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黑心娘親后 第3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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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謝挽幽表面上的確如天道所說,因七魂不穩變得喜怒無常,行為古怪, 暴躁嗜殺,但是……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 封燃晝總覺得,謝挽幽的病,似乎……是演的。 具體原因不好說,只是一種直覺。 封燃晝曾試探過謝挽幽幾次,都沒得到什么有用的結論。 他第一次試探,直接惹得謝挽幽大怒,陰森森地質問他, 是不是連他都覺得她是個瘋子,然后拉他去房間,美名其曰要“懲罰他”。 他第二次試探,正值謝挽幽癡魂出現,謝挽幽倔勁上頭,陰陽怪氣地念了一晚上“演得怎么了?人生如戲,我不能演嗎?真搞不懂為什么有些人天天懷疑我是演的,愛看不看不看拉倒!就是演的也比你強, 我讓你當替身,你有好好演嗎!你根本不, 你只關心你自己!” ……最后封燃晝實在吃不消,把小白找來救場, 終于得以讓謝挽幽停下了陰陽怪氣。 他第三次試探, 運氣不太好, 謝挽幽的惡魂出現, 當時謝挽幽便惡劣地挑起他的下巴:“想知道嗎,取悅我,我就告訴你。” “……” 事已至此,封燃晝知道,他是沒法從謝挽幽嘴里問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那就等吧,不管謝挽幽到底是不是演的,想必她都心中有數。 總有一天,她自我封閉的善魂會再次“蘇醒”。 封燃晝等得起。 隨著新一批的飛升者進入上界,填補了被謝挽幽清理出來的那些空位,烏煙瘴氣的上界終于漸漸恢復了正常的秩序。 封燃晝一直關注著謝挽幽的狀態,很快他便發現,自那日謝挽幽見到飛升的沈宗主后,謝挽幽那充滿戾氣的殺魂便平靜了許多。 謝挽幽終究還是沒有上前跟沈宗主打招呼,當晚回到寢殿后,謝挽幽令人將飛升者的名單重新呈上來,翻來覆去地看了許久,然后便開始出神。 小白剛開始還端莊地蹲坐在桌上陪她看,后來越來越困,竟啪嘰一下倒在了她的手邊。 幼崽猛地驚醒,困眼朦朧地撲騰著小短腿還想起來,被謝挽幽撓了撓下巴,就呼嚕著閉上了眼睛,翻著肚皮扭了一個很舒展的姿勢,很快便睡得四仰八叉。 ……看上去不太聰明的樣子。 但確實有那么一點點可愛。 只有一點點。 封燃晝坐到謝挽幽身側,去看她手中的名單。 沈宗主的名字儼然位居前列,名字之后的一長串功德數額更是令人咋舌。 但仔細一想也是,沈宗主一輩子行醫濟世,這都是他該得的。 也正是因為沈宗主有著如此高的功德,天道才破例親自為沈宗主塑魂鑄身,令他得以飛升上界。 封燃晝正沉思著,身邊的謝挽幽忽然啪的一聲把鎏金名冊關上,斜眼瞥向他。 封燃晝一看就知道她沒憋什么好心思,淡然問道:“怎么了?” “你還敢問怎么了?”謝挽幽冷笑一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名單上有我師尊,所以才纏著我,非要讓我去看?” 封燃晝不懂她在冷笑什么,隨意倚在身后的靠背上:“猜測而已,而且我什么時候……纏著你,非要讓你去看過?”他也只是提了一句而已,謝挽幽要跟他作對,偏不去看,他說什么了嗎? 謝挽幽卻好像又犯病了,戳著他的胸口不屑道:“呵,你還裝,你想使什么小把戲,以為我不懂嗎?” “……那你說,我想使什么小把戲。” 