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妃升職手冊 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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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妃端茶盞輕輕撫著茶蓋,又瞥了眼貴妃的方向?,忽然認真道:“本就是一樁捕風捉影的事?,應該就不需要驚擾皇上了,況且皇上近來朝政繁忙,何必因為這點小事?而讓皇上分神?!?/br> “小事??后妃清白豈是小事??!”佟妃直直的望著她,“倘若有人說陳妃與人茍合,難道你也覺得是小事??” 猛地將?茶盞放在桌上,陳妃似有不悅,“此事?與蘭昭儀有關,你好端端扯到本宮身上做什么,本宮自幼受族中長輩日日訓誡,便?是府中的侍衛也未見?過幾個,哪里有拋頭露面的時候?!?/br> 此話一出,旁人不由?眼神微變,這話不就是說那蘭昭儀出身不干凈,鄉下農女整日拋頭露面也是常事?,雖說有風才能?捉影,可當事?人都無懼請皇上過來主持公道,可見?定是心中坦蕩,此事?也不過是子虛烏有。 沈榆并未搭理陳妃,而是將?目光投向?皇后,“無論她人如何含沙射影,臣妾自是問?心無愧,還請皇后娘娘請皇上前?來為臣妾主持公道,不然今后風言風語如何自處,還不如裁了發去觀里當姑子,還能?保全?自身清白?!?/br> 皇后眉間緊蹙,還是看向?身邊的宮女,“去請皇上過來?!?/br> 陳妃神色嚴謹,“本宮也是為了蘭昭儀聲?譽著想,何必驚擾皇上,去偏殿寬衣讓皇后娘娘親自看一眼就好,屆時所有風言風語自然不攻自破,蘭昭儀如此推脫,只會讓人多心?!?/br> 四目相對?,沈榆目光灼灼,“一句風言風語,臣妾便?要寬衣以證清白,那么來日有人指陳妃娘娘心口有一顆黑痣,那么娘娘是否也會寬衣解帶以示清白。” “你——”陳妃臉色微變,“本宮好心替你出主意,你倒來胡說八道,既然你要請皇上,那皇上來了也好,我?等都不配看meimei的酮體,那皇上總能?看吧?” “好了!” 皇后頗有些不耐,“往日總道德妃在所以宮中是非多,可如今德妃已經不在了,這宮里也不見?絲毫清凈?!?/br> 殿內瞬間安靜一片,眾人也都不再多言,長腦子都知道只有兩個可能?,誰讓這蘭昭儀風頭太盛霸占了皇上,自然免不得有人暗害,那還有一個那就是真的并非空xue來風,不然也不會讓人拿捏住此處做文章。 “德妃只是一塊病因,可這宮里豈能?只有一塊病因,是非自在人心,心術不正?者能?有什么好下場,不過是作繭自縛自尋死?路罷了?!辟″馕恫幻?的道。 視線交匯,陳妃垂下眼簾,遮住其中一閃而過的厲色,遲早有一日她要將?這條瘋狗宰殺奪rou而食。 “皇上駕到!” 不多時,外頭就響起高亢的通報聲?,許是沒想到皇上會來的這么快,霎那間,殿內眾人立馬理了理發髻珠釵,自覺露出最完美的一面屈身行禮,“臣妾叩見?皇上!” 霍荀邁進大殿淡淡的掃過烏泱泱一群人,面上看不出喜怒,經過沈榆身邊時才伸手將?人扶起來。 看到這一幕,旁人都臉色微變,她們這么多人,皇上為何只偏偏看得到蘭昭儀,按規矩要免禮也是先扶皇后娘娘。 望著男人的背影,貴妃五指微微收攏,忽而閉上眼掩住眸中涌動的情緒。 “皇上?!?/br> 沈榆已然紅了眼眶,好似悲從心起無從言說。 輕輕握住她手以示安慰,霍荀來至上首坐下,“這便?是皇后治理的六宮。” 