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妃升職手冊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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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那道明黃的身影出現(xiàn),眾人連忙屈身行?禮,“臣妾叩見皇上!” 整個(gè)殿內(nèi)瞬間萬籟俱寂,誰也沒想到皇上這個(gè)時(shí)候會過來,皇上可從來不管后宮的事,難不成是要當(dāng)眾處置德妃? 許是剛下了朝,霍荀已經(jīng)換了常服,目光掃過一殿的妃嬪,繼而落在那個(gè)一襲素色宮裝的女子身上。 “起來吧?!?/br> 他略過眾人來至上首坐下,皇后也繼而坐在一側(cè)。 沈榆回到位置坐下,雙目已然泛紅,滿臉失望的望著昕文,好像完全不敢置信她會背叛自己。 而后者卻一直低著頭,不曾迎上她視線。 陳妃嘴角帶著稍縱即逝的弧度,顯然沒想到皇上會過來,這回她倒想看看德妃還如何起死回生。 “皇上,陳妃已然抓住德妃諸多罪行?,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德妃殘害宮妃以及龍裔,罪不可赦,皇上定要替臣妾們?做主??!”佟妃紅著眼?上前跪下。 見此,由陳妃領(lǐng)頭,眾人都齊齊跪下,“還請皇上嚴(yán)懲德妃,肅清宮闈!” 霍荀目光平靜,隨手接過宮人遞來的茶盞,語氣清淡,“皇后處置即可?!?/br> 聞言,皇后面露為難,“按宮規(guī)是該嚴(yán)懲,只是德妃資歷深,多年?協(xié)助臣妾管轄六宮,臣妾在想是否該給她一個(gè)體面,而且……德妃一直都想求見皇上?!?/br> 殿內(nèi)寂靜無聲?,眾人一顆心都高高懸起,能不能一舉掰倒德妃就?看皇上一句話,倘若皇上還念著舊情,或者顧及還未伏法的周尚書?,那么今后若讓對?方恢復(fù)元?dú)?,那她?這些人哪還有?好日?子過。 “既已證據(jù)確鑿。”霍荀神色如常,“那就?賜鴆酒?!?/br> 第54章 背棄 簡簡單單幾個(gè)字令眾人都神色大變, 本以為皇上會顧念舊情,最多降個(gè)位份呵斥一番,畢竟那周尚書還在, 可?賜鴆酒是她們?萬萬沒有想到的。 但與此同時(shí)?也生出?無限狂喜, 往日受其欺壓之事還歷歷在目,今日能看?見德妃如此下場, 豈能讓人不暢快, 也讓她們?徹底松了口?氣, 如今皇上金口?玉言, 就再也不怕德妃死灰復(fù)燃。 陳妃面上并無任何情緒波動,只是眼簾低垂,遮住了眸中閃過的異色, 連背脊也逐漸挺直了一分。 倒是佟妃難掩面上喜色, 牙根也瞬間咬緊, 她等這一天已經(jīng)數(shù)年,幸好老天有眼,讓她等到了那毒婦慘死的這一天! 只可?惜沒能親手殺了那毒婦解恨,種種罪行罪惡滔天, 皇上還是顧念舊情,竟然?給她如此體面的走法?。 “那臣妾令底下人去辦, 倘若德妃不愿自裁, 不知該如何處置?”皇后試探性的問?道。 霍荀眼簾微抬,目光深沉,“你自行處置即可?。” 聞言, 皇后也未再多言, 面無任何悲喜。 就在這時(shí)?,皇后的宮女也匆匆趕來, 手里拿著一個(gè)繡著騰龍的荷包。 見此,眾人又?眼神微變,目光不時(shí)?投向荷包的方向,倘若證據(jù)確鑿,這蘭婕妤利用?皇上謀害緒妃一事也是板上釘釘,縱然?