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妃升職手冊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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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等了多久,這傳旨的韋司設也未有何不耐,看見她回來后依舊客客氣氣的行禮,“下官叩見婕妤娘娘。” 整個長青閣的宮人都面帶笑意,如今風聲早已傳的沸沸揚揚,她們主子的婕妤之位已然?是板上釘釘,今日主子晉升之喜,必定又會大加賞賜。 “剛剛顧著給德妃娘娘請安,倒讓大人久等了。”沈榆虛扶了她一把。 韋司設連忙道:“下官也才剛到,眼?下還請貴人接旨。” 霎那?間,整個長青閣的人都跪倒一地,沈榆同樣如此,神色敬畏謙和。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長青閣貴人沈氏溫正恭良,禮教克嫻,恪規守紀,著晉封為?正四品婕妤,欽此!” 沈榆低著頭,“嬪妾叩謝皇恩。” 韋司設立馬將圣旨遞過去,“待會會有一批宮人過來,蘭主子可以挑幾個留下伺候,若是都不合眼?緣,屆時再讓人告知下官一聲,下官再給您重新?換一批。” 雙手接過圣旨,沈榆微微頷首,“多謝大人勞心。” 聽?竹上前遞過一個沉甸甸的錢袋,韋司設不經意收進袖中,語氣也熱切一分,“那?若無?其他吩咐,下官就先行告退。” 說罷,立馬帶著人離開,似乎趕著去下個地方傳旨。 見此,聽?竹也悄聲上前道:“聽?說文昭華晉了妃位,賢妃娘娘晉了貴妃,只因緒妃一事,皇后娘娘壓著沒讓舉行冊封儀式。” 沈榆并不意外,所?以德妃如此氣急敗壞,死對頭都壓自己一頭,換作誰都意難平,可是如今父親官司纏身?,此時的德妃怕也沒有心思再理會這位份一事,只想著趕緊平了前朝的事端。 這人一急就注定會漏破綻,德妃說的對,她是該探探霍荀的口風,身?為?下屬做這種事再正常不過,以前不敢問那?是真的不能?問,但如今就算她問了,霍荀肯定也不會生氣,畢竟這么久的濃情蜜意也不是白費功夫,她是“被逼”無?奈,而不是為?了自己謀利,對方又怎么會生氣呢。 回到屋里,打?開衣櫥,將圣旨放入柜中,其他三卷赫然?安放一側。 她來到軟榻前坐下,自顧自倒杯茶喝了口潤潤喉嚨,仔細想想,她的確已經許久未曾侍寢過,在行宮霍荀都是白日過來。 “先前主子在長春宮時,陳妃娘娘的宮女尋了過來,問主子這里是否還有花茶,若是沒有了,宮里的玫瑰還正開著可否再制一壺,不然?等氣候變了,玫瑰都凋謝了,那?就只能?等來年?才能?有如此好的品相了。”聽?竹低聲道。 沈榆望著窗外喜上眉梢的宮人們,忽然?道:“這個月每人都加三個月例。” 聽?竹點點頭,“是。” “你待會把那?壺月季給陳妃送過去。”她眼?簾微垂。 聽?竹似有不解,“您不愿與她合作了?” 沈榆拿過一個桔子剝開,“假的可以是真的,真的也可以是假的,我說是真的它就是真的。” 陳妃兩面三刀,當初給的肯定是假的人證,德妃還以為?把人證已經干掉了,可如果真的如此,陳妃不可能?沒有半點動靜,甚至不前來追問自己,反而還若無?其事的上門求合作。 那?就當死的那?個是真的人證好了,對方留了一手,她也賣了消息,要再想合作也不是不可能?,全看對方有沒有這個眼?力見,能?不能?接住這個機會。 “奴婢待會就去。”聽?竹壓低聲音。 待到屋里只剩下一人,沈榆一個人坐在那?吃著糕點,隨即默默的看著外頭那?些?宮人。 她這長青閣恐怕早已千瘡百孔,不過不要緊,死人都可以利用,更何況還是活人。 許是回宮途中有些?許勞累,申時太后又派人將她傳過去伺候,但是太后從來不露任何痕跡,也沒有承諾或許諾什么,好像只是在和一個晚輩相處。 沈榆一點也不急,其實已經初見成效了,太后不適了就知道來找自己,倘若自己慢慢的成了對方無?