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澀游戲 第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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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靖帆稀奇誒聲,夏天那陣去加州玩,可沒見他這么矯情。 司琮也?神秘不語,他心里默默計劃著大事,絕不允許出一點紕漏。所以又拐覃關回了房間。 剩下四人沒那么多講究,都休息夠了,一拍即合,向著海邊出發。 上午都睡飽了覺,回房間沒什?么事干,一會兒肯定要下海,覃關就不打算化妝,想起和司琮也還互欠著一部電影的結尾,提議看?完。 一個?半小時的電影,花了四年時間終于畫上句號。 “你后面一點兒都沒看?”司琮也?邊玩著她頭發邊問,他對覃關的一切都有新鮮感和好奇心,明明人體構造都差不多,但他就覺得覃關最特別。 “沒。”覃關乖乖由他擺弄:“你不說要等你一起嗎。” 其實覃關有時候挺傻的,司琮也讓她等她就真的遵守諾言,不越線哪怕一秒鐘。 這部電影前半部分已經被她翻來覆去看?過無數遍,每次只要到達那個?時間節點,她就立刻關閉。 就像分開這幾年,她畫地為牢,自愿被困在其中,直到現在和司琮也重新開始,這部電影的進度條緩慢靠近終點,她也?終于能邁出前進的第一步。 于司琮也?而言,覃關就是塊獨一無二的寶藏,他就是尋寶人,一點點挖掘覃關藏在細節里的喜歡和愛。 所以?他以前究竟是被什么給迷了眼,非要到這時才認清她的心意。 真的。 遇見覃關,是他賺大發了。 啄木鳥似的往她臉上親。 覃關受不了:“你又抽什么風。” “我親我女朋友怎么啦?” 覃關冷漠臉:“你女朋友現在不想讓你親。” “她想,她在口是心非。”司琮也給覃關洗腦。 “你好煩。” “嗯嗯我?愛你。” “別犯病。” “嗯嗯我?愛你。” “……” 神經。 …… 避開下午一兩點紫外線最強的時間段,司琮也?才帶覃關出門,他穿件無袖背心,花里胡哨的沙灘褲,鼻梁上架一副黑超,整個人的氣質就和夏威夷很?搭,特有夏日自由奔放的氛圍。 覃關一身比基尼,膚白有料。和司琮也二十多厘米身高差,站一起就特亮眼。 幾個路過的外國佬目露欣賞,友好地吹幾聲哨打趣。 林佳覓在潛水,齊靖帆他們三個男生在打沙灘排球,和幾個?外國美女一起。 司琮也不屑一顧:“真不檢點,不像我?,眼里只有我?老婆。” 玩得一手好綠茶。 覃關嫌熱,不想再給?他下巴做支撐,在他懷里脫離,又叫司琮也抓著手牽回去。 “熱。”她控訴。 “那這樣。”司琮也食指勾著她食指,總之就是非得跟她有點身體接觸。 十一月份的夏威夷多雨,上午才下過一場,現在碧空如洗,海天一線,椰樹成蔭,枝葉在陽光下泛著細閃亮光。 覃關從小在海邊長大,她沒朋友,爺爺奶奶怕她悶,但?能?力有限,只能?帶她在海里找樂子,她會玩的花樣不算少,不過沖浪這個項目一直沒搞定。 這就和司琮也互補上了。 他干脆利落的準備好裝備,找了片人比較少的地方,拉覃關下海。 司琮也?扶著沖浪板前端,讓覃關在側邊趴上去。出師不利,覃關胸部剛挨到板子上,一個?浪打過來,直接把她掀翻,司琮也?快速撈住她,覃關環著他肩膀,被海水打濕貼在臉上的碎發撥到耳后,難受的咳嗽著。 緩過勁來后繼續。但是這海好像是故意在和覃關作對,每次她快要趴上去時就一個?浪打過來,然后一次接著一次被拍進水里。 三五個?回合下來,覃關扎得丸子頭變得蔫巴,軟塌塌的掛在后腦勺。 司琮也?單手兜著她,扯唇笑:“寶寶我沒別的意思啊,就是單純問問。” 他眼睛斜著往水下瞄:“這兒的深度你能?夠到地嗎?” 覃關破罐子破摔:“夠不著。” 掙扎著要下來,沖什?么破浪,她不學了! “錯了錯了。”司琮也連忙認慫,臂一使力,把她放沖浪板上。 覃關板著臉:“我沒讓。” 司琮也順毛哄:“嗯嗯沒讓,是我?非死乞白賴抱你上去,不是你自己上不去。” 他怎么這么討厭。 覃關抬腳撩起水花朝他臉上潑。 還沒來得及收回就叫司琮也?逮個?正著,他一手圈她腳腕綽綽有余,按在自己胸口,摩挲著她踝骨:“老實點兒啊,這么多人呢。” 到底是誰不老實? 覃關臉頰發熱,動兩下腿:“松開。” 司琮也?這次倒是聽話,沒磨嘰,幫她壓好板子,系好腳繩,認真教。覃關平趴在板上,依照司琮也?