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妃升職手冊 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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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知道是因為什么,但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緒昭容會惹怒皇上,皇上已經時常陪伴著她了,還?要破例給她封妃,都如此盛寵了她還?想怎么樣?,難不成還?想坐皇后娘娘那個位置嗎? “心病還?需心藥醫,不如請皇上過來看看?”文昭華忽然看向皇后。 陳妃也在一?旁憂心道:“是啊,說不定緒昭容看見皇上后,這病情自然而?然就好?了。” 全婕妤忍不住輕嗤一?聲,“皇上又不是她一?個人的,那么多政務等著皇上處置,難不成皇上要丟棄天下?百姓于不顧,終日守在她身?側?” 誰知道這回是不是對方故意裝出來的苦rou計博皇上憐惜,對方又不是第一?回干這種事了。 皇后掃過眾人一?眼,略有不悅,“先看御醫如何說。” 第44章 人證 時間漸漸流逝, 只?聽到幾名太醫在竊竊私語,而這回?主針的是?楊院判,往日也都是?他照看著?緒昭容病情, 只?是?這回?遲遲未曾從屋里出來。 依稀聽見那?些太醫說了幾句, 沈榆卻依舊心?如止水,緒昭容和其他人還是?不同的, 旁人為了爭寵只?會傷害他人來贏取關注, 可緒昭容卻是?傷害自己來獲取憐惜, 這種人一?開始就不適合進宮, 能活到現在也都是?賢妃他們見對?方沒有?威脅,才一?直沒有?動手。 不知過了多久,楊院判才神色凝重的走了出來, 其他幾名太醫也是?面面相覷, 不知如何開口。 “緒昭容到底如何, 有?話只?管直言。”皇后眉間微蹙。 眾人皆跪倒一?地?,最終還是?由楊院判開口,“啟稟皇后娘娘,微臣們已經竭盡全力, 可昭容娘娘患有?心?疾,再加上臟腑氣血滯留, 恐怕……” 全婕妤慢慢坐直了身子, 臉色也有?些許變化,像是?沒想到這回?對?方竟不是?裝的。 “還有?多久?”皇后眼神微變。 楊院判嘆口氣,“微臣已經施針, 可縱然如此, 以昭容娘娘如今的情況,恐怕也難撐一?個月。” “這……”陳妃吸了口氣, 一?時間不知說什么。 文昭華也憂心?的望著?里屋,其他人也都是?如此,都未曾想到這回?緒昭容是?真的撐不住了,往日總是?喊著?咳血也都挺過來了,怎么這回?就…… 殿內氛圍有?些凝重,皇后沉默了許久,忽然起身走進屋子,其他人也沒敢跟進去?,只?是?低聲議論?了幾句。 遲來的玉淑儀腳步一?頓,就這么望著?內屋的方向?,神色多了些難以言喻的情緒,縱然緒昭容從她這搶走過皇上,還讓她險些淪為宮中笑柄,但不知為何她心?里反而沒有?那?么解氣,反而有?種悲涼。 她始終不明白,宮中太醫如此多,為何就救不回?一?個人? 沈榆看了眼外頭的天,忽然和陳妃視線交匯,沒有?多言徑直離開了大殿,隨后沿著?小道來至不遠處的湖心?亭。 不多久,只?見陳妃也緩緩來此,宮人們都下意識退后數丈。 湖面平靜無波,猶如一?潭死水,激不起任何漣漪。 “嬪妾叩見陳妃娘娘。”她立即屈身行禮。 陳妃連忙將?她扶住,面帶笑意,“meimei還是?這般客氣,你我都是?伺候皇上的姐妹,尋常無人時不必講究這些俗禮。” 說罷,又坐了下來,“見meimei神情恍惚,可是?在為緒昭容感到哀傷?” “這宮里頭就是?這樣,花開花落自有?時,慢慢的meimei也就習慣了。” 沈榆眉眼間略有?憂郁,“嬪妾是?在為自己感到擔憂,昭容娘娘如此盛寵卻也落得?如此下場,何況嬪妾身無長物,不知能落得?幾時好。” 陳妃一?邊搖著?團扇,語氣豁達:“自古英雄不問出處,如今緒昭容命不久矣,今后皇上就獨寵meimei一?人,這是?旁人求也求不來的福分,meimei又何必多慮。” 說到這,又眼簾微垂,“只?是?有?些事都是?盡人事聽天命,可也有?句話說的好,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不去?費心?爭取,怎會擺脫眼下困境謀取未來?” 一?陣清風吹過,女子耳邊發絲微微拂動,她目露疑惑,似乎在詢問該怎么做。 “可是?嬪妾言輕力微,如何能撼動那?顆盤根錯節的大樹。”她眉心?緊蹙。 陳妃目光晦澀不明,只?是?緩緩湊近幾分,“那?