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妃升職手冊 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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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也不知如何得罪了貴妃娘娘,讓其如此憎恨,層層相扣步步殺機,倘若那日不是皇上及時趕回?,可?能皇上連臣妾最后一面也無法見到。”沈榆神情復雜。 皇后看?了眼旁邊的?人,可?男人只是半闔著眼,一手搭在青花瓷盞上,五指稍稍收攏。 “主子這樣做并?非因為嫉恨,只是因為她?太愛皇上了,若不是因為當年先帝突然賜婚,那太子妃之位就應該是主子的?,可?如今不僅只能屈居人下?,還要看?著皇上寵愛一個又一個人,主子心里如何能好過。” 藍琦跪著上前,激動的?辯解起來,“主子縱然有千萬般不對,可?是對皇上的?心是絕對真的?,只因太后娘娘當年許諾要讓主子做太子妃,主子便自幼刻苦念書練習琴棋書畫,只因為了能夠配得上皇上,成為一個合格的?太子妃,可?千錯萬錯都是奴婢未能規勸主子的?錯,奴婢死不足惜,還請皇上顧念舊情寬恕主子一回?。” 說罷,她?一個又一個的?用力的?磕著頭,片刻間,額前已經滿是鮮紅。 看?著這一幕,其他?人都是眼神怪異,這藍琦也是奇怪,既然檢舉了舊主,如今又要替舊主說話,早知如此又為何做出這種胳膊肘往外拐的?事。 要是她?咬死不說,沒證沒據的?貴妃還不一定?會伏法。 皇后眼神微動,不由?的?低下?了頭,亦沒想到自己原是占了旁人的?位置,難怪貴妃怨氣如此大,所以大婚當日那兩個嚼舌根的?奴婢也是對方派來的?,就是為了讓自己與?皇上心生隔閡,倒是如對方所愿,她?與?皇上再也無話可?說。 或許這樣也好,表面相敬如賓總比同床異夢強,她?也不需要再惺惺作態。 “寬恕?她?做的?哪一樁事不是罪惡滔天?那些因其死去的?人何辜,臣妾的?琦珠何辜?要被她?如此利用!”文妃咬牙切齒的?道。 沈榆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望著上首的?人,霍荀忽然抬眼,目光冷冽的?望著底下?人,“助紂為虐的?奴才,杖殺,賢貴妃降為才人,幽禁永和宮,永世不得出。” 整個大殿萬籟俱寂,眾人都摒住呼吸。 皇后試探性問道:“那封號可?還保留?” 霍荀神情陰沉,“她?何以配賢?” 肅穆的?氛圍令人心情復雜,眾人提起一口氣,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么?個處置方式,換作旁人身上早就死了千回?萬回?,可?是賢貴妃父親是皇上往日恩師,多?少還是得顧念一番,雖說被幽禁,可?以對方的?手腕誰知今后還會不會出來,倘若真讓這種毒婦得以喘息,那整個后宮哪里有安生日子過。 可?當看?見皇上拉著蘭貴妃離去時,眾人又是臉色一變,手里的?錦帕差點?沒被揪爛,皇上眼里心里就只有蘭貴妃,那日對方難產之時瞧皇上多?緊張,若是那日人死了,皇上指不定?會讓賢貴妃一起陪葬。 乘著轎攆回?到頤華宮,隨著被人牽著進入內殿,一路上沈榆都是一聲不吭,李長祿等人都守在外頭,屋內并?無第三人,直到被拉至懷中坐下?,她?也是低頭不語。 “她?父親曾是朕年少太傅,受教匪淺,昨日以自請辭官歸田,朕無法不顧念往日良師之恩。”霍荀低聲道。 沈榆稍稍抬頭,眼角染上微紅,“臣妾的?