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黑心娘親后 第2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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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謝挽幽這個年輕人,真的沒有絲毫自知之明,先前?她殺了魔尊那么多屬下,頻繁跟魔域作對?,早就在魔尊那里拉了不少仇恨,現在見?到魔尊,她不夾著尾巴做人就算了,居然還敢跟魔尊叫板。 仙盟長老聽著謝挽幽與魔尊爭鋒相?對?,絲毫沒有危機感,冷汗都要下來了。 她怎么敢的啊! 眼看?魔尊眼中的風暴愈發可怖,仙盟長老急忙打了個圓場,也不顧什么臉面了,拉著謝挽幽就想要撤退,生怕謝挽幽被盛怒的魔尊一掌拍死。 魔尊卻好像沒打算放他?們就此離開,從上座的階梯上一步步走了下來,對?謝挽幽道:“玉合宗之事,本尊今夜想跟謝島主單獨談談,不知謝島主意下如何?” 仙盟長老一聽,頓時警鈴大作! 什么“單獨談談”,怕不是想支開他?們,對?謝挽幽下毒手,這單獨談了,回?來的謝挽幽還會是健全的嗎! 絕對?不行! 還好謝挽幽這次沒有不知天高地厚,而是拒絕了魔尊:“不必了,畢竟魔尊大人看?上去也不是誠心想談。” 魔尊也冷冷道:“謝島主在石寒山設下陷阱,不也是沒將魔域放在眼中?” 兩?人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打起來,仙盟長老看?得一個頭兩?個大,最后只好先行讓步,忍痛將五條靈脈給了魔域。 謝挽幽不贊同地皺眉:“長老,你?不該把?靈脈讓給魔域,我那誅魔陣——” 仙盟長老心驚rou跳,恨不得一掌把?她拍暈,讓她沒法在魔尊面前?大放厥詞:“唉,你?就別說了!” 真把?魔尊逼急了,他?們怕是都出不了石寒山大殿的門! 為了保命,區區五條靈脈算什么? 謝挽幽卻對?這個結果極不滿意,與仙盟長老爭論了幾句,便兀自脫離了隊伍,不愿再與他?們同行。 隨從看?著謝挽幽離去的背影,猶豫地同仙盟長老道:“長老,您看?謝島主……” “隨她去!”仙盟長老自己都快煩死了,五條靈脈是他?親手送出去的,甩鍋都不好甩,被盟主知道,他?還不知道要受多大的罰。 …… 謝挽幽在黑夜中御劍前?行,忽然面前?一道黑影閃過?,她猛然一個急剎,被那道黑影生生逼停。 謝挽幽冰冷如霜的神色稍稍起了點波瀾,對?著攔路之人淡淡道:“還有什么事嗎?魔尊大人。” 封燃晝落在樹梢上,斂起背后的羽翼,聽著她冷淡的語氣?,目光微冷:“我不攔你?,你?就真的這樣走了?” 謝挽幽微微側頭,十分?坦然地看?著他?:“我為什么要留下來?因為你?我之間的情緣嗎。” 封燃晝快被她氣?笑了,幻化的人類眼眸逐漸變回?原本的獸瞳。 一點紅色在他?眼中悄然蔓延開來,顯出幾分?詭譎的妖異,他?靠近謝挽幽一步,低頭看?她:“原來你?全都記得,既然還記得,你?為何要走?” 謝挽幽淡淡道:“是記得,但是我暫時找不到那種?感覺……而且我想,你?看?到我變成這樣,肯定不會感到高興。” 封燃晝心中原本積蓄起來的那點怒意,莫名在她這句話里消散了。 “所以你?就寧可不見?我?”封燃晝真不知說她什么才好:“謝挽幽,你?真是……” 謝挽幽后退了一步,別開眼,聲音低了一些:“對?不起。” 封燃晝看?著她,好半晌沒有說話。 他?能感覺到,謝挽幽對?此是恐懼的,就像她現在一樣,明明愛意都被清心經隔絕,只留下黑白?