謝挽幽目光堅定,咬牙切齒并且振振有詞地指著他說:“我當然知道——你這個沒有心的替身,肯定是想在我看到師尊飛升心情大悅的時候趁機而入,第二天揣著我的種帶球跑,借此跟我提條件。” “……”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 封燃晝皺著眉頭探出手,用手背碰了她的額頭一下:“也沒發燒,說什么瘋話?” 謝挽幽甩開他的手,輕嗤一聲:“你不會有那種機會的,這輩子,你只能永遠留在我身邊!” 說罷,一手抱著金冊,一手抱著昏睡的小白揚長而去。 留封燃晝在原地,按著額頭閉了閉眼。 謝挽幽究竟什么時候能恢復正常,他已經快吃不消了。 好在沈宗主的回歸多少轉移了謝挽幽的一點注意力,謝挽幽不再天天在上界搞事情,偶爾,她會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寧可繞路也要故意從沈宗主的住處周圍走過,似乎在蓄謀一場偶遇。 既然想見,為什么不直接進去? 謝挽幽別別扭扭的,封燃晝有時覺得她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想回家又不敢,只好徘徊在家門口,眼巴巴等著家長喊她進門。 想去就去,你又沒做錯什么。 封燃晝暗中去找了沈宗主一次,然后便沒再刻意去關心謝挽幽和沈宗主之間的情況。 直到幾日后的某天清晨,謝挽幽早早就從他身邊爬了起來,興致勃勃地不知要去干什么,他問過后才知道,謝挽幽是和沈宗主約好了,今天要一起去采摘上界的仙藥。 這么一說,封燃晝就能理解謝挽幽為何如此激動了,從前在下界,那些仙藥只存在于上古典籍里,如今到了上界,那些仙藥就成了可以觸碰到的真實存在,這對于煉丹師來說,自然是一個極其巨大的誘惑。 更何況是跟師尊一起去,這就更讓她高興了。 封燃晝本想幫她尋找挖藥材要帶的工具,可由于他分不清三角鏟和梅花鏟的區別,最終不幸地被謝挽幽禁止觸碰她的工具。 小白也被他們的動靜吵醒,迷迷糊糊地跳下床走過來,蹲在旁邊瞇著眼睛看,腦袋上的毛翹得亂七八糟,整只幼崽散發著初醒的潦草感。 謝挽幽百忙之中騰出手摸了幼崽的腦袋一下:“沒你的事,睡去吧。” 小白就左右看了看,然后自然而然地跳到了他的肩上,縮成一小團,瞇著眼睛打起了盹。 臨走前,謝挽幽不知怎么想的,都走出去十幾步了,還要專程折回來,故意威脅他一句:“你就待在這里好好帶孩子,要是被我發現你帶著孩子跑了,或者偷偷跟派你們來的人聯絡……” 說了幾遍,他不是誰派過來的,怎么就是不信?封燃晝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面無表情道:“你欲如何?” 謝挽幽湊過來,在他耳邊道:“我就把你困在我的房間里,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趴在他肩上打盹的小白猛得驚醒過來,警惕地左顧右盼:“什么生什么死?又有壞人來了嗎!” “沒什么,你睡吧。”封燃晝捂住幼崽豎起來的雙耳,瞪了謝挽幽一眼。 一直待在這里是不可能的,封燃晝也不是沒有一點事做。 上界雖是飛升仙人所在的地方,可千年過去,上界封閉了這么久,不進不出,難免會出現許多問題。 人性都有共通之處,只要有人的地方,總有沖突和矛盾會出現。 封閉的時間太久,哪怕是上界也無法避免分化。 人是會變的,有些人在飛升的那一刻,或許還有著利用仙的力量為下界的人們謀利,可隨著時間的流逝,當他們逐漸習慣凌駕于凡人之上的感覺,一些想法也就逐漸發生了改變。 他們會想——我這么強,憑什么還要為實現世人的心愿耗費自己的力量? 