理?智可?以理?解皇上的?任何決定?,因為皇上做的?自然是最合適的?,可?是臣妾的?私心好像無法那么?豁達,臣妾幾乎以為那日是與?皇上的?最后一面,那時有多?少遺憾與?痛楚,如今都歷歷在目,臣妾又如何能忘?” 指腹摩挲去她?眼角的?淚漬,霍荀目光深邃,“朕也沒有忘,只是世間許多?事并?非朕能隨心而行,只有你能填補朕缺失的?不平與?遺憾。” 四目相對,隨著眼角一顆淚珠滑落,沈榆扯了扯嘴角,眼中好像有什么?漸漸化開。 “臣妾會永遠陪著皇上,無論皇上做何決定?,臣妾都會一直相信。”她?目光沉靜堅定?。 輕撫著她?瑩白的?臉頰,男人眸色暗沉,低頭輕吻上她?額心,漸漸的?又落至唇角,呼吸帶著幾分炙熱。 感受到腰間收攏的?大手,沈榆費力將?人退開,后背不知何時已經抵在桌角,此刻臉頰泛紅,“皇上……” 思及她?身子虛弱,霍荀垂下?眼簾遮住其中涌動的?欲望,輕輕摸了摸她?腦袋,語氣溫和,“今日也累了,好好歇息,朕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沈榆輕輕點?頭,嘴角帶著一抹淺淺的?弧度,隨后就目送男人高大的?背影消失內殿,眼神也逐漸變得清明。 貴妃父親在朝中門?生眾多?,又是對方恩師,如今貴妃父親辭官歸田也算替女兒?頂罪,霍荀又怎么?會趕盡殺絕寒了恩師的?心,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打?算把貴妃處決。 可?又出于對自己的?心疼,這才會封了自己一個高位,也算是填補他?心中的?愧疚。 事實證明男人都是靠不住的?,那能怎么?辦,都到了這一步,要是再弄不死貴妃,那就真是她?的?無能了。 第104章 縱火 看見皇上這么快就出來, 李長祿趕緊跟了?上去,昨日方大人上表辭官,顯然?也是在替女抵罪, 皇上如何能不?顧往日師生之情趕盡殺絕。 不?過蘭貴妃向來通情達理, 想必定能明白皇上的?難處。 隨著鑾駕抬起,一道冷淡的?聲音忽而傳來, “去永和宮。” 李長祿怔了?怔, 繼而趕緊低下頭?, 囑咐宮人們小心點。 天氣明朗, 金黃色的?光束籠罩著整座宮宇,許是看見來人,看守永和宮的?御林軍連忙單膝跪地, “奴才叩見皇上。” 此刻宮內已無多余宮人走動, 略顯空寂, 霍荀不?急不?緩邁至主殿,李長祿立即將殿門推開,一股藥味撲面而來。 里?頭?只有一個?宮女跪在床邊,手里?端著一碗湯藥, 當看見來人后嚇得手一抖,湯藥又灑了?半碗。 “奴婢叩見皇上!”宮女連忙叩首。 床上的?人忽然?抬起頭?, 視線里?映入一道身形高大的?人影, 恍惚間好似回到?了?十二歲那年,她站在府邸門口等待父親歸來,卻只見到?少年一襲玄袍沉穩有度從?馬車上下來, 父親告訴她那是當今五皇子。 父親不?愿站隊, 也不?愿她踏入帝王家,可是從?那一刻起, 她便下定了?決心。 她多番與父親打聽五皇子喜好,努力練習丹青,直到?整個?京城貴女無出左右,可是明明淑妃娘娘已經許諾母親,要讓她成為太子妃,卻因范府滿門犧牲在邊關,圣上為了?安撫軍心,竟讓范家嫡女成了?太子妃。 這一切明明都是自己的?,只有自己才配與皇上站在一起,范韻那種人如何能母儀天下,可是她只能看著這一切一點一點的?從?手中流逝,淪為她人之物。 她告訴自己要不?動聲色,皇上喜歡體?貼懂事的?女子,所?以她從?來不?癡纏,一直壓抑忍耐看著宮里?進了?一個?又一個?女人,她們一個?又一個?懷了?孩子,可是為什?么唯獨自己懷不?上?! “風寒還未愈?” 淡淡的?聲音將貴妃拉回現實,她靜靜的?望著眼前這個?自己癡慕數年的?