便從根挖起,meimei只?管澆油,這火勢自然而然會起。” 四目相對?,沈榆似懂非懂,“可是?德妃娘娘對?嬪妾一?直有?疑心?,許多事嬪妾也所知甚少,怕就怕這油澆的不夠多,這把火燒不到根。” 聞言,陳妃只?是?淡淡一?笑,一?邊拉住她手,“其實緒昭容這病也不是?沒有?來由,這選秀結束后,她便一?直專寵,那?時候身子還是?好好的,可不知怎么有?一?回?突然就心?疾犯了,聽聞是?一?個太醫開錯了安神藥,那?太醫自然是?被處死,可自此緒昭容便一?直纏綿病榻,身子也不見好過,那?時皇上還撤了當時的梁院判,本宮記得?,從那?時起皇上就極少去?毓寧宮。” 沈榆面露疑惑,隨后又仿佛明白了什么,頗為吃驚的望了眼四周。 所以德妃失寵這大半年也有?這方面的因素,手都伸到太醫院了,皇帝怎么可能會喜歡,但德妃大概還在以為自己備受冷落是?因為干政的緣故。 “這種陳年往事嬪妾如何得?知,況且緒昭容都這樣了,再查恐怕也還是?那?樣,皇上不會深究的。”她擺擺手。 陳妃眉間微蹙,“我的傻meimei,這人死了才更重要,活著?反而討人厭,別看皇上如今對?緒昭容頗多不耐,可到底還是?有?幾分情誼的,到時候人死了,皇上自然就會懷念,只?要meimei在侍寢時提一?嘴,皇上自然知道這緒昭容病重而終的源頭是?誰。” “況且,這緒昭容突發心?疾,此事meimei怕也是?煩惱諸多,如此一?來既能解了你眼前之困,也能令那?人徹底遭圣上厭棄,待前朝的導火線點燃,燒到后宮也是?在所難免的,屆時她與皇上之間沒有?了情誼,那?還有?誰可以依靠?” 沈榆眼前一?亮,可又諸多顧慮,猶疑了半響,終是?點了點頭。 見此,陳妃也就笑著?拍拍她手,“meimei有?一?顆七竅玲瓏心?,他日定能扶搖直上,為皇上孕育子嗣不再受他人桎梏。” 女子謙遜的低下頭,“嬪妾所求甚少,只?望能安安穩穩的陪伴在皇上身側,便已是?畢生所求。” 說罷,又看了四周一?眼,“嬪妾該回?去?了,下回?再與娘娘一?起賞景。” 陳妃點點頭笑而不語,就這么望著?女子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視線里。 不遠處的宮女忽然走上前,面露不屑,“一?個下賤胚子出身也妄想常伴皇上身側,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 陳妃斜了她眼,“莫要小瞧于人,你覺得?沒有?一?些斤量……能不到半年從一?個宮女升為婕妤?” 思及此處,宮女仿佛也想到了什么,這次回?宮皇上又要給她晉封,這才晉位多久,也就緒昭容才有?過這份榮寵,可緒昭容背后還有?母族勢力,但這個蘭貴人卻是?孑然一?身。 “倒是?奴婢想岔了,只?是?此人必定別有?異心?,不甘委身人下,又如何能受您掌控?” 聞言,陳妃不急不緩搖著?團扇,淡淡一?笑,“本宮何須掌控她,這冒出頭的枝,賢妃也不會坐視不理,不然你以為緒昭容為何會得?知那?消息?” 賢妃的手法向?來如此,綿里藏針,既除掉了緒昭容,又利用緒昭容的死令皇上對?蘭貴人起疑,一?旦皇上心?里藏了根刺,又豈會再寵幸蘭貴人,一?石二?鳥多么好的計策。 最重要的是?賢妃不在行宮,就算皇上要徹查到底,也不會懷疑到她身上。 “那?倒也是?,只?不過眼下還是?先除掉德妃要緊,以往無人敢言,可這回?皇上下令徹查,一?定會查到周尚書身上,他干的那?些事也不知道皇上會不會繼續容忍。”宮女壓低聲音。 陳妃目光露出幾絲冷意,“那?我們就看著?,看著?這股東風會吹向?哪一?邊。” 清風拂過翠綠的枝葉,滿院的宮人都在干著?活,似乎都知道上一?批被處理的宮人是?何下場,故而都不敢有?絲毫懈怠。 回?到靜月苑,沈榆給自己泡了壺花茶,又吃了兩塊點心?閑適了會,這才跟著?去?給德妃請安,這么重要的情報當然得?“匯報”。 陳妃的算盤打的精,但不會在這個時候做出這種事,不然她們之間肯定就失去?了合作的機會,德妃就更不可能,對?方要她的命,何須如此迂回?,更何況還有?一?個花榕在旁提醒,必定會把她用在刀刃上,而不是?如今就廢了。 那?就只?能是?遠在京城的賢妃,有?些人遠在深宮,可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前有?緒昭容頂著?,賢妃尚且想要將?自己置于死地?,可想而知今后會發生什么。 其實緒昭容死了,對?她并沒有?什么好處,這也是?她費盡心?思接近太后的原因,但是?太后太過老練,凡事過猶而不及,這個時候想要避免成為靶子,那?就只?