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黑心娘親后 第3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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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上的拂霜劍感知到她的戰意,劍身開始不斷顫動,謝挽幽反手?按住拂霜劍,冷靜道:“甘愿為這件事傾盡一切的人不止有你,我也是。” “你以為我做這些,只是為了你和小白嗎?”謝挽幽拔出拂霜劍,以劍尖點?地:“我的道,是守護之道,我既然選擇了這條道,便絕不會當?逃兵。” 她難道會不知道此行危險重重,九死一生?可難道就因為危險,她就只能龜縮不前嗎? 從前她渾渾噩噩,只管走一步算一步,但?一路走來,勇氣和信念,已變成了組成她的一部分?。 細雨飄搖,謝挽幽輕聲?說:“你能明白嗎?” 良久,身后的封燃晝才緩緩開口:“對不起。” 謝挽幽的長發已經微濕,她來到封燃晝面前,仰頭看著他。 封燃晝似是還想說什么,卻被謝挽幽捂住了嘴。 謝挽幽盯著他看了須臾,湊上前,在他唇下的小痣上落下一吻,而后貼著他的唇角說:“你剛剛說的話讓我很生氣,等我回來,再跟你算賬。” 她看著封燃晝,后退了一步,乘上拂霜劍,朝著山下飛去。 封燃晝抬起的手?,終究是落了個空。 …… 一路上,謝挽幽是越想越生氣。 封燃晝一個如此堅定的復仇派,到緊要關頭,居然退縮了,跟她說想要放棄? 雖然謝挽幽知道,封燃晝也是擔優她的安危才會任由情感壓過理智,在這件事上退縮,但?這事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嗎? 而且在封燃晝心?里,她像是那?種會答應放棄的人嗎? 謝挽幽其實不想在這種時候跟封燃晝吵架,飛出一段路,冷靜下來后就有些后悔了。 他們很少吵架,這種想法發生分?歧的情況也極少發生,所以,謝挽幽其實不擅長處理這種情況,當?時只顧著生氣了,現在想想,又覺得自己似乎是對封燃晝太?兇了。 大老虎能有什么錯,他只是戀愛腦犯了而已,連報仇都?放棄了,而自己卻跟他吵架,還兇他,真不是人啊。 謝挽幽想到這里,心?情有些低落,只能努力想些別的事來轉移注意。 對了,計劃,謝挽幽按按眉心?,不想封燃晝了,還是再仔細想想計劃吧。 其實整個計劃并?不復雜,她已經規劃好了撤退的道路,甚至還選好了備選的路線,只要她拿到混元神典,沿著提前清理出的路線撤離神啟,外面安排好的人及時為她打?掩護,她便能安全離開。 但?謝挽幽深知計劃趕不上變化的道理,所以并?不對這個計劃保持樂觀。 謝挽幽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眼中已經沒有遲疑。 今日海族與神啟爆發了規模極大的一戰,神啟內的混血大軍被調走了大半,是她下手?的最好時機,錯過這次,下次不知何時才能找到這樣好的機會。 謝挽幽看著面前的大門,深吸一口氣,抬步走了進去。 天元宗主背對著她坐在陰影里,目光沉沉地看著窗外,頭也不回:“挽幽啊,你來了。” 謝挽幽拱手?,低下頭道:“師尊,挽幽不負師尊所托,帶回了碧霄丹宗藏書?閣內的《混元神典》。” 陰影當?中,天元宗主轉過頭,蒼老的面容半籠在黑暗當?中,不見激動之色,竟意外的平靜:“哦?是嗎,拿過來給為師看看。” 謝挽幽呈上《混元神典》第四卷 ,放在了天元宗主面前。 天元宗主并?未翻開察看,而是十指交扣,擰眉盯著書?皮,愈發沉重的氣氛在空氣里蔓延,謝挽幽等待片刻,斟酌著開口:“師尊,怎么了,難道這一卷混元神典是假的?” 