男子,喉嚨梗塞,“臣妾病重未愈不?好嗎?也免得皇上左右為難。” 宮女哆哆嗦嗦爬起來連忙小跑出去,李長祿站在門口嘆口氣,繼而退出殿外將門給關上。 整個?內殿瞬間昏暗下來,霍荀淡淡的?看著床上氣色極差的?人,眼神沒有任何波動,“你太讓朕失望。” 貴妃突然?扯了?下嘴角,面上出現一抹自嘲,是啊,她如何能這么不?冷靜,竟然?對皇上的?心愛之人動手,以往皇上還能容忍,如今又怎么忍得了?自己忤逆圣心。 “為什?么,臣妾究竟有什?么地方不?如她?”她雙目泛紅,淚珠滾滾滑落,五指緊緊揪著被褥,“只因臣妾貌不?如她?可是宮中那么多年輕貌美的?女子,為何偏偏是她?!” 女子往日端莊溫和的?面容此刻滿是不?甘,聲音里?全是委屈,“臣妾才是那個?最了?解您的?人,當年皇上是如何一步步在各種構陷中奪得太子之位,又是如何多番在腥風血雨中死里?逃生,這些?臣妾都看在眼里?,可是她們知道什?么!” “她們愛慕的?只有皇上這個?位置,這世間只有臣妾才是那個?最了?解您的?人,也只有臣妾才最有資格與您站在一起,若不?是先帝突然?賜婚,這個?皇后之位本來應該是臣妾的?!” 壓抑數年的?怨恨突然?迸發,貴妃緊緊揪著被褥,眼淚奪眶而出,此刻哪還有平日里?的?半分端莊平和。 霍荀眉間微蹙,“你殘害人命,朕看在你父親面上多番容忍,如今還不?知悔改。” 聽到?這句話,貴妃突然?自嘲的?笑了?起來,面上全是譏諷,“臣妾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可難道蘭貴妃手上就干干凈凈?” “也是,臣妾如何能與她比,在皇上心里?,何曾有過臣妾一絲一毫。” 霍荀目光平靜無波,像是不?愿再聽這些?怨懟,忽而轉身徑直往外走去。 床上的?女子突然?急了?,連忙踉踉蹌蹌追上去,卻因被褥纏住了?腿只能跌落在地,無力的?在那癡笑起來。 腳步一頓,男人忽然?回過頭?,目光沒有任何溫度,“好好養著,莫要辜負你父親一片苦心。” 隨著殿門合上,視線中那道人影隨所?有光束徹底消失,貴妃癱坐在那癡癡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面上早已濕潤一片。 或許父親說的?是對的?,她不?該入這帝王家,可是她還是不?甘心,明明這一切都是自己的?,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夕陽西下,天邊布滿落日霞光,霍荀走出永和宮,神色一片晦澀不?明。 “起駕!”李長祿高聲喊道。 霍荀閉上了?眼,指尖輕叩著椅背,繼而五指微微收攏。 父皇說坐上這個?位置就注定是孤家寡人,或許是他犯了?忌諱,可是有些?東西既然?已經存在,那就讓它繼續存在吧。 …… 睡一覺直至戌時?才醒,沈榆讓聽竹抱來孩子逗弄一番,待用完了?晚膳,孩子也啼哭不?止,她拿起撥浪鼓哄了?許久才把小東西哄好。 摒退乳娘等人,聽竹左右環顧一眼,不?由的?壓低聲音,“皇上酉時?去了?永和宮,待了?大概一刻鐘就走了?。” 親了?親孩子的?臉,沈榆淡淡一笑,“去就去吧,不?去見一眼怎么讓貴妃徹底死心。” 人在絕望之時?總是會心存幻想,就如同緒妃死之前一樣,總想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可明知道這個?答案不?會讓自己滿意,所?以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大概貴妃此刻也是如此,不?過她比緒妃還多了?一絲欲望,肯定不?