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末世當包租婆 第327節
唯一讓蘇桃看不順眼的一點就是,這臭小子居然把桃陽的管家婆蓉蓉拐跑了。 要不是晚上倆人偷摸約會被蘇桃撞見了,她不知道有情況呢。 錢媽倒是看得開:“蓉蓉還小,多談幾段戀愛積累經驗也不錯。” 蘇桃為小虞默哀三秒。 一無所知的虞婆婆自己找了人手管理運營桃陽的武器庫,自己則再次投入研究,獻身于研發事業,樂此不疲。 孫子是什么?累贅。 孫子的未來和感情?沒空管。 磐柳山那邊也逐漸擴張成了一座莊園。 馬大炮對工作的熱情不減,結識的人脈也越來越廣,尤其在南方,提一句大炮哥,做生意和車隊的人幾乎無人不知。 他講誠信,講義氣,大家也都愛跟他打交道,連帶著桃花都多了起來。 馬大炮也嘗試著談了一個女朋友,最后還是分手了。 蘇桃問他為什么啊,瞧著姑娘挺標志的,性格也好。 馬大炮嘆口氣,抽了一根寂寞的煙: “我說我是不婚主義,老板你信嗎?” 蘇桃挺意外的:“你說是,我就信。” 馬大炮有點惆悵: “我真不想結婚,我這人就適合到處跑,不喜歡著家,也不喜歡孩子,前頭那個談了一年,跟我暗示結婚,我就提了分手,不能再耽??x?誤人家了。” “還有,你看我長這樣,就這三級殘廢的身高,姑娘們幾乎是奔著我那點錢和地位來的,還是算了吧,一個人挺好的,以后也不談了,傷感情。” 蘇桃尊重并且理解他的選擇。 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人生走向的權利,不論是結婚,還是不婚,或者丁克,亦或者三胎四胎,只要是自己理想的生活,就足以。 說起馬大炮的事情,還得提一提跟著他的穆荌荌。 穆荌荌在馬大炮的幫扶下也成功上任新區長,想當初她之前一直“寄生”在曲靜文的身體里,后來靠著蘇桃的“靡音”占據了曲靜文的身體,開始了在桃陽的新生活。 當年若不是她,桃陽也找不到譚勇藏匿的那一批晶能槍,后來被證實是虞奶奶的初期作品,經過不斷的改造完善,讓桃陽的獨立團戰士能人手一把晶能槍。 桃陽獨立團的人數也越來越多,從一開始的三千人,擴充到了現在的一萬多人,一直駐扎在桃陽周圍,有任務出任務,沒任務就守護這片土地。 孟曉博這兩年被他師傅周玉山訓練的更加有模有樣了,還混了個中尉的軍銜。 如果不跟他深交,很容易被他挺拔魁梧的氣質震懾到,覺得這漢子定是什么特種部隊出來的,是個冷面鐵血戰士。 結果一說話:“嘿嘿,蘇老板我兒子會叫爸爸了,嘿嘿嘿——” 蘇桃:“...好,很聰明。”你昨天下午,今天早上見到我已經說過了,晚上又說。 至于整個獨立團最沒出息的熊泰,也在這兩年存了點小錢,把之前賣掉的女兒兜兜轉轉給贖了回來,然后還換了個兩室一廳的房子。 戚云嵐知道他把女兒贖回來了,還特意去看過小姑娘,好在年紀太小了,那家人把她買回去其實是當童養媳的,除了吃穿差一點,倒也沒虐待她。 甚至當初比起跟著酒鬼爹,還不如跟著這家人呢。 戚云嵐很看不起熊泰賣女兒的前科,牽著小姑娘的手警告她爹: “現在女兒找回來你就老老實實過日子,如果再干喪盡天良的事情,就打鋪蓋滾出桃陽吧。” 熊泰嚇死了,連聲應是:“我哪敢啊,我是真心想安穩過日子了,酒我都戒了。” 他是真的不敢了啊,以前他躺平擺爛是覺得反正日子怎么過都是那樣,沒盼頭。 現在不一樣了啊,他有穩定工作,有穩定住房,存款日漸多起來,有奔頭啊!來之不易,他不敢再作沒了。 以前沒嘗過好生活的滋味,現在嘗過了誰還想回到過去。 再加上兩三年的思想教育,他也悔不當初,覺得自己當時為了一口酒賣了女兒確實是畜生行為,丟人啊,愧疚啊! 梅老爺順利退休,過起了下棋遛彎的退休生活,鄭星不負他望,獨立承擔了桃陽的所有規劃任務,兩年來幾乎沒有出過任何差錯,也沒有因為規劃有誤浪費過一寸土地。 一切都在欣欣向榮,蒸蒸日上,好消息一個接著一個來。 就在炎熱的夏天過去,秋天的腳步臨近之時,駱彥一大早打來電話激動的語無倫次,說他家曼曼懷孕了。 