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xué)大佬重生后,全鬼界瑟瑟發(fā)抖 第3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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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這次并沒有那么著急回答她,而是看著她的眼睛,許久才道:“是?!?/br> 而后又道:“你這雙眼睛很厲害,以前只聽傳聞,今日一見,有如應(yīng)是?!?/br> 居然還認識她。 唐清挑眉,卻是一笑,“傳聞?關(guān)于傳聞我的有很多,你說的是哪一句?” 黑衣血尸也是個爽快人,唐清問他就答,道:“傳聞你這雙眼睛能看透世間一切魍魅魍魎,觀前世、今生、未來,那你看到我的前世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里閃過濃重的怨毒。 唐清如今的實力已經(jīng)恢復(fù)大半,看透一個魂魄的前世也沒有太難,只是會耗費一些力量,若是待會兒打起來…… 不過,只是稍微的詫異了一下,唐清還是決定開天眼,她倒要看看他有什么冤屈。 不是什么人死后都能成為陰差的,陰差時間若滿,就i可以選擇投胎,而且還能投個好胎。 一旦叛逃,永世不得超生。 寧愿冒著這么大代價也要叛逃地府,唐清倒是很感興趣因由。 她閉了閉眼,再睜眼,瞳孔變成一片金瞳。 觀前世,看今生,天眼盡出—— 默念法決,唐清看到了黑衣血尸前世一切。 差不多半盞茶的時間,黑衣血尸都沒有動彈過一下,就靜靜站在原地讓她看。 似乎,他也很想有一個人來了解他的痛苦。 不過蕭瑾言等人卻不敢放松警惕,在唐清施法看他前世,全都以守護的姿態(tài)保護在唐清四周,深怕他突然偷襲。 黑衣血尸連一個眼神都沒留給一群人,不過唯獨多看了一眼蕭瑾言。 看到他,他漆黑眸眼劃過一抹異樣色彩。 “好吧,如果我沒有經(jīng)歷過那件事情,我大概不會理解你們這群人的執(zhí)念?!?/br> 以前她總覺得人死如燈滅,死了就好好去投胎,開啟下一個副本,不是挺好的? 說不定下個副本更好呢? 那時候的她實在不怎么理解,這些人死了遲遲不肯投胎的原因。 比如曹生和李茹。 可經(jīng)歷過唐風(fēng)和顧嫣然的背叛后,重生一世,她理解了。 她心心念念,如此渴望功德,眼下經(jīng)歷的一切不就是想要回到玄洲大陸報仇么? 唐清嘆一聲,眼里金光消失。 黑衣血尸看向她,似乎很詫異她能說出這樣的話,話語緩慢晦澀,難辨情緒,“你說…你懂?” 第420章 秦江 他看著唐清,眼里仿佛有壓抑著萬斤堅石,似乎唐清一句話,就能讓它隨時掉下來,期待又壓抑。 執(zhí)著啊,真是個該死的東西。 唐清很同情面前的這人,為世人死,為天下公,最后卻落到那樣的結(jié)局,反觀這樣的結(jié)局,的確能用兩個字言:不值。 可事已成定局。 她看著他問:“那你想怎么樣呢?殺盡天下人?先不說你能不能做到吧,就說這只能解你心中之恨,不能解你之怨,反而只會坐實你的聲名,沒有任何意義?!?/br> “可我不能什么都不做!”黑衣血尸怒道。 “唐門主,這人到底怎么回事?” 見一人一尸僵持不下,唐清似乎因為憐憫,遲遲不動手,云松子按捺不住好奇心問道。 其它三人皆是如此。 唐清看他們一眼,目光落到蕭瑾言臉上,他也很想知道,便指著小院里唯一那座跪著的雕像道:“他就是那座雕像的主人,秦江。” “秦江!” 聽到這個名字,南山觀主四人臉色驟變。 縱使先前從楚風(fēng)那里有聽到過這個名字的蕭瑾言,臉上也露出驚詫。 原本以為楚風(fēng)只是隨口一提,讓他們增強畫面感,知道位置。 卻沒想到面前這個‘復(fù)活’的僵尸居然就是秦江。 難怪他會選擇在這里等他們來。 “歷史上,秦江是有名的jian臣,最后一役的金陵之戰(zhàn),他怒斬薛源,驕傲自滿設(shè)下十地埋伏,想要坑殺金軍數(shù)千鐵騎,卻沒想到最后被金軍大破后方,為了逃命他舍棄了一座城池的百姓,以此為餌,險勝回京?!?/br> “回京第一天上朝,就金鑾殿上連殺三人,血染龍椅,大呵天子不配為帝,更大逆不道想要反叛,最后被絞殺與南城門。” “后,史官記載,其性格殘暴,生性jian戾,大逆不道,殺清官,鎖一池萬人鮮血,只為戰(zhàn)功,急功近利,不配為天下知臣,是為jian佞之輩,吾輩羞矣……” “轟” 云松子將記憶里看到的這一段念出來,瞬間激怒秦江,將一旁跪立的石雕打碎。 “給我閉嘴!” 諸葛思明! 秦江氣的咬牙切齒,“你們這些人知道什么?都是胡編亂造,若早知道我會以這樣的結(jié)局留在世人心中,當(dāng)我就應(yīng)該反,殺盡天下臣,斬下龍頭子,也正好坐實了這jian佞之名,可惜可惜……” 秦江笑得好不悲憤,眼淚都掉出來了。 