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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應照我 第49節

    聽著屋外檐下的更漏聲不停,蘇慎濃數了六十下,躺累了,翻了個身,面朝芙蕖,問:“我聽說謝大人要將謝太妃送回南華寺里。”

    芙蕖:“他應該早就有這個打算了。”

    蘇慎濃默了片刻,道:“我竟沒想到……謝家的姐弟,在外人眼里一向親密和樂,暗地里也壓著些不為人知的苦處呢。”

    芙蕖道:“你說的苦……是覺得謝太妃苦?還是謝大人苦?”

    蘇慎濃:“都是可憐人。”

    芙蕖聽著,笑了:“蘇小姐,你也可憐……旁人要害你,你竟還能生出體諒之心。”

    蘇慎濃淡淡道:“那是兩碼事,我只是感慨一句,是非恩怨還是能拎得清的……我是不是一時半會離不開謝府了?”

    芙蕖道:“蘇小姐你早就身在算計中了,外面未必就比謝府要安全,當年南華寺里,蘇小姐至今仍以為是自己‘無意’之間走錯了房間么?”

    蘇慎濃聽聞這話,從榻上撐起身子:“可我身上有什么是值得算計的?”

    芙蕖:“有時候,算計這回事,并不一定要辯個值不值。鹿愛吃草,狼要吃rou,所求不一樣,不能一概論之。”

    蘇慎濃黯然道:“你說的有道理,可恨我雖然知道身處圈套,卻只能像待宰的羔羊一樣,任人宰割無能為力。”

    芙蕖意味深長道:“其實人大多時候都是無能為力的,這和能為無關。”

    蘇慎濃不懂她的意思:“是么,可我若如謝大人那般權勢滔天,想必就會少很多麻煩了吧。”

    芙蕖搖了搖頭,果然夏蟲不可語冰。

    她不再深聊,只囑咐蘇慎濃好好歇息,來看她一眼就是為了確保她的精神正常。

    往往人站得越高,腳下的深淵越不見底,面對的東西才越可怕。

    謝慈難道就沒有無能為力的時候么?

    不。

    他現在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事。

    芙蕖沿著圍墻下的甬路,披著夜里的霜露,往回走。

    她心里盛著事多,謝府里鐵桶一樣的守衛,令她的警惕心降到了無底洞的位置,是以,她正走著,忽然一個人從墻頭翻下來,她竟然毫無防備地嚇了一跳。

    急促的驚叫聲溢出唇邊,她狠狠一咬自己的舌尖,強行又吞了回去。

    那人落地不問,踉蹌了一下。

    芙蕖當機立斷,匕首出忍,一抓那人的肩井,刀鋒就架上了脖子。

    她把人推在墻上,望著斗篷下那張半明半暗的臉,分辨出是個年輕男人,她喝問道:“誰?”

    那人僵在墻上半晌沒敢動——“誤會,刀劍無眼小心失手……我來見謝先生。”

    芙蕖分辨不出此人的身份。

    她忽然仰頭。

    圍墻上有人影閃過,停在了她正上方,對她打了個手勢。

    芙蕖心里一驚,更生疑惑。

    那人比劃的是:“不能攔。”

    謝家的守衛不會無緣無故放人翻墻進來。

    那人見芙蕖仍在猶豫,于是有幾分焦急地指了指書房的方向。

    示意帶他去見謝慈。

    看來是身份極為特殊之人了。

    芙蕖收了匕首,道:“既然要見謝先生,那書房請吧,您想必知道路?”

    那人歪頭瞧著她良久。

    他長得與謝慈個頭相仿,高出她不止一個頭,所以,盡管斗篷遮住了眼睛,他還是能將芙蕖的容顏瞧個清楚。

    芙蕖冷心冷清,被一個陌生男子這么盯著,不僅沒有任何羞惱,甚至還平靜地想要戳他的眼珠子。

    他方才跳下來的地方,驚動了周圍樹上養的烏鴉。

    可奇怪的是,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霸王鳥,見誰都要上去扇一翅膀,方才撲下來探頭一看這個人,竟然半空中就掉頭飛走了,頗有幾分灰溜溜之意。

    芙蕖嘆了口氣,想假裝今日沒經歷過這事,回自己棠荷苑去安安分分呆著,隨便他們在外謀劃。

    但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那男人忽然出聲,道:“荷花jiejie,你不記得我了么?”

    芙蕖腳步一頓。

    她確認自己從未聽過他的聲音。

    但是他話中對她獨一無二的稱呼,卻暴露了他的身份。

    荷花jiejie……

    只有一個人這么稱呼過她。

    那是當年她從南疆歸來的時候,燕京太平賭坊尚未安排妥當,正好南秦王室的紛爭又起,她臨時起意打算去摻和一把,臨行前,在揚州的那座謝府別院里呆了幾日。

    便就是在那幾日的時間里,她遇見了一個年紀相仿的小鬼。

    芙蕖皺眉:“是你?”