講的步驟一步步來,兩手彎成鴨蹼狀貼著板緣交叉劃水,等到又一道浪涌過來,她迅速起身,張開雙手保持平衡,完美沖過這道浪。 自己都有點不敢置信,居然一次就過。被海水浸過的眼睛柔潤明凈,覃關看?向司琮也?:“我?會了!” 有些小炫耀。 司琮也特別捧場:“好厲害。” 雀躍的抿抿唇,覃關準備再挑戰第二次。 一回生二回熟,除去一開始費勁了些,后續覃關找到適合自己的技巧,就不再需要司琮也?,把他丟到一邊自己呆著去。 司琮也立刻就有話說,又嘈她過河拆橋,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叨逼叨的覃關腦袋疼,捧著他臉重?重?親一下。 這招百試百靈,司琮也瞬間就閉了嘴。 其實是知道覃關的用意,想讓他去玩別老守著她浪費時間,于是司琮也?就沒再堅持。 他玩得要比覃關高級些,上身赤.裸,腰間綁了個?滑翔傘,浪花撲過來時,借助風力和海浪躍起的瞬間攥緊滑翔傘把手,大臂肌rou繃起,肩胛鼓動?,背溝凹陷,額發后背,陽光恰到好處勾勒出他的邊緣輪廓。 少年意氣,銳不可當?。 覃關已?經成功沖過三個?浪,雙腿因為過度使用有些酸軟,她邊坐在板子上歇息邊看司琮也。 司琮也?雖然玩著,但注意力片刻沒離開過覃關,找到她位置后,轉遍方向朝她滑去,快要靠近時,換成單手把控滑翔傘,另只手展開。 覃關會意,同樣伸出手,兩人極為默契地擊了個掌。 就這么各玩各的,誰都不耽誤誰,但?是又都時刻注意著對方,偶爾視線對上,進行一場只有他們彼此才懂得的短暫眼神交流。 等覃關玩夠想回去時,四?處搜尋半天卻沒找到司琮也的身影,正納悶著怎么才一會兒沒看?人就不見了,余光里冒出印有幾個淺淡指痕的胳膊,腰間一緊,整個?人被帶進海水里的同時,唇覆上一抹溫熱。 熟悉的溫度和觸感,即便睜不開眼,覃關照樣能在毫秒間辨認出對方是司琮也。 耳朵完全浸沉在水中,周圍一切聲音都降噪模糊,閉著眼,聽覺和視覺都處在半喪失狀態,所以?這一刻的心跳,就顯得格外清晰震耳。 海浪漲幅帶起輕微波動?,在無所依靠只有彼此可攀附的水下,兩人接了個?相當?綿長且難忘的吻。 …… 晚上幾人找了家當地人推薦的海鮮餐館吃飯,選了沙灘露天的位置坐,幾米遠的舞臺上有當?地特色表演,吹著海風欣賞著節目,輕松又愜意。 只要有司琮也?在,覃關就不怎么需要親自動手做事。海鮮端上來后,司琮也?的手就沒停下來,剝殼剔rou,動?作麻利得不行,伺候覃關伺候得特開心,覃關只用張嘴等吃,什?么都不用cao心。 齊靖帆他們防曬沒太做到位,一個?下午下來,每個?人都黑了好幾個?度,司琮也?和他們仨放一起就非常格格不入,杜思勉笑他像小白臉,更有吃軟飯的潛質了。 司琮也?不疾不徐回嗆:“有的人就是不能直視自個兒的缺點,自己找不到老婆,就嫉妒我?有老婆。” 說?完,沾了醬料的三文魚送到覃關嘴邊:“咱下回不跟他們出來玩了,省得他們刺激受多了還得訛上咱倆。” 齊靖帆和杜思勉對此已經習慣,龐兆叼著一口面呆滯兩秒,猛地一吸,不滿嚷嚷:“我?可啥都沒說?啊!下回出來玩還得帶上我!不然兄弟沒得做!” 齊靖帆杜思勉翻個白眼,送他一句“傻逼”。 林佳覓再次開眼,貼到覃關耳邊,悄聲問:“你真沒給他灌什么湯?或者下了蠱?” “沒。” 覃關吃得有些渴,端起杯子喝了口飲料,才撂下司琮也就屁顛屁顛給倒滿,然后又喂過來塊龍蝦rou。 覃關搖頭說?不要,司琮也?見她吃飽就沒再勉強,十分自然的把她咬過一口的龍蝦rou放嘴里,一點嫌棄都沒有。 林佳覓唏噓感慨,對司琮也又有了一番新的認識。 邊吃邊聊邊,男生們喝了點酒,開始七搭八扯的吹水,連帶著林佳覓一起,覃關多半時間都在安靜聽著,擱在桌下的手被司琮也牽很?牢,一條縫隙不留。 驀地,他撓撓她掌心,問她是不是還沒聽過他唱歌。 覃關還真沒:“你會?” “這有什么不會的?” “我?一直以為你五音不全。” 覃關就五音不全,從不張嘴。司琮也平常倒是會瞎哼哼兩句,不過都沒什?么音調,覃關就以?為他跟她一樣。 “這就給你露一手。”司琮也提了提嘴角,低頭看?眼自己的衣服,又嘖聲:“我?應該去換件白襯。” 覃關不明所以:“干嘛?” “趙思樂給你看那駐唱,不就穿的白襯么。” 合著在這兒等她呢。 這醋吃的可真夠久的。 覃關無語:“你的心眼有針尖大嗎?” “那應該是沒有。”司琮也揉揉她頭發,拿上手機起身朝舞臺那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