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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大佬的蜜月旅行 第48節(jié)

    呵,靜觀其變就是。

    凌秋桑接了還政的圣旨,“朕必不負(fù)父皇的囑托。”

    完全沒接太后的茬,太后的臉色難看了幾分,卻也忍著沒有發(fā)作。

    “本宮也有一個不情之情,還望陛下成全。”太后讓了幾分,“本宮這些年也算是嘔心瀝血了,如今年歲也不輕了,既然陛下親政了,本宮也該頤養(yǎng)天年了,前些年修建的行宮,陛下不若賜給本宮養(yǎng)老。”

    這時候左相也站了出來,“臣也準(zhǔn)備告老還鄉(xiāng),愿陛下恩準(zhǔn)。”

    在保皇黨和攝政王黨看來,這就是太后黨急流勇退,擔(dān)心陛下親政會拿他們開刀,索性還不如主動請辭,留下幾分顏面。

    這么看,似乎沒有任何毛病,太后黨前段時間就元?dú)獯髠率遣荒芾^續(xù)跟陛下抗衡,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嘛。

    凌秋桑眉毛一挑,“此乃大事,太后娘娘cao持朝政,辛苦多年,單只要一個行宮,怕是不夠體現(xiàn)朕的孝心,待今日下朝之后,朕再與皇后商議一番,必然會讓太后娘娘滿意。”

    他又看著左相,“左相都是三朝元老了,如今雖已年邁,也算是老當(dāng)益壯,聽說你前段時間才新的了個兒子,辭官之事,稍后再議。”

    年邁的左相:“……”你他媽才老當(dāng)益壯。

    太后嘴角浮過一絲譏諷,“那本宮就靜候佳音了。”

    說罷她又退回簾后,“今日是本宮最后一次垂簾聽政,有始有終,諸位繼續(xù)議朝吧。”

    朝堂上最近沒有什么大事,今日陛下親政,也沒拿瑣事來煩擾陛下的心情,只說了幾件不痛不癢的事情。

    這時候,翰林院大學(xué)士站了出來,“陛下,明年春闈將至,朝堂上如今空缺了不少職位,所以臣以為,明年的科舉會試,是否能降低一些難度?”

    這...大臣們交頭接耳,降低難度,確實(shí)能多錄用一些學(xué)子,但是同時也無法判定學(xué)子的水準(zhǔn)。

    水準(zhǔn)不夠,是否能勝任官職也是個大問題。

    這時候,末尾的一個小官兒也站了出來,“說起科舉,臣昨日收到一封狀紙,狀告多名大臣徇私舞弊,為家中子侄調(diào)換科舉試卷,移花接木,讓那真正有才學(xué)之人落榜,之后再加以威脅,重金收買,甚至是暗殺,叫那些學(xué)子敢怒不敢言,請陛下還平民學(xué)子們一個公道。”

    凌秋桑不著痕跡地看了一下地下的官員,不少人的眼神都有些飄忽。

    他嘴角勾了勾,“你上前來細(xì)說一下。”

    那小官上前,“臣以為茲事體大,不敢貿(mào)然斷案,今日特意到朝堂上來,還望陛下定奪此事。”

    凌秋桑嗯了一聲,“你把狀紙還有證據(jù)都呈上來給朕看看。”

    “是。”那小官兒呈上證據(jù)之后,又道:“臣也把幾位當(dāng)事人帶來了,如今在宮外候命,”

    凌秋桑快速翻閱,然后又遞給了施懿,“皇后也看看吧。”

    雖然他們之前都聽霍平說過這事情了,但看到如此多的案例,還是不免氣憤。

    第35章 王爺不可以

    這國家,真的是從根部就開始腐壞了。

    被移花接木的那些官員子弟,雖然在殿試上表現(xiàn)一般,只撈了一個同進(jìn)士的位置,但是這些同進(jìn)士又被各種運(yùn)作,分配到了各種部門任職。

    再加上通過自己考上來的那些太后黨的世家子弟。

    或許他們只是分配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官位,但他卻密密麻麻,如同千里蟻xue那般,盤根錯節(jié),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蠶食大晉江山的根基。