看他如此難受,云松子眾人猜測歷史上史書肯定與歷史上真相有出入,甚至是很大的出入。 畢竟歷史都是勝利者書寫的,其中真實成分只能信三分。 “所以真相到底是什么?”蕭瑾言問。 “真相?”秦江只覺得悲哀,“有誰會在乎嗎?” 那具不朽的身體竟然也像人一樣流出血淚。 淚水滴落地上,燒出黑洞,冒出紅色的青煙…竟連淚水都訴說著無盡的怨恨。 南山觀主想了想,道:“歷史是人為,只要你說,只要有證據(jù),這一切都是可以扭轉(zhuǎn)的,雖然眼下大家對你的印象在百年之內(nèi)并不能扭轉(zhuǎn),但百年之后呢,你能是jian臣,自然也能是功臣,只要有證據(jù),就可以重新為你正名。” “不錯,前提是我們要知道真相?!敝苄垡策B忙道。 只要事情屬實,如果能為他正名,就能免下一場浩劫何樂而不為呢? “好,這些事我從未對別人說過,今天就同你們說一說?!鼻亟犅劊岷陧垡讶蛔兊们迕鳌?/br> 秦江,生活在距離如今已經(jīng)有九百年前的朝代。 他所效忠的王是偃月朝的第九位皇帝。 按照歷史上所有的走向規(guī)律,由盛轉(zhuǎn)衰,最后滅亡,新的一個輪回開始。 偃月朝也一樣沒能逃過這個規(guī)律,到第九代的時候王朝已經(jīng)很腐敗了。 那時候民不聊生,邊關(guān)戰(zhàn)事連連,朝廷滿是腐朽貪官,而皇上也不過一個十四歲的孩子,由太后垂簾聽政。 一般來說,能垂簾聽政,太后至少是個極為有手段的女人,可事情往往就與想想不同。 偃月朝的太后是個只懂享樂,并不懂朝政的女人,而她又偏愛那些文人儒墨之士,這導(dǎo)致了朝中烏煙瘴氣,文人態(tài)度囂張。 而自古文官跟武官不合,間接的也讓我們受了不少氣。 “但這些都不是什么問題,問題是因為太后的偏愛,竟讓文官也將手伸到了軍營戰(zhàn)場里。邊關(guān)年年戰(zhàn)役,關(guān)內(nèi)百姓生活尚且不如意,關(guān)外又談何容易?那些人只善牧羊,不愛耕種,導(dǎo)致節(jié)氣一到就會打起關(guān)內(nèi)的注意……” “其實我已經(jīng)數(shù)不清那是我跟韃子打的第幾回了,我只知道入冬了,百姓的日子更不好過了,尤其今年的冬天比起往年更冷,我收到關(guān)于其它城的消息,到處都是災(zāi)荒,我知道今年的戰(zhàn)役快了……” “果然,在我接到下屬上報的消息,災(zāi)民已經(jīng)跑到了京都城,并且差點沖破城池時,韃子打過來了……” “如今我朝自己都朝不保夕,如何還能讓這些韃子踏入我中原,搶我糟糠之飯,無論如何我都要將他們打回去,守住金陵城。” 說到這里,秦江頓了一下,眼神冷的刺骨。 似乎平復(fù)了一下情緒,他才繼續(xù)道:“我原本以為在這時候,不論大家平時政見如何不合,但如今都應(yīng)該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可我萬萬沒想到,我軍這時候出現(xiàn)了叛徒。” “因為災(zāi)荒,朝廷的糧草遲遲不來,這一次的進攻不止是有韃子,在荒年這些塞外族群居然站到了統(tǒng)一戰(zhàn)線,一起進攻,想要攻破城池。這絕對是有史以來金陵池面臨的最大危機。薛源預(yù)料到我們必然守不住,于是與我商量……” 第421章 前生往事1 雖然時隔多年,但至今想起,秦江驚訝的發(fā)現(xiàn),他內(nèi)心竟然還能升起憤怒。 想想如今的下場,為那些百姓?當(dāng)真是不值得。 他諷刺一笑,聲音很平淡:“薛源同我商量,棄城暫避鋒芒,到景陽關(guān)連同景陽的將士,勝率更大一些?!?/br> “他說出這句話,我當(dāng)場就給了他一巴掌,他因此而記恨我,于是有了后面的事情。” 泄露我方作戰(zhàn)機密,陷阱失敗,且居然還欺騙城中百姓,污蔑我有通敵嫌疑,此次出去就是要舍棄他們。 那些百姓知道什么? 當(dāng)然認為這是真的,于是不但不肯開城門,還誓死抵抗,不分敵我,從城內(nèi)射箭,他差點就死在了那場戰(zhàn)役。 但好在他城內(nèi)的部下還沒有反叛,告訴百姓們薛源已經(jīng)攜帶剩余大部分的糧食撤離,這才打開城門。 但此時的他們,已經(jīng)是窮途末路了。 只一天,韃子們就攻進來,他根本來不及憤怒薛源叛逃的事情,布下重重陷阱,才將韃子們打回去。 因此,這才有了后面的怒斬薛源事件。 “我從不后悔殺薛源,早在他說出那句棄城棄城逃跑的話,他就應(yīng)該是個死人。” “或許我果斷一些,不畏首畏尾,就根本不會發(fā)生后面的事情。” 韃子們破城而入,在里面燒殺搶奪,這里也有他犯錯的原由,但這一定不是那些百姓背叛他的理由! 這一戰(zhàn)他贏了,但跟城中百姓們離心了。 而薛源的死也讓朝廷震怒。 薛家薛源,乃是偃月國靖侯府侯爺?shù)牡臻L子,屬太后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