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會法術,誰也攔不住! 第20節
連物業人員也驚愕了, 明明剛才還全部格式化?了…… 江也吃驚的看向葉同塵,不明白是因為她按了什么?可是、可她是怎么做到的? 警察把章飛紅和霞嬸全叫了進?去,調出前天的錄像給她們看:“是這個橘黃色盒子吧?” 章飛紅在監控錄像回放里看見, 垃圾間里霞嬸進?來打掃衛生和回收紙箱子,她彎腰撿起了放在垃圾桶旁的橘黃色紙盒子, 從?里面的一堆塑料垃圾袋里發現了一只小貓,巴掌大的小貓,被燙沒?了半張皮的小貓…… 是這個愛馬仕盒子,可她不敢回答,她怕記錄往前倒,看見就是她兒?子把這個箱子丟進?垃圾間的,是小宇把死貓放進?盒子里丟在垃圾桶旁邊的? 怎么可能!她認為就是保潔故意撿到了她家的紙盒子,和律所聯合起來污蔑她兒?子! 保潔是律所的人,而律所受了白勝男那個賤人的委托,要搞壞小宇的名聲,好讓陸家老爺子厭棄小宇,陸家的家產就會全被白勝男和陸程分走! 所以她聽江也說監控記錄沒?了,還以為是律所對監控動了手腳…… 可現在監控記錄全恢復了,她清晰的看見盒子里的死貓,看見警察把監控往回倒——一個穿著黑色衛衣戴著帽子和口罩的人抱著這個紙盒子進?來,放在了垃圾桶旁邊。 她一眼就認出了這衛衣是小宇的衛衣,可心里竟然清醒幸好看不清臉,甚至分不出男女。 警察再三問她,這個盒子是不是她說裝了名牌包丟失的盒子?丟盒子的人是不是她兒?子? 她根本不敢承認,立刻換了另一副面貌說:“我也分不清是哪個盒子了,看來是誤會,誤會了,我向保潔道?歉,是我誤會了。” 門外站著的白勝男憤怒至極,想沖進?去說那個丟盒子的人就是陸宇!她兒?子就是虐殺小貓的兇手! 可葉同塵拉住了她的手腕,沒?有讓她開口。 葉同塵只是看向還在偷偷直播的那個女人——章飛紅的朋友。 上?前抬起了那個女人直播的手機,將鏡頭對準了章飛紅說:“是誤會嗎?你?誤會保潔偷了你?的名牌包,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隨意毆打辱罵?” “是我的錯,我可以道?歉可以賠償,咱們私下和解,沒?必要驚動警察同志。”章飛紅能屈能伸的讓人驚嘆,她竟然可以對著直播鏡頭說:“我可以在這個直播里向保潔道?歉,是我太沖動了,該怎么賠償我就怎么賠償,要不然讓保潔也把我一巴掌。” 快步到霞嬸跟前,很誠懇的向她道?歉。 葉同塵看著她,很清楚章飛紅是在害怕鬧大,因為她已經認出了監控里的陸宇,她已經在懷疑虐殺貓的兇手就是陸宇,她怕鬧到警局里從?監控查到陸宇的身上?,所以現在就算讓她下跪她也會肯的。 可白勝男不明白葉塵為什么不趁著現在就告訴警察,監控里丟貓的衛衣男就是陸宇? ------ 一干人全被帶去了警局。 白勝男也陪著葉同塵和霞嬸一起去了警局,從?頭到尾章飛紅都認錯認罰,根本不敢辯解,她幾次哭著和霞嬸道?歉,說可以私下和解賠她多少錢都好談。 連警察也覺得?她認錯態度很好,建議她們私下調解。 但?葉同塵不同意調解,一定要章飛紅一干人等公開道?歉,該賠償賠償,該拘留拘留。 雖然她很清楚,動手打人的章飛紅最多拘留五天,其他?人除了賠償,拘留甚至不會超過二十?四小時,賠償也不過幾千塊,如果私下和解賠償可以拿到更多。 但?她堅持不和解,那一群富太太一個包包可以花上?十?幾萬,哪怕賠償給霞嬸十?幾萬塊也根本不痛不癢,她們憑什么認為侮辱一個人賠點錢就可以私了了? 葉同塵確認了一下章飛紅朋友的直播間在線人數和網絡傳播量已經足夠起訴她們誹謗了,誹謗罪是會留下刑事案底的。 那幾個人沒?想到會鬧這么大,一個個開始后悔認錯,向霞嬸道?歉,哭的一個比一個真?誠,說自己家里還有孩子,只是一場誤會。 霞嬸坐在她們的對面,臉上?