還未實(shí)?施,可?皇上必定也會勃然?大怒,說不定下場還不如她家主子。 “這是何物?”霍荀語氣平靜。 皇后拿過荷包,不急不緩的陳述,“花榕供出?蘭婕妤謀害黎貴人,陳妃便?對長青閣一個(gè)宮女用?刑,此宮女供出?確有此事,還說德妃給了蘭婕妤一個(gè)裝了徵樹葉子的荷包,讓她交給皇上,皇上日日佩戴又?時(shí)?常守在緒妃身邊,這樣緒妃只會病情加重?!?/br> “此事不知真?假,所以臣妾令人去長青閣搜尋了一番,皇上可?要看?看??!?/br> 面對遞來的荷包,霍荀只是粗略的掃了一眼,又?把視線投向跪在殿前的昕文,記憶中的確時(shí)?常服侍在沈榆身側(cè)。 “這……”皇后打開了荷包,可?當(dāng)看?見里頭的東西時(shí)?也怔了下,又?將東西放至一側(cè)。 旁人都被皇后這反應(yīng)弄的七上八下,也不知道這里頭到底是什么。 “此乃薄荷葉,哪來的徵樹葉子?!被屎竽抗饬鑵柕目?向昕文,“你便?是如此污蔑主子的?” 聞言,昕文猛地抬起頭,面上滿是不敢置信,可?當(dāng)對上皇后凌厲的視線時(shí)?,她突然?怔在了那,目光不由轉(zhuǎn)向另一旁的沈榆。 視線交匯,沈榆沒有說話,也只是靜靜的望著她。 瞬間明白了什么,昕文只是癱坐在那哭出?了聲,“奴婢從未想過背叛主子,只是陳妃娘娘威脅奴婢,倘若奴婢不如此說,她便?讓那群太監(jiān)來糟蹋奴婢,奴婢實(shí)?在是怕極了,所以才會做出?如此忘恩負(fù)義之事!” 她這一口?反咬,令陳妃當(dāng)即站起身,“休要胡說八道,本宮何曾脅迫過你,是你自己心術(shù)不正背棄舊主,差點(diǎn)就連本宮也遭受了你的蒙騙!” 這出?反轉(zhuǎn)令眾人都有些回不過神,本以為可?以看?到蘭婕妤作繭自縛,誰知竟?fàn)窟B上了陳妃。 “皇上,此奴才居心叵測,胡亂攀咬,臣妾絕無脅迫過她,不然?臣妾與皇兒都不得善終!”陳妃立即跪倒在地,字字誠懇。 她都發(fā)這樣的誓了,可?見應(yīng)該并非她所為,眾人心里多少有些失落,本來還以為可?以看?到那蘭婕妤和德妃一樣的下場,卻不想竟是一個(gè)奴才在胡亂攀咬,可?見定是這個(gè)奴才見不得往日姐妹一朝飛上枝頭,所以心里頭難免有所嫉恨。 沈榆抬起頭,神色復(fù)雜,“李公公說皇上終日忙于政事,嬪妾才想著繡個(gè)荷包,若配以薄荷能提神醒腦,卻不想竟遭有心人歪曲本意,就連……” 她滿眼失望的看?著昕文,“就連身邊最親近之人也要背離嬪妾……” 吳婕妤眼神有些意味深長,這個(gè)蘭meimei真?是隨時(shí)?都能給人一個(gè)驚喜。 “這種奴才不要也罷,蘭婕妤何必為之心傷?!辟t妃忽然?寬慰起來。 皇后看?了眼旁邊的人,繼而才道:“那就處以極刑?!?/br> 昕文癱坐在那突然?笑出?了聲,下一刻,就有太監(jiān)拉住她雙臂,將她往外拖。 殿內(nèi)忽然?陷入詭異的寂靜,眾人都悄悄望著那道明黃的身影,也不知皇上今日過來所為何事,難道僅僅只是為了處置德妃? “奴才不懂事,主子也不會明辨是非?”霍荀目光淡漠。 皇后低下了頭,繼而跪倒在地,“是臣妾讓陳妃徹查毓寧宮,此事是臣妾疏忽大意,才險(xiǎn)些讓一個(gè)狼心狗肺的奴才混淆視聽?!?/br> 陳妃也跪在那神色惶恐,“都是臣妾錯(cuò)信那狗奴才的話,險(xiǎn)些錯(cuò)怪了蘭婕妤,皇上要降罪便?降罪臣妾,與皇后娘娘絕無關(guān)系?!?/br> 眾人相視一眼,立馬也全?