    難怪她認不出他的嗓音。

    當年他是個剛剛變聲的小孩,嗓子說話有幾分粗糲,不像現在這么游刃有余。

    那人摘了兜帽,露出一張俊秀的臉,道:“是我,好多年了,沒想到jiejie如今也來了燕京城。”

    芙蕖仔細端詳他的臉,不認識。

    年少時的一面只能說是緣分,但芙蕖這個人,向來不覺得短暫一見的緣分是什么值得高興的東西。

    相比少年的雀躍,她顯得格外冷清,點點頭,再次指了指書房的方向,道:“你找的謝先生在那邊,天色已晚,恕在下不奉陪了。”

    那男子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情緒起落都寫在了臉上,目送芙蕖離開的背影。

    芙蕖才走出沒幾步,迎面便見一個人悄無聲息地立在樹蔭下。

    怪嚇人的。

    但這回她沒有被嚇到,剛才從天而落的那個男人,已經調動了她全身的警惕。芙蕖最多只是暗中捏緊了匕首,在看清那人的臉之后,xiele氣:“正好,你來了,有人找你呢。”

    謝慈雙手攏在袖里,目光朝她身后望去。

    芙蕖正欲與他擦肩而過。

    便聽謝慈平靜地開口:“臣不知皇上駕到,有失遠迎,請恕臣罪。”

    芙蕖心里咣的一下有東西砸下來,她邁不動腳步了,皺眉轉身望去。

    皇上?

    他竟然是當今皇上?

    芙蕖覺得自己好像又陷入了一個謎團。

    他是皇上。

    他當年為何會出現在揚州別院?

    他是皇上。

    他夜里翻墻到謝府里找謝慈做什么?

    第41章

    芙蕖這下也不走了,一步一跟到書房。

    謝慈吩咐人給皇上看茶。

    芙蕖自覺找了個不起眼的所在,跪坐下來,安靜地伺候在側。

    小皇帝的目光時不時就要往她身上撇兩眼,芙蕖眼觀鼻,鼻觀心,謝慈更是目不斜視。

    年輕的皇帝左瞧瞧右瞧瞧:“先生怎么不問朕為何深夜來此?”

    謝慈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想去哪都可以,不需要理由。”

    皇帝啪啪拍手:“說得好,朕隨口一句想出宮逛逛,趙德喜便跟死了親娘似的跪半宿……”

    謝慈:“宮外不安全。”

    皇帝笑:“燕京城在先生的掌控下,是天底下最安全的所在。”

    謝慈到底有多清醒——

    他最明白兵權的重要性,他是文臣,他沒有那個東西,但是他可以讓別人也沒有。燕京城,皇城根下,禁軍和明鏡司拱衛皇城,兩只最尖利的武器,盡握在九五之尊皇帝的手中。

    而皇帝在大婚之前并沒有獨自處置政務的權力,需謝慈代為處置。是以,謝慈一入燕京城,銀花照夜樓的殺手也無可奈何。

    皇帝的目光第七次瞥向芙蕖的時候,謝慈手中的茶杯發出清脆的敲擊聲。他開口道:“皇上是何時認識我府中人的?”

    皇上說:“當然是在先生您的府中認識的,當年揚州別院,朕賴在先生的府上,小住了幾日,便在隔壁的一間客房里,偶遇了這位jiejie。”

    謝慈幾乎立刻意識到他說的是什么時候。“陛下只在三年前下過一次江南。”

    皇上說:“是了,就是三年前。”

    謝慈輕輕側過臉,似乎是要看她,但是那個角度又完全錯開了她的臉。他的視線浮在虛空的一點,仿佛完全沒衣華有著落。

    芙蕖看了他一眼,再次黯然無聲的垂下眸子。

    皇帝今日的來意,當真莫名其妙,也許只是一時貪玩,但十六歲的皇帝,絕對已經過了胡鬧的年紀,芙蕖摸不清他的心思,心想果然帝王心難測。

    皇帝匆匆的來,鬧了一通又匆匆的走,謝慈狀似恭謹,派人護送皇帝回宮,目送一行人馬,從門前的大街上離開。

    他在無風夏夜站了許久,轉頭對芙蕖說:“他是來見你的。”

    明鏡司的眼睛就是皇上的眼睛,明鏡司的左右副使可都見著她了。

    芙蕖靜默著。

    謝慈說道:“你難道沒有話要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