    凌秋桑長吁了一口氣,想起兩個原主,他們只知道兩個原主后來上演了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的相愛相殺,但這朝堂最后到底如何了,他們也不知道。

    不知道原主攝政王造反的最后有沒有徹底肅清這些毒瘤。

    施懿看完之后,讓太監(jiān)把這奏折和狀紙都拿了下去,“諸位大臣也看看吧,這就是你們做的好事。”

    他的話并不重,卻無端讓人感受到了無形的壓迫感。

    有涉事的官員心理素質(zhì)低的,直接給跪了,跪得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

    左相也滿頭大汗,他也沒想到這小皇帝會去查這種事情,他家里子侄安排了好幾個,也不知道在不在這里面。

    如今,他只能先穩(wěn)住。

    也不知道這皇帝的毒到底何時才爆發(fā),看小皇帝的臉色,應(yīng)該就是今日了。

    只要周旋住這一時半刻……

    左相的內(nèi)心os都還沒結(jié)束,龍椅上方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眾人順聲看過去,之間本就臉色慘白的小皇帝,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隨后是皇后緊張的驚呼,“桑桑!!!快,傳太醫(yī),傳太醫(yī)!!”

    朝堂上一片慌亂,怎么會?皇上雖然看著臉色不太好,但怎么會突然吐血?

    左相和太后臉上的愁云散去,故作驚慌,紛紛涌向了凌秋桑的位置。

    凌秋桑吐過血之后就暈死了過去,沒有人知道他情況如何了。

    朝堂上亂成一團(tuán)。

    施懿被手指伸到凌秋桑鼻尖下探了探,頓時便顫抖不止,眾人一看,心下大駭。

    皇上駕崩了?

    可,這,這怎么可能呢?

    不,這不可能。

    此時無人再關(guān)心科舉舞弊的事情了,紛紛跪地,保皇黨更是痛哭不已。

    怎么會?明明今天陛下都可以開始親政了,怎么會突然暴斃?他們不敢相信。

    說不定只是身子骨差,只是暫且暈過去了呢?

    可是趕來的太醫(yī)卻磨滅了他們最后的希望。

    太醫(yī)顫顫巍巍跪倒在地,“陛下,陛下駕崩了。”

    轟~滿堂寂靜。

    這時候一位太后黨官員站了出來,“陛下突然暴斃,屬實(shí)讓人痛心,然,陛下年歲尚輕,還未有子嗣,但國不可一日無君,諸位大臣,是否可以商討一下,由誰來即位更合適?”

    現(xiàn)有的皇子,還是當(dāng)初的那幾個,一個癡呆傻子,根本無人在意。

    一個外族公主生的,今年也十七八歲了,但他這些年也十分低調(diào),根本不參手朝堂,做了個閑散王爺,成日嬌妻美妾飲酒作樂,而且就他這身份也不可能有這個機(jī)會。

    還有一個原是先皇的貴妃娘娘生的,年歲也差不多十七八,但這些年,貴妃的外戚早就被太后黨一丁一點(diǎn)地拔除掉了,朝堂上毫無根基可言。

    而那位皇子,也早早領(lǐng)了封地,如今根本就不在京城,不足為懼。

    現(xiàn)如今,就還剩了太后生下的先皇遺腹子,現(xiàn)如今九歲。

    誰更合適?大家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了,原本頹喪的太后黨官員此刻也直起了脊背,這段時間,他們被保皇黨和攝政王黨打壓得太慘了,今日必然要出這一口氣。

    大臣們八百個心眼子,有的已經(jīng)在開始給自己盤算后路了。

    保皇黨的幾個老頭兒,以及他們的后代,心如死灰,若真讓太后的兒子即位,這朝堂將不會再有他們世家子弟的位置了。

    至于攝政王黨的,倒還算淡定,皇帝沒了,他們還有攝政王這個主子,主子原本早就有反了這朝堂的心思了。

    他們也相信攝政王這個主子不會把江山拱手讓給太后黨,必然會有后手。

    可就在這時候,太后一臉怒容,站了出來,“來人,把皇后給本宮拿下。”

    施懿也不懼,“太后這是何意?”