皇后立即跪在一側,神色嚴謹,“是臣妾管轄不利,才讓這些風言風語流出,大約臣妾不適合管轄宮務,今后還是交由?貴妃meimei來治理為好?!?/br> 文妃和佟妃面面相覷,皇后娘娘這又是想抽身不問?俗事?了。 霍荀靜靜的看著她,“在其位謀其政,倘若無能?,那再換人來,皇后也是如此想的?” 大約是殿內燒著地龍,眾人額前?莫名冒出一層細汗,甚至連呼吸都不敢放重。 這么多年,這是皇上第一次對?皇后娘娘說這等重話。 為了一個蘭昭儀,那蘭昭儀不就是長的好看些,這宮里人美人多了去,為何皇上就對?她如此上心,往日緒妃在時也沒有這般偏心過,一個宮女出身何德何能?受此皇恩。 “臣妾……失職,皇上教訓的是。”皇后低著頭。 這個位置她早就坐的厭倦疲乏,誰有本事?她自然讓位,只可惜德妃太不爭氣。 “人呢?!被糗髂抗饫淠?/br> 李長祿連忙對?殿外的人招招手,下一刻,兩個侍衛就押著一個渾身是血穿著囚衣的人走了進來,后者顫顫巍巍跪倒在地,縱然渾身是血,可唯獨一張臉還算干凈,依稀可見?原本俊秀的五官。 沈榆一開始就猜到了是誰,倒也和她想的相差無幾,的確不算空xue來風,原主和此人也算是青梅竹馬,自幼被母親打罵,沒有吃食,也是這個同村的關旭會時常給她送些吃的,但?是這個關旭十四歲就一直在外頭給人做苦工,兩人便?也沒有再見?過。 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人,如何能?搖身一變進入皇宮成為禁軍,這倒是一件有趣的事?。 看來這步棋有人已經下很久了。 “究竟是誰指使你污蔑后妃清白,皇上面前?倘若還胡言亂語,小心你父母親族的性?命!”佟妃厲聲?喝道。 男子跪在那瑟瑟發抖,忽然將?視線投向?沈榆,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繼而又低下頭,“那都是草民酒后一時胡言,草民與蘭昭儀雖是同村,但?也才只見?過幾面,絕無半點情份!” 他這話不說還好,越說反而越不對?,其他人都是心思各異,只能?在一旁看著熱鬧,真相如何不重要,倘若這蘭昭儀真的與人有染,那么皇上自然就會去別的宮里,于?她們來說反倒是一件好事?。 “蘭meimei,你可認得此人?”陳妃忽然道。 沈榆眼簾微垂,面露悲戚,“自臣妾有孕以來各種紛擾接踵而至,險些還未能?保住腹中龍裔,大抵是臣妾福薄不配孕育皇上子嗣,才會令這些麻煩尋了過來,臣妾無言辯解,倘若陳妃娘娘想要看臣妾后背,臣妾自然無法言說,但?愿陳妃娘娘看過之后能?不再疑心臣妾。” 聽到她這副話,陳妃當即臉色一變,她倒是差點忘了,這個蘭昭儀可是做戲的一把好手,不然也不會在德妃手底下茍活至今。 剛剛還言之鑿鑿拒不查驗,現在倒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了,除掉了德妃反而留下了這個禍患,或許當初就應該借德妃的手先將?其除之。 “臣妾也是為了蘭meimei的清譽著想,臣妾豈會懷疑蘭meimei的為人,猶記得之前?你我?還親如姐妹,不曾想你會如此看待我?,倒真是生疏了?!标愬鹗峙裂诒?。 沈榆也定定的望著她,神色復雜,“人情似水分高下,世?事?如云任卷舒,臣妾也不知何處得罪了陳妃娘娘,若是知曉,必定日日反省改之?!?/br> 第70章 信任 “還能如?何得罪, 蘭昭儀這肚子里的孩子便已經礙了許多人的眼?!辟″Z氣?悠悠。 陳妃想張口,卻被貴妃攔住,“都是自家姐妹, 還是莫要因這一點事而生了隔閡, 晚些時候我在永和宮設宴,屆時什?么誤會也都解開?了?!?