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妃升職手冊 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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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寧宮,那可是坐地面積僅次于長春宮的地方。 其他幾個才人?也都被攔在外頭,看見她過來,猶如找到主心骨一樣,連忙說著剛剛的事,因為要遷宮,可不?讓人?進去怎么?遷宮?總不?能里?頭的東西都不?要了?。 誰料門口的禁軍拿著皇后手諭,聲稱德妃幽禁期間,任何人?不?得靠近毓寧宮,哪怕是遷宮也得等?解除幽禁才能進去。 “大人?,這貼身物件總得讓人?取出來吧?”聽竹上前一步,“旁的不?說,里?頭還有我家主子自制的花茶,屆時皇上想喝,還是得過來取,您說是不?是?” 看見聽竹身后那清艷脫俗的女子,想必定是那備受皇上寵愛的蘭婕妤,幾個禁軍面面相覷,似乎也有顧及,只得讓開一步,“那姑娘一人?進去即可,需快些出來才是。” 聞言,聽竹看了?眼后頭,沒有多?言,徑直一人?進了?宮門。 可其他幾個才人?卻沒有這份待遇,卻又不?能說什么?,誰讓她們不?如這蘭婕妤得寵,自然凡事都處處不?便。 可旁的東西不?要了?也罷,可這只把她們趕出來,其他宮人?卻關在里?頭又是怎么?回事。 不?多?時,尚宮局的韋司設就尋了?過來,說是頤華宮已經?讓人?打掃完畢,讓她直接過去就是。 “皇后娘娘下令徹查毓寧宮所有宮人?,自然也就包括其他偏殿的宮人?。”韋司設畢恭畢敬的跟在后頭,“不?過也就一批奴才而?已,換批得力的也不?是什么?事,下官早已安置妥當?,每一個都是身世?清白,若是有不?合蘭主子的意,您盡管說,下官定然重新安排。” 這番話含義眾多?,沈榆客氣的沖她點點頭,“有勞韋司設了?。” 頤華宮離清心殿最?近,但一直空置無?人?居住,此時大門都擦的油光透亮,一邁入宮門,里?頭赫然站著烏泱泱一群宮女太?監。 “奴才叩見主子!” 眾人?齊齊跪地,聲音整齊劃一,腦袋低垂不?敢亂看。 按理說主位只有到了?昭容這個位份才能住進去,可是如今打掃干凈的正是主殿,皇后不?可能為了?她做出這種有違宮規的事,那肯定就是嫌長青閣地小?的霍荀。 這把所有宮人?都關在毓寧宮徹查,又重新換一批,大約也有霍荀的意思,以往的人?多?少不?干凈,如今重新給?她換的這一批,自然是經?過仔細篩選過的老實人?。 這宮里?頭的腌臜事霍荀怎么?可能不?懂,只不?過都是懶得理會而?已,一個皇帝如果真的想要保一個人?,哪有保不?住的,什么?陰謀詭計在皇權之下都是兒戲。 可見那晚她的袒露心扉還是有效的,適當?的示弱也會激起男人?的保護欲,不?過太?弱了?也會讓人?無?趣。 所以她刻意引出太?醫院一事,霍荀怎么?可能不?明白,可這也是因為自己不?堪德妃的脅迫,所以才奮起反抗,恰好正值霍荀想要清算周尚書一家,自然而?然也就順著她的意徹查太?醫院,德妃也就順理成章被牽扯出來。 任何時候想要成事,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這里?里?外外都已經?安置妥當?,這舊東西不?要就不?要了?,這些可都是下官特意按照皇后娘娘吩咐布置的。”韋司設意味深長的道。 進入主殿,里?頭擺置華貴大方,地面鋪著金絲織錦薄毯,各種瓷器擺設每一個都是價值連城。 內殿里?頭掛著一副山水圖,乃是一副消失了?數百年的名家珍品,拿出去會引起無?數文人?墨客擠破腦袋都要看一眼的東西,大約賢妃也會很喜歡。 內殿的擺設較為清雅,每一個設計都恰到好處,可見“皇后”的確是別有用心。 “既然是皇后娘娘吩咐,嬪妾自然很是鐘愛,還請大人?替嬪妾多?謝娘娘,晚些時候嬪妾再去給?娘娘道謝。”她莞爾一笑。 韋司設笑著點點頭,“蘭主子明白就好,若是還缺什么?盡管告知下官,這長青閣的衣裳沒帶過來,待會尚衣局的人?會過來給?娘娘挑選花樣,必定連夜給?蘭主子趕制幾身出來,必定不?會讓您缺什么?。” 沈榆微微頷首,“那就勞煩大人?了?。” 韋司設謙遜的擺擺手,只說是分內之事,見她沒有別的吩咐也就隨即退下。 雖說尚儀局會過來裁制衣裳,可衣櫥里?已經?擺放了?一連串宮裝,皆是她的尺寸以及平日喜好。 