我本可以享受至高無上的權利,又憑什么為一些無親無故的人赴湯蹈火? 有些想法激進的仙人會走火入魔,成為墮仙,說是墮仙,其實與下界的魔修無異,都是一樣的瘋瘋癲癲,好斗弒殺。 這些墮仙本該被送到誅仙臺,削去仙位,墮為凡人,可登仙路被封死了,下面的人上不來,墮仙也就沒法被丟下去。 一些墮仙于是逃了出去,在三十六重天成立了弒天宮,專門跟仙庭作對。 如今謝挽幽成了新的帝君,難免被這些墮仙們盯上,封燃晝倒不是怕謝挽幽打不過他們,怕就怕謝挽幽被墮仙們激怒,以至于剛有穩定趨勢的七魂重新陷入混亂。 所以,封燃晝打算提前過去處理一下這些墮仙,防止他們冒出來壞事。 小白還小,他不放心把幼崽獨自留在家里,干脆把孩子一并帶上。 可等封燃晝去了才發現,弒天宮表面統一,實則內部分裂成了好幾派勢力,一口氣殺光難免打草驚蛇,他只好選擇徐徐圖之,這樣一來,就多花了許多時間。 每天早上謝挽幽出門后,他也跟著起身,去弒天宮清理墮仙,再在傍晚謝挽幽回來之前,帶著小白返回。 他們各干各的,如此相安無事了一段時間,謝挽幽好像并沒發現他在做什么,每日潛心跟沈宗主研究丹藥,發瘋殺人的次數斷崖式減小。 就在封燃晝以為能就此蒙混到一切結束時,某天他趕著落日前回去,便看到不知何時回來的謝挽幽站在大殿門口,看著屋檐上的鳳鳥風鈴神色莫測。 小白這小傻子還沒搞清楚狀況,看到謝挽幽就歡呼著開心地飛了過去,毫無危機感,唯有封燃晝心情微妙,總覺得接下來會發生一些不妙的事。 他的預感十分正確,謝挽幽表面不顯,不動聲色地支開了幼崽,然后似笑非笑地抱臂看著他:“這么忙啊,在忙著帶領你們的弒天宮推翻我嗎?” 她竟然已經知道了,封燃晝眉頭跳了跳,將逼上前的謝挽幽推開了一些:“不是我的弒天宮,我只是想幫你處理掉這些隱患。” “人證物證俱在,還想狡辯?”謝挽幽臉色陰沉:“我給過你機會的,既然你不珍惜,那我只能……” 封燃晝正想說什么,忽然聽到空中傳來幾道破風聲,隨后手腕上便是一涼,一股力量將他拽至床邊,封燃晝沒做抵抗,順著那股力道在床邊坐下后,抬手看了眼,發現是一條寒冰化作的半透明鐐銬。 謝挽幽走上前,一把推倒了他。 封燃晝看到她走上前,坐到自己身上,喉結上下滾了滾:“干什么?” 謝挽幽俯下身,手指拂過他的胸膛,挑眉道:“不是說了嗎,要是讓我發現你背叛我,我就……懲罰你。” 說罷,手下一重,封燃晝悶哼了一聲,伸手想握住謝挽幽的手腕,那寒冰鐐銬卻忽然收緊了。 “不許動。”謝挽幽警告了一聲,在封燃晝變暗的目光里俯下身。 …… 謝挽幽渾渾噩噩地醒來,還未睜開眼,便感到了手底下一片guntang的熱源。 “唔……”謝挽幽按著酸疼的太陽xue睜開眼,入目的便是一大片有著紅色痕跡的肌膚。 謝挽幽呆滯了片刻,昨晚的一切記憶突然涌入腦海,謝挽幽猛地睜大眼睛,撐起身體刷地坐了起來。 “嘶——” 起來得太快,謝挽幽這才感到某些部位殘留的酸痛。 被她這一連串的動作驚擾,身下的人終于醒來。 封燃晝瞥了她驚慌失措,不可置信的神態一眼,心下了然,面色沉沉地問:“終于醒了?” 謝挽幽看清他被緊束的雙手,還有其他不好描述的地方,恍如大夢初醒,手忙腳亂地去解:“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封燃晝坐起身,按了按手腕,目光復雜地瞥她。 謝挽幽更是羞愧,拍床道:“我真不是人啊!” “……你現在是雪凰。” 謝挽幽愣了一下,隨即繼續扼腕痛惜:“我真不是個好鳥啊!” “……” 看在謝挽幽道歉還算真誠的份上,封燃晝勉強原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