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澀游戲 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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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孫正,你加什么油?加你出完汗冒出來的二斤豬油?】 司:【@張嘉博,是喜歡壞男人,但是你這種滿腦子黃色廢料,已經腐壞了的就別想了,舉報了。】 一通懟后,群里剛才還熱鬧不已的男高群霎時安靜下來。 一兩分鐘后,齊靖帆試探發問。 齊靖帆:【你大姨夫來了?】 司琮也現在看見他名字都來氣:【滾。】 * 一下午覃關就窩在司琮也那兒,看看電影,擺弄擺弄他的樂高,他這人能動能靜,滑板沖浪他都愛,悶頭拼近十萬個零件的樂高照樣在行。 期間司琮也接了個電話,那邊大概是問他什么問題,覃關看他從茶幾底下抽出張紙拿筆算著些什么,最后把答案告訴對面。 就著這個引子,司琮也還給她補了會兒數學,不多,前兩小節內容。 覃關數學最不好,不是笨,是真一點腦子都不動,好像生銹了的機器,卡得要死。 就是知道這點,司琮也才更氣,就差去揪她耳朵讓她把態度給擺正,筆在指尖轉的飛快,他側頭看覃關:“你剛才過來不打傘了嗎,怎么腦袋里還進這么多水。” 覃關扯過身上披的毯子去捂司琮也腦袋,他怎么就這么嘴賤! 司琮也笑著去躲,上半身往后仰,覃關步步緊逼,一心只想求勝,等兩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司琮也已經躺在地毯上,而覃關跨坐在他腰間,兩條腿抵著他肋骨。 四目相對,很安靜。 司琮也扶著她腰,嗓子發干:“起來,別這么坐。” 覃關撐著旁邊茶幾,從他身上挪開。 司琮也坐起來,往后抓了把頭發,囑咐覃關:“以后不能這么跟別的男的鬧。” “那你呢?”覃關有些好笑,其實有些時候,司琮也好像比她更純。 “我更不例外。”司琮也捏捏她臉:“別因為我是你男朋友就對我太放心了,我才是你該提防的第一個人。” 說完起身出了臥室。 覃關沒問他去干嘛,應該不會是去解決某方面問題,總不至于那么敏感,什么都還沒做呢。 后半段兩人就老老實實的坐著,晚上雨停,司琮也帶她去吃了個飯。 第二天開學,司琮也就沒帶她瞎溜達,吃完飯就回家。 在她下車前,從后排拿過一個包裝盒遞給她,讓她明天找個時間給居可琳送過去。 覃關問他怎么不自己去,他和居可琳本來就認識,還熟,干什么要在她這里拐一下彎。 司琮也賣關子,不跟她細說,只跟她講不用提是他給的,居可琳要謝她的話,別推脫,應下就好。 覃關不懂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她沒有刨根問底的習慣,回了句知道了,拿著盒子下車回家。 身上沾了火鍋味,覃關又簡單沖了個澡,上床后點開動漫,把司琮也劇透的那集跳過。 臨睡前,她點開日歷。 今天是八月三十一號,她和司琮也是六月十二號確認關系的。 在她轉學到四中的第二天。 距離三個月,就還有十幾天。 第8章 第二天四中正式開學。 覃關洗漱完,換上校服站在鏡前扎頭發。 四中的校服在京北高中里還算不錯,黑白拼色,分夏秋兩季,夏季就多一件t恤,版型設計不錯,所以能在京北高中校服里占據“好看”倆字。 扎好馬尾,拿上書包和司琮也昨天給她的盒子下樓。 餐桌上只有徐落姝一人,覃宏宥不在,他在外忙工作的時間要比在家的時間多的多。 覃關在徐落姝對面坐下,沒跟徐落姝說話,安靜吃早飯。 徐落姝看她一眼,注意力就又轉到旁邊平板播放著的育兒視頻上了。 餐桌上好像有一條無形的分界線,覃關和徐落姝各占據一邊,井水不犯河水,至少目前看來是這樣。 詭異的平和被打破,是兩人同時去夾餐盤里僅剩最后的一只蟹粉小籠包。 彼此對視一眼,就在覃關正準備松筷的時候,徐落姝先她一步。 徐落姝轉去夾了個桂花糕,語氣輕飄飄地說:“給你吃吧,孕婦也不太能吃蟹黃。” 覃關還是收了筷子,喝完最后一口粥,頂開椅子起身。 “?”徐落姝見狀,眼一瞪,心里不滿蹭蹭上漲,開始陰陽怪氣:“真那么有潔癖,還跟我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干什么。” 覃關停下腳,站在離餐桌兩步遠的位置,冷臉看她:“你找病?” “覃關!” 徐落姝把筷子重重拍在桌子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咚”響,張嫂在廚房聽見動靜,忙不迭跑出來,看一眼餐廳對峙的情形,去勸徐落姝:“別生氣別生氣,對身體不好。” 