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黑心娘親后 第3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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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對這個答案似乎沒有意外,目光未變:“若你現在帶我離開,我的未來會因此發生改變嗎?” 謝挽幽聞言愣了愣,搖頭:“不會改變。” 既定的因果不會發生改變,在她離開后,孽鏡臺會自動修正因果,讓一切變化回歸預定的正軌。 就算她現在把封燃晝救出來,等她離開后,封燃晝腦海中所有有關于她的記憶依舊會被孽鏡臺抹除覆蓋,替換成自斷九尾的記憶。 她的確回到了一百年前,可她無法修改任何人的命運。 “那你為何還要做無用功?”白虎聲音低了下來:“明明沒有用……” 謝挽幽垂著眼,握住他的爪子:“未來的事的確無法改變,可至少,有我在一日,神啟就不能再欺你一分。” 誰能眼睜睜看著戀人在苦難中掙扎而無動于衷。 哪怕未來不會改變……至少此刻的自由與歡愉是真實的。 “你跟我走吧,”謝挽幽引誘著他:“難道你不想看一看外面的天空嗎?” “不想,”白虎重新趴下,不感興趣地別開頭:“既然未來無法改變,就不要多此一舉了。” 說謊,明明他很想離開神啟,謝挽幽蹲在他旁邊盯了他一會兒,忽然福至心靈:“你是不是怕我打不過神啟那些人,所以才干脆拒絕的?” 白虎漠然道:“不是。” 謝挽幽湊到他旁邊:“我很厲害的,來這里之前,我已經是上界帝君了,帶你離開神啟輕輕松松。” 白虎不為所動:“哦?上界帝君也會被困在神器里出不去?” 謝挽幽差點被嗆到,辯白道:“都說了,不是出不去,是我力量太強,要是把孽鏡臺弄壞,你和小白就都回不來了,所以只能韜光養晦,等待跟你們匯合。” “真的嗎?我不信。”白虎慢悠悠舔起了爪子,謝挽幽一把捂住他爪子不讓他舔,干脆威脅他:“你不跟我走,我就要把你打暈帶走了。” “……” 白虎終于眼神復雜地轉頭看了她一眼。 架不住謝挽幽威逼利誘,最后他還是同意跟謝挽幽一起離開神啟了。 謝挽幽目前的力量太強,不適合強攻,所以選擇的逃離方式是靠速度取勝。 她本體是雪凰,飛行速度與全盛時期的封燃晝不相上下,只要她飛得夠快,神啟絕對追不上。 逃離計劃定在了第三天的凌晨,這日天才剛蒙蒙亮,謝挽幽就一腳踹開了封燃晝的籠門,拉著他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少年被她牽著手,顯然有些不自然,直到看到聽到動靜趕來的護衛隊,面色才變得冷峻。 他手指動了動,正要動手,身旁的謝挽幽不知做了什么,正朝著他們攻來的護衛隊忽而變成了冰雕,噗通一聲砸落在地。 寒冰沿著地面和墻面無聲蔓延,接連凍結了一切觸碰到的活物,謝挽幽踩著腳下逐漸變厚的冰層,對發愣的少年說道:“走吧。” 繞過晶瑩的冰雕,他們一路暢通無阻地離開了輪回臺,到了外面,更多追兵圍堵了過來,少年警戒地環顧了一圈,脊背微微弓起,隨時準備著化作本體反擊。 就在這時,身邊的謝挽幽一拂袖,變戲法似的,一大片追兵又變成了冰雕。 少年:“……” 他一定是早上還沒睡醒吧。 