天元宗主抬眼看向她,眼底多了一些謝挽幽看不懂的東西:“是真的,挽幽,你做得很好。” “坐,”天元宗主對面前的混元神典似乎沒什么興趣,示意謝挽幽坐到另一把椅子上,待謝挽幽坐下,他卻忽而提起了其他風馬牛不相及的事:“上次考你的題目,你可有了答案?” 謝挽幽想了想:“是無極赤元花要如何才能與夕顏草融合藥效的問題嗎,弟子覺得,無極赤元花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跟夕顏草融合的。” 天元宗主看著她:“你就這么肯定?” 謝挽幽笑?了笑?:“夕顏草為朝生暮死之物,無極赤元花卻是向死而生之花,兩者從生長習慣上來說,就注定了不可能相融,因為,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改變它們既定的生命軌跡。” 天元宗主不贊同地看著她:“身為煉丹師,沒有什么是我們做不到的。” 謝挽幽低下頭,慚愧道:“可惜弟子才疏學淺,比不上師尊的通天徹地之能。” 天元宗主用一雙銳利的眼睛看了她片刻,忽而嘆了口氣:“可惜了……” 他擺了擺手?,不再看謝挽幽:“這次你做得很好,回去休息吧。” 謝挽幽拱手?告退,轉身時,目光倏然沉了下來。 有哪里不太?對勁。 天元宗主對第四卷 《混元神典》的態度并?沒有她預料當?中的熱忱,甚至沒有在拿到手?的第一時間就去辨認第四卷的真假。 這不對勁。 她沉思?著走在路上,忽而腳步一頓,若有所覺地回頭,眼角余光恰好捕捉到一道消失在墻角的黑影。 謝挽幽假作不知,轉過頭繼續往前走,眼睛卻微微瞇了起來。 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并?沒有消失,相反,謝挽幽敏銳地感知到,暗中凝視她的目光還在不斷增加。 謝挽幽知道自己是被什么東西盯上了,那?是神啟的“眼睛”,也是散落在神啟各處的“信使”,它們無處不在,一般用于監視,然后將“看到”的所有消息傳遞給神啟。 謝挽幽不由笑?了笑?。 獵手?在凝視獵物的時候,獵物同時也在凝視著獵手?。 看來今日這一出,是鴻門宴無疑。 雖然不知道是如何暴露的,但?該說不說,不愧是神啟,他們若是什么都?察覺不到,一直像個傻子一樣被她玩弄,那?謝挽幽才叫奇怪。 既然要跟她玩玩,那?就試試吧,看看究竟誰是最后的贏家。 謝挽幽回到自己的住處,找到汐嵐,將江映塵的解咒咒術交給她:“情況有變,我要現在就動手?,你就照著原計劃在那?個地方?等我。” 汐嵐握緊解咒咒術,神色有些不安:“為何會突然改變計劃,是……發現了嗎?” “大概吧,”謝挽幽拍了拍她的肩膀,沉穩的語氣給汐嵐帶來了一絲安全感:“不過問題不大,我一定會把你帶出去的,別怕。” 汐嵐點?了點?頭,下意識摸了摸心?口的位置。 那?里放著小蛟的鱗片,每當?撫摸著這塊鱗片時,汐嵐心?中都?會生出莫大的勇氣。 謝挽幽交代完汐嵐,起身來到了窗前,眺望著窗外的景色。 神啟內常年沒有陽光,上空縈繞著消散不去的陰云,天色始終陰沉沉的,看久了,就顯得十分?壓抑。 “信使”就躲藏在建筑下的陰影當?中,并?且呈圍攏之勢逐漸朝她這邊逼近,謝挽幽對著它們彎了一下唇角,而后摸到身上另一張繪制著咒術的紙,用力一捏,以靈力將之震碎。 與此同時,她腳下的大地震顫了數下,隱隱有長嘯嘶吼聲?從遠處傳來。 謝挽幽吹散了手?心?的黑灰。 計劃第一步——炸了神啟這個鬼地方?。 * 展宇是輪回臺的負責人,說是負責人,其實用另外兩個詞形容他更為準確——“飼養者”和“看守員”。 他負責每日投喂輪回臺房間里的那?些怪物,并?記錄它們在試驗后的狀態,若出現異常,便要上報給煉丹師。 今天,他依舊如往常一般,在輪回臺的長廊里巡邏。 長廊兩側都?是關押著怪物的房間,隨著愈發深入長廊,房間里關押的怪物的實力也會越來越強,展宇的精神逐漸緊繃,雖然他知道,房門上不僅設有極強的陣法,那?