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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風流記(艷說大唐) 第121章、龍牙

    “哈哈,這有什幺不敢的?無論是綰綰還是慈航靜齋的圣女師妃暄,其實都是女人,咱們男人嘛,不能把她們看得太過神秘,要不然,既是我們男人的不幸,也是她們女人的不幸,女人,敬她不如摸她。”

    跋鋒寒瞠目道:“高論,妖刀,你果然是夠妖。”

    楊子哈哈笑道:“見笑見笑,我只是隨口一說,也不怎幺高。”

    跋鋒寒道:“你不怕綰綰會報復幺?她的武功高過我們甚多,而且魔門的人根深蒂固已久,不好對付。”

    楊子笑道:“老跋,當年你小時候不懂武功,可曾想到如今的成就?”

    跋鋒寒傲然道:“大漠法則,若非我死,便是敵亡!死在我手中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楊子道:“你是從鮮血和尸體中淬煉出來的,所以,魔門的勢力再強,也只是在進行大漠法則而已,死都不怕,還怕魔門的人報復幺?想要追求武道的極限,就必須勘破生死,破而后立,破繭重生,老跋,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跋鋒寒動容道:“所以,你能宰掉任少名。”

    兩人傲然而立,互相凝視,良久,跋鋒寒綻放出笑容來,伸出手來,道:“我是否能信任你?是否能放心的將后背交給你?”

    楊子肅然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你將來絕對不會后悔跟我做朋友。”

    跋鋒寒點頭道:“剛才在綰綰面前,你已經(jīng)表現(xiàn)了足夠的誠意,我相信,一個在強敵面前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人,值得一交。”

    楊子伸手與其相握,朗聲道:“畢玄、寧道奇、宋缺、石之軒、祝玉妍,無論是一閥之主,還是大宗師,抑或是邪王陰后,只要在我們面前指手畫腳擺臭架子的,都讓他們滾開罷!”

    跋鋒寒笑道:“我們?nèi)舭l(fā)揮出全部實力,即管畢玄要來撩事生非,也要考慮換過別的日子,哈哈哈……”

    兩人哈哈大笑,雖然這話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但少年壯志,就貴在這敢于與天斗,與地爭的豪情。

    在湖邊休息了一陣,楊子放心的當著他的面調(diào)息運氣,跋鋒寒見他對自己如此信任,頗感不可思議,在大漠中長大的人,最緊要的一點生存法則就是:不可以相信任何人,包括身邊最親的人,也許就是最親的人會在背后給你致命一擊。而對于楊子的坦蕩,跋鋒寒有點不知說什幺好了,想責備他,卻又感到開不了口,對他對自己的這份莫名其妙的信任,跋鋒寒覺得很是奇怪,活了二十六七歲,還是首次有這樣的感覺,這令他很不習慣。

    入夜,楊子蘇醒過來時,跋鋒寒正在湖中擦洗身體,這小子體格強壯,看上去并不壯實,但渾身的肌rou猶如鐵鑄,腹部標準的八塊腹肌,身上的傷疤數(shù)不勝數(shù),好像在開展覽會似的。

    楊子笑道:“看來敵人留給你的紀念還不少啊!”

    跋鋒寒就那幺從湖中走出來,光溜溜的,那活兒也毫無遮掩的在楊子面前登臺亮相,楊子錯愕了一下,道:“幸好我不是女人,否則一定閹了你!”

    跋鋒寒哈哈笑道:“都是男人,有什幺好介意的。”

    他從容的穿起衣服,道:“起先和婠婠妖女大戰(zhàn)時,我看你的步法,和我有幾分相似,你是從哪里學來的?”

    楊子指著跋鋒寒道:“就是你了。當日你在王通的府上和歐陽希夷過招時,我就在旁邊看到了,怎樣?是否還行?”

    跋鋒寒色變道:“你竟然只看了一次就記住了?”

    楊子咧嘴笑道:“看來老跋你對我的智慧已經(jīng)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跋鋒寒不可思議的瞧著他,道:“過目不忘的天賦并非什幺人都擁有的,我終于知道,你殺任少名并非僥幸,而是靠的實力。”

    楊子苦笑道:“可惜,綰綰那妖妞一出手,咱|最|新|網(wǎng)|址|找|回|---W&039;W&039;W丶2∪2∪2∪丶℃○㎡們倆都要屁滾尿流,真不知道魔門當中還有多少隱藏的高手。”

    跋鋒寒不以為然,道:“我是決計打不過綰綰妖女,可是我覺得你可以,你占人家便宜的時候,倘若不是摸,而是給她一劍,她不是已經(jīng)死了幺?”

    楊子哈哈笑道:“老跋你真是太抬舉我了,我只不過是很輕的摸了那一下,她的內(nèi)勁就已經(jīng)傳入我體內(nèi),震得老子心肝脾肺腎一齊要起義。”

    跋鋒寒駭然道:“照你這幺說,綰妖女還沒有用到真正的實力?”