謝挽幽見少年愣住,心中微微有些得意,本想再給他露一手,感受到孽鏡臺似乎開始搖搖欲墜,只得遺憾收手,勾了一下他的手指:“發什么愣,走了。” 少年只覺得如在夢中,連自己是怎么離開神啟的過程都忘記了,只記得雪凰漂亮華美的纖長翎羽。 直到雙腳踩上草地,他才驟然間回過神來,如夢初醒地打量起周圍。 是一片綠茵茵的草地,草地里點綴著鮮花,空氣里滿是好聞的草木清香,不再時刻充斥著血腥腐爛的惡臭。 草地旁邊是一條清澈的小溪,少年踩著草地赤腳走過去,低下頭,看到了自己的面容。 波瀾起伏的水面上,多出了另一張面容。 謝挽幽笑道:“怎么樣,沒騙你吧?” 少年一時間沒回答,他蹲下去,用手感受小溪當中的流水,悅耳的鳥鳴聲時不時在樹林里響起——這是他只在幻想中見過的景色。 他轉過頭,目光復雜地看向謝挽幽:“我相信你不是神啟派來的人了。” 就算是為了演戲,神啟也不可能把他放到這種地方,白送給他如此大的逃跑機會。 少年站起身:“接下來我們去哪?” “去哪呢……”謝挽幽摸著下巴思索片刻:“神啟一定還在追殺我們,我也不好動用太多力量……這么看來,只能去投奔祖師爺了。” 進入玄滄劍宗的過程還算順利,謝挽幽那一身玄滄劍宗的功法畢竟還在,只需解釋一番,玄衡子等人便半信半疑地帶他們去見了玄天祖師。 這還是謝挽幽第一次看到玄天祖師,祖師一身白袍,極有仙風道骨的感覺,詢問過詳情后,便讓她暫且在玄滄劍宗住下,直到離開此間,回歸現世。 她帶來的白虎少年雖來歷不明,但還是被玄滄劍宗接納了。 在玄滄劍宗安頓下來以后,謝挽幽逐漸發現,封燃晝能被祖師爺收為五弟子是有原因的。 祖師和師伯們的毛絨控屬性,在百年前就展露無遺了。 封燃晝第一天來,玄衡子等人就對他這只白虎產生了極大的興趣,甚至還想上手摸一摸,結果不出意外地被封燃晝無情拒絕。 等宗內來了只白虎的消息傳來,弟子們全都過來圍觀封燃晝,大概是怕封燃晝不適應,祖師還特意在玄滄劍宗里劃出一片山頭,整片山都單獨給封燃晝住。 謝挽幽:“……” 看來哪怕時間點不一樣,大家對毛絨絨的熱愛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謝挽幽私下里曾給那片山取過“玄滄劍宗野生白虎自然保護區”的諢名,將大白虎放生進去后,安全平靜的環境顯然令他放松了許多。 等熟悉玄滄劍宗的環境后,他終于忍不住從山林里走了出來,在藏書閣找到了兩天不見人影的謝挽幽。 “你在干什么?”少年奇怪地看著謝挽幽膝上的書,迷惑而遲疑地問:“你在……看書?” 這人大費周章地將他從神啟救出來,結果兩天不理他,反而自己躲在這里看書,他看不懂謝挽幽這是什么cao作。 謝挽幽從書中收回心神,恍然看向他,解釋道:“這不是普通的書,是后世失傳的秘籍,機會難得,趁著還沒回去,我得抓緊時間學一學。” 少年的面色不由變得越發復雜,他看著謝挽幽,欲言又止。 謝挽幽放下書:“想說什么就說,我倆什么關系啊,你大可不必如此拘謹。” 聽她這么說,少年終于開口:“你……平時也是這樣的?” 謝挽幽歪頭:“嗯?什么平時?” 少年比成年時期的封燃晝要坦誠地許多,她一問,少年便誠實地開口:“你說你是我的道侶,我以為,你會……一直跟我待在一起。” 原來是在糾結這個啊,謝挽幽彎了彎唇角,重新捧起書:“感情是雙向的,總不能我一直跟在你身后吧,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你想跟我待在一起,就要自己學會找我呀。” “誰想跟你待在一起……”少年面龐微紅,卻沒立即轉身離開,反而在謝挽幽對面坐了下來。 