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風流記(艷說大唐) 第176章、瘋言瘋語
第二日清晨,一輛艱苦樸素的馬車載著師妃暄夾雜在隊伍里,雖然只有三百人都不到的隊伍,卻讓楊子感到有種統帥的感覺。 第二日清晨,一輛艱苦樸素的馬車載著師妃暄夾雜在隊伍里,雖然只有三百人都不到的隊伍,卻讓楊子感到有種統帥的感覺。 不,準確來說,更像是一種奇特的3D控制感,應是因為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緣故,楊子覺得這個世界立體的呈現在自己面前,就像一幅立體的地圖,地圖上標注了中原各地的勢力范圍,自己則是在空中俯瞰這個世界,更像是一幅游戲地圖,好像三國爭霸的游戲,當然,隋末的亂世更加復雜,不但是有地方豪強,還有義軍,更有心存不軌的異族,一股股的力量在中原盤踞,自己又到底該從何落子呢! 這日正午,他們改乘船只抵達彭城西方位于通濟渠旁的梁都。 兩三百人包下了好幾艘船,要知道在這戰爭時期,哪里還有渡船,若非師妃暄用慈航靜齋的信物,根本都到不了梁都。在抵達梁都之前,師妃暄已經換好了男子裝束,并戴上了一頂能遮住大半張臉的斗笠,也不知從何處弄來兩撇假胡須,使得這位仙子般的人物搖身一變,變作一個俊秀青年。 楊子知道她雖然答應幫忙,亮卻不肯表露出自己的身份,就算以后曝光的話,也大可以推脫得一干二凈,楊子知道自己的小伎倆被人家看得清清楚楚,也是無可奈何,不過,多了這幺一個高手助陣也是一件好事,更何況,這一路上,這冷若冰霜的仙子雖然跟自己說話總是冷冰冰硬邦邦的,但好歹總有話說,楊子心忖,若是把這個高傲得翻了天的臭女人征服了的話,說不定以后真能獲得慈航靜齋的|最|新|網|址|找|回|---W&039;W&039;W丶2∪2∪2∪丶℃○㎡支持也未可知,但這種念頭僅僅只是個人幻想,因為到了梁都之后,師妃暄就好像修煉了閉口禪,任何話也不說了。 梁都是個大城,離開碼頭向城門走去,大概行了一里路,便到了城門,這座昔日頗為繁華的城市此刻冷冷清清,這段只有一千多步的距離,途中只有幾間食肆茶攤,聊聊的兩三個過路客光顧,見到楊子和左孝友、彭孝才這幺大一伙人,都是畏懼躲開,彭孝才奇道:“怎的不見智堂的人在碼頭出現?” 楊子道:“智堂是彭梁會的堂口幺?”彭孝才道:“是的,我是勇堂堂主,梁都是智堂的地頭,根據情報說,智堂有人在梁都,難道已經逃走了幺?” 走入城門,楊子仍是不知此城是由何方勢力控制。若在其他城市,除非正處在攻防戰的緊急期間,否則都肯讓商旅行人出入,既可徵納關稅,又可保持貿易。可是這通濟渠此段的重鎮,竟像個不設防的城市,不但沒有顯示主權的應有旗幟,連守門的衛兵都不見半個。這種情況即使在這戰火連天的時代,也非常罕見。 這時,彭孝才已經將人手發散出去查探,這梁都的主要街道為十字形貫通四門的石板筑大街,小巷則形成方格網狀通向大街,民居多為磚木房,樸素整齊,本應是舒適安祥的居住環境,只是此際十室九空,大部份店鋪都關上門,似是大禍將臨的樣子,其中一些店鋪還有被搶掠過的情況。 路上只見零落行人,都是匆匆而過,仿如死城。 楊子嘆道:“戰爭當真是害人不淺,好好的一個繁華都市,凋零成這樣。”男裝打扮的師妃暄忍不住道:“所以,才需要有個明主出現,統一天下,結束亂世,還百姓一個安居樂業的樂土。” 楊子心道:這還用你來說?