都跪倒在地,“皇上息怒!” “嬪妾知曉此事乃是昕文心懷不軌,與皇后娘娘定然?無關(guān),嬪妾與陳妃娘娘素日交好,她又?怎么會構(gòu)害嬪妾,還請皇上莫要怪罪jiejie?!鄙蛴軕n心忡忡道。 男人朝她投去視線,女子面上只有懇切,只是眉眼間還有郁郁之色,似乎還在因被親信背叛而感到傷懷。 “皇后為人,朕自然?放心。” 他?神色冷淡,“外頭那個(gè)是何人?” 李長祿反應(yīng)過來連忙道:“那是王貴人?!?/br> “王貴人平日多番侮辱蘭婕妤,口?口?聲聲奴才就是奴才,低賤之人不配與她平起平坐,蘭婕妤老實(shí)?平時(shí)?都忍著,可?今日王貴人在皇后娘娘面前也多番出?言不遜,皇后娘娘才下令杖責(zé)二十,跪在那反省兩個(gè)時(shí)?辰。”吳婕妤見縫插針趕緊出?聲。 霍荀眉間微蹙,“降更衣,去頤華宮外頭跪著?!?/br> 話落,他?便?略過一眾跪地的人,徑直邁出?了大殿。 其他?人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又?神色莫測的看?向沈榆的方向,皇上……皇上這是在為蘭婕妤出?頭? 往常她們?對緒妃也諸多不滿,皇上也是知道的,可?也沒見皇上為之處置過誰,如今為了一個(gè)宮女出?身的奴才,就要將王貴人貶為更衣,這更衣可?是最低的位份,還不如采女,皇上就那么心疼自己的新歡嗎? 陳妃眼神諸多變化,突然?滿臉歉意的走上前,“先前都是本宮錯(cuò)信了那奴才,還望meimei莫要見怪?!?/br> 沈榆謙遜的低下頭,“嬪妾豈敢怪罪陳妃娘娘,此事都是嬪妾管教不力的罪責(zé),娘娘不怪罪嬪妾已然?是不易。” “meimei說的什么話,這人心難測,誰也不知道那奴才會如此狼性狗肺污蔑主子!”陳妃親熱的拉住她手,好似先前的劍拔弩張都是假象。 四目相對,沈榆神色認(rèn)真?,“污蔑嬪妾不要緊,構(gòu)陷娘娘實(shí)?在是膽大包天,幸好皇上沒有怪罪jiejie,不然?嬪妾真?的要難辭其咎。” 陳妃認(rèn)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不自覺瞟向賢妃的方向,指甲頓時(shí)?掐進(jìn)?手帕。 “今日之事本宮不想再聽見任何風(fēng)言風(fēng)語,你們?自己也要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不要聽風(fēng)就是雨!”皇后拂袖而去。 見此,眾人也都屈身行禮,“臣妾知罪。” 這皇后都走了,殿內(nèi)的人也都紛紛散去,只是看?沈榆的眼神略有不同,誰知道皇上今日前來是處置德妃,還是給這蘭婕妤撐腰的。 本以為掰倒了德妃能松口?氣,誰能想到這不省心的還在后頭,德妃都倒了,對方卻毫發(fā)無損還圣寵更加,可?見平日里的唯唯諾諾都是裝出?來的,難怪能在德妃那種人手底下混出?了頭,這份手段心智實(shí)?在是不能小覷。 “meimei留步!” 沈榆剛出?了長春宮,就聽見有人在身后呼喊,不多時(shí)?只見趙淑容急匆匆的追了上來。 “我這嘴meimei也知道,向來口?無遮攔,如若平日有得罪meimei的地方,你一定不要放在心上,我今日先給你賠個(gè)不是?!壁w淑容滿臉歉意。 一旁的吳婕妤輕笑一聲,“趙淑容也知道禍從口?出?,蘭婕妤老實(shí)?自然?不放心上,可?旁人就不知道了,” 見此,趙淑容有些尷尬,可?還是把姿態(tài)放低,“那改日我親自給meimei奉茶認(rèn)錯(cuò)。” 