    “皇上身子骨雖然差了一些,但日日有太醫(yī)院調(diào)理,從未出過差錯,皇后與皇上成婚一月有余,日日朝夕相對,皇上突然暴斃,皇后難道不該給百官,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嗎?”

    說罷,她又指著太醫(yī),“望太醫(yī)好好檢查,陛下到底因何暴斃。”

    太醫(yī)顫顫巍巍,“陛下,陛下是中了毒啊,且是奇毒,臣從未見過。”

    太后趾高氣揚(yáng),“皇后,你如今還有什么話可以狡辯?陛下的一日三餐都有太監(jiān)試毒,而今,這毒從何而來?必然也只有你皇后有這個機(jī)會,來人,把皇后給本宮拿下。”

    她目光如淬毒一般,“若皇后拘捕,就地格殺,讓他與陛下陪葬。”

    攝政王黨的官員嚴(yán)陣以待,蠢蠢欲動,被施懿的眼神給按下去了。

    施懿沒躲,任由兩個侍衛(wèi)拘住了他的雙臂。

    他施施然道:“本王也很好奇,陛下暴斃,今后這龍椅由誰來坐?請?zhí)竺魇荆就鹾么跏酪u攝政,哪怕是子孫爵位斷絕在本王這里,太后娘娘也要讓本王死個明白。”

    太后本能地覺得哪里不太對勁,這攝政王為什么會這么配合?

    但是都已經(jīng)到這個地步了,也沒有退縮的余地了。

    誰來做皇帝,這不是她現(xiàn)在該說的話,甚至左相也默不作聲。

    只有幾個臣子站了出來,像模像樣的每個皇子王爺?shù)陌€分析,甚至連先皇的幾個兄弟還有兄弟的子嗣都拉出來分析個透徹。

    從學(xué)識,風(fēng)評,外戚家世,年歲等等。

    最后冠冕堂皇地得出了一個結(jié)果,太后娘娘的五皇子是現(xiàn)如今最適合即位之人。

    這時候又有人站出來,“不過五皇子現(xiàn)在年歲還小,臣等懇請?zhí)竽锬锢^續(xù)垂簾聽政。”

    太后似乎有些為難,“可是本宮方才才還政給陛下,雖然陛下被皇后這jian賊害死,但先皇圣旨已然交出,屬實(shí)沒有繼續(xù)垂簾聽政的道理了。”

    大臣們又一勸再勸,太后這才做出一副是你們非要我垂簾聽政,不是我自己愿意的模樣,然后同意了聽政請求。

    “太后娘娘,既然已經(jīng)說定了五皇子即位,登基之事,應(yīng)當(dāng)要盡快,有言道,國不可一日無君,而瑞帝陛下的后事也應(yīng)該要立馬準(zhǔn)備了,最后還有皇后,毒殺陛下,必然不能輕易放過。”

    “愛卿說得有理。”太后大義凜然,“陛下雖與皇后成婚不久,但諸位都能看出來陛下偏愛皇后,就連上朝都要日日一起,雖然皇后毒殺了陛下,但本宮也想成全陛下的情意,不若就賜皇后毒酒一杯,讓他陪陛下一起去了吧。”

    眾大臣復(fù)議,顯然是很滿意的,只有保皇黨和攝政王黨怒不可遏。

    可就在這時候,施懿卻突然獰笑出聲,“太后娘娘這一盤棋下得真是漂亮。”

    太后凝眉,“你這妖人,迫害陛下還不夠,還想要陷害本宮嗎?”

    施懿又道:“究竟是不是陷害,本王也想給諸位大臣看一樣?xùn)|西。”

    說著,他就要從懷里掏出什么,原本鉗制住他的兩個侍衛(wèi)也已然松手。

    太后心道不妙,左相反應(yīng)更快。

    “來人,攝政王要謀害太后,就地格殺。”

    大殿之上,瞬間沖進(jìn)來許多持刀的侍衛(wèi)。

    但仔細(xì)一看,這些侍衛(wèi)的配置完全不是原本侍衛(wèi)該有的模樣,最明顯的是他們的胸口處都有一朵不是特別明顯的標(biāo)記。

    原本的侍衛(wèi)里本就有他們太后黨的人,這次為了以防萬一,他們調(diào)配了不少私兵沖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