的巴掌印已經消的差不多了,她悄悄握了握葉同塵的手:“她們向我道?歉就好了,我不能給你?和曉律師添麻煩。”她既不想要錢,也不想讓這些人坐牢,只想要個公道?,要個道?歉,小葉已經幫她要到了。 葉同塵望著她,很輕的和她說:“她們會懺悔、會道?歉、或許還會下跪,但?那只是逃避處罰的手段,你?不必聽。” 和狗叫沒?有分別。 ------- 從?警局出來已經快下午兩點,距離直播虐殺母貓的時間只有六七個小時了。 白勝男一直沒?有離開,她心里煎熬的要命,明明知道?就是陸宇,可是卻拿他?毫無辦法:“為什么不指出監控里就是他?,至少……至少可以讓警察先傳召他?來問話。” “問完話他?依舊可以離開。”拘留是有條件的,葉同塵退一萬步和她說:“就算今天可以暫時將他?拘留,他?依舊可以保釋,他?只是會晚一點直播虐殺而已。” 白勝男啞口無言,坐在車里感?到空前的絕望,馬上?他?就會公開直播虐殺剛剛生產的母貓,而她明知道?是他?,卻沒?有證據可以讓警察抓捕他?。 她在心里想了一千種?方法:跟蹤他??現在就去把他?綁了、鎖在家里…… 可是有什么用?葉塵說的對,那只能讓他?晚一天直播虐殺而已,救了她的母貓他?還會去虐殺其他?動物…… 白勝男這兩天一直在想,他?只是想虐殺她的貓嗎? “回家去吧。”葉同塵在車外對她說:“你?要相信曉山青,他?很努力在查這個案子。” ------ 警局里,章飛紅要被拘留五天,她在拘留前申請到了給兒?子打電話。 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陸宇,尤其是在今天。 電話打過去,陸宇過了好一會兒?才接。 “怎么接的這么慢?你?在干什么?在哪里?”章飛紅一連串的問。 陸宇習以為常的回答:“在董老師家上?課,剛剛下課。” “哦……對,你?今天要去董教授那里補習。”章飛紅想起來,每個周六周日陸宇都會去董教授那里補習,董教授是她托了陸老爺子才替陸宇找到的私下補習老師,但?平時不是晚上?八點才下課? “怎么下課這么早?”章飛紅問他?。 陸宇平靜的說:“有點不舒服,董老師讓我提前回家休息。” 章飛紅忙問哪里不舒服,有沒?有看醫生。 陸宇終于有了點不耐煩的語氣,“媽,我已經夠累了,你?讓我休息一會兒?吧。” 章飛紅閉了嘴,可心里越來越不安,“小宇你?今晚不出門吧?” “不出門,和你?打完電話我就睡了。”陸宇說。 “好,那就好。”她當然是相信兒?子的,小宇絕對不會虐貓,他?那么膽小的孩子。 她其實不是擔心一只貓的死活,而是怕這件事如果真?是小宇,鬧大了,他?的同學、他?的爺爺、老師怎么看他??會不會把他?當成神經病看待? 她決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就說:“mama遇到點兒?事可能這兩天不能回家,但?mama已經通知阿姨去照顧你?了……你?躺下能不能拍個視頻給mama?就拍你?在臥室的視頻就行?,mama不是不相信你?……” 陸宇把她的電話掛了。 但?很快,他?還是發了幾秒鐘的小視頻,視頻里他?環繞一圈他?的臥室和他?自己,證明他?在家里,在自己臥室。 章飛紅想:小宇還是很乖很聽話的。 她已經通知了阿姨七點半就過去照顧小宇,還聯系了陸程讓他?這幾天去陪陪小宇,絕對不會出問題。 ------- 起風了。 葉同塵給霞嬸放了半天假,讓她回家去休息。 她在夕陽秋風中,第一次買票進?了抱一道?觀。 這個她曾經從?小長到大的道?觀還保持著原樣,只是那顆柿子樹長的很高很高了,結滿了黃橙橙的柿子。 而她師祖和師父的靈位,和她的靈位供奉在同一座大殿中。 今天周日,游客很多,她站在大殿外聽著義工在介紹抱一道?觀和她的師父善水天師——善水天師曾在鬧饑荒和瘟疫的時候施粥施藥,收留了上?