徐落姝不管張嫂,對覃關說:“我現在嫁給你爸,不管你承不承認法律上我都是你媽,有你這么和長輩說話的嗎?” “誰知道會不會離婚。”覃關看一眼她還不顯懷的小腹,笑,有點輕蔑和可憐的意思在里面:“以為懷孕就萬事大吉了?都第三任了,勸你別太自信。” “你!” 再墨跡下去早讀會遲到,覃關不想因為徐落姝耽誤自己的事情,勾上書包離開。 走出兩步又停下,警告她:“別動我媽照片,上次沒把你干的好事告訴我爸,不代表我能發第二次善心。” 徐落姝和覃宏宥是先上車后補票,所以兩人還沒結婚的時候徐落姝就搬進了覃家住。覃關并不在意覃宏宥找新人,對徐落姝本來沒什么偏見,架不住她非要作。 唐清的遺照擺放在客廳比較顯眼的位置,徐落姝知道覃宏宥很在意唐清,但她是真愛覃宏宥,天天看著那張照片,心里多少有點介懷。 想著另裝修一間屋子,專門放置唐清照片和她的一些東西,挪動的時候不小心將唐清照片摔倒了地上,幸虧有地毯,沒造成破裂。 這一幕恰好被回來的覃關看個正著。她自出生起就沒和唐清接觸過,但是血濃于水,覃關就絕對不能容忍徐落姝。 沒把這事告訴覃宏宥,只在徐落姝和覃宏宥婚禮那天,一把火燒了她精心挑選的主婚紗。 徐落姝自知理虧,氣得要命,倒是不敢去和覃宏宥告狀。 覃宏宥在的時候,兩人會處于和平狀態,因為徐落姝心思都在覃宏宥身上,覃關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格,徐落姝不主動招她,她只會把她當空氣。 等覃宏宥不在,兩人時不時就得吵上一架。 等覃關開門出去,徐落姝急促呼吸著,連這幾句“氣死我了”從咬緊的牙縫里擠出來。 張嫂習以為常,嘆口氣:“你非要去招惹幺幺干什么。” “是她不知好歹!” 徐落姝氣飽了,一腳蹬開椅子,拿著平板上樓,將木質樓梯踩地咚咚響。 第9章 路上碰到兩個紅燈,十二班又在走廊最里面,覃關是踩點進的教室。 高二文理分科,覃關選了文,不是因為喜歡,是純粹不想選理費腦子解題,她對一切事物都談不上喜歡或者討厭,情緒總是淡淡的。 唯一有興趣的,大概就是畫畫。 她以后想做一名服裝設計師。 因為這是唐清年輕時的夢想。 她記得當初她說想學畫畫時,覃宏宥特別高興。 之前班上的同學很多都選了理,高二分班后只有幾個原班同學,覃關同桌就是之前和她同班的,前天返校留到最后的生活委員,叫趙思樂。 是早讀時間,各個教室的門都開著,朗朗讀書聲參差不齊的響起,讀英語還是背語文,按各班安排來,早自習沒有老師看管,只有課代表在講臺前帶著。 覃關從后門走到第二排座位,趙思樂正躲在書本后面吃早飯,看見人影出現在身邊,以為是班主任,一個慌張嗆得咳嗽起來。 看她要把肺咳出來的架勢,覃關抿抿唇,把手里拿著的椰汁擰開蓋遞過去。 趙思樂接過去,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才壓下那股咳意,啞著嗓子說:“謝謝。” “沒事。”覃關垂眼看著她:“能讓我進去嗎。” “哦哦,好。” 趙思樂拉著椅子往前挪,和后桌空出大段空間給她通過。 班主任還沒來,趙思樂早飯還剩一大半,肚子根本沒填飽,又偷偷摸摸吃起來。 邊吃邊時不時瞄一眼覃關。 不知道看到第幾眼的時候,覃關回視她,問:“怎么了?” 怎么說,覃關長得的確漂亮,加上性格冷淡,是很有個性沒錯,但容易招人討厭,好像高高在上,看誰都有一股瞧不起的意味。 四中是京北重點學校,來這兒讀書的人要么家里有錢,要么成績拔尖,青春期正中二著,都覺得自己最牛逼,憑什么要忍受你的臭臉。 大環境里誰突出誰就被議論,一轉學生剛過來就這么拔尖,風評自然不算好。 有人說她“潑奶茶”事件是小題大做上綱上線,非要把感情這么私密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就是想出名。 有人說她跟司琮也過不去,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借此報復齊靖帆。 說她心機婊、裝逼、故意不合群是想勾引男人,亂七八糟不堪入耳的言論比比皆是。 但是趙思樂還挺喜歡覃關的,合自己眼緣,雖然趙思樂沒比覃關高多少,可就是覺得她小小一只,白白凈凈,像波斯貓,特可愛。 高一沒能有交集,高二做了同桌,沒忍住多看了幾眼,不成想被抓了個正著。 她差點又被噎到,有點不好意思得撓撓臉,憋出一個理由:“那,那什么,我想讓你幫我看著點老師……”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