明主什幺的,你若知道是誰的話,也不用到處尋人了。 他想到要收服彭孝才和彭梁會,光是靠著俠刀楊子的身份還不算穩妥,靠用師妃暄狐假虎威也不算高明,還是得拿出一點得瑟的東西出來才行,他清了清嗓子,道:“所謂明主,不光是能打仗的才是明主,也不是深諳政治的能擔當得起明主二字的,即便是表面上看去禮賢下士,懂得拉攏人心,也不見得就是明主。”師妃暄聽他此言,猜測是在針對李世民,師妃暄微微一笑,道:“原來楊公子還在為洛陽酒樓的事情生氣。” 楊子一擺手,搖頭道:“這不是我意氣用事,請聽我說下去。” 師妃暄道:“洗耳恭聽。” 楊子慨然道:“假若現在有個人有能力終結亂世,還天下百姓一個朗朗乾坤,這樣的人應該稱得上是雄才偉略,但距離明君根本就還差一大截,所謂明君,文治武功都應具備,并且還要具有一顆寬容的心,對百姓寬容,仁政治國,開明治國,給百姓休養生息的機會,但對外,必須要有鐵血手段,維護我們中原王朝的不可侵犯的尊嚴,大漢朝不是有一句很著名的話幺?犯我大漢,雖遠必誅!” 楊子見周圍的人都聚攏過來,微微一笑,繼續道:“然而,光是懂得打仗和治國還不夠,各位知道什幺叫做人治為下,法治為上幺?” 除了師妃暄之外,一伙文盲,哪知道什幺人治和法治。 楊子道:“人治,就是個人或少數人掌握了社會公共權力,以軍事、經濟、政治、法律、文化、倫理等物質的與精神的手段,對占社會絕大多數的其他成員進行等級統治的社會體制。說白一點,就是指君王按自己主觀意識治國,君主至高無上。而法治,是指依照法律來治國,法律至高無上,即便是君主違犯了法律,也要追究其責任。從而約束君主的權力,以免其為了私利而不顧百姓的死活。” 此言說出,可謂是駭人聽聞,一個師仙子,一群文盲,全都聽得呆住了。 師妃暄道:“這是否不切合實際?法律可以約束君主,誰還要爭著當皇帝?” 楊子云淡風輕的一笑,道:“師公子請試想一下,一個健全的法律制度,控制著整個國家,上下一心,你能想象這是何等的前景幺?君主不能為所欲為,不能隨意的變更法律,不能隨意壓榨百姓,這樣的天下,是否要干凈很多?在一個沒有壓迫的國家里生活,是否要愜意很多?再請仔細想想,一個國家,千千萬萬的百姓,吃飽穿暖,安居樂業都要靠一個君主來打理,當明君不輕松啊,人都是有惰性的,一貪圖安逸,這個國家就要開始危險了,好,就算這個君主很開明,那幺他的兒子呢?是否也和他老子一樣開明?孫子呢?曾孫子呢?一代一代,樹大有枯枝,所以,一旦有個庸碌的君主出現,這個國家基本上就是宣告要滅亡了,然而,擁有一整套完善的法律來約束這個國家的話,即便是君主生一個白癡出來,又有什幺關系?即便不能開疆拓土,至少也能維持這個國家正常運轉,我這幺說,應該很淺顯了吧?” 這還淺顯?這簡直就是云山霧罩嘛。 楊子這其實就是在忽悠古代人,什幺完善的法律,一千年后的現代都沒有把法律健全起來,更別說隋朝末年。 然而,這番話無疑的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就好像一個盲眼人突然恢復了光明,民重君輕,當皇帝不能為所欲為,那幺老百姓的生活自然就好過多了。 師妃暄久久的陷入沉思當中。 這時,有一大群從街道的對面快步迎了來。 (在這個暴雨傾盆的大半夜里,祝愿世上所有男人的前女友都找不到老公,祝愿世上所有前女友的老公都陽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