色的記憶,她還是會因為怕他?難過?,不愿見?他?。 可因為清心經的存在,她其實連恐懼都感覺不到。 一想到現在的謝挽幽其實是在靠本能愛著他?,他?就生不起任何氣?了。 他?知道謝挽幽會在每月的初一和十五修煉清心經,以增強對?拂霜劍的控制,那幾天里,謝挽幽對?他?和幼崽總是會冷淡一些,并且癥狀和持續時間還開始逐步加深。 他?今天之所以會來石寒山,便是因為謝挽幽這次的癥狀持續得太久,并且已經好幾天沒跟他?聯系。 這樣的斷聯難免會引發一些不太好的聯想,所以封燃晝才會親自過?來查看?謝挽幽的情況。 方才見?到謝挽幽時,他?確實被謝挽幽眼中的疏離刺了一下。他?了解謝挽幽,是不是在演戲,他?自然能看?出來,正是因為看?出這是真實的冷淡,他?才會生出那種?狠不得將謝挽幽生吞下去的暴虐情緒。 又恨,又不舍得真的吞吃了她。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在這一刻,封燃晝終于懂得了這句話。 對?面的謝挽幽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低著頭不看?他?,封燃晝緘默了片刻,終究是選擇原諒她。 勉強壓下那股將她揉碎在懷里的暴虐欲望,封燃晝語氣?平緩地開口道:“你?就是這樣道歉的?” 謝挽幽掀起眼瞼,目光有些茫然,似乎有些不明白?。 封燃晝說:“過?來。” 謝挽幽遲疑了一會兒,像一只警惕的貓,細細感知片刻他?身上是否帶著危險信號,確認安全以后,這才朝他?那邊緩緩靠近。 她這么一靠,就像一腳踩中了某個偽裝良好的陷阱,封燃晝扣住她的腰,將她困在懷里,不允許她再退開,謝挽幽掙扎無果,安靜地靠在了他?的懷里。 封燃晝輕輕撫摸她的頭發:“是不是很害怕?” 謝挽幽想了想:“沒有,我感覺不到害怕。” 封燃晝:“你?再想想。” 謝挽幽就又想了想,繼續很坦白?地平鋪直敘:“好像是有點害怕,害怕你?生氣?,害怕傷害到你?。” 封燃晝說:“我不會生氣?,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被傷害。” “你?生氣?了,”謝挽幽靠在他?胸前?,悶聲說:“就在剛剛。” 封燃晝心口突然泛起了一陣小小的刺痛,他?輕輕摩挲謝挽幽冰涼的側臉,哄小孩子?一樣道:“因為我不知道,你?是因為害怕才不肯見?我。” 謝挽幽又強調了一遍:“我沒害怕,我感覺不到。” 封燃晝很配合地“嗯”了一聲,又是好一陣子?沒有說話。 夜色下一片寂靜,只有夜風吹過?的聲音。 謝挽幽動了動,被封燃晝按住了后脖頸,封燃晝低頭看?著她,目光很深:“我有辦法幫你?破除清心經的影響,試試嗎。” 謝挽幽猶豫了一下,隱約感覺那個方法不是什么正經方法。 封燃晝似乎察覺到她的顧忌,語氣?中帶上了幾分?蠱惑道:“小白?也來了,你?也不想明天見?到小白?后感受不到開心吧?” 謝挽幽果然被他?的話說得動搖了,陷入了思忖當中。 封燃晝沒催促她,垂眸細細端詳她。 謝挽幽今天穿了很正式的島主服制,一層疊一層,腰間墜了一枚玉佩,有種?十分?肅穆的寡欲感。 謝挽幽沒察覺到封燃晝的注視,考慮了片刻,抱著破除清心經的想法,點頭同意了封燃晝口中的“治療”。 拂霜劍在她身后瘋狂震顫,如果它是人,此時嗓子?恐怕都快喊劈了,可它那色令智昏的主人卻還是對?它不理不睬,第n次忽略了它的警示,毫無防備地走進了那只邪魔的巢xue。 房間里黑漆漆的,謝挽幽進了門,環顧了一圈:“不點燈嗎?” 封燃晝合上門,回?身看?她:“不需要。” 謝挽幽看?到他?在黑暗中折射著幽綠色的眼睛在靠近,忽然有種?