沈榆隨意靠坐在貴妃椅上,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弧度,李長祿這事是辦的不?錯。 聽竹來的很快,的確只拿了?一個小?包裹,好似這里?頭只裝了?一些貼身物件。 可這一路進來,她的臉色從波瀾不?驚到漸漸嚴肅,直到看見屋里?頭的人?,這才反應過來。 “主子,昕文等?人?已經?被扣在毓寧宮里?頭,皇后娘娘應該打算徹查到底。”她立馬走上前。 可當?看到這內殿的擺設,心里?頭也漸漸也明了?了?幾分。 皇后早上才下的旨,這才不?到一個時辰頤華宮就收拾好了?,而?且擺設皆是別有用心,哪有這么?快的事,很顯然,這必定是皇上的意思。 思及此處,她嘴角微微上揚,“皇后娘娘待您可真好。” 這么?多?好東西,哪是一個婕妤能有的配置,可見“皇后”待主子有多?上心。 “你待會去和陳妃說一聲,昕文與我情誼深厚,讓她務必不?要動刑,最?好趕緊把人?給?放出來。”沈榆忽然道。 聽竹了?然的點點頭,“奴婢明白。” 聽了?一早上的案子,也是挺累的,沈榆準備休息一會,先看看這新地方睡不?睡的安穩。 聽竹出去后,外頭依稀響起幾句訓誡聲,似乎在訓誡宮人?平日注意的事項,以及要安分守己恪守本?分。 沈榆本?想只是躺一會,但是這地方還算舒適,這一靠就睡到了?申時,醒來時入目的已經?不?再是長青閣,而?是寬闊不?少的新宮殿。 想要自立門戶那也有獨當?一面的實力和本?錢,不?然稍有風雨就潰不?成軍,還有什么?能穩固根基,那自然是有孕了?。 等?喚人?進來時,聽竹聲稱尚衣局的人?等?了?好一會了?,但是見她在午憩,所以一直未曾打擾。 往日去尚衣局裁制個花樣,那都是左推右拖,這回卻是盧司衣親自帶著人?上門,許是看見她出來,忙不?迭上前行禮,“下官叩見婕妤娘娘!” 沈榆緩緩落座上首,語氣平和,“大人?不?必多?禮。” “宮里?頭的奴才不?懂事,先前讓大人?久等?了?。”她略有歉意。 盧司衣連連擺手,滿臉認真的躬身道:“蘭主子說的什么?話,這本?就是下官分內之事,蘭主子伺候皇上已然萬分勞累,若是下官還驚擾了?婕妤休息,那才是罪該萬死!” 聽竹都低下了?頭,若不?是曾經?見過這盧司衣傲慢的模樣,她如今倒真要相信對方此刻的熱忱。 “那就有勞盧司衣了?。”沈榆淡淡一笑。 尺寸這種東西尚衣局都有記載,但盧司衣還是親力親為測量了?一番,然后又讓送上許多?花樣供她挑選,殷勤到令人?發指。 待聽竹將人?送走后,這才進屋說起事情,“先前奴婢按您的吩咐去尋陳妃娘娘,可是陳妃聲稱那是皇后娘娘要徹查到底,每一個宮人?都不?能放過,還說容忍奴婢出來已經?是特赦,若是再放了?旁人?,未免會惹人?閑話。 “這個時候她倒是翻臉不?認人?了?,先前可不?是這般。”聽竹輕嗤一聲。 透過窗口,視野寬闊了?數倍,遠處還有一大片玫瑰,縱然此時也開放的嬌艷欲滴,宮人?們則在清掃著假山后的碎石,周遭則是郁郁蔥蔥的綠植,一個空地就比長青閣的的院子大。 沈榆靠坐在紫木屏榻旁,不?急不?緩的清洗著那套白玉茶具,眉梢微動,“那就隨她吧。” 第52章 供詞 “晚些時候你去尚宮局走一趟, 就說我?思念母親,想?將其接進宮團聚。”她忽然道。 聽竹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么, 就轉身離開了內殿。 抿了口清茶, 沈榆難得?沒有看書,而是靜靜的靠坐在那?望著外頭的宮人做事。 地方大了, 事情也就多了, 靠聽竹一個人跑上跑下難免不便, 的確可以提一個人上來。 既然是李長祿親自挑的人, 那?么選誰都是一樣,這樣她的一言一行都在霍荀的眼皮子底下,做了什么沒做什么對方都一清二楚。 不過許是朝政真的繁忙, 縱然是她第一日遷宮, 晚上霍荀也沒有過來, 但卻讓李長祿送來了一沓書,皆是她平日看的那?些,好些都是僅存的孤本,也就只有宮里才有。 “皇上著實政務忙碌, 這幾日怕是無法前來看望蘭主子,若是蘭主子缺了什么, 或是底下人伺候不周到, 盡管告訴奴才就是。”李長祿躬身道。 此刻天才剛黑,外頭已經?刮起了涼風,沈榆蓋著披風坐在軟榻上整理書籍, 面上滿是認真, “自然是政務要?緊,公公也要?提醒皇上注意龍體, 切莫忘記用膳,嬪妾一切都好,皇上的用心……嬪妾也自然知曉。” 女子淺笑著低下頭,似乎不好再多言。 李長祿也跟著笑了起來,“那?奴才就回去復命了,蘭主子的叮囑奴才必定轉達給皇上。” 見?他要?走,沈榆忽然道:“公公留步。” 