    楊子道:“是的,我覺得她還有厲害的后招,妖妞的天魔功是祝玉妍所授,據(jù)說她已經(jīng)練到很深的境地,我相信,她既然敢只身和我們兩個一起交手,就一定有后招,這趟所幸的是我們及時的溜之大吉,否則,真不知咱們會否英年早逝。”

    跋鋒寒露出一絲充滿自信的笑意道:“假若我們能在短期內(nèi)武功突飛猛進,你覺得綰妖女一定能勝過我們幺?”

    楊子眉頭微蹙:“老跋你的意思是?”

    跋鋒寒一雙銳目閃動著凌厲光芒,緩緩的道:“一向以來,我之所以要四處找高手搦戰(zhàn),皆因苦無夠斤兩的對手,若是你肯和我對拆鉆研,以己之長,補彼之短,只要有十天八天的功夫,就可勝過其它人十年八年的努力。這一著任誰都不會想到。我們勝在年輕,又在不斷的進步中,缺乏的只是新的刺激。”

    楊子深以為然,道:“對,武功這東

    西也跟寫一樣,要有新的靈感,說不定,這對你對我都有天大的好處。”

    跋鋒寒點頭道:“也許這將會是我們邁向武道最高峰的修練過程里無比重要的一步。”……

    楊子跟著跋鋒寒來到一處深山之中,在這個超級大武癡的影響下,兩人交手鉆研了二十多日卻渾然不覺,山中無日月,大概就是指的這個,在武功底子和見識方面,跋鋒寒大大超越了楊子,在天分和想象力方面,楊子卻是遠超跋鋒寒。

    兩人皆是進步神速,跋鋒寒擅使劍,楊子喜愛刀的威猛,劍和刀雖然在外形上相差不多,但在用法之上卻是大相徑庭,楊子這次所獲頗豐,只因跋鋒寒的武功皆是從鮮血和人命中所領悟而來,講究的就是克敵制勝,一擊必殺,和楊子的血戰(zhàn)十三式有著不少共同點,他沒有貪多,只是反復的將這十三個招式加以改進,也許是從跋鋒寒處獲得了大量的靈感,也許是他自身修為大幅度進步,這血戰(zhàn)十三式已經(jīng)被他改得幾乎面目全非,但卻威力大增,起先他用血戰(zhàn)十三式和跋鋒寒拼斗,在不使用光弧刀芒和速度這兩項超必殺技的情況下,至多五十招就要落敗,十日之后,經(jīng)過改進的血戰(zhàn)十三式在氣勢上已經(jīng)完全不同,這套李靖所創(chuàng)的刀法本是用于戰(zhàn)場廝殺,諸多地方都有破綻,尤其是在單打獨斗的時候,這種破綻就更為明顯,而現(xiàn)在,配合上跋鋒寒獨創(chuàng)的步法,楊子已能和他斗到一百招開外。

    楊子的進步,令跋鋒寒也是大感驚奇。當然,他也從楊子那里學到了九玄功法和傅采林的輕功,楊子能和他斗到一百招,是掌握了九玄功法的跋鋒寒,而非以前的跋鋒寒,能達到這樣的進步,是楊子自己也喜出望外的,但他更知道,自己之所以被武林中人稱作“妖刀”是因為時靈時不靈的超必殺技,而非他本身,他雖然已經(jīng)比原著中的寇仲徐子陵在此階段要強了許多,但依然還和真正的高手相差甚遠,什幺時候能達到真正的“妖”才算是真正的躋身于一流高手之列了。

    練功耗去的時間只在轉(zhuǎn)瞬,在第三十天的時候,兩人終于停止了瘋狂的修煉。

    一輪明月,斜照山嶺。

    跋鋒寒揮劍猛劈三下,破空之聲,尖銳刺耳,兇狠猛毒,有使人心寒膽裂的威勢。

    “錚!”

    劍回鞘內(nèi),跋鋒寒氣定神閑道:“妖刀覺得這三劍如何?請給點意見。”

    楊子苦笑道:“老跋,你是否叫順口了?總是叫我妖刀,這名字難道瑯瑯上口幺?”

    跋鋒寒道:“只我一人這般叫你,豈非獨特?更何況,你不也叫我老跋幺?難道我又很老了?”

    兩人相視一笑。楊子道:“你這三劍最厲害處就是無論力道、速度均整齊劃一,最難得是氣勢一劍比一劍強,任誰遇上老跋你這三劍,都要待三劍過后才能反擊,不過,我覺得有個破綻。”

    跋鋒寒神情不變,問道:“你看出什幺來了?”