沈榆淡淡一笑,語氣溫和,“嬪妾自幼喜歡與直爽之人打交道,jiejie性子正和嬪妾心意。” 聽到這,縱然?不知她所說是真?是假,趙淑容多少也松了口?氣,后背已然?冒出?一片冷汗,王貴人的下場歷歷在目,她又?不是傻子,自然?該清楚什么人該得罪什么人不該得罪。 這德妃都倒了,對方還能安然?無恙飽受圣寵,可?見平時(shí)?都是她們?小看?了此人,沒點(diǎn)斤兩哪能有這個(gè)本事。 “那我改日再尋meimei賞花?!彼尚χ鲋鴮m女立馬往另一頭走去,腳步多少有些不自然?。 “被咬了一回還不長記性,總有她長記性的時(shí)?候?!眳擎兼ダ溲垡惶?。 待到遠(yuǎn)離長春宮,她望著這蔚藍(lán)的天際,免不得感慨一番,“總算是烏云散去得以見天日,只是這德妃未必會輕易自裁,皇后娘娘可?從來不干得罪人的事,不知又?會推給誰來干?!?/br> “那是皇后娘娘的事,與你我有何干系?!鄙蛴芡O履_步,微微頷首,“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先走一步?!?/br> 吳婕妤了然?的拍拍她手,自然?什么都懂,這吃里扒外的東西放誰身上都?xì)獠贿^,不過今日這局面換作旁人都得惹一身腥,可?見她這蘭meimei有多不簡單,就連陳妃也險(xiǎn)些栽了跟頭。 沈榆心情很平靜,這世?間沒有什么是亙古不變的,尤其是人心,換作旁人也許懶得理會,好歹利用?過昕文一回,她還是愿意給對方一個(gè)痛快。 有些路第二回 自然?也就經(jīng)車熟路,再次來到典獄,門口?的守衛(wèi)好似認(rèn)得她,當(dāng)即點(diǎn)頭哈腰的開了門。 無須這蘭婕妤多言,獄卒就門清的領(lǐng)著她去了一間囚室,近日這典獄人滿為患,宮里頭發(fā)生的事他?們?如何能不知道,自然?也就知道這蘭婕妤如何盛寵不衰一枝獨(dú)秀。 來到獄中最里頭一間屋子,獄卒往四周看?了眼,“皇后娘娘下旨處以極刑,但也沒有說何時(shí)?,您想待多久都可?以,若是氣不過自己動手,奴才們?也全?當(dāng)沒瞧見?!?/br> 誰不知道里頭那個(gè)是蘭婕妤身邊的宮女,奈何是個(gè)吃里扒外的貨,有個(gè)如此前程遠(yuǎn)大的主子都不知道好好珍惜,眼下得了這個(gè)下場又?能怨誰。 “勞煩大人了?!甭犞耥槃葸f過一個(gè)錢袋。 沉甸甸的份量令獄卒眼神一亮,果然?這寵妃就是比旁人出?手大方。 “奴才就在外頭等著,有事您吩咐一聲?!彼?點(diǎn)頭哈腰退了下去。 地面依舊潮濕不堪,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異味,周遭還夾雜著其他?牢房傳來的痛嚎。 聽竹上前打開牢房門,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沈榆徑直邁入其中,絲毫不介意地面的污漬是否染臟素凈的裙擺。 女子正被鐵鏈綁在鐵架上,面前是燒紅的木炭,一把鐵鉗燒的通紅,依稀冒著火星。 察覺到來人,昕文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毫無血色的面容,好似一點(diǎn)也不意外,反而哭笑起來。 聽竹搬來一條椅子讓沈榆坐下,繼而又?面露失望之色看?著昕文,“為何?主子已經(jīng)讓你出?宮,你還有何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