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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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從醫(yī)院出來,時間已經來到了凌晨一點。 羅可借用護士的吹風機吹干了身上的襯衣,她抱著一袋子感冒藥重新坐回警車,過了十幾分鐘后女人也撐著傘,一瘸一拐拄著拐回到了車上。 這次她手上拎著灰色風衣與藥品,身上穿著一套寬大的長袖長褲,從側面看起來更加瘦削可憐,仿佛全身只剩下一層皮與骨頭。 “還要麻煩你和我們一起去做筆錄,大概半個小時就可以結束。”女警示意坐在駕駛座上的男警開車,轉頭與女人說話:“何漾,你叫做何漾是吧。” “對?!迸艘婚_口,喉嚨處的沙啞更加明顯。 “你身上的衣服還有洞洞鞋是我找急診的楊護士借的,過兩天你把衣服鞋子洗干凈了后記得還給人家。”女警細細叮囑,“這次碰到的護士人都很好,醫(yī)生的動作也很快,還是得好好謝謝別人?!?/br> “好的,我肯定會的。”女人點點頭,拎著風衣的手也攥緊了,她轉過頭啞聲問羅可:“那個……小jiejie,也謝謝你,你的衣服我怎么還給你?” “洗干凈了放在警察局吧,我下周去取?!绷_可本準備直接將這衣服送給她,可后來想到了衣服的價格后還是放棄了這沒必要的大度。 “行?!迸釉疽詾樽约盒枰r羅可一件風衣了,聽到她說只用洗干凈的話后立刻點頭如搗蒜,“肯定給你洗很干凈。” 11 到了警察局后,羅可與何漾分別被不同的女警帶走,她們每人手上都握著一杯熱水,熱度源源不斷從一次性塑料杯到達手心,兩個人都心安了不少。 “姓名羅可,二十六歲,我在旁邊的實驗中學做英語老師。十點半晚自習結束以后,我實在是太餓了,城東公園下面不是有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嘛,那家的蘿卜特別好吃……啊我好餓?!绷_可坐在女警旁邊吸溜口水,想到那白花花香噴噴的蘿卜后實在是忍不住,“您這里有泡面嗎,我能買一桶嗎?” 五分鐘后她抱著一桶鮮蝦魚板面接著說:“我從學校出來,準備穿過城東公園去那家便利店買關東煮,走到一半耳機沒電了,我就站在石桌子旁邊收耳機,您知道石桌子在哪里吧?!?/br> 見女警搖頭,她狠狠吸溜了一口泡面解釋:“就是每天早上下午,有很多老頭老太唱歌打牌的那個桌子那里,我聽到有人在喊救命,聲音似乎是從下面的竹林里發(fā)出來的,我沒考慮就跑了過去?!?/br> “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三名男性對她實施性暴力,她身上什么都沒有穿,jingye從下體不停地流出來,人被折磨的滿地爬。其中兩個人跑了但是我有很清晰的視頻錄影,希望你們可以找到他們?!?/br> 12 “我叫何漾,二十二歲,我原先在便利店里上夜班,上周……店主說原先請假的員工生完孩子回來了,暫時不需要我?guī)兔Γ袁F(xiàn)在還在重新找工作。”女人輕輕抿了一口熱水,她雖極力避開嘴角的破損,但仍被燙得打了個激靈。 “我認識剛剛和我們一起去醫(yī)院的那個男的,我平常喊他張哥,他是我的……客人。下午的時候我們在微信上約好晚上竹林見面,他帶我去找個快捷酒店開房,一次給我100塊錢?!?/br> “那為什么有三個男人在呢?”做筆錄的女警疑惑地問。 “我也不知道,我到了竹林以后被他一把抓了進去,他沒帶我開房,也沒有給我錢,和那兩個男的直接扯掉我的衣服……雨那么大我渾身濕透了,鞋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那兩個男的抓著我的手讓我給他們擼,我不愿意他們就打我,張哥直接把他的jiba往我嘴里塞,他們后來圍著我一起把jiba賽我嘴里……”何漾越說越難受,最后竟然直接干嘔起來,“好惡心……我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情……好臭好腥……” 13 羅可在警察面前越說越精神,秉持著好人做到底的原則,她對著自己拍攝的視頻做了非常精準的描述。 做完了筆錄,她抱著泡面碗站在走廊上,給英語組組長還有三年六班的班主任分別留言請假,告訴她們自己現(xiàn)在還在警察局的事情。 等她吃完一桶泡面還有一盒女警給的盒飯,窗外的雨也漸漸停了,她重新背上書包準備離開警察局。 “羅小姐,今天謝謝你?!焙窝蝗骋还盏貜牧硗庖患葑幼叱鰜恚雌饋硭粏柫嗽S久,是才做完筆錄。 何漾不太會用拐杖,于是更多時候都是采用扶墻跳的方式挪動,“您能否給我留一個聯(lián)系方式,我好了的話請你吃飯。” “你不是沒錢,別請我了。”羅可皺了皺眉,直接拒絕了她。 “沒事,等我找到工作就有錢了。”何漾仍是堅持,“如果沒有你的話,我今天可能就要死在竹林里了?!?/br> “話說,雖然你是受害者,但你不是在做那種事情么。我以為你會被抓呢?!绷_可實在沒忍住,尷尬地揉了揉鼻頭后問了出來這個盤旋在大腦上空的問題。 賣yin嫖娼不是會被抓起來么,她怎么直接被放出來了? “呃……”何漾的表情也不怎么好,“這次我算是受害者,而且我也沒有拿到錢。但是我簽了保證書,以后不會再做這樣的事情了。” 她著重強調了“以后再也不會”這六個字,生怕羅可不信。 羅可沒想這么多,她很少為素昧平生的人考慮這些有的沒的,現(xiàn)在只想立刻離開警察局,好好回去睡一覺。 于是她禮貌性地問了問:“你現(xiàn)在怎么回家,我家離警察局停近,往左走大概十分鐘就能到,你呢?” 何漾窘迫地笑了笑:“我也走回去,家就在警察局往左走不到五分鐘。” “行,那我們一起。”羅可點點頭,伸手抓過何漾手上的衣服還有檢驗單,“我先替你拿著,等你快到家了再給你。” 14 十分鐘漫長的小步移動后,羅可站在一棟比她家還要老舊的樓房前無聲長嘆了口氣。 這破樓還有人居?。糠康禺a開發(fā)商還沒看上這塊地皮? “你住六樓,還沒電梯?”她不信邪地問,“外接電梯有嗎?” 何漾苦笑著搖頭,“沒有?!?/br> “家里有人嗎?喊他們來接一下你。”她接著出主意。 “我是和其他人一起合租的房子,我們彼此都不熟悉。家人……他們不要我了?!焙窝舆^羅可拎在手上的東西,對著她揮揮手:“謝謝你幫我拿東西,時間很晚了,你快回去吧。我自己能行。” 女人根本不會拄拐,五分鐘平直的路上差點摔了三次,更別說爬樓梯了,羅可都不敢想象她會怎么磨蹭上去。 她拄著拐站在帶著涼意的秋風中,路燈閃爍昏黃,不遠處裸露的電線密密麻麻交會錯開,一低頭,鎖骨就從寬大的圓領長袖衫中冒出來。她瘦骨嶙峋到像是移動的骨架,羅可想到了老家那只沒人要的土狗,毛色混雜、胸骨外翻、渾身臟污。 何漾呢,衣服下的肋骨是不是也是一樣,明顯又突出。 兩個人面對面站了一會兒,何漾還在思考怎么說再見,卻聽見冷著臉的羅可干巴巴地問道:“你要不要,先在我家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