/br> 仿佛想到什?么, 又溫聲道:“那條蛇已經被本宮送出?宮, 不會驚著任何人。” “還是蘭昭儀有面子, 往日?臣妾等人有孕時也不見貴妃娘娘把那條蛇送走, 至今臣妾還未敢踏足永和宮一步,如?此一來,倒是可?以?去鑒賞一下貴妃娘娘平日?的墨寶了。”佟妃撫了撫護甲。 說到此事, 貴妃忽然?抬頭看了眼上首的男人, “皇上平日?過來也會逗弄一二?, 故而臣妾一直養著,倘若知道各宮姐妹如?此害怕,那必定早早就將其處死?!?/br> 皇上居然?會逗弄一條蛇? 其他人都面面相覷,文妃垂下眼簾, 不急不緩的撫弄著腕間玉鐲,皇上是真龍天子, 自然?不會懼怕一條蛇, 只?是這條蛇哪怕拔了牙,也依舊駭人。 “臣妾一番好意,落在蘭昭儀眼里倒成了咄咄逼人, 那又何須再驗, 免得到時候臣妾反倒成了罪人。”陳妃委屈的輕輕蹙眉。 李長祿站在那始終低著頭,他也不知道皇上待蘭昭儀如?何想法, 如?此圣寵,自然?會將人推上風口浪尖,有今日?之禍端也是在所難免,可?是皇上又好似真的對蘭昭儀上了心,種種行跡連他也都無法揣測。 “審到哪一步了?!被糗髀曇粑⒊?。 皇后立即回道:“臣妾已經讓人去蘭昭儀生長的村子打聽,想必宮門落鑰前便能回來,至于此人……酒醒后才聲稱與蘭昭儀并無關系,昨夜酒醉時,幾?個禁軍都曾聽其在那胡言亂語,臣妾只?能將知曉此事人等一一處死?!?/br> 沈榆毫不避諱的抬起頭,“此人名關旭,臣妾與他的確相識,此事無須避諱,臣妾也心中坦蕩,可?那也是幼時之事,試問七八歲的幼童同村相見,難道也有違常理?” “臣妾不像各位娘娘每日?有禮教訓誡,可?自幼也是隨父親學過禮義廉恥,只?因一些只?言片語,便讓人懷疑臣妾是否清白,臣妾也不知如?何辯解,不如?隨了陳妃娘娘的意,去側殿一看便知?!?/br> 說到這,她一時聲音哽咽,只?得低下頭閉嘴不言。 一旁的文妃連忙輕撫著她背,“我們自然?都是相信meimei,奈何那些不明是非之人太多,相信皇上定會還meimei一個清白?!?/br> “怎么叫隨了我的意?無論蘭meimei驗與不驗,本宮自然?是信你的。”陳妃立即解釋起來,目光不時投向?上首。 殿內其他人也是心思各異,目光不時望向?上首的人,旁人說破天都無用,最重要的是皇上信不信。 霍荀眼簾微垂,面露不耐,“皇后無能,不辨是非,便由得你們興風作浪胡作非為?!?/br> 眾人臉色一變,立即跪倒在地,“皇上息怒!” 目光掃過男子,霍荀目光冷冽,“將此人五馬分尸,喂于狗群?!?/br> 頃刻間,幾?個御林軍驟然?押住男子雙臂,他好似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只?得垂著頭任由御林軍將其拖拽下去,地面全是蜿蜒血跡。 殿內鴉雀無聲,其他人也都摒住呼吸,額前的細汗越來越多。 “陳妃無德無行,其心不善,幽禁于令儀宮,二?皇子暫且交由佟妃撫育?!?/br> 冷淡的聲音只?讓人背脊一涼,陳妃驟然?抬起頭,滿臉都是不敢置信,她只?是說了幾?句話,事情還未查驗,皇上竟然?就如?此斷定那賤人是清白的! “臣妾亦是為了蘭昭儀清譽著想,絕無任何懷疑之心,還請皇上明鑒!”她跪在那雙目泛紅,又看了眼佟妃的方向?,“二?皇子還年幼,若是見不著母妃便茶不思飯不想,皇上如?何忍心看著母子分離?!?/br> 話至此處,她已然?落下兩行清淚,聲音都在顫抖,本就秀麗的面容此刻更是梨花帶雨透著愁苦。 佟妃壓住嘴角的弧度,“陳妃jiejie都在給二?皇子尋太傅了,又豈能算年幼?二?皇子這時候也該知曉是非黑白了。” 