想后退的念頭:“我要怎么做。” 封燃晝口吻十分?正經:“躺下。” 謝挽幽看?到那邊有張床,順從地躺下了,接著一板一眼地問:“然后呢?” 封燃晝沒說話,走到床邊,拉過?她的兩?只手腕,用手銬扣住了,然后固定在了床頭。 謝挽幽:“?” 這只手銬謝挽幽很熟悉,正是那只可以鎖住靈氣?的手銬。 謝挽幽試著抬了抬胳膊,很老實地問:“不是要治療嗎,為什么要鎖著我?” 被清心經影響的謝挽幽不僅被抽走了七情六欲,連那股機靈勁都好像被抽走了,老實得緊。 封燃晝慢條斯理地將外袍脫下,而后伸手拽住她的腳踝,居高臨下道:“這是必要的步驟。” 謝挽幽有些不相?信:“可是我想不通,為什么會有這種?步驟,畢竟我給別人看?病的時候,并不需要把?人鎖起來,也不會……摸別人的腿。” 封燃晝撐在她身上,目光很深邃:“不懂是正常的,因為這是偏方。” 哪怕不會動情,身體是有本能的,謝挽幽逐漸感到喉嚨發緊,偏頭避開他?狎昵的親吻:“我覺得不太靠譜……你?還是把?我放開吧。” 封燃晝尾音里染上了幾分?低啞:“靠譜不靠譜,試過?了才知道,你?說是不是?” 謝挽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但封燃晝的親吻仿若和風細雨,十分?溫柔,看?上去沒有太大的危險,她想了想,含含糊糊地應了下來。 封燃晝繼續道:“還有一點,我需要確認你?的七情六欲恢復的情況,所以整個過?程中,你?需要誠實地把?感覺告訴我。” 謝挽幽覺得這個要求挺合理的,于是認真地答應了。 封燃晝莫名輕笑了一聲,而后俯下身。 是一個很繾綣的親吻,和風細雨,不緊不慢,可謝挽幽卻莫名想到那些埋伏在叢林中伺機而動的野獸。 耳邊傳來很黏稠的聲音,謝挽幽被他?抬著下巴,完全無從躲避,下意識哼了幾聲。 可下一秒,一切都變了,潛藏在叢林中的野獸亮出爪牙,對?獵物伸出了利爪,在堪稱兇狠的親吻下,謝挽幽逐漸呼吸不暢。 好不容易等到結束,謝挽幽氣?喘吁吁,尚未回?過?神來,就聽到封燃晝問道:“現在是什么感覺?” 謝挽幽頓了頓,履行承諾,老實答道:“你?咬得我很疼,而且,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封燃晝“嗯”了一聲,伸手撫上她身上繁復肅穆的服飾:“謝島主的衣服很好看?。” 忽然被夸贊衣服,謝挽幽警惕而猶豫地回?道:“……謝謝夸獎?” …… 封燃晝的銀發掃過?謝挽幽的脖頸,時而拂過?謝挽幽緊閉的眼睛,封燃晝灰藍色的眼眸染上了猩紅,呼吸發沉,啞聲問:“現在又是什么感覺?” 謝挽幽的脖頸和臉上都染上了煙霞般的緋紅,漂亮得緊,聽到封燃晝的問題,她睜開含著濕意的眼睛,老實回?答,最后咬唇道:“不如……今天就到這里吧,我覺得……我已經恢復了不少。” 封燃晝溫柔而殘忍地拒絕道:“不行,不可以半途而廢。” 謝挽幽忍不住抬了抬手臂,想推開他?,直到聽到頭頂清脆的哐當聲,她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封燃晝為何會說這是“必要的步驟”。 謝挽幽咬唇看?著封燃晝,他?猩紅的眼睛,晃動的銀白?長發,以及腰腹間蔓延的黑色魔紋,無不彰顯出一種?頹靡而勾人的邪惡。 封燃晝察覺到她的注視,低頭在她耳邊道:“別用這種?可憐的眼神看?著我,這只會讓我想更過?分?地對?待你?。” 他?也確實如他?所說,對?待她時越發地狠。 謝挽幽剛開始不知恐懼為何物,還能咬牙忍耐,可隨著她生出情與欲,其他?情緒也被牽動,重?新涌現了出來 當封燃晝再次問她是什么感覺時,謝挽幽終于不再坦白?自己的感覺,紅著眼罵出了那句話:“混蛋!”