了一通有點惱,但?是身體下意識的反應由不得她cao控。 兩唇相?接,她的眼睛早已經閉上。 漫天雪地里,他們旁若無人的熱吻。 拍掉一身雪又回到店里,坐在窗邊的長桌前,看著外面雪景吃著油炸食品。 聊著特別沒有營養的話題,比如司琮也問覃關?是更喜歡吃麥當勞還是肯德基,覃關?選擇后者,司琮也選擇前者。 更喜歡甜辣醬還是番茄醬,覃關?喜歡甜辣醬,司琮也喜歡番茄醬。 豆花要甜還是要咸,覃關?要甜,司琮也要咸。 一連串問題問下來,倆人沒有一個共同答案。 一般大部分人遇到這種情況,會開始懷疑是不是不太般配,畢竟兩個人在一起?連吃都?吃不到一起?去,多半不會太長久。 但?司琮也不,他特歡樂的打個響指,說我靠寶寶我們好般配,哪哪都?互補。 “你看,以后咱倆吃飯就能要兩份完全不一樣的,換著吃不會膩,永遠都?有新鮮感。” 有理有據,頭頭是道。 覃關?嗯嗯點頭,咬著薯條嘴角上揚。 期間接了個視頻電話,是覃迎打來的,她還不會找角度,平板就平放在腿上,低頭看向屏幕,圓溜溜的眼睛不停轉動,覃關?一出現就鎖定在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