法忽視的習慣,很多利弊自然?而然?就體現了。 待從壽康宮回來時已經是酉時一刻,昕文滿臉喜色的上來稟報,說是先前尚寢局來了人,今晚皇上翻了她的牌子。 的確挺意外,按理說這個時候哪怕是為?了表面情誼,霍荀也會遠離后宮幾天,來體現他對緒妃的懷念,可這人還未下葬,竟然?就來了自己這。 那?么只有兩種可能?,對方迫不及待想立一個新?寵出?來成為?眾矢之的,第二個,那?就是上回對方又被緒昭容叫走,所?以他心里還有些?愧疚,打?算今天過來補償一下。 感懷肯定還是有的,但緒昭容已經嚴重沖撞了一個帝王的底線,那?么那?份耐心肯定也就漸漸蕩然?無?存,如果不見這最后一面,霍荀或許還會破例給緒昭容以貴妃規格下葬,可這最后一面已經破壞了很多東西,包括那?本就不多的情誼。 所?以說這很多時候都需要點到為?止,有些?事情自己清楚就好了,說出?來并不是什么好事。 入夜,戌時三刻,外頭就響起“皇上駕到”的通報聲,沈榆候在門口,遠遠就看到一道高大的人影邁入院中,后面的御林軍瞬間把守住四處角落。 “奴才叩見皇上!” 宮人們瞬間跪倒一地,沈榆也屈身?行禮,“嬪妾叩見皇上。” 話音剛落,她就被一只大手扶起,順勢就跟著進了屋里。 外頭的宮人都立馬退下,這點眼?力見肯定還是得有,本以為?皇上這段時日不會來后宮,不曾想竟來了主子這,可見皇上對主子那?是實打?實的寵愛,不然?豈會如此惦記。 月色皎潔,李長祿候在外頭,廊下無?人,昕文見聽?竹要下去沏茶,立馬就跟了上前,壓低聲音,“今晚輪到我守夜,你就不必再累著了。” 后者看了她眼?,目光微頓,“那?你小心著點。” 第48章 心扉 “這長青閣看著小了許多?。” 進了屋, 霍荀落座于榻前?,握了握那只小手。 沈榆坐至對面,神色如常:“白日尚宮局又?送了一批宮人過來, 這人多?了, 地方自然看著也小了。” 桌上擺放著一本?醫術,換作旁人也許是故作姿態, 但霍荀知道, 眼前?的人是求學若渴, 每一頁都?不會落下。 “既然小了, 那是該換個地方。”他隨口道。 珠簾微微擺動?,昕文恰好進來上茶,也不多?言, 只是小心?翼翼的將茶盞放至桌面, 又?輕手輕腳的退了下去。 沈榆望了眼窗外, 淡淡一笑,“嬪妾倒不覺得小,況且地方待久了也有了習慣,換了別的地方反倒不自在, 不過若是委屈了皇上,那嬪妾自然隨時可以挪個地方。” 霍荀翻動?著書頁, 看著上面的字, 良久,才翻過一頁。 “朕偶爾才來,你自己覺得舒適即可。”他拉住那只小手。 沈榆忽然低下頭, “以往住在擁擠的屋子也睡的踏實, 可如今反倒不安穩了。” 霍荀投去視線,卻見女子面露憂愁之色, 眉心?輕擰,往日言語還有輕快之意,今日略顯沉悶。 “嬪妾今日無意間發?現了一例脈案,忽然覺得熟悉,好似嬪妾的脈象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可是楊院判卻從未告知嬪妾體?內有疾,故而一直從未有孕。”她雙目泛紅。 霍荀眉間微蹙,握緊了那只小手,聲音低沉,“只是怕你多?心?。” 女子眼角滑落一顆清淚,扭頭看向窗外的圓月,“嬪妾在想,嬪妾是否有一日也會如緒妃娘娘那般,疾不知從何而起,去也不知為何而終。” 男人眼簾微垂,握著那只柔荑低聲道:“過去的事無須再提,有朕在,不會有第二回 。” 沈榆低下頭,忽然湊上前?撲進男人懷里,腦袋埋在他胸前?,聲音哽咽,“可是皇上……” 輕輕擁著懷里的人,霍荀摸著她腦袋,似在安撫,感受到那無聲的啜泣,不由?垂下眼簾遮住眸中閃動?的情緒。 “朕都?知道。”他低聲道。 仿佛知道自己如今失態,女子又?抬起頭,輕拭去眼角的淚漬,目光認真?的望著眼前?人,“嬪妾剛剛只是一時難以自控,并非故意無狀,還望皇上恕罪。” 捏了捏那柔嫩的小臉,男人眉間微動?,“朕在御書房待了一日,腰背疼,你是否也幫幫朕?” 沈榆眼神微變,不由?的扭過頭,神色略有羞赧,可下一刻整個人已經被攔腰抱起,床帷落下,依稀響起輕吟呢喃。 夜涼如水,黑云浮動?圓月漸落,這夜仿佛格外快,隨著霞光初顯,外頭的宮人也逐漸進屋伺候。 