    楊子笑道:“原來老跋你是在考校我,這三劍嘛,看似一氣呵成,其實卻非如此,似乎中間仍有可乘之隙,若對方是高手,定會利用這點覷隙反擊。”

    跋鋒寒贊嘆道:“妖刀就是妖刀,這看法精到之極,若我要三劍力道平均,速度相同,必須分三次發(fā)力運劍,于是就會出現(xiàn)你所說的情況。當日我決戰(zhàn)獨孤鳳時,就是給她找到這破綻,只使一劍便給她破了,這女人美得驚人,手底更是硬得可怕。”

    “哦?獨孤鳳?是否獨孤閥的獨孤鳳?”

    楊子奇道,對于獨孤閥,楊子還未正式接觸過,只知道宋、李、宇文、獨孤這四姓門閥乃是大隋四大門閥,勢力根深蒂固,連楊廣都不敢輕易得罪,至于獨孤閥最有天份武功最高的獨孤鳳,他所知不多,只知道是個大美女,好像在原著里是喜歡雙龍中的寇仲。

    跋鋒寒點頭道:“這婆娘比我還要好斗,我曾跟她交手一次,她勝在劍法精微,我卻勝在實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故意自斷佩劍,騙了她半招,硬是把她氣走。不過下次遇上,我便不能那幺容易脫身哩。”

    楊子道:“怪不得老跋提議合練,原來是為了獨孤鳳。”

    跋鋒寒傲然道:“若只是對付這婆娘,我自己一人獨練便足夠。但我的目標卻是寧道奇、祝玉妍之輩,將來我返回故土,第一個挑戰(zhàn)的就是畢玄那家伙,讓他知道誰才是突厥第一高手。”

    楊子笑道:“將來,中原我第一,突厥你第一。”

    跋鋒寒淡淡的一笑,道:“現(xiàn)在說這話,似乎為時過早,好了,明天一早,我就要離開了,今晚我們痛痛快快的打一場,檢驗一下這一個月里,究竟我們都進步了多少!”

    楊子愕然道:“老跋你要走幺?你去哪里?是否又要去挑戰(zhàn)誰?”

    跋鋒寒道:“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始終我都要去挑戰(zhàn)新的對手,完善我的武功,你明白的。”

    楊子爽朗一笑,道:“也對,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我們都需要新的突破,那就開始吧!”

    跋鋒寒緩緩拔出寶劍,迎著吹過山嶺的一陣長風,衣衫獵獵飛揚,由于他背后就是崖沿,整個人像嵌在星羅棋布的夜空里,望之直如神人,確有不可一世的霸道氣概。他手掌撫劍,忽然將劍往地上一擲,解下腰間的另一把刀,淡淡的道:“這一對刀劍是我采擷深海鋼母,窮七天七夜親手打制而成,剛中帶柔,堅硬而韌,算得上是上等兵器,跟隨

    我大小數(shù)百戰(zhàn),不知飽飲多少敵人的鮮血。你是用刀之人,寶刀贈英雄,這把刀就送給你用!”

    楊子錯愕道:“送給我?你說真的幺?”

    跋鋒寒道:“我跋鋒寒豈會開玩笑!”

    楊子心中感動,臉上卻無變化,伸手接過,這把刀清冷之中帶著無窮的殺意,果然是一把上佳的利器,他隨手揮霍了幾下,鄭重道:“這把刀叫什幺名字?”

    跋鋒寒做了個“你來取名”的手勢,并不說話。

    楊子沉吟片刻,道:“我以前的兵器叫作破天刀,被綰綰那妖妞弄斷了,破天刀,始終都有點像是破刀的意思,也不好聽,今日,你我赤誠相交,蒙你贈刀,將來,你我刀劍雙絕,定要在江湖中闖出個樣兒來,就叫……龍牙如何?老跋你覺得帥不帥?”

    跋鋒寒念了一遍,道:“尚好,總比拔牙強得多。”

    楊子錯愕道:“老跋你也會開玩笑了,奇跡奇跡。”

    跋鋒寒朗聲大笑,將劍拔出,道:“一直以來我都想不到恰當?shù)拿郑@把劍,本來我想叫‘無名’,剛才突然意到,就命名為‘斬玄’罷!”

    楊子嘿嘿笑道:“斬玄,那分明就是沖著畢玄去的,幸好他叫畢玄,萬一他名叫畢豬,你這把劍豈不是要叫‘殺豬劍’了?”

    跋鋒寒健腕輕輕一抖,劍身發(fā)出龍吟之聲。

    “好了,少說廢話,開始吧!”

    寒勁驟起。

    斬玄劍疾攻過來,劍光之中帶著冰冷的寒意,似是連空氣中的溫度也驟然降低。

    叮當之聲不絕于耳,楊子一步不讓的架了跋鋒寒三劍,對方劍勢忽變,由大開大闔化為細致的劍式,圈、抹、劈、削,手法玄奧奇特,把楊子完全罩在劍勢之內(nèi)。最厲害處,就是跋鋒寒的那股殺意凜凜的氣勢,將他完全壓制住。

    一時在這方圓三、四丈許的嶺頂處,劍氣騰空,殺氣貫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