百名感?染了瘟疫的病人,最后死于瘟疫。 “善水天師秉承的道?心是大道?慈心……貫徹他?的一生……” 她在道?觀逛了一圈,就聽見工作人員在廣播景區要關門了,讓大家盡快離開。 葉同塵轉身走向殿后的小院,那里曾是她住的地方,現在早已荒敗,鎖了鐵門,非員工不得?進?入。 她站在鐵門前,手指輕輕一扭,鎖就開了。 她推門踏進?了滿是落葉的小院子,岌岌可危的房子、枯掉的靈泉井,她走到井邊似乎還能看見井壁上?曾經流淌著的鮮血。 大道?慈心,人人都說她的師父死于瘟疫,可沒?人知道?他?死于他?的“道?”,他?以身殉道?。 夕陽西下,景區內的人聲越來越少,工作人員開始檢查、鎖門。 她把手機關了機。 ------- 七點半。 阿姨推開了章飛紅住所的門,先將手里拎著的菜和rou放下,走到臥室門前敲了敲門:“小宇,我是王阿姨,你?還在睡嗎?” 臥室里傳出陸宇的聲音:“我還要睡一會兒?,你?做好飯放桌子上?就行?,不用叫我,我起來自己吃。” “好。”王阿姨應了一聲:“你?記得?吃啊。” 她轉身去了廚房,輕手輕腳的做飯。 寂靜的臥室里,床上?空無一人,只有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亮著——微信的視頻開著,鏡頭里是戴著黑色口罩坐在車里的陸宇。 此時此刻,他?已經到了那座私人園林,手機里他?掛著自己的微信小號和筆記本上?的微信大號視頻,果然王阿姨準時七點半來做飯,他?從?視頻里聽到敲門聲,對著手機回答了她,偽裝成自己還在臥室睡覺的假象。 這不過是很一般的小把戲,不是他?聰明,是那些人太蠢了,包括他?的母親,沒?有腦子只知道?獻媚討好、虛張聲勢的女人。 確實是他?的老板王峻讓江也去提醒他?母親,監控記錄壞了,可能是被律所的人搞了手腳聯合那個保潔來污蔑他?。 他?知道?他?母親肯定會信,會去做那些蠢事,他?也知道?王峻是利用他?的母親給律所施壓,讓律所不要再查下去。 但?他?沒?有阻止章飛紅,他?甚至有些感?謝葉同塵暫時把章飛紅弄進?去了,可以讓他?自由幾天。 可他?又對葉同塵有些失望,她不過是和曉山青一樣感?情用事的圣母而已,她本可以用他?母親拖住他?的,至少拖住他?幾天,給那只可憐的母貓爭取幾天茍延殘喘的機會。 車子一路開進?園林,停在了那座古宅前。 陸宇關掉手機,已經有管家為他?開車門,恭恭敬敬的領他?進?去。 一路亮著宮燈造型的燈,他?跨進?大廳,王峻和他?的兩個客人已經在用餐了,一位是甸海人,一位是個導演。 陸宇和他?們打了招呼就去往地下室,他?聽見那個甸海人說:“破記錄的就是他??” “是啊。”王峻笑著說:“你?別看他?不起眼,但?他?有些手段,只是虐殺一些小貓小狗而已,他?的直播間付費預約這兩天已經為我創收百萬了。” “王總還能看得?上?這點小錢?”導演倒了酒笑著問:“怎么替王總賺幾百萬就能隨便進?出王總的園林了?” “一開始倒不是為了錢,沒?想到這點小愛好還能賺到錢。”王峻只喝了一點酒,笑著和他?們說:“我是靠地皮發家的,當年剛接觸這生意就被人坑了買下一塊根本蓋不了樓的地皮,你?也知道?。” “您的發家史當然聽說過。”導演很捧場的說:“聽說那塊地皮誰接手蓋樓都出事,死了好幾個人,只有您接手才鎮得?住,蓋商貿大廈發展成了黃金地段。” “不是我鎮得?住,是我請了高人,在那塊地皮下打生樁。”王峻喜歡聽這些吹噓,抿了一口酒說:“黑狗、白貓上?百只,這東西還真?是一直旺我。” 導演聽的眉頭動了動,都有些不自在,他?知道?這打生樁鎮地,是把活的牲畜埋了坐地基……他?不信這些,但?覺得?做生意的老板似乎都信這些,還有些說不清的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