沈榆也紅著眼坐在那,眼角的淚漬甚至還未拭干,好似已經無心辯解。 “陳妃jiejie大概也是好心,還請皇上息怒。”文妃不由恭聲道。 其他人見狀也連忙求情,“還請皇上息怒!” 就在這時,皇后的宮女忽然?回來了,后面還有御林軍押著幾?個慌里慌張的村婦,其中一個赫然?是張氏,也不知皇后的宮女怎么尋到了她。 雖然?不是第一次進皇宮,可?相較以?往不同,張氏已經徹底長了教訓,尤其是面對殿內如?此多的貴人,一進殿就連忙跪倒在地,同村的其他人也連連跪在那瑟瑟發抖,大氣?也不敢喘。 “回娘娘,這些都是蘭昭儀的鄰居,張夫人聽聞了此事,非要過來替蘭昭儀鳴冤,奴婢也只?好將她一并帶來了?!睂m女屈身?行禮。 面對這一殿的貴人,聽聞上頭還坐著皇上,張氏只?覺得四肢無力身?子發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其他人都暗自打量起來,乍一見那名村婦右臂空蕩蕩,不由低聲議論起來,“這怎么連胳膊也沒了,上回進宮時還讓我碰著她,雖是粗俗無禮了些,但胳膊卻還是在的?!?/br> “那誰能知道,許是做農活時不小心折了胳膊,話說蘭昭儀都如?此了,怎么還讓母親穿的這般寒磣,莫不是嫌棄母親出?身?低,不愿意接濟?” “也是啊,這女兒每日?錦衣玉食,母親如?此寒磣,豈不是有違孝道?!?/br> 面對諸多打量,張氏根本不敢抬頭,也不知道自己女兒坐在何處,可?她知道,兒子的前程就在此一舉! 霍荀視線略微掃過,端過茶盞抿了口,忽然?記起沈榆曾提過幼時之事,父母毆打辱罵欲將其賣與屠夫,思及此處他目光也冷了一分。 “關旭你們可?認得?”皇后質問道。 幾?名村婦面面相覷,張氏咬咬牙,率先出?聲道:“認得!此人與民婦等人是同村!” “對對對對……”旁邊的幾?人連連點頭,早已嚇得言語混亂。 “他與蘭昭儀素來往來可?多?”皇后繼續問道。 聽到這,幾?個村婦都面面相覷,其中一個年級稍大的支支吾吾出?聲,“民……民婦是昭儀娘娘的鄰居,自幼看著昭儀娘娘長大,昭儀娘娘長的跟仙女下凡似的,在村里自然?是人見人愛,平日?里同村的孩童都喜歡與她一起玩鬧,這……鄉下地方孩子都是散養,哪顧得了什?么男女不男女的?!?/br> “好像……昭儀娘娘和關旭是走的近了點,可?那時昭儀娘娘才七八歲,能懂什?么男女之事,關旭也在十四歲那年隨舅舅出?門謀差事,這之后有沒有見過就不得而知了?!?/br> 待她說完,旁邊的幾?人都連連點頭,一個勁的附和。 沈榆靜靜的盯著幾?人,凡事虛虛實實最令人起疑,若是一口咬定她們關系近反而目的太過明顯,不如?這樣遮遮掩掩,咬定她和關旭自幼一同長大青梅竹馬,這樣便會在霍荀心里留下一根刺,這可?比直接咬定更能擊中她的錯處。 霍荀心里一旦起了疑,說不定甚至會懷疑她是不是還惦記著青梅竹馬,失寵也是遲早的事。 的確是一樁好算計,埋了那么久的棋子,便是為了此刻,也真是煞費苦心,果?然?不僅僅只?有她才知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幾?個字。 “幼童時期之事豈能當真。”貴妃緩緩道。 這時張氏也連忙道:“對對對,昭儀娘娘和那小子絕對沒有半分往來!就是小時候常給娘娘送幾?個饃饃,這小孩子玩鬧也是常事?!?/br> 此話一出?,其他人都不由眉頭一皺,像是不知道她這是在幫女兒說話,還是在害女兒,蘭昭儀那么聰明的一個人,怎么會有一個如?此蠢笨無腦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