會輕易認輸,以對方的?心智,想要再爬出來也不?是什?么難事。 畢竟縱然?父親辭官,可影響力還在,其中cao作一番,難免會讓霍荀念及往日的?師生之情。 “阮采女近日如何?”她漫不?經心問道。 聽竹眼神一動,“她本就身子不?好,只是靠藥吊著一口氣,中了?那種毒能活下來已經是不?易,大概這就是老?天給她的?機會。” 搖了?搖撥浪鼓,沈榆忽然?抬眼,“問清楚,倘若她不?愿也無須勉強,換個?人也是一樣。” 聽竹皺皺眉,神情認真,“她撐到?現在就是為了?等這一刻,如何會不?愿。” 這個?宮里?除了?阮采女,也沒有人更合適了?。 沈榆笑了?笑沒有說話,目光落在孩子那張天真爛漫的?臉上,眼神也變的?隱晦。 其實都沒有太大差別?,霍荀怎么會不?知道呢,可若是換作對方,恐怕比自己做的?還要狠,人往往總是這樣雙標,可生氣又如何,只要人死了?就行。 拖泥帶水只會后患無窮。 將孩子給乳娘帶下去,她又看了?會書,繼而才睡下。 動靜是半夜起的?,但是聽竹很懂事沒有吵醒她,直到?第二日起來時?,殿外又飄散著許多飛絮,空氣中彌漫著股被燒焦的?味道,猶如令儀宮那日被火燒一樣。 她深深的?吸口氣,只覺得今日空氣無比清新?。 長春宮這時?的?晨省大抵還沒有散,等她用了?早膳趕過去時?,只看見大殿內坐滿了?人,而文妃卻直挺挺的?跪在那,皇后似乎還在斥責。 “嬪妾叩見貴妃娘娘。” 看見來人,眾人立即屈身行禮,眼神難免有些?不?對勁。 經過賢貴妃一事她們也不?敢再把事情想的?太簡單,這宮里?哪來的?那么多巧合,這下好了?,今后這宮里?就真的?是蘭貴妃一人獨大。 “臣妾見過皇后娘娘。”沈榆行了?一禮,神色復雜,“臣妾聽聞永和宮起火了?,不?知貴……方才人如何?” 佟妃神色嚴謹的?坐在那,“昨夜永和宮突然?起火,火勢一直撲不?滅,今早才把火給控制住,里?頭?就尋到?兩具焦尸,大抵就是方才人和伺候其的?宮女。” “不?過昨夜侍衛抓住了?疑似縱火的?人,竟是一直臥病不?起的?阮采女,阮采女也都承認此事乃是她所?為,但是人已經是強弩之弓,早上也就油盡燈枯了?。” “昨夜侍衛突然?擅離職守,皇后娘娘說是文妃jiejie派人傳走的?,如今正在追責呢。” 文妃也是滿臉認真,“臣妾是恨那毒婦,可是就算再傻也不?會明目張膽把人調走,誰知是不?是那兩個?侍衛自己躲懶,從?而才把責任推在臣妾身上。” 皇后緊蹙著眉心,從?昨夜至今她就未曾歇息過,一事未閉又起亂事,可是皇上下令徹查,她又如何能不?繼續追查。 “是啊,此事怎能怪文妃娘娘,說不?定是阮采女自己尋機會溜進去的?,方才人把她害的?如此慘,她如何能不?恨,其實也算那毒婦死有余辜,讓她活著指不?定還要多少人受害。”趙淑容憤慨的?道。 此話一出獲得不?少人認同,有那種毒婦在,她們睡覺都覺得瘆得慌,皇上顧念舊情不?愿處死,如今阮采女也算是替后宮解決了?一個?毒瘤,改明她們該給對方多燒幾張紙錢才是。 只是讓人唏噓的?是往日那賢貴妃多風光,恐怕怎么也沒想到?會死在一個?被她戕害的?采女手里?,大概這就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本宮近來頭?疼,每每夜里?總是疼痛難耐,永和宮失火一事就交給蘭貴妃調查,無論如何也要尋到?兇手,不?然?豈不?是寒了?已經辭官歸田的?方大人的?心。”皇后忽然?正聲道。 佟妃臉色一變,“可是貴妃娘娘身子還未恢復,怕是無法處理此事,不?如還是回稟皇上,讓李公公接著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