李長祿腳步一頓,卻聽女子欲言又止的道:“有一事嬪妾還想?請公公幫忙,皇后娘娘要?徹查整個毓寧宮的奴才,嬪妾有一宮女,與嬪妾情義深重,嬪妾實在是不忍見?她在典獄受刑,不知公公可否替我?向皇后娘娘求求情,將昕文給放出來。” 第一次見?這蘭婕妤如此緊張的模樣,可見?那?宮女的確十分重要?,李長祿也沉思片刻,面露為難,“此事皇后娘娘已經?交給陳妃娘娘處理,除非奴才告知皇上,不然此事怕是無法特赦。” 聽到這話,沈榆眉頭一皺,終是嘆口氣,“那?公公就權當我?今日未說過此事,皇上時刻都在cao勞國?事,豈能因這些小事而分神。” 見?此,李長祿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退后幾步轉身離開。 待人一走,沈榆依舊在翻看那?一沓書,她們皇上的確會?挑東西,尋常藏書閣還尋不到這些。 “倘若李公公告知皇上如何是好?”聽竹眉頭一皺。 沈榆淡淡一笑,“你覺得?他敢不告知?” 李長祿是什么人,能伴隨圣駕這么多年?,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心里明鏡似的,不過她要?的就是霍荀知道自己和昕文情同?姐妹。 無論放不放出來,陳妃都會?咬著昕文不放,這可是一個掰倒自己的絕佳機會?,倘若從昕文身上發現什么見?不得?人的事,那?務必就是她這個主子的指使,到時候無論如何她都洗不干凈。 至于什么罪名,還不是陳妃隨便扣,畢竟是皇后要?求徹查整個毓寧宮,這一切多么名正言順。 倘若自己不認,那?么下一步陳妃就會?要?求扣下聽竹,到時候各種刑法來一遍,就算不說,人也死了,自己還拿她沒辦法,還會?惹得?霍荀懷疑,更甚者?還會?因此失寵。 這一下既掰倒了德妃,又弄垮了自己,一切都順理成章毫無瑕疵,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每個人都認為自己是那?只黃雀。 “你說花榕眼下如何?”她忽然感嘆道。 聽竹沉默了下來,知道她指的并?不是花榕。 “主子已經?給了她機會?,是她自己走錯了路,于情于理您已經?仁至義盡。” 窗外吹來一陣涼風,沈榆定定的望著手頭上的書,“底下是不是有個叫慕衣的宮女,今晚讓她守夜,你整日也辛苦了。” 聞言,聽竹立馬低下頭,“奴婢不辛苦,既然昕文一時半會?回不來,自然需要?有人替上來。” 沈榆目光平靜,“那?你平日都看著底下的人,有得?力?的再告訴我?。” 聽竹點了點頭,繼而又退出內屋,喚來那?個叫慕衣的宮女來守夜,其實她也知道主子的意思,就如同?長青閣和頤華宮一樣,地方大了,需要?做的事自然也就多了,她可以是花榕,但也不能是花榕,需得?給底下人一些念想?,她們才不會?生出異心。 可有的人卻看不清自己的路,那?么自然也就不能怪主子不念舊情。 次日晨間?有些涼意,但這次無須給德妃請安,沈榆也得?以多歇息片刻,繼而用了早膳后再前往長春宮。 頤華宮不僅離清心殿最近,離長春宮也不遠,不到半刻鐘她就到了長春宮外,今日眾人來的依舊格外早,只是德妃那?個位置有了空缺。 “蘭婕妤今日真是光彩照人。”趙淑容臉色有些怪異。 女子一襲素色撒花暗紋宮裝身形纖細有致,可珠釵上那?枚粉珠卻讓人難以忽視,這種成色以及大小,哪怕是宮中也是罕見?,何以她們都沒有,唯獨在對方這里看到。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皇上的賞賜。 趙淑容看著自己耳墜上的珍珠,竟還不及對方一半大小,當即憋著一口氣扯了下來,臉色已然有些不好。 不僅是她如此,旁人更是心中不適,其他才人都遷偏遠的宮殿,唯獨對方遷去了離清心殿最近的頤華宮,而且短短一日就住進去了,可見?定是早早就收拾好的。 什么遷宮不遷宮,那?都是皇后拿來糊弄她們的幌子,這分明是皇上的意思,不然怎么那?么快就把地方收拾好了,聽說那?里頭奢華至極,尚衣局那?群勢利眼都巴巴的趕制了一晚上的衣裳,倒真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還以為德妃倒了,皇上會?因此厭棄對方,可如今這哪有半分厭棄的跡象,反而越發偏頗了,竟讓一個婕妤入住頤華宮主位,那?緒妃也是昭容的時候才入住的長樂宮主位。 “趙jiejie氣色也極好。”沈榆依舊謙和的坐在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