些怪物身上又施加著極其嚴苛的禁制,它們根本?不可能逃出來。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展宇不敢抱著僥幸心?理,因為他還清晰著記得,就在多年前,就有一個近神試驗體破開了牢籠的禁制,從神啟的圍攻之下突圍而出,逃離了神啟。 哦對,現在那?只試驗體已成為了魔尊,給神啟帶來了不少麻煩。 有前車之鑒在前,展宇根本?不敢大意,目光警惕地打?量著每個房間里的怪物,時不時低頭在冊子上寫下記錄。 長廊里沒有任何聲?音,為了防止怪物們互相交談,每個房間外都?設置了隔音結界。 展宇走在走廊上時,耳邊唯有自己的腳步聲?,周圍一片死寂。 然而,這些怪物里,總有一些怪物擁有著特殊能力,就比如一只名叫“燮舌”的怪物,它的能力就是突破任何障礙物,傳遞自己的聲?音。 因此,隔音結界攔得住其他怪物的聲?音,卻攔不住它的。 展宇路過的時候,這只寂寞的怪物果然又像往常一樣,將尖銳纖細的口器穿過房門的縫隙,扎穿隔音結界,對著展宇詭譎地說話:“小白rou,你又來啦!” 正常情況下,燮舌的聲?音能引誘人發狂自殺,但?在牢籠里,燮舌的能力受到了極大的限制,說出的話并?沒有那?種詭魅可怖的效果。 展宇皺了皺眉,神情冷漠地往后退了一步,拿出筆,在冊子上唰唰記錄燮舌的狀態。 大概是跟能力有關,燮舌是只極愛說話的怪物,偏偏卻被單獨關在了一個牢籠里,它寂寞得發瘋,每當?有人路過,都?會把口器探出來跟人說話。 每次展宇都?會冷漠地無視它,可這次,燮舌說的話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嘿嘿,小白rou,你們的好日子要到頭啦,聽說你們把傳說中的那?個拂霜劍主招進來了,是不是?哎呀,那?你們真是大錯特錯了,神啟要完嘍!” 展宇聞言,挑了挑眉,難得生出了跟這個怪物對話的沖動:“你不會以為光憑她,就能對神啟造成什么影響吧?” 他知道這只怪物在期待什么,可惜,它的期待注定會落空。 “她的計劃,我們大祭司和祁大人早就洞悉了。”展宇昂起下巴,無不得意道:“區區一個合體期罷了,大人們之所以放任她動作,不過也只是想要同她玩玩而已,看看她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說著,展宇惡意滿滿道:“她安裝在輪回臺上的那?些炸藥早就被拆了,你也別期待著逃出去了,不可能的,因為今天過后,她就會淪落到跟你們這些鬼東西一樣的下場。” 燮舌沉默了片刻,似是受到了極大了打?擊,展宇剛勾起唇角,燮舌那?八只散發著幽綠的眼睛忽然一齊轉了過來,詭譎地盯住了他,隱隱透出了幾分?嘲弄的意味。 展宇一下子沉下了臉:“看什么看!” 燮舌頓了頓,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小白rou,你們真是好天真啊!” 展宇沒有想到燮舌會是這個反應,心?中忽而生出了不好的預感:“你什么意思??” “嘿嘿,你們這些料事如神的大人,怎么顧著拆外面的炸藥呀,”燮舌扒著房門,語氣詭秘道:“這里還有炸藥哦,你要不猜猜在哪里?” 什、什么!這里竟然還有炸藥!! 怎么可能! 一瞬間,展宇瞳孔驟縮,他后退幾步,下意識提高?聲?音:“不可能!” 燮舌聲?音比他更大,甚至帶著莫大的癲狂和恨意撞著房門:“哈哈哈哈!神啟要完了!神啟要完了!你們都?去死吧!” 在恐怖的撞擊聲?中,展宇咬著牙,顫抖的雙手?剛要摸到傳訊符,便聽到燮舌的聲?音忽然戛然而止。 燮舌似是感知到了什么,八只眼睛轉了轉:“噓,要來了……” 要來了,什么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