縱然疲倦不堪,沈榆還是起身服侍,李長祿等?人都?垂著腦袋候在一側,他也沒想到皇上回宮第二日就來尋蘭婕妤,不是緒昭容徹底耗盡了皇上的情份,就是皇上對蘭婕妤已經十分上心?,如今他也都?看不清了。 待將人送走后,沈榆坐在梳妝柜前?任由?聽竹梳著發?髻,縱然睡眼惺忪,可待會還得去給皇后請安,低人一等?就是如此,所以人才需要?不留余力的謀取更好的生活狀態。 “有一事奴婢不知該不該說……”聽竹欲言又?止。 沈榆閉著眼坐在那,心?領神會,“那就不用說了。” 一邊梳著發?,聽竹還是閉嘴不言,但在這宮里已然是常態,并無什?么意外,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走的路。 梳洗一番,已然沒有功夫用早膳,待沈榆去見德妃時,后者顯然也未睡好,眼下依稀可見青色,但顯然不是因為她侍寢一事,而是因為其?他。 毓寧宮離長春宮有一段路,德妃已然按耐不住,“看來皇上是真?疼你,這才剛回宮,就讓你拔了頭籌。” 那短命鬼都?還沒有下葬,皇上就如此迫不及待尋新歡,所以說這帝王心?是最難以接近的,偏偏那短命鬼還一直癡心?妄想,難怪被活活氣死。 “嬪妾時刻謹記娘娘囑托,只是嬪妾愚笨,并不見有何成效。”沈榆跟在轎攆一側。 話落,一把團扇就砸了過來,“那要?你這個廢物有何用!” 花榕輕咳一聲,示意自家娘娘注意言行,眼下正是用人之際,無論如何也不能把人往外推。 德妃閉著眼靠坐在轎攆上,好像也沒有心?情去責備,干脆眼不看心?為靜。 待到長春宮時,里頭已經坐滿了人,沈榆不聲不響越過王貴人,坐在了趙淑容的身側。 后者面帶笑意的道:“恭喜meimei賀喜meimei晉升之喜,我早就說凡事不能小瞧于人,meimei果真?與常人不同,他日扶搖直上更是不在話下。” 王貴人臉色已經極其?難看,一個洗夜壺的賤婢如今竟然壓了自己一頭,這不是在時時刻刻提醒她自己有多?無能。 “這才哪到哪,口氣就如此大。”全婕妤似乎聽不得這話。 趙淑容立馬認真?道:“皇上一回宮就召幸了蘭婕妤,可見有多?疼愛,今后再晉位也是難免之事。” 知曉她素來愛挑撥是非,可此話旁人聽了還是不舒服,讓一個奴婢占了風頭,這不是在狠狠打她們的臉。 “你話如此多?,干脆去唱戲好了,一個人就可以搭一臺戲班子。”吳婕妤斜了她眼。 趙淑容輕咳幾聲,還想再說什?么,這時皇后已經走了出來,只得隨眾人齊齊行禮,“臣妾叩見皇后娘娘!” 這日皇后臉色好轉幾分,仿佛休息夠了,才說起這段時間趁著無人管轄,一些妃嬪在宮中肆意妄為,有違宮規之事。 待處置了一番,又?似乎想起什?么,“緒妃歿了,太醫院也有推卸不了的責任,皇上已經下令肅清太醫院的不正之風,免得讓一些人渾水摸魚,擾亂宮紀害人性命。” 話落,眾人只是面面相覷,果然皇上還是念著那個短命鬼的,人都?死了,還要?徹查到底。 德妃忽然端過茶盞,輕輕撫動?著茶蓋,“緒妃那是自己不成器,怨不得旁人。” 沈榆低垂著眼神色如常,她已經費心?費力起了頭,如果陳妃還搞不起來,那就真?的是個廢物了。 “話也不是這樣說,這太醫院是何等?重要?的地方,若是讓有些人魚目混珠,害了我等?事小,可若危及皇上與太后的安危事大。”佟妃突然道。 皇后難得附和,“說的對,御醫言行不端乃危及皇上與太后的大事,太醫院定?要?徹底整頓才行。” 德妃垂下眼簾,像是一句話也不想說。 待到晨省散了,她瞥了沈榆一眼,繼而就坐著轎攆離開。 出了長春宮,許是見她略顯疲倦,吳婕妤上前?關切道:“難為meimei了,這伺候皇上本?就勞累,還要?去受這氣。” 說著,又?左右環視一圈,“也不知道何時才能把這口氣給順了。” 沈榆看了她眼,“那jiejie便與我一同去,也好替我分擔分擔。” 聞言,吳婕妤連連擺手,“那你就是為難我了,如今那邊怕是要?吃人了,我給meimei殿殿后還行,可不敢迎頭趕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