能讓焦點轉移到她人身上,就是?得?看陳妃的道行深不深,能不能一?舉斷了德妃的后路。 目前還是?讓她們狗咬狗,這樣才能伺機而動。 來到紫華殿,隨著?宮人進去?通傳,不一?會就有?人讓她進去?。 殿內沒有?其他人伺候,只?有?花榕在一?旁給德妃按著?腿,后者則懶懶的躺在貴妃榻上,似乎沒有?什么精神。 大概是?冊封名單一?事始終令她耿耿于懷。 “嬪妾叩見娘娘。”她屈身行禮。 德妃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抬手示意她起來。 花榕也搬來一?條圓凳,繼而接著?給德妃按腿。 “緒昭容怎么樣?” 聽到問話,沈榆立馬回?道:“太醫說緒昭容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日,如今皇后娘娘正在樺楓軒看望,嬪妾想著?要給娘娘請安,便先回?來了。” 聽到這,德妃好似并不意外,依舊懶懶的靠在那?沒有?出聲。 “不過嬪妾回?來時遇見了陳妃娘娘。”沈榆壓低聲音,“如娘娘所料,她言語間的確在拉攏嬪妾,于是?嬪妾便假意與她結盟,誰料她竟然讓嬪妾將?緒昭容之死栽贓嫁禍在您身上,言語間暗指緒昭容進宮時被一?太醫誤診,導致一?直纏綿病榻。” 德妃忽然睜開眼,面上露出幾分冷意,一?旁的花榕也是?神色嚴謹,但并沒有?說什么。 果?然那?陳妃一?直在暗中窺伺娘娘,那?必定是?有?什么線索在手中,不然如何敢拿出來做文章,若是?完全滅口也就算了,只?可惜那?個太醫的妻子跌落山崖不見人影,怕就怕陳妃尋到了此人。 緒昭容死了也就死了,可要是?把此事翻出來,皇上為了心?中那?點情誼,指不定會遷怒娘娘,更甚者遷怒于老爺,如今朝中風聲鶴唳,大理寺卿又是?剛上任的新官,誰的臉面也不給,萬一?查到老爺頭上就不妙了。 “她還說了什么?”德妃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沈榆皺皺眉,“陳妃娘娘讓嬪妾在皇上面前提及此事,好讓皇上繼續徹查為緒昭容做主,這樣皇上便會將?緒昭容的死怪在娘娘身上,還說……” “還說皇上會因此……厭棄您,不再顧念往日情份,繼而好對?周尚書動手。”她聲音越來越低。 德妃突然笑了,擺擺手示意花榕不用按了,接著?自顧自坐了起來,端過一?旁的茶盞喝了口。 良久,她才看向?沈榆,“那?你覺得?本宮該怎么做?” 后者有?些慌亂無措的低下頭,“嬪妾只?是?模棱兩可的應了下來,自然是?娘娘說怎么做就怎么做。” 德妃看了眼花榕,后者忽然上前幾步,湊近女子壓低聲音,“那?貴人就先應下,并且還要主動請纓檢舉此事,好讓皇上徹查到底,但是?……貴人得?先問陳妃將?人證要過來,不然您空口白話如何讓皇上信服?” 沈榆驚詫的抬起頭,突然想到什么,臉色猛地?一?變,“娘娘是?想……” “放心?,這回?無須貴人親自動手,只?需將?人要過來,到時候自然有?人來解決。”花榕目光灼灼的望著?她,“貴人對?娘娘一?片忠心?,想必辦這點小事應該不在話下。” 第45章 執著 不?同于?以往的慌亂無措, 這回女子只是遲疑片刻,眼神也沉著了兩分,吸了口氣重重點頭。 花榕面帶笑意, 伏耳湊近低語幾?句, 示意她?接下來該怎么做。 “嬪妾定會小心行事,不?辜負娘娘囑托。”她?目光灼灼。 德妃也笑了笑, “你弟弟的事, 本宮已經讓人去?辦了, 要不?了多久就?會如你所愿。” 聞言, 沈榆卻未露歡喜,反而有幾?分欲言又止,“多謝娘娘費心, 只是眼下這個時候恐怕不?宜有何動作, 若是讓人抓住什么把柄, 彈劾尚書大人濫用職權,屆時恐怕只會雪上加霜。” 聽到這,德妃不?由?多看了她?眼,難得露出幾?分欣賞, “也罷,待這陣子風頭過了再說, 屆時隨意頂替一個名額, 也不?是大事。” 沈榆笑著點點頭,“一切全憑娘娘做主。” 沒有在紫華殿待太久,出來時天灰蒙蒙一片, 烏云壓頂, 好似隨時都會落下傾盆大雨,這夏季的雨水來的快去?的也快。 回到靜月苑, 雨水接踵而至,淅淅瀝瀝的雨水沖刷著地面的污垢,宮人們只能候在廊下竊竊私語,言語間談論的都是緒昭容一事,覺得緒昭容一死,這宮里就?是她?一人獨寵,今后還不?知何等風光。 “主子可要將人要過來?”聽竹端上茶點。 沈榆靠坐在那看著書,指腹輕輕滑動著書頁,“自?然要問,你待會就?去?給陳妃送一壺花茶。” 聽竹似有疑惑,“陳妃如此謹慎,您覺得她?會輕易將人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