蘇桃瞬間從床上跳起來,還沒等她問話呢,駱彥一個大男人竟然感動的鬼哭狼嚎起來: “我要當爸爸了,哎呀嗚嗚啊啊,我拿的果然是主角劇本!!!” 蘇桃:“......” 第444章 番外10 溫曼的好消息帶來的愉悅沒持續多久,顧老爺子出意外了,他走丟了! 護工找到蘇桃時,急得都哭了: “我下樓倒個垃圾的功夫,回來他就不見了,我問鄰居都說沒看到他,桃陽他常去的地方我都找了,都沒有,蘇老板,能不能讓戚總管快點調監控看看,他老人家腦子糊涂,別是出了桃陽找不回來了。” 蘇桃趕緊跟著監控室的人一起挨個地方查,果然在下午兩點左右,看到顧老爺子出了桃陽。 只是視頻里的顧老爺子很奇怪。 他先是茫然的在桃陽公園里愣了很久,似乎搞清楚自己在哪,然后還問了幾名路過的租客什么問題,徑直朝著桃陽大門而去。 ...... 與此同時,顧老爺正皺眉看著東陽客運站的購票牌。 上面的字他都認識,但怎么地名跟他記憶里的不太一樣? “長京?長京是哪?我們國家首都不叫這個名吧?” 旁邊等車的人聽到他嘀咕,狐疑的看著他道: “老頭你哪來的?” 顧老爺子報上老家地名,問他怎么去,坐哪輛車。 路人張著嘴看他:“你說的不就是東陽嗎?二十年前叫你說的那個名,后來老首長把周圍幾個城市的人口聚集起來后,建了新城改名叫東陽,老頭你是不是這里不行啊?” 路人指著自己的腦袋。 顧老爺子如遭雷劈:“你說什么?二十年前?” 路人也是好心,見他是真糊涂,直接把他領去城防軍休息點去了。 正巧有裴冬的手下見過顧老爺子,哎呦一聲: “老爺子你怎么到這來了?我領你回桃陽。” 顧老爺子警惕的看著他:“你小子誰?” 裴冬的手下當場愣住。 這老爺子跟以前不太一樣啊,現在瞧著既精明又嚴肅,清醒的很啊。 手下干脆給裴冬打了電話。 裴冬雖然跟顧明池有過節,但也不會牽連到長輩身上,于是就聯系了蘇桃。 蘇桃帶人匆匆過去時,顧老爺子見到她,隱約覺得有印象: “噢——你是那個誰?” 蘇桃一眾人覺得事情不太對勁,沒敢吭聲。 護工悄悄給顧明池打了電話。 顧明池不到二十分鐘就出現在了顧老爺子面前。 顧老爺子看著眼前的青年,塵封的記憶慢慢復蘇: “你、你——” 顧明池抿著嘴,緊緊的盯著他,沒說話。 “臭小子,長這么大了才來看我!” 說著就拿手杖去捶顧明池。 護工和一旁的回溯大驚失色,想要替他挨打,均被顧明池擋了回去。 顧老爺子打著打著,聲音就哽咽了: “明池啊,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就睡了一覺,怎么世界就變樣了呀,你怎么也長這么大了,我是不是生病了,病了很久,給你添了很多的麻煩啊...” 末世前馳騁商場幾十年的風云人物竟然在這一刻哭得猶如稚兒。 顧明池雖然表情還能鎮定,但身體已經開始發抖了,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倒流。 他半跪在老人面前,猶如少年時仰望這個長輩,輕顫著唇道: “姥爺,您再喊我一次吧。” 顧老爺子老淚縱橫:“明池,姥爺對不起你...” 顧明池靠在他腿上:“沒關系。” 只要您還記得我,哪怕只記得我這一次,一切就都值了。 ...... 很可惜的是,顧老爺子只清醒了一天,第二天還是不記得顧明池了,甚至連之前一起下棋的老友也都不認識了。 蘇桃去看他,他也只是抬起頭沒什么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又垂下去發呆。 他甚至都不記得自己常唱的那首歌的歌詞了。 他的病情似乎越來越嚴重了。 仿佛那天一瞬間的清醒,只是為了跟在乎的人做最終的道別。 哪怕顧明池早就有心里準備,但真當這一天來臨時,還是讓他有些接受不了。 他把顧老爺子從桃陽接走了,跟他去東區度過最后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