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修仙大學日常 第64節
這位邪修只是扯著他的螺螄粉塑料袋想吸引他的注意,并沒有要搶他螺螄粉的意思。 棠系舟長長地舒了口氣。 嚇死他了,他還以為有人要搶他螺螄粉呢,原來只是邪修啊。 下一秒,他的身形陡然僵住。 原。來。只。是。邪。修。啊。 邪修露出一個陰森猙獰的笑容,在眾目睽睽之下提起棠系舟的衣領子,掌風一推,粗暴地清出一條路來,帶著他揚長而去。 路人瞬間sao亂起來,驚呼聲,求救聲,報警聲不絕于耳。 螺螄粉重重掉落在地,炸蛋被摔了出來。 被邪修搶走的清純男高花容失色地大叫: “我的螺螄粉啊啊啊啊啊啊啊————” …… 被攔在門口的宋青隱給棠未雨打了個電話,說自己進不去小區。 棠未雨: “我這就出去。”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待在小區里,連忙走了出去。 拐了個彎,宋青隱就站在門口等她。 她揚起一個笑,剛準備打招呼,就看見了她手中的東西,笑容一下子凝固了。 “你拿的是什么?” 宋青隱: “兵馬俑。” 棠未雨: “……你偷的?” “當然不是。”宋青隱說, “買的。” 她在網上查“去外州拜訪朋友送什么禮物比較好”,網友們都說,可以帶點特產過去。她便又查“秦州有什么特產可以送朋友。” 熱評第一: “送兵馬俑唄,朋友都感動哭了。” 宋青隱心想,既然有這么多網友給這條建議點贊,那這一定是個好主意。 她當然不可能真的去偷兵馬俑,便找了一家仿制兵馬俑的線下店鋪,精心挑選了一個半米高的駿馬泥雕。 宋青隱遺憾道: “本想定制一個,但是工期太趕,他們做不出來你的樣子。” 棠未雨: “……”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 怎么說呢,這屆缺德網友很擅長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凈騙宋青隱這種耿直人。 棠未雨哭笑不得,但面上絲毫不顯露,笑道: “謝謝啦,禮物我很喜歡。” 其實細細一看,這個仿制兵馬俑……也不失可愛和蠢萌。 畢竟是好朋友的心意嘛。 她接過兵馬俑,再次道歉: “我忘了和你的約定,是我的錯。我們現在去趕去修士活動中心?預約時間到六點,還來得及打一場。” 出乎意料的是,宋青隱搖了搖頭: “不了,你今天忙了一天工作。明天再打也可以。” 棠未雨一愣。 無論是禮物,還是這番話,都不像是宋青隱的風格。她說話做事一向直來直往,只專注于練劍,很少考慮到外物。沒想到現在也學著為別人著想啊。 “這可是你說的啊,我們今天不練劍,不許反悔。”棠未雨笑起來, “那我們去玩吧。我想先把這個禮物放回家,你要去我家玩嗎?” “好。”宋青隱毫不猶豫地說。 棠未雨: “那我們走吧。我路上給你講講我工作上發生的離譜事。” 兩個人沒有御劍,就這么往外走著,邊走邊聊。 棠未雨才把第一個案件回訪開了個頭,突然,一陣sao亂從前方傳來,隱約還有一道熟悉的尖叫逐漸遠去。 與之傳過來的還有一股濃郁的邪氣。 這股邪氣對天瀾的學生來說并不陌生,棠未雨和宋青隱迅速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點了點頭。 棠未雨匆匆把禮物往門衛處一放,跟宋青隱一起,御劍往前方飛去。 ———————— :獸嘴奪牛rou餅來自網絡,大聰明網友狗嘴奪牛rou然后打了四千塊的疫苗() 第60章 開學第六十天 棠系舟不明白,他只是下樓買個螺螄粉,為什么會被邪修搶走? 他覺得搶螺螄粉都比搶他靠譜些。 螺螄粉好歹好吃呢,他一個男高中生,為什么會被一個男邪修…… 等等。 棠系舟腦子里迅速閃過一堆不可言說的東西。 他外表是個清純男高,其實私下里看得很花,什么書都來。此時驟然被邪修抓走,不怪他不得不多想啊。 邪修不知道他抓的人類腦子都是什么臟東西。他滿心都是即將晉升的喜悅,行事也更加肆無忌憚,一路肆意攻擊清路,滿地都是被邪氣腐蝕后留下的黑氣。 最后,邪修來到一處鮮少有人經過的小巷口,這里的監控視頻早就被他破壞了,直到現在也沒人來修。 地面有一個掀開了一半的井蓋,邪修大手一揮,井蓋就凌空而起,重重甩在一旁的奔馳車上,砸出深深的凹痕。 棠系舟顫抖著說: “那可是大奔,得賠多少錢啊……” 也不知道換一輛便宜的砸。 邪修: “?” 這小子一路上都在慘叫,說出來的第一句囫圇話居然是這個? 他都邪修了,誰還管法律,沒要人命就已經算仁慈了。 邪修懶得搭理棠系舟,毫不留情地把他往下水道一推。 棠系舟: “啊啊啊啊啊啊——” 他的聲音在下水道里回蕩,無比凄慘。 嘭! 棠系舟重重摔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五臟六腑都在痛。 邪修緊隨其后,跳進下水道。同時不忘將cao縱井蓋蓋回來,并施加了一個陣法以防有人進來。 他再度拎起棠系舟,向下水道深處奔去。 從高處墜落,棠系舟渾身像散了架一般的疼,又被他這樣拎著顛簸了一路,胃里一陣陣痙攣,差點沒吐出來。 不知過來多久,邪修才停下步子,把棠系舟往地上一扔。 棠系舟抬起頭,借著昏暗的光,勉強辨認出這是一處較為寬敞的空曠地帶,邪修在這里搭了個破破爛爛的棚子。 然而看清棚里的情形后,他陡然涌上一股反胃,真的吐了出來。 棚子里掛著好多血rou模糊的靈獸尸體! 這些靈獸有白夢兔,有中華田園獸,還有水靈貓……一只只死狀極殘,死不瞑目,瞪著空洞的瞳孔注視來人。 邪修似乎很滿意他的杰作震懾到了新獵物,待他吐出來后,抬腳踢了踢他。 “這就害怕了?待會有的是你害怕的時候。” 他抓著棠系舟進了棚內。 一進去,濃重腥臭的血腥味沖鼻而來,棠系舟又想吐了,可惜胃里空空蕩蕩,什么也吐不出來了。他忍著怪味,連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的手機在路上就已經掉了,斷絕了向外求救的可能性。只能寄希望于路人能幫他報案。但也不知道行動部的修士來不來得及救他。 邪修回到老窩之后明顯松快不少,不急著處置棠系舟。他坐在桌前,把昏黃的臺燈打開,不緊不慢地擺弄桌上的東西。 棠系舟看見桌上有一堆骯臟雜亂的碎rou毛發,不知名的丹藥和色澤斑駁的靈石,陣陣黑氣縈繞其間,邪性得很。 他心里一陣惡寒。 邪修翻出了一個針管,指了指墻角,對他說: “去墻角待著,我先抽管血。” 棠系舟扭頭看了一眼,看見墻角鑲嵌了幾大根粗鐵鏈,恐怕壯漢都掙脫不了。地上還有一攤干涸的血跡和靈獸毛發,不難想象靈獸遭遇了怎么樣的對待。 棠系舟轉回頭,剛好看見針管在燈光下的照耀下,針尖閃過一道滲人的寒芒。他的聲音頓時哆嗦了: “大哥……你這針管消毒了嗎?” “嘖,都死到臨頭了還擔心這個。”邪修冷笑, “反正都要死,消不消毒重要嗎?” 棠系舟努力讓自己的聲音穩下來: “針管不消毒會出醫療事故的。我出事故沒關系,影響您了就不好了。” “真麻煩。”雖是這樣說,可邪修覺得他的話也有幾分道理,這血他還要用呢,保險一些為好。 他從桌下拖出一個小鍋,接了半鍋水,把針管扔進去煮沸消毒。 “最煩你們這種學生,什么少爺性子。”邪修嫌棄地說, “現在滿意了吧,自己過去,我懶得動手。” 棠系舟磨磨蹭蹭不肯去: “那你說少爺請過去。” 誰讓邪修說他少爺性子。 “?”邪修的耐心消磨殆盡, “滾過去!” 棠系舟看出來他再貧下去,邪修是真的會不耐煩,到時候會發生什么就不好說了。 他不再試圖拖延時間,麻溜地跑到墻角蹲下,撈過鐵鏈,很自覺地說: “那這個是你給我鎖上,還是我自己鎖啊?” 邪修不想理他: “你自己鎖吧。” 棠系舟便自己動手。他一邊拉過鐵鏈,一邊偷偷用余光觀察邪修。 邪修的注意力都在即將消完毒的針管上,無暇在意他。于是他故意大力扯動鎖鏈,發出很大聲響,營造出他已經把自己鎖起來了的假象,實際上,鐵鏈只是虛虛扣在他的手腕,并沒有上鎖。 邪修很快就走過來,抽了他一管血,又坐回桌前,掏出了一堆瓶瓶罐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