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糾纏
何母的眉頭緊皺,她聽得出來,這是王氏追到她家這兒來了,“薇丫頭,你這后媽說話真是難聽,還是出去看看吧。” 王氏原本在家喜滋滋清點宋家管事送來的禮金,突然間,一個晴天霹靂般的消息傳到了她的耳中——沉薇投河尋思又被何家人救起。 王氏臉色大變,心中的歡喜瞬間被驚愕和憤怒取代。這個該死的小賤人,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她氣得渾身發(fā)抖,手中的銀子散落一地。這沉薇現(xiàn)在可是個香餑餑,居然敢去尋死抗拒嫁娶。 萬一何家又拿出之前的婚約做文章不肯放人,那宋家答應的另一半禮金豈不是打了水漂? 想到這里,王氏也顧不上收拾地上的銀子,立刻沖出門去,一路疾行來到了何家。 王氏站在了何家大門外,瞪著院落里正在彎腰打掃的何啟山,氣勢洶洶地吼道:“就算你今天把薇丫頭救下來,她也絕對不會嫁給你們何家!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何啟山本就是個話少的,更不擅長處理這種潑婦罵街的場面。 而且他打從心底認定沉家人都是些忘恩負義、貪圖富貴,把書讀到狗肚子的人,根本不想再與他們?nèi)魏稳擞泄细稹?/br> 今日說來也巧,他在田間勞作時突然聽到有人大喊“有人投河了”,他當時并沒有多想,本能地沖到河邊將人給撈了上來。 待到兩人都安全上岸,何啟山這才看清了沉薇的面容,于是當場眉頭一擰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巧的是何母剛好來到田里給何啟山他送飯,看到一身濕漉漉的兒子和地上躺著的沉薇,立刻心生憐憫逼著兒子將人背了回來,到家后還忙著給人換身干凈衣物送到床上休息。 何啟山此時心里無比后悔自己當時為什么要多管閑事。 王氏看著何啟山只顧著掃門檻上的灰,根本沒有理她的意思,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本來在這一帶就是潑辣慣了的,掐著腰便連著他一起罵了進去:“你這寡婦養(yǎng)的悶葫蘆,趕緊把我家薇丫頭交出來,不然我讓你好看! 她罵自己,他可以當做是狗吠充耳不聞,可這婆子居然連他娘親一起罵了,他如何能忍! “嘴巴放干凈點!”何啟山怒吼一聲,狠狠地將手中的掃帚摔在地上,上前兩步一掐住了王氏的脖子。 沉薇何何母走出屋外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何啟山健壯雙臂正死死鉗在王氏肥碩喉嚨上,而王氏的臉上已經(jīng)失去了血色,雙手只能無助地拍打著他胳膊,試圖掙脫這死亡的扼制。 何母見狀,立刻沖上前去,一把拉住兒子胳膊,“兒呀,別沖動啊!” 此時,周圍的村民也聽到了動靜,紛紛圍了過來。有人上前勸阻,有人試圖拉開何啟山,場面一片混亂。 沉薇眉心微皺,這王氏說話確實過分。何家本就對沉家有大恩,今天何啟山還又救了她薇一命,現(xiàn)在這婆娘還在何家這門口不擇言,就算被掐死了也是活該。 但每個小世界的時間只有一個月,她必須在這短短的時間內(nèi)完成攻略男主和主線任務,否則她將無法成功抽離。如果何啟山因為今天的事惹上了麻煩或者牢獄之災,甚至她被王氏抓回去當小妾,那么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可就前功盡棄了。 這樣想著,沉薇大步?jīng)_向何啟山和王氏中間,緊緊地抓住何啟山的臂膀,大聲喊道:“啟山哥,你想要了你岳母的命嗎!” 這個潑婦何時成了他岳母? 何啟山扭頭疑惑看向一臉焦急的沉薇,“你胡說八道什么!”說話間掐人的動作也不自覺松了幾分。 “啟山哥,你把我救回家后就要了我的身子,事后還說遵循婚約娶我的,難道打算翻臉不認人了嗎?”沉薇哭訴的梨花帶雨,明亮如星的雙眸楚楚可憐望著何啟山,還不忘伸手在微紅的眼眶抹兩下。 何啟山一時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猛地松開了對王氏的桎梏,黑眸凌厲地盯著沉薇質(zhì)問,“我什么時候碰……” 還沒等他話說完,懷中突然撲入一具柔軟的女人身軀,“啟山哥,我現(xiàn)在都是你的人了,你別趕我走好不好……”沉薇伏在他懷里低低哭泣,胸前的兩團豐盈柔軟的乳rou,還時不時隔著衣物硬往他胸膛上湊。 這胸肌還挺健壯的,如果不是現(xiàn)在時候,她真想在上面狠狠摸兩把。 何啟山本就不擅長與女子打交道,他用力想要掙開沉薇,卻發(fā)現(xiàn)她抱得極緊,雙手還死死圈在他后腰處,一副賴定了他的模樣。 “你……”何啟山本被她抱得有些氣息不穩(wěn),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無奈,“你放開!你說我碰了你有什么證據(jù)!” 那人像條小泥鰍似的,緊緊地貼在他懷中,抬起一雙明亮的眸子直視著他答:“你家里屋榻上就有證據(jù)。” 何啟山原本被沉薇的糾纏弄得心煩意亂,幾番試圖擺脫她的桎梏,但是沉薇卻像只頑固的蒼蠅一直緊貼著他不放。當下突然聽到沉薇這番話。整個人反倒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他問心無愧根本沒對她做出任何不軌事,于是放棄掙扎緊盯著著沉薇,想看她還想怎么作妖。 就在此時,人群中突然傳來道興奮夾雜著不懷好意的男聲:“我看到了!我看到里屋床上有血!” 他的聲音如同炸雷一般,瞬間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原來,剛剛有好事人悄悄溜進了何家,當他看到里屋的床上一片混亂,中間還有一抹醒目的殷紅時,于是急忙跑出屋外大聲跟鄉(xiāng)鄰宣傳。 “什么?”,何啟山心中一緊,感覺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手上也使了十成十的力,用力掰開懷中的沉薇,冷聲質(zhì)問:“你到底想搞什么把戲!” 沉薇的眼底悄悄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她剛在屋內(nèi)故意在何母面前提起要換衣服,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咬破了自己的腳趾頭,將鮮紅的血漬印在了床上。雖然有些不太雅觀和膈應,但如果用手指來制造血漬,那樣也太過明顯,太容易被人識破。 她又不是原身,她有自己的目標和計劃,至于在眾人面前自毀名聲,被人背后議論甚至戳脊梁骨,那不是她該考慮的,她并不在乎。 沉薇淚眼婆娑,帶著無盡的委屈和失望,對著何啟山問:“我一個姑娘家把清白身子都給你了,你就這樣對我嗎?” 說完這句話,她似乎也覺得過于大膽,瞬間低下頭,臉頰微紅,一副女兒家羞澀模樣。 何啟山眼神如刀,看向被他扯到一邊的沉薇,對方臉上一閃而過的微小神情被他盡收眼底。 他原本以為沉薇只是一個自視清高、目中無人的淺薄女子,對他這樣的普通人嗤之以鼻。 他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會如此無恥,為了逃避嫁人的命運,居然不顧名譽,厚顏無恥地纏上了他。 作者溫馨提示小tips:有腳氣的,有灰指甲的,我不建議像薇薇這么做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