謝挽幽伸過去一只手,牽住他一根手指,隨意地捏來捏去。 少年盯著她亂動的手,最終還是隨她去了,轉而問起另一個問題:“你是玄滄劍宗的弟子?” 謝挽幽隨口應了一聲:“是啊,我師尊是祖師爺的六弟子,渡玄劍尊,不過后來我跟渡玄劍尊鬧了矛盾,被逐出了玄滄劍宗。” 少年似乎想到了別的:“那你是怎么去的魔域?” 謝挽幽:“唔,說來話長,總之是別人騙了。” “然后我救了你?” “算是吧。”謝挽幽瞄他一眼,略有幾分心虛。 少年抓住了她這一絲變化,篤定道:“你心虛了,你在騙我。” 謝挽幽強行粉飾太平:“沒騙你,真的是這樣的。” 少年卻不信,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謝挽幽被問得惱羞成怒,攥著他的手腕放狠話:“你再問,我就要親你了!” 這一招很好用,少年被她不要臉的言論震住,接下來便紅著耳根陷入了沉默。 晚上回到山林當中后,他的腦海里一直回蕩著謝挽幽這句話。 趴在石頭上,他對著月亮舔了舔身上的毛,不經意間嘗到了一絲謝挽幽身上的藥香味。 好像被這股味道牽動,身體忽而變得有些燥熱。 為什么她不親我?他心中忽然生出這樣一個想法,明明是道侶,她為何永遠只是說說,卻從不真的與他親密接觸? 那股異樣的燥熱感越來越強了,連帶著身下冰涼的石頭也沾染上了灼熱的溫度,少年翻來覆去,實在沒忍住,去找了謝挽幽。 謝挽幽大晚上被大老虎拱醒,迷迷糊糊摸摸虎頭:“別鬧了,好困……” 摸到明顯不正常的溫度,謝挽幽頓了頓,忽而坐起來,皺眉打量他:“你到發情期了?” 不等白虎說話,謝挽幽便自顧自取出銀針:“你別怕,我給你扎幾針就好了。” 拿著銀針的手卻被一直修長的手按住,白虎化作人形,擰眉看著她,不知為何,心中有幾分不悅:“對那個人,你也是扎一針來解決?” 謝挽幽反應了好半天,才意識到所謂的“那個人”是成年后的封燃晝。 這是吃成年的自己的醋了? 謝挽幽不由失笑:“你跟他不一樣,你還小,我要是碰你,跟禽獸有什么兩樣?” 少年愣了須臾,隨后別開臉,不自然道:“我不小了……我已經成年了。”最后三個字,還特意重音強調了一下。 啊?已經成年了? 謝挽幽詫異地打量他:“真的嗎,不、不像啊。” 正是這點質疑,徹底惹惱了少年。 少年冷著眉眼直言道:“你不親我,是因為覺得對不起他嗎?” 什、什么啊,謝挽幽被這句話震住了,哭笑不得道:“你們都是同一個人,我有什么好對不起——” “那你親我,”少年喉結滾動了一下,明明羞赧,卻還是很堅定地說道:“就現在。” “……” 謝挽幽為難地看來是他片刻,抬起手:“可能是因為發情期來了,你才這么不冷靜,要不我還是先——” 話音未落,面前的少年忽然迅速逼近,謝挽幽下意識往后一躲,卻被按住了后脖頸。 “你在躲我,”少年有些陰郁地問:“為什么?” 謝挽幽抿唇,終于道:“我認識的畢竟是幾百歲的你,忽然要跟年輕的你這樣,我覺得這不太好……” “是接受不了我現在的樣子嗎?”大概是因為發情期的影響,他的眼角眉梢多了幾縷微紅,儼然已青澀地動情,他微微低頭,感受著她逐步沾染上自己氣味的整個過程,感到了一陣異樣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