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的手輕輕擦過你的手，他有些刻意停留還不松開。

    “你們是同學？”學長終于看到你旁邊的高拯，立即松開了你。

    “警官，我們是同學。”

    “上學很好，恭喜你。”

    高拯也朝你伸手。

    你慢慢靠近，握住了他的手。

    你藏了些小心思，和學長一樣，都不肯松手。

    他的掌心可真溫暖。

    練槍過的掌多半是傷痕，但繭子下粗糲感，充滿真實。

    高拯的氣質嚇跑了學長，他見天色已晚，就要把你送回去。

    “我記得你之前在發廊工作的墻上貼著文學摘錄。現在在大學讀的什么書？”

    “法律。”

    他竟然記得你這些細節。

    你試圖問他，“我在發廊工作的事，高警官記得這么清楚呀。”

    “哦，職業病，習慣了。”

    原來是這樣。

    你抬頭看到他眼下烏青，忍不住說道：“這段時間，工作很辛苦吧，我自己回去就好，你送到這里吧。”

    “我是警c，保護你是應該的。”

    他嗓音低冷，帶著倦怠。

    高拯始終和你保持正常交際距離，昏暗燈光下，他點了支煙，神色冷淡又疲憊。

    你從同學嘴里聽到過，很多警司人員都犧牲了，陳高峻的人干的。

    你握緊拳頭，忽然說。

    “高警官，你要是累的話，我的肩膀可以給你靠一靠。”

    說完你連忙低下頭，掩飾性地摸了摸頭發，遮住眼底的慌亂。

    “好。”高拯掐滅煙，他輕輕靠了過來。

    光線敏感下，他的臉少見的冷頹，還有一絲絲血淋淋的脆弱。

    離得近了，你才聞他淡淡的酒氣。

    和他本人一樣，連酒氣都是克制又微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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