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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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閑時候能做的事情不多,但用錢的事項不少。 經那只狼的啟發,謝灼去找村里鐵匠買了一副破弓,摸索著打磨修補了許多天,準備到時候去山上碰碰運氣。 如今弓已經差不多,箭還要再想法子。 他清晨才醒就出去準備,等收拾完,才回屋去吃早飯。 陸崢也已經坐起身:“謝郎君的手臂似乎恢復得不錯了。” 謝灼似笑非笑:“還好,只是偶爾還會作痛,譬如昨夜,就痛的不得了。” “是嗎?那可真是痛得恰到好處。” 陸崢面不改色,微微笑著:“白日里一切如常,偏偏夜里作痛,貞貞心軟,聽見你疼,只好勉強違背本心,來體恤你傷口。” 話里話外,拿孟彌貞昨夜叫錯名字的事情刺他。 謝灼難得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冷笑一聲。 不過這些紛擾與孟彌貞無關,她昏昏沉沉睡了很久,再睜開眼的時候,天光大亮。 謝灼不知道去了哪里,陸崢坐在榻上,正剝一把蓮子,聽見她動靜,循聲看過來。 孟彌貞自知他現在看不見,可與他那雙暗暗的眼對視時,還是會不自覺錯開眼,因為心虛。 起身洗漱后,她磨磨蹭蹭走到他身邊。 察覺到動靜,陸崢往身邊看了看。 她今日穿一件淡粉色的衣服,日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暈。 陸崢這幾日偶爾又能看到一點東西,但時間都不長。 有時候眨眼過后就又是什么都看不見,有時候,眼都來不及眨,眼前就猛地黑下來。 譬如現在,他眼睜睜看著孟彌貞在他眼前褪了色,一點點融入那一片漆黑里。 間隔的時間也飄忽不定,反復無常。 陸崢被期盼和失望來回交織折磨得苦不堪言,實在不忍心拉孟彌貞和他一起飽受煎熬。 因此他暫時沒提起這事情,畢竟沒一個確切的結果,說了,怕最后落得一場空,惹得她更難過。 “陸郎……” 她靠在他身邊,小心翼翼地低喚。 陸崢想起昨夜,想起她尖著嗓子,顫顫叫的那一聲陸郎。 謝灼那時在和她做什么?她快活嗎? 他不知道自己該是什么心情。 是該痛苦于他的妻子要從別人身上得到快樂,還是該高興——她哪怕和別的男人歡好,心里也還是想著他,也還是在叫著他的名字。 “餓了嗎?桌上給你留了早飯。” 孟彌貞坐在他身邊,手指輕扯他袖子,蹭一蹭他手腕,像小動物笨拙地討好。 陸崢摸索著握住她手指,玩笑道:“怎么,要吃蓮子嗎?不許。” 他看不清身邊人什么表情,但聽得出她原本緊繃的呼吸放緩了一些。他微微笑著,裝出面色如常的樣子,讓自己的妻子放下心來,讓她相信,他不曾因為昨夜里的那些聲音而有不快,以期讓她不會對自己心懷愧疚——那樣的情緒會累到她。 陸崢笑著補充:“這蓮子太老了,等剝好,給你煮粥吃。” 孟彌貞笑著說好,整個人放松下來,坐他身邊算起賬。 正午時分,不知從哪里飄來了幾片烏云,眼看就要下雨。 孟彌貞起身,去收衣服。 謝灼也不在院子里,不知道去哪了,孟彌貞想起他昨夜混賬的作態,忿忿咬了下牙。 忽然,大門外傳來一點細碎的動靜。 是謝灼回來了? 可久久不見有人進來,倒是門邊細碎的動靜一直沒停。 孟彌貞覺出異樣,走過去細看。 幾個小孩趴在門外,正探頭探腦地往里面看,見了她,竟然指指點點起來。 孟彌貞有些疑惑,想細看這都是誰家的孩子,其中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恰好和她對視,哎呀一聲,高喊道:“不得了,喪門星看我了,她盯上我了!” 說著,他撿起一塊石頭,沒輕沒重地往孟彌貞身上扔過來:“去去去,晦氣都去!” 孟彌貞后撤兩步,沒躲過,被砸個正著。 小腿隱隱作痛,孟彌貞皺著眉頭,輕輕呵斥道:“你們是誰家的孩子,這是在做什么?” 她生得柔和,說話也是慢聲細語的,幾個孩子都不怕她,見砸到了她,更是嘻嘻哈哈喝起彩來。 扔石頭砸她的那個得意非常,帶著一群孩子指著她嘲弄。 喪門星、晦氣、爹媽都不要的禍害…… 零星幾個詞鉆進耳朵,孟彌貞終于聽清楚他們竊竊私語議論的是什么,也明白了村里人這些天看她的眼神怎么愈發奇怪。 藏起的記憶被血淋淋翻出,孟彌貞臉色慘白,趔趄著后退,想要逃走,整個人卻仿佛被釘在了原地,動彈不得,只能任那些話一遍遍刺傷她。 忽然,身邊的小孩們尖叫起來,作鳥獸散。 除了為首那個。 那小孩的頭發分作兩邊,梳成總角樣式。 此刻,一根細竹子削成的羽箭直直穿過他一邊發髻,只消略低一點,就會射穿他腦袋,至少也能刮下一大塊頭皮。 他身后,謝灼握著一把破舊的弓,冷冷看過來。 - 是3.17的更新! 來慢吞吞推一點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