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燈照頂。

    你手提剩飯走在回家的路上。

    路過街邊車的鏡子，你駐足仔細觀察自己的臉。

    白皙鵝蛋臉有些灰塵，但好在臉上沒有顧客打你的巴掌印。

    你對鏡子露出淺淺笑容，接著走入公寓。

    樓棟黑漆漆得，腳邊是堆滿垃圾的樓道，你早已習慣，準備掏兜拿鑰匙，手上的袋子突然破了洞。

    丁棱當啷，袋子里的東西全掉了。

    你摸黑去撿，一顆飽滿的大蘋果滾了又滾，你追了過去，蘋果正好停在角落處。

    但蘋果被角落里的男人撿了起來。

    對方一身黑風衣，站在窗旁抽煙，他高大的影子依稀辨出優越的輪廓。

    星火點點，男人灰藍色的眸子格外陰暗。

    你想起他就是新搬來的德國鄰居。

    “那個，先生，我的蘋果。”

    男人指尖夾著煙，隨手把蘋果放在你手上，動作冷酷利落。

    “謝謝。”

    你說完，逃一樣跑回家。女兒安安見到你欣喜喊了聲mama，就被你推進房里。

    “mama？”安安小臉滿臉疑惑。

    “沒事。”你揉了揉她的卷發，開始整理剩飯。

    安安四歲了，還在長身體的年紀，你當然不舍得讓她吃這些。剩飯是給你吃的。

    看著安安滿足吃著蘋果，你心滿意足地笑了。

    你雖然只有22歲，卻有個4歲的女兒。之前為了出國留學，你賺錢去代孕，結果雇主嫌棄你生個女兒。臨時反悔，不支付你尾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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