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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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嚓!玻璃碎了一地,紅酒咕嚕咕嚕地往外流成一條小河。 闖禍了!顧青藍呆在當場,嚇得睜大了眼……手上還拿著那顆薄荷糖。 其他人也愣了,連忙把幸存的幾瓶紅酒拿起來。 顧青藍轉頭看晏先生,一臉愧疚:“抱歉,晏先生……” 晏先生抬手示意他不說話,神色儼然著看著破酒瓶里的紅酒。 顧青藍心底一沉,晏先生在生他的氣嗎? 晏先生蹲下身去拿起酒瓶里的殘酒,色澤已沉暗無光,還是就著尖銳的碎口喝了一口,原本應該是巔峰時期的高雅紅酒,入口寡淡,風格盡失。 晏先生眉頭緊鎖,他快步走到酒架下,打開另外一瓶年份的紅酒,對著瓶口喝了一口,眉目冷峻,他在酒庫高大的酒架下穿梭,目光凝視過各種各樣的紅酒,顧青藍跟在他后面,看著晏先生的臉色漸漸冷沉下來,他從沒見過晏先生如此冷凝的臉龐,心底一緊,感覺到事情不那么簡單。 酒庫管理員陳衷跟在旁邊,神色慌張:“晏總,怎么了?有……有什么問題嗎?” 晏先生看著他,雙目如電,讓陳德陽瞬間臉色煞白。 “你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晏先生聲音冷厲,低啞的音色使人心懼。 身為al的庫管員,陳衷是個極有經驗的酒房管理員,他接過晏先生手里的紅酒。這是一瓶十二年的干紅,應該正處于成熟期,卻色澤暗淡,渾濁沉淀,風度全無,提前進入了衰退期,這里百分之八十的酒都進入了衰退期。 al的酒庫就是另一個世界,溫度濕度和空氣環境都要求極高,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 看著晏先生冷厲的目光,陳衷急忙道:“不……晏總……” 晏先生沒有聽他解釋,他前往第二間酒庫……第三間……結果一樣是如此,紅酒或多或少進入了衰退期,酒體結構失衡,新鮮的白酒也絕大部分失去了生命力,數以萬計的心血付諸東流。 晏先生手臂向上抵著恒溫酒柜,斂著眉尖低頭不知在想什么。顧青藍很想上去安慰,然而現在說什么都沒用。 鐘起也到了酒庫,面色凝重:“我已經讓人通知下去,把之前運出去的酒都追回來,還好發現的及時,沒有流入終端消費者手里,保住了al的聲譽。” 晏先生沒有說話。鐘起拍了拍他肩膀:“晏臨……你一天沒吃了,去吃點東西吧。” 晏先生忽然道:“是溫度。” 鐘起道:“我已經讓技術員去查了,很快就會出結果。” 顧青藍覺得自己有點多余,關鍵時刻只能發愣,啥也幫不上。 晚飯時間,晏先生只粗略吃了一點東西,便投入到工作,顧青藍有點擔心他。 為了完成與衡星的合約,必須要短時間尋找到同質量同批次的紅酒,少量的可以,大數量,幾乎不可能。 鐘起道:“衡星那邊還有半個月時間,還好法國那邊的酒還沒有調過來,至于剩下的空缺,短期內我們只能請法國那邊的大酒莊幫忙了。” 晏先生虛握著拳抵著唇,似乎斂了一口氣,才緩緩道:“有多少存貨都先供應其他客戶,衡星那邊我會想辦法的。” 鐘起道:“那樣也好。” 到了深夜,顧青藍才走進辦公室,晏先生眉頭擰成山,從文件底層抽出厚厚的檔案尋找一切還有機會填補的紅酒。 顧青藍不敢打擾他,把手里摩挲了一個晚上的奶酪面包放在桌上角落處,靜靜站在一旁。 晏先生看見那塊包裝略癟的面包,抬眸看了墻角的人:“今天怎么不說話了?” “晏先生不是心情不好嗎?”顧青藍小聲道,他心想:我笨手笨腳的,也沒干成什么事。 “公司是不是要虧很多錢?” 晏先生揉了揉眉頭:“不是錢的問題。” 顧青藍大概明白,對于al這樣的企業,品牌的聲譽才是至高無上。 晏先生仰頭倚在椅背,感覺一雙手按在他肩膀按壓,顧青藍道:“晏先生,你累了閉上眼睛休息一下。” 晏先生舒緩了神色,逗他:“看來要給你開兩份工資。” “不要,真不要。”顧青藍連忙擺首:“我一分錢都不要。” 晏先生知道他這些日子的苦惱:“保鏢是關鍵時刻的刀刃,不必覺得對公司有什么虧欠。” “可我每天都無所事事,什么都不懂。” “今天如果不是你誤打誤撞,真的等到次品紅酒流入市場,對公司的影響會更嚴重。” 這么說,顧青藍心里踏實多了。 第二十八章 白鴿 xx大學藥科院,教學樓,洗手間。 顧語藍手邊放著一本藥理書,摘下眼鏡洗了洗臉,手肘碰到了旁邊人的身體,傳來清香的荔枝味信息素。 “抱歉。”顧語藍習慣性語調疏離。 “顧教授。”來人聲音清雅,語調上揚。 顧語藍抹去眼角水珠,才凝起視線轉頭看他,一個色彩鮮艷的omega,白皙皮膚和淡金卷發,朱唇似花,眸珠似水,是個十足的美人。 他終于想起了這種甜膩的信息素,是來自于某個深夜的轎車內。 江枝歌拿出一個盒子,上面畫著一只白鴿,是藥劑的盒子:“